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番外 作者:顾青彻(文秀网2013-07-30完结)-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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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所以,你忘记我吧,我与姬柳一样,都不会回报你的情意的。”
“……哦。”
“也让小十回到你身边吧,他也没必要留在我身边了。”
“……哦。”
“……对不起。”
“……”
“下一次,不要爱错人了。”
“……哦。”
谢有容将玉坠硬塞在云舒手中,对他笑笑:“该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我要回去了,你不要把我爬树的事告诉楚公子和奴兮哟……就这样,再见。”
说完不待云舒回应,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
她告诉自己,要狠下心,既不喜欢对方,又吊着对方胃口,才是不对的。
她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
对自己也好,对云舒也好。
云舒最爱的,还是姬柳,他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自己怎么比得上姬柳在云舒心中的位置,只是云舒爱姬柳太累了,太无望,所以移了情。在云舒内心深处,她谢有容是永远也比不上姬柳的吧。
所以她对云舒说忘记她,不如说是忘记姬柳。
他值得更好的。
谢有容想,若当初姬柳如她今日这般果决,云舒是不是早就另觅新欢,也不会和她纠缠在一起。
因果缘由,冥冥中自有天意注定。
云舒的情殇,是否便是佛家所谓的“劫”?
由姬柳一念而起,由谢有容一念而灭。
她衷心期望如此,衷心期望。
☆、第一二三章
谢有容问楚应轩:“你带我来长夜寺见云舒,是不是想确定,我爱的人是不是他?”
楚应轩眉梢跳了跳,问:“谢姑娘是怎么猜到的?”
谢有容得到答案,知道自己猜中,立刻欢呼一声:“果然是这样,我终于聪明了一次!”
其实也不算她聪明,只要细细追溯,很容易便推敲出来的。
她与云舒一路,确实暧昧。
在她自己眼里,自己是一直在利用云舒,可在旁人眼里,或许就不这样认为了。
云舒几次救她于危难之中,又是真心喜欢她,换了别的女子,早感激于心,继而爱慕上云舒了吧。
兼之她又曾对楚应轩说过,自己爱过一个人,却及早抽身,因为比起爱那个人,更加爱自己。
楚应轩将“那个人”的帽子扣在云舒头上,也是理所当然。
他以为,她之所以放弃云舒,是因为中间梗着君长笑与姬柳,梗着那些欺骗芥蒂,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定,再没有后顾之忧时,让他们两个相见。
若真有意,乘此机会互诉衷肠,从此便只羡鸳鸯不羡仙了罢。
可惜她辜负了他一片热忱好心。
她不爱云舒,更不会与云舒在一起。
奴兮对于这个结果,最是欢喜,嘴几乎咧开花,就差敲锣打鼓奔走相告了。
谢有容嘴角抽搐看着奴兮发疯,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好。
许愿树断了一枝,长夜寺很是惊动了一下,谢有容睁大眼睛装傻充愣,将“无辜”二字演得淋漓尽致,再兼之这些和尚没什么见识,以为所有女子便该是温柔婉约,知书达理,怎么可能做出爬树这等粗鄙之事,压根儿没把嫌疑放在她身上,都道这定是哪个男子做的!结果自然是查了几日后,事情不了了之。
楚应轩说:“不过我还是没料到,谢姑娘竟然将鸳鸯坠给了云舒,毕竟,那曾是前朝圣物,地位相当于帝玺。”
谢有容两手一摊:“楚公子你都说了,那是前、朝、圣、物。”
如若是今朝之物,能指挥个十万八万将士,指不定让她生了占有之心,可改朝换代后,也不过是一块儿普通玉坠。
姬玉衡带着那玉坠大半生,也没能令裴还情回心转意。
拿它做定情信物都不吉利。
回去的路上少了小十,倒也不觉得别扭。
之后楚应轩又忙他自己的事,谢有容与奴兮也专心《续毒》的事。
只一次不巧,两人去茶楼喝茶,竟然又遇见了宋瑾。
对于这个纨绔,谢有容还是有些印象的,当初在宫中,他姐姐说她行为不端庄,是个烟花女子,两年过后,他不仅贯彻了他姐姐的信念,还调戏了她一把。
这是怎样的孽缘啊。
她刚和奴兮说那个与湘衣断袖情深的沈安文因为没得到小白的血,终于在一次走火入魔中死了,我们要不要将他的故事写入《续毒》中时,宋瑾揽着一位美人上楼来了,美人没骨头似的倚在他怀里撒娇,笑意盈盈,听得坐在一旁的谢有容和奴兮直起鸡皮疙瘩。
谢有容有意无意的往那美人鬓边扫了扫,果不其然,擦了一支山茶花。
宋瑾也看见了谢有容与奴兮,脚下一顿,似犹豫寻一个位置坐下,还是转身走人。
谢有容凑到奴兮耳边,小声道:“仇人来了,要不要报仇。”
奴兮同样小声回答道:“我倒是想呢,师兄不让,他说姐姐如果不是自己想死,一个曦若根本奈何不了她,宋家也是被她拿枪使唤了,要我不许纠缠他们。”
咦?还有这么个说法?谢有容震惊的看看奴兮:“不是吧,就算是因为婉兮默认,曦若才害了她的,可是不能因为她默认了,曦若就无罪啊,这是什么道理。”
奴兮很惆怅:“反正师兄不许我再找宋家麻烦。”
谢有容同情的看了奴兮一眼,内心也有些纠结,婉兮被曦若害死,原本是因为她自己的错,想要寻死,可是她确确实实被曦若害死了,她被宋瑾调戏,原本也是因为她自己的错,乱在头上簪花,被宋瑾误会,可她确确实实被宋瑾调戏了。
怎么宋家就撇的如此干净?不服!
谢有容就在宋瑾从上楼到寻好座位坐下这一段时间,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要小小的报复一下宋瑾,即便给不了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也要让他在精神上不好受一下。
想到此处,谢有容咳嗽两声,开口道:“哎呀,这不是那个宋瑾吗?这次眼睛擦亮了吧,没认错吧?”
她的声音假的要死,奴兮哆嗦了下,惊悚的望着她。
谢有容没理她,继续往宋瑾伤口上撒盐,煽风点火的道:“奴兮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就是天生犯贱,他们最热衷做同一件事,便是花钱去妓院与许多男人共享一个女人,又最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给自己戴绿帽子,几千年来都没改掉这个毛病。”
奴兮虽然不懂谢有容的意图,但听她说来还真是这个道理,不由问:“为什么!”
谢有容故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我一开始不就说了吗……天生犯贱。”
奴兮呆了下,不服气的辩驳道:“师兄没有!”
“是啊,所以才显得他格外不同嘛。”
楚应轩若与这些人半斤八两,她才不会为他神魂颠倒,有多远踹多远了。
谢有容感叹道:“这年头,没去过妓院,都不好意思跟人说自己是纨绔子弟,何况宋公子那是谁,父亲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姐姐入宫为妃,这身份在那些纨绔子弟中,也该是拔尖儿的,怀里抱着的,该是个花魁吧。”说完又将矛头指向宋瑾:“喂,你怀中的这个,是花魁吗?”
宋瑾在那日被君长笑为难,里子面子全丢了之后,立刻回家和那个做大将军的爹告状,谁知他爹不仅骂了他一通,还关了他两个月禁闭,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带一位美人见见青天,竟然又撞上了谢有容。
他压了压心头的火,咬牙切齿回答道:“是。”
“啊,还真的猜对了!”
奴兮一听说对方是花魁,大惊,站起来走到宋瑾面前,捏着下巴仔细打量他怀中的女子,那女子也被她看得发毛,不再作乱,温顺的任她打量:“……唔,还算有些风情,我从前买了个花魁回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会什么?”
如墨羞涩一笑:“妾身不会那些,妾身……”欲语还休的抬头看了宋瑾一眼,接着道:“妾身只善吹箫……”
宋瑾微微一怔,但见奴兮毫无察觉的模样,知道是如墨是在替自己出头,便附和道:“墨儿吹箫堪称一绝,我最喜欢了。”
如墨笑得越发绵软:“公子喜欢就好。”
奴兮听得云里雾里:“吹箫……那么好听吗?什么时候也吹给我听听,姐姐什么都好,就是不会乐器……”
谢有容扶额:“笨奴兮,你给我住口!”
奴兮无辜的回过头看她:“我说的是实话,听姐姐你弹琴,的确需要勇气。”
“她口中的箫,不是你理解的那个箫啦。”
若她同奴兮一样单纯不知世事,这次便真的被宋瑾与如墨耍了而不自知。
她倒是小看了这个如墨,轻描淡写一句话,便将男人去妓院的过失都推到了她们头上。
“不是那个箫?那是什么箫?”奴兮更加糊涂。
谢有容恨恨的望着宋瑾,又不知该怎么向奴兮解释,最后索性抄起桌上的茶盏便向宋瑾扔去,正好扔在宋瑾额头上,茶水溅开,他额头顿时肿起个包,如墨一声尖叫躲开,茶楼顿时喧哗开来。
“你干什么!”宋瑾捂着额,眼睛几乎充血的望着谢有容:“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谢有容冷笑:“有本事你就来动我一下试试,刚才如墨说的话,别告诉我你不懂,告诉你,我原本就是存心挑事,你若不理我,我也没办法,但是你如今竟然当着奴兮说那些荒唐话,即便是到了楚公子面前,我也理直气壮了。”
“什么意思?”
谢有容恶毒道:“意思就是,你等着受死吧!”
☆、第一二四章
谢有容的个性,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要是君长笑抱着一个美人儿在她面前说这番话,她必定能装的比奴兮还纯洁不谙世事,哪敢上去噎人,可换一个宋瑾,就不放在眼底了。
何况这个如墨是真的讨厌。
她上回被错认,气的不行,这位却是赶着往上贴,还说什么“只善吹箫”之类的话。
分明指桑骂槐说自己与奴兮这样装模作样端着的“良家女子”不懂闺房中的乐趣,死板保守,捉不住夫君的心,又怨恨他们变心去妓院寻欢作乐。
奴兮看谢有容不止一盏茶杯抄过去,还放狠话,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姐姐,你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
谢有容窘迫不已:“我火气一直就很大好吧。”只是没机会表现出来而已。
她次次受伤,要么是自作孽,要么是仇人隐身或已下线,影子都找不到,身旁伴着的又都是救了她的人,自然好言相向,忍着不发火。
“原来如此……唉,反正事已至此,我也不问你为什么发火了。”奴兮同样转身看着眼睛充血的宋瑾,沉思片刻,抬起头严肃道:“我是不是该说一句,要想动我姐姐,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谢有容扑哧一笑:“请加油。”
如墨躲开之后,方才发觉自己动作的唐突,又“哎呀”一声回到宋瑾旁边:“公子……你的额头……快让奴家为你吹吹……”
谢有容和奴兮同时抖了抖,这声音忒销魂,听着人胳膊上直冒鸡皮疙瘩。
四人对峙,周围也安静极了,睁大了一双眼睛看这出戏,他们对宋瑾这位经常在大街上插科打诨的纨绔子弟还挺熟悉的,就是见谢有容和奴兮有些眼生,心道这两位是何许人也,竟敢对大将军家的独生子如此嚣张。
宋瑾向来爱面子,一是湖畔,二是对方家门前,两次受辱皆是因为谢有容,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去,当即一把掀开碍事的如墨就要冲过去打谢有容,奴兮眼疾手快,一脚踹过去,宋瑾噔噔退了两步,要不是扶栏拦着,差点从二楼坠下去。
宋瑾被踹得脑子发懵,不甘心再次上前,结果又被奴兮踹,往来几下,便是冷眼旁观的谢有容都为宋瑾疼得慌,她想奴兮,终究还是有些恨宋家的吧,无论楚应轩怎样不许,内心深处,还是恨着宋家的。
如墨吓傻了,她不是没见过世面,在楼中,嬷嬷教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