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by 千风-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怎么当个同志这么辛苦?
他考虑要不要干脆去做个变性手术,把自己变成女人,也好正大光明地去喜欢男人。可是真要这样做,他父亲一样会气得吐血吧?
所以千错万错都错在他不该喜欢男人吗?这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
桃园国际中正机场──
凤崎森有些失魂落魄地在免税商店前逛着,连面对最喜欢搭讪的化妆品小姐,他都提不起劲与人家闲聊。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景翔的身影,还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凤崎森用力摇了摇头,不准自己再想下去。
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所有的思绪还是无法克制地停留在昨晚曾经发生的「那件事」,全身的酸痛及下体的疼痛也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他,昨天确实和景翔发生了超乎寻常的关系。
他怎么会和一个男人上床呢?而且他居然还是被压在下面的?这是一向以征服女人为乐的他,从未想过的。
最让他气恼的还不只是这些。
今天他一早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拥在景翔的怀里,未完全清醒的他心里竟然有一点感动,下意识地挪动身体,让自己更靠近景翔散发温暖气息的身体,感觉到自己是被保护着的。
那强壮的手臂,踏实的心跳,均匀的呼吸声,和那属于景翔淡淡的男人味道包围着他,他从来没有这样慵懒满足的感觉。
他一向扮演征服者的角色,在Zuo爱完后搂着女人,对她甜言蜜语一番,然后在她们没有防备之际,套出对方公司的秘密。他知道在男人怀里醒来的女人,是处于最软弱、最需要保护的状态,很轻易地相信所有的山盟海誓,把自己的一切全都交了出来。
那么今早的他,是不是也处在那种最软弱无助的时刻?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几乎不敢动,生怕惊醒了景翔,害怕见到他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甚至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知道景翔只要一醒来,所有喝过酒发生的事情,都不复记忆,到时候他又要如何解释这一切呢?当时,他也只是眷恋这样的温存时光,才不忍心将他一脚踢下床?
本来,他认为自己醒来之后一定会大怒,甚至想要杀了景翔灭口也不一定。
可是他没有。
第一次尝到被驯服的滋味,他居然没有想象中的厌恶。
就是意识到这一点,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出饭店,甚至连公司也不敢去,直接奔到机场。
他怎么会对男人有这种感觉?他甚至不曾对任何女人有过这样的感觉啊!
可是……他是一个男人耶!
如果说他喜欢景翔,那不代表他也是……GAY吗?
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凤崎森活了快三十年,一向只对女人有兴趣,绝对不会是GAY!
可是……景翔的声音、味道、体温,还有拥抱着自己的感觉,都还深深烙印在脑海中,让他再也容不下别人。
凤崎森突然觉得自己倦了,他不想再去想这些事。
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会想要回到那个曾经保护过自己的地方。
所以他现在要回去那个地方。
即使他知道自己在那里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重视,也不会有人欢迎也回去,但那里毕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更别说母亲也是在那里过世的。
广播声中传来登机催促声,凤崎森回过神,提起行李往登机门走去。
他是个胆小鬼吧?
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只会逃避不去面对。
是的,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现在仍然是……
【第六章】
景翔手上拿着一张纸,狐疑地看了好几遍,再抬起头看着眼前少说也有几千坪的大宅院。
这里就是凤崎森住的地方吗?
能在东京市区拥有这么大的庭院住宅,来头一定不小吧?难道他是什么财团的少东?既然他家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出来拋头露面,做这些刺探他人秘密的工作?
幽静的庭院看不见彼端,只有低矮的树丛在微风吹拂中沙沙作响,仿佛这儿并没有人居住一样。
景翔在大门外张望着,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背。
他一回头,便见到四位穿著黑衣、戴着墨镜的大汉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其中两个还迅速包抄过去,他马上被四人包围住,其中一个人还将手伸进西装外套里,示意自己带有枪。
「我不是来找碴的,我是来找人的。」景翔连忙解释,手上拿着的纸条还不小心滑落了。
他想要抢起,其中一个大汉已经弯腰捡了起来。
大汉看见上头写着凤崎森的名字,便将字条转给带头的人。那人看了看,抽起身后的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后,又瞄了景翔一眼。
五个人沉默了几分钟,景翔只感到自己冷汗直冒。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四个大汉虽然都戴着墨镜,但他还是可以感觉到他们正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自己,那眼光像钉子一样,让他觉得自己像被人抓到的蝴蝶般,被钉死在标本箱里动弹不得。
突然,对讲机响了起来,带头的大汉拿起来听了一会儿,又看了景翔一眼,他点点头,四个人有默契地全部退开,其中一人还把刚捡起的纸条恭敬地还给景翔。
带头的大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出通往大门的道路。
景翔吞了吞口水,说了一声谢谢,忐忑不安地走了进去。
*****
庭园小径安静无声,一点都不像在东京市内,景翔走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第一栋建筑物,一个老妇正恭敬地在那里等着他,看见他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请跟我来,景翔先生,森少爷已经在等您了。」老妇和蔼地说。
「森少爷?」景翔喃喃低语着。
老妇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没有多做回答。
老妇领着他穿过一栋栋的建筑物,走了快半个钟头,两人来到一处偏避安静的小屋前才停下。老妇恭敬地跪在日式拉门前,为景翔拉开门,请他进去。
「森少爷待会儿就来,请您稍坐等等。」说完,老妇便径自退下,留下他一个人。
景翔盘腿坐下,看来这里似乎是一间茶室,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下头有一个泡茶用的茶壶,泡茶器具一应俱全,炉火上正煮着水。
就在他观看四周时,身侧的拉门缓缓被拉了开来,凤崎森穿著一身轻便的白色浴衣走了过来。
景翔回过头望着他,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他没见过凤崎森穿著浴衣的模样,白色的浴衣把他原本就偏白晰的肌肤映衬得更加优雅,即使他的双手横放在胸前,却也没有任何粗鲁的感觉,反而在柔媚中带有一丝男子的英气。
浴衣的领口很低,让凤崎森胸前的肌肤露出大片,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隐隐闪着淡淡的薄光,景翔似乎能见到那肌肤上细微的寒毛正微微抖动着。
凤崎森是在害怕吗?
「不知道你会来,所以穿得随便了些。」凤崎森的声音一时听不出来是生气还是高兴,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
「不……是我打扰您了。」景翔有些生涩地回答,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来了,我就得招待客人,喝杯茶好吗?」
「好。」
凤崎森看了景翔一眼,向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便跑坐在榻榻米上,熟练地拿起泡茶的器具泡起茶来。
他酌量将茶粉置于碗中,徐徐注入热水,以不轻不重的力道将茶粉与热水搅拌均匀,原本清澈的水与青绿的茶粉渐渐合而为一,成为浓浊的深绿茶汁。
景翔端坐在一旁,看着身穿白衣的凤崎森跪坐的侧面,深深觉得眼前美得像一幅画。凤崎森是个好看的男人,配上那优雅的动作以及稳重的面容,景翔相信没有几个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甚至连他这个男人都抵挡不了啊!
凤崎森技巧娴熟地泡着茶,他英挺的眉此时显得格外婉约,清亮的眼睛专注地望着自己搅动茶碗的手时,那低垂的细长睫毛、弧度优美的鼻梁,以及娇艳欲滴的薄唇,全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修长的颈子在低领的白色浴衣下更显得魅惑诱人。
景翔低下头不敢再看,怕自己又对他起了什么坏念头。他可是专程来道歉,把事情说清楚的,千万不要又陷了进去。
不一会儿,凤崎森泡好了茶,用紫色的小方巾捧着,双手恭敬地端给景翔。
景翔接过,手指不小心碰到凤崎森的手,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心跳加速且不知所措;不禁手一颤,茶汁溅出少许,落在散着干草气息的榻榻米上。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景翔无法止住自己的心慌。
凤崎森注意到,随即扶住景翔端着茶碗的手,不慌不忙地用紫色方巾抹去溅出的茶汁。
「小心点。」他叮嘱着
察觉凤崎森扶在自己手上的手似乎在微微颤抖着,景翔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两人四目相交,心脏似乎同时都漏跳了一拍。
「凤崎先生,我──」景翔想要更靠近他一点,一不注意手上的茶碗竟倒了下来,剎那间茶汁溅湿了凤崎森雪白的浴衣。
凤崎森皱了皱尾,唤来刚刚的那位老妇。
她一进来就看到凤崎森身上的茶渍,「哎呀!森少爷,您怎么这么不小心!」那迷声的语气就像个慈祥的母亲一样。「森少爷,您的衣服我刚刚才烫好,待会儿就可以拿来更换了,请您再等一下。」
说完,老妇便退了出去。
*****
沉闷的气氛中,景翔只是痴痴地看着凤崎森。他有一肚子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看自己手上被烫伤的红肿痕迹,凤崎森心里不由得小小的抱怨着。他头也不抬地对景翔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问总经理的。」
「我在公司填的住家地址不是这里,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其实总经理给了我两个地址,我先去涉谷找过,才到这里来的。」
「哼!他倒知道得很详细,这个地方公司里几乎没有人知道。」凤崎森苦笑了下,又继续开始泡起另外一杯茶。
「凤崎先生,我还不知道您的家族这么有权势,毕竟在东京要住上这么大的房子一定很贵吧?」
「羡慕吗?」凤崎森无所谓地看他一眼,「等你真的住进来之后,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景翔咬咬牙,他在干什么?现在不是胡乱闲扯的时候。他放下茶碗,抱着破斧沉舟的决心,决定开口问出此次前来的目的。
「凤崎先生,我想请问……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景翔小心翼翼地问。
凤崎森听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呀……
凤崎森正犹豫该怎么回答时,门外响起了老妇的声音。
「森少爷,您的衣物我送来了。」
「进来吧。」
凤崎森接过衣服后,起身到隔壁房间去换衣服,老妇则是将他西装口袋里的东西,折叠整齐放在桌上。
凤崎森不一会儿就换好了衣服,将弄脏的浴衣交给老妇。
景翔眼尖地瞧见桌上摆着的东西后,有一张是饭店的收据。他一把抓起收据,仔细看了一会儿,脸色开始发白。
那天晚上,凤崎森真的和他过了一夜。
凤崎森自然看到了景翔脸色的变化,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打开领带,然后穿上西装外套,在景翔面前坐下。
「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地方?」凤崎森把话题转移,不想回答景翔方才的问题。
景翔不敢多问,不是点了点头,原先的疑问又吞回肚子里。
「我是个私生子,母亲在家族里毫无名份,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