道是无情却有情 by 樊落-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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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非很讶异地接过去。
“是什麽?”
“你的生日礼物,我一直都没时间给你,希望你喜欢。”
把礼物送给宁非,也算是把曾经的那段感情送还给他。
等宁非离开,常笑回到卧室,刚换上睡衣,忽听楼下有响声,他忙走到楼梯口问:“大哥,是你吗?”
应旭对他有些过保护,今天他又喝了酒,可能是应旭不放心来看他。
走到楼梯口,只见一人立在大厅正中,一身软缎华衣,稍稍齐肩的黑发,眉间还隐透了股怒气,却不是宇文俊是谁?
常笑立刻反射性地揉了揉眼睛,他不会是醉酒後产生的幻觉吧?要不就是青丝跟宇文珣在和他开玩笑?
不过这份霸道嚣张的气势却不是宇文珣能扮出来的,常笑先是犹豫地叫了一声,然後就欢喜地大叫起来。
“宇文俊,真的是你!”
幸运星真的没白折,宇文俊果然如愿来看他了,虽然这张脸看上去好像有些怒气,不过宇文俊这人通常都是生气多过开心,所以常笑自动忽略。
他叫了一声,便飞快奔下楼梯,谁知刚刚迈下两三蹬台阶,就听宇文俊厉喝道:“站住!”
厉风闪过,摆在楼梯扶手处的花瓶被击得粉碎,被宇文俊凌厉俾张的气势吓得呆立在原地,常笑迟疑道:“宇文俊……”
看到小家夥一脸无辜惊疑的神情,宇文俊就越发气恼,他借玉环的灵力,重新来找常笑,谁知却看到他在酒会上跟宁非聊得不亦乐乎,几个月不见,小家夥的脸色比以前红润了许多,似乎还胖了一点点,看到他这副模样,宇文俊就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的思念是为了什麽。
话说宇文俊突然回到凌霄宫,虽然他装束发式古怪,宫中却无人敢斗胆多问,宇文俊喜欢游历,逍遥不定,所以尽管这几个月他不在,宫中人仍如往常一般各司其职,将大小事务处理得秩序有条。
见宫主回宫,侍从宠妾立刻热情应对取悦,百般柔情不一而足,宇文俊宠幸众人,最初对常笑的想念也淡了下来。
逍遥放纵的时光过了数日,宇文俊便渐渐厌倦起来,总觉得心里似乎少了些什麽,开始还没觉得怎样,後来就闷闷得堵得慌,连对床第之欢都没兴趣了。
一日他去峰顶练功,途中看到道边一个小小的土窝,突然明白自己心里少了什麽。
那土窝里埋的是具小松鼠的骨骸,那是宇文俊幼年时,从雪地里救下的被冻得半僵的小松鼠,也是他亲手结束了它的生命,因为师父说玩物丧志,一个成大事的人便不可以有妇人之仁。
宇文俊的童稚善良随著小松鼠的死亡而告结束,自那以後,他的心思都放在练功及谋事上,排除异己,接手凌霄宫,之後凌霄宫在他的执掌下,一跃成了武林北斗,那段童年记忆便埋葬在这小小的一垄黄土中。
看著那个土窝,宇文俊终於明白为何他对常笑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了,那一头栗红色毛茸茸的秀发,再配上一对聪灵润湿的眼睛,活脱脱是那只小松鼠的翻版,在记忆中,只有小松鼠从来不怕他,总是亲近他,依恋他,可是他却用一柄匕首,毫不犹豫的断送了它的性命,而不久前,他又做了同样的事……
一想起阿笑,宇文俊的心湖便涟漪不断,再也无法静心,连当晚宫众为他欢庆寿诞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宇文俊的生辰已经过了,但因当时他不在宫里,所以门人才会拖後为他举办,那些精心搜集来的奇珍异宝并没引起他多大兴趣,这些东西他的宫殿里已经多如牛毛,再好的礼品也不过是充斥库存罢了。
宇文俊在看过一干贺礼後,来到一件用整块白玉雕出的足有半人高的雪松盆景前,门人见宫主脸色阴沈不定,都不敢多言。
宇文俊凝视玉雕良久,然後取下那块一直佩戴的水晶挂坠,将它擎到玉雕前,和整块白玉相比,那枚水晶小得可怜,然而他却记得当时常笑给他带上时,那份最真诚的笑。
所有人都把最高贵的礼物送给他,只因他是凌霄宫主,只有阿笑,他把最好的给他,是因为他是宇文俊。
要回去找小家夥,他终於明白自己心里缺少的是什麽了,是份爱,那份最无私真诚的爱,唯有找回阿笑,他才能填补得了心里那份空缺……
於是宇文俊以最快的速度遣散了他那些侍妾男宠,又将宫中大小事务交给了门下护法,然後便来到上次被玉环带离的地方等待,希望它能带自己重新再回到常笑所在的世界。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麽简单,这一等就是两个多月,直到宇文俊几乎失去了信心,却在一晚,奇异的冷光再次罩住他,将他旋进了不知名的空间。
宇文俊的落脚之处便是应旭开办酒会的地方,看到小宠物跟宁非聊得十分开心,回家後还把以前那份生日礼物送给他,那副亲密的样子让宇文俊气得发狂,若换作以前,他早就上前,一掌结果了他们,可现在倒好,他却只能对著花瓶发威。
不敢让常笑下来,照他现在的心情,说不定会按捺不住,一掌劈过去,小家夥可经不起他那一下,所以曾经逍遥威风的凌霄宫主此刻就只能阴沈著脸立在厅前暗恼。
常笑哪里知道宇文俊的想法,见他脸色难看,忙小心翼翼地问。
“宇文俊,你脸色好难看啊,是不是穿越时空要花费很大能量才行?还是……你又被人追杀?你放心,我现在可以罩你了,大哥最疼我,我让他帮忙,要不就找宇文珣,我们现在成了好朋友,他很照顾我……”
眼前一阵发白,宇文俊被气得又差点儿吐血。
他上次那麽落魄还不是拜宇文珣所赐?小笨蛋居然还跟他提这个名字。
而且,他不欢喜常笑说话的语调。
无心插柳柳成荫,他没想到应旭会这麽疼常笑,让他住在富华奢侈的别墅里,进出还有司机接送,小家夥头发似乎擦了什麽东西,梳理成固定的发式,不过几个月不见,他举手投足间已不复当初那个青涩呆板的少年形象。
很清洁得体的打扮,却不是他熟悉的小家夥,这样的少年凌霄宫里一抓就是一把,他又何必舍近求远的跑到这里来?
想到自己这两个月来相思成灾,对方却依旧快乐如故,宇文俊最初的欣喜早被愤懑代替,他冷笑一声。
“看来幸运星真的很灵,你终於梦想成真了,恭喜恭喜。”
常笑眼睛一亮。
“我也这麽认为,不过这房子太大了,住不习惯,要是多个人进来住就好了。”
“这有何难?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什麽样的人找不到?就是你的宁学长,刚才对你不也是热情备至吗?”
“宇文俊……”
“告辞!”
不想再待下去了,宇文俊觉得自己已濒临暴走的边缘,小家夥是他第一个不想伤害的人,而且,他也没必要生气,常笑既不是他的情人,也不是他的侍宠,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而他,却为了一个跟他什麽关系都不是的人,巴巴的跑来找他……
“等一等!”
见宇文俊转身便走,常笑突然有种感觉,如果这次让他离开了,自己这辈子或许都不可能再见到这个人,这麽一想,他哪里还顾忌宇文俊的警告,急忙奔下楼想拦住他。
“哎哟……”
心慌意乱的人一脚踩空,头冲地栽了下来,宇文俊听到惊叫,回过头,只吓得心差点儿跳出来,急忙纵身跃上,拦腰托住常笑落在地上。
小东西怎麽总是这麽笨呢,难道他没看到碎了一地的玻璃吗?
“嘿嘿,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轻功啊,宇文俊,你好帅。”
听了这声称赞,自满突然极度膨胀,火苗弱下来,宇文俊哼了一声。
“进屋不知锁门,走路不知看地,真不知如果我不在,你会怎样?”
“那你就不要走啊!”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常笑自己先红了脸,他不敢对上宇文俊投来的探寻目光,忙垂下眼帘,将身子往宇文俊胸前靠了靠,小小声地说:“大哥说要帮我找保镖,可我不喜欢被人整天跟著,不过如果是你……”
“哈,少东家青眼有加,我还真是荣幸之至。”
才稍微熄下来的火苗重又熊熊燃起。
好,他辛辛苦苦跑来自荐枕席,居然被人一脚踹到了保镖一行去,宇文俊真想将小东西直接摔到那堆玻璃上,扎他个满堂红。
如果常笑此刻抬起头,定会看到宇文俊极端冷沈阴鹜的脸孔,可不知是迟钝还是害羞,他完全没感觉到,反而把头又往对方怀里靠了靠。
“宇文俊,你的怀抱好暖和,你的武功是不是都恢复了?那叫什麽功夫?赤焰神功?”
“冷吗?”
搂抱的动作让宇文俊想起常笑曾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可怜模样,心开始发软,虽然只吐出冷冰冰的两个字,但里面的关怀之情已不言而喻。
“嗯,宇文俊,我好想你。”
这话比炎夏里的冷饮还要来的清爽,可惜宇文俊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接下来的话又气得头晕。
“你不在,卡卡死掉了,因为没人照顾它们……”
死得好!
小家夥抬头可怜巴巴地看他,眼里湿润润的。
“宇文俊,我们再养两只吧,这次养真正的花栗鼠好不好?”
湿润的眼睛,绯红的脸颊,这是他思念已久的小宠物,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将他吃下去。
现在不用说养两只花栗鼠,就是养两只老虎,宇文俊也会立刻同意。
他纵身跃上二楼,问:“卧室。”
“左边第二间……”
进了房间,宇文俊将常笑放到床上,跟著撑手伏在他身上,问:“告诉我,都怎麽想我?几个月不见,你好像胖了。”
胖一点虽然更可爱,但那句话怎麽说,为伊消得人憔悴,小家夥别是在哄他。
“都怪大哥啦,他把我当垃圾桶,各种食物都逼我吃,而且这个头型会显胖,可大哥说这样感觉会比较成熟一些。”
原来不是小宠物自作主张,都怪他那个哥哥。
“换发型,染成栗红色,就像以前那个样子!”
“噢……”
唉,宇文俊还跟以前一样霸道哦。
眼神扫过床旁桌上摆的那个玻璃瓶,宇文俊问:“还经常折幸运星吗?”
“嗯。”
“红色求的是什麽?”
瓶子里似乎多了不少红色幸运星,宇文俊便随口问道。
他的手抚在常笑腰间,轻轻摩梭蹭腻著,小家夥对情事有恐惧,所以做好前戏是很重要的。
手很快便伸进了睡衣下,不过那蹭蹭揉揉的感觉很舒服,所以常笑没注意到自己此刻正被狼爪侵袭。
“是……”
幸运星里写的是宇文俊的名字,因为很想再见到他,不过他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在宇文俊也只是无心一问,他掀开常笑的睡衣下摆,道:“让我看看你的枪伤。”
“不要看,都已经好啦。”
反对的话宇文俊自动忽视,他将衣衫掀了起来。
伤口早已愈合,但平坦的小腹上却有个小小的伤疤,宇文俊立刻皱起了眉。
“怎麽回事?那老头不是说不会留疤吗?”
常笑眨眨眼,半天才明白宇文俊口里的老头指的是桑辕,他扑哧笑了出来。
如果一向注重仪表的桑叔叔知道自己被人叫做老头,一定会气晕过去的。
伤疤没有祛除,并不是桑辕的医术不好,而是他自己拒绝治疗,他以为宇文俊不会再回来,所以便想留下这个伤疤,因为它是属於他们两个人的回忆。
当然实话是不会说的。
“是我故意要留下的,因为身上有伤疤会显得有男人味道。”
“男人味?那麽你是打算把这男人味给谁看?”
宇文俊漂亮的眼睛微眯了起来,话语里充斥著很重的火药气息。
他敢保证如果有人看了这伤疤,他一定让对方灰飞烟灭。
“不是…是…嗯……”
常笑的解释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觉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