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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鬼吹灯ii之四:巫峡棺山(鬼吹灯终结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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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望山兴叹。虽知可能是未解“观山神笔”之奥妙所在,才致使画门无功,却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使画出来的大门开启,我只好按照先前的约定,让胖子把孙教授工作笔记的前半部分还给了他,后半本记载着他研究“归墟卦镜”的部分,仍然要暂时留在我们手中。 
   胖子对孙教授说:“别愁眉苦脸的呀,是不是没把笔记全还给您,觉得我们有点不仗义?可别忘了是九爷您不仁在先。哪座庙里都有屈死的鬼。唯独您孙老九,一向没少做瞒天欺心的勾当,想喊冤恐怕都难理直气壮,所以听胖爷良言相劝,干脆就别想不开了。赶紧把这半本笔记先拿着。” 
   孙教授铁青着脸接过笔记本藏在怀中,对胖子说道:“事到如今,你们以为我还在乎这本笔记?我是发愁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说完又转头来问我:“胡八一,你还有鬼主意没有?” 
   这种时候,我自然不能流露出半分难色,只能捡些拍胸脯子的话来说:“观山神笔画地为门之事,咱们恐怕一时参悟不透,不过这峡谷底部没有死尸,正是南海秘宝归墟卦镜的用武之地。如果情况不到万不得已,原本是不想用这招杀手锏的,但此地已是棺材峡山穷水尽之处,再不使盗墓古术更待何时?”盗墓之术,其实不单观山形察地势的风水秘术,还可以“观泥痕、观土质、观水流、观草色,更有嗅土、听地、问天打甲之术,若用此法百不失一。” 
   我当即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把“青铜卦镜”和“鱼龙卦符”取出,准备施展盗墓四诀中——“问”字诀的上法。 
   孙教授痴迷于这面神秘无比的“归墟卦镜”已久,只是苦于不会使用“照烛镜卜”之法,又对我的办法不太信任,当下便凑到近前问个不休。 
   Shirley杨也对此很感兴趣,毕竟“问墓”之术的传说,至今已失传了上千年,现在很少有人能说其中的名堂。包括当年的卸岭盗魁陈瞎子,以及搬山道人鹧鸪哨。也对此毫无了解。 
   我只好对孙教授和Shirley杨做了些简单的解释,在汉唐时期的“摸金校尉”手段中,就有问天打卦的举动,也就是所谓的“问墓”之术,根据使用巫卜器物的不同,此术自古有两种方式,一个是“烛照镜卜”,另一个是“烛照龟卜”。 
   “摸金秘术”的核心元素是《易》,《易》的核心则是“天人相应、生生不息”,如果换置到现代的概念,可以理解成介于“心”与“物”之间,“心”与“物”应该是一体的,“心”即是人,“物”即是天,心与物本是一体,既不能纯粹的唯心,也不能彻底的唯物。
   连接在精神与物质之间的元素,即是风水一道中所言的“气”,在生气充盈的上善之地,可以利用风水秘器,来窥测这层无形无质的“生气”。 
   能够作为风水秘器的大多是上古青铜器,或者是用埋在风水宝穴中多年在龟甲龙骨,因为这些器物不能多此反复使用,所唐宋之后,几乎再没有盗墓者用“问墓占验”的古老方法倒斗了,这是此术失传的主要原因。 
   孙教授声称,他在一些历史资料中看到过不止一次,这“问”字诀应该是确有其事的,不是什么唯心的传说,不过“归墟卦镜”不比普通的青铜鼎器,古镜中的卦符都是按周天卦数排列,如果不了解古老的卦图卦象,谁又知道怎么使用? 
   我没有立即回答,将鱼、龙两枚铜符拿在手中,仔细想了想张羸川的指点,奥妙无穷的“十六字周天古卦”,包含“卦象、卦词、卦数”三项,他们的关系是——由“卦数”推演“卦象”,再由“卦词”解读“卦象”,这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难说哪个主要哪个次要。 
   对此三项记载最为周全详尽的,应该是“周天十六卦全图”,但现在世上已经没有出土的遗存古物可见了,也许在“地仙村”古墓里还藏着一幅周天卦图,所以孙教授才肯舍家撇业,不远万里地跟我们来到这里冒险。 
   我以前对于真正的“周天十六卦全图”几乎一无所知,但我在南海时,曾听龙户古猜背诵过全篇的周天卦数,而我又有幸识得张羸川,在他的帮助下,通过对“周天卦数”和“青铜卦镜、青铜卦符”的反复推演,找出了使用“归墟古镜”的方法。 
   我对孙教授和Shirley杨说:“周天卦符有一十六枚,在不同的推演中分别有不同的特定符号来表示,鱼、龙、人、鬼代表了一个小周天的循环,专门用来占验古墓墟址的方位和空间。” 
   孙教授连连摇头:“谬论,简直太荒谬了,你如果说这四枚青铜卦符都是生命形态的象征,或者是生灵的象征,还多少有几分可信的程度,但它们怎么能代表方位和空间?差得也太离谱了,你那位张师兄多半是个江湖术士,分明是一派胡言,铜镜铜符都是绝世秘宝,你可千万不能乱用。” 
   以前在昆仑山的经历,使Shirley杨对我的易学理论比较信服,可她也觉得此事很难理解,说道:“我不懂易经的变化之道,但老胡你说鱼、龙、人、鬼四枚青铜古符,可以用于占验古墓空间方位,可否有什么依据?” 
   我对众人说道:“别看孙教授研究龙骨天书许多年了,但确实是顽固不化,是个不开壳的脑子,他只能想象出鱼、龙、人、鬼四符是天地间的生命形式,却想不到更深的层次,天地空间的存在,恰恰就是针对生命而言的。这是天人一体的全息宇宙概念,其实这个秘密就在没有眼睛的青铜卦符上。” 
   孙教授一本正经地说:“我的研究成果虽然没得到重视,可毕竟是研究了不少成果出来,成果始终是客观存在谁也抹杀不了的,至于我是不是不开壳的脑子,也不是你们年轻人说了算的,你且说说这没有眼睛的古符和空间,方位有什么联系?我丑话说在前边,别看归墟古镜是你从海底捞回来的,可我绝不能听你胡诹几句。就让你随便毁坏这稀世珍宝。”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对孙教授说:“我要真想随便废了这面青铜古镜,您还真就拦不住,不过老胡我向来以理服人,今天就给你补一课,赶紧拿笔认真记录。不要居于庙堂之高就变得目光短浅看不清江湖之远了。” 
   我指着“归墟卦镜”背面的周天铜匦让孙教授看,每个铜匦上都有一个符号,青铜卦符就要分嵌入其中相对应的位置,铜符无眼,实则并非无眼,而是代表着生命的空间局限性,确切点说应该是“看不见”。 
   中国古人对空间的认识,早在几千年以前就已形成,并且和现代的科学概念非常接近。也可以说,现代科学发展了几千年,在宇宙空间的概念上,却从来没有太大进展。 
   四枚铜符分别是“鱼、龙、人、鬼”,在古代的传统概念中,鱼看不见水,人看不见风,“风”应该就是现在所说的空气,人生活在大气层里。和鱼生活在水中是一样的,都是生活在一种自身看不到的物质里。 
   而“鬼”则看不见土地,在古代人的观念里,幽灵向来是生活在地下的,鬼在地中,就如同人在风中或是鱼在水中,当然“鬼”和“龙”都只是中国传统文件中的一个概念。 
   孙教授听到这里,已有顿悟之感。连拍自己的头顶:“对呀……人不见风、鬼不见地、鱼不见水,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那……那龙呢?龙和鬼一样是个虚幻的概念,龙看不见什么?快说快说……” 
   我看孙教授急得够戗,看来是动了真火,激动之余抽风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便不再同他卖关子了,直言相告:“龙在古人的观念中,乃是图腾中的万物之灵,而龙本身,却完全看不见任何物质,龙只能看见有生命在旦夕,也就是那些具有灵魂的存在,其余的不管是风是水还是地,龙一律看不见,这就古人中反复提及的——龙不见一切物。” 
   所以“鱼、龙、人、鬼”四符,实际是一个周而复始的空间概括,按照“人不见风、鬼不见地、鱼不见水、龙不见一切物”的相应标记,把卦符纳入古镜背面的铜匦中,再点燃一支南海鲛人油膏提炼的蜡烛,就可以占验古墓方位了。 
   Shirley杨说:“知道原理就好办了,可咱们手中只有四枚铜符中的两枚,四缺其二,却如何是好?” 
   我嘬了嘬牙花子,青铜卦符不全,确实是极为难之处,当年“搬山、卸岭”合伙盗发河西瓶山古墓,曾掘出“铜人、铜鬼”二符,但时至今日,两枚古符和瓶山丹宫中的丹炉,都已被纳入湖南博物馆的珍宝库中,我们连见到真品都难,更别说拿来寻龙倒斗了。 
   幸好我手中的两枚铜符中,有一枚“青铜龙符”,占了总符,再有一枚“青铜鱼符”相辅,至少可在古镜中推演出一半的卦象,或许不会太过精确,但只要能有一个模糊的暗示,就应该心满意足了,话又说回来,即便真有四枚铜符,能在镜中照出周一卦象,我不知卦词,多半也是有象无解,还不如半边的后天卦象容易解读。 
   孙教授听我解说明白了,这才放心让我动手,我将卦符安放在“归墟古镜”背面,让众人围成一圈,点起了一支“鲛鱼蜡烛”,那铜符眼中的窟窿,恰好是个卦眼,烛光好似从中漏在镜背卦图上。
   这时还要参照天干、地支,以及甲子时辰等等,来转动古镜背面可以活动的一圈机数,最后铜龙、铜鱼中照出的烛影,分别投在了两个古老的图形当中,铜镜中所剩不多的海气,也在此时又散去了一些。 
   孙九爷研究龙骨天书多年,最基础的那些河图洛数和卦象,早已看得熟了,见卦象呈现,连声称奇,喜道:“这是坤啊,另一个是……艮,都是些什么意思?地仙村古墓在哪?” 
   我凝视着归墟古镜背面的卦象,对众人说道:“这卦象是艮在坤内,坤为地,艮为山,地中有山,山也是陵的意思,我看地仙村古墓肯定就在这座大山里面。” 
   众人听我所言,便都再次抬首仰望面前的高山,“棺材峡”中的山,实在是太高太陡了,而且云雾缠绕,形势险峻巍峨,难以施展“千尺察形,百尺看势,分金定穴,直透中宫”的手段,仅凭一句“地中有山“,针对地底的古墓而言,范围还是太宽泛了一些。 
   我也颇觉为难,顿觉束手无策,难道只能一米一米的排摸过去?那样做的话,怕是没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结果,而我们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不过有一弊终有一利,比较让人欣慰的是以前的路没白跑,我们这支探险队,确实是离“地仙村古墓“越来越近。 
   可我们根本不知“地仙村古墓”的规模布局,想要挖个盗洞就钻地而入,那是势比登天还难,只可惜此刻不得天时,否则这时候来场雷雨,我也可学学“听声辨穴”的法子,以竹筒听地,雷声从地下传导。听其回响之轻重缓急、沉闷顿措、远近高低,便可将地下情形听得一清二楚,但现在既无风雨也无雷,也只能空自着急没有咒念。 
   我猛然想起搬山填海术里好象有“呼风唤雨”的法子,此地山势收拢,云雾都聚集在各条深谷中,正好有出现雷雨的迹象,可“搬山道人”的方术太过神秘,并不是每一项我们都能轻易理解的。按照记载,想求大雷雨,至少需要有一枚“雄鼠卵”,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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