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番外 作者:顾青彻(文秀网2013-07-30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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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有容自然应承,并没有将这稀里糊涂的劫持事件放在心上,准备下山回家。
已是傍晚时刻,细碎金黄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错落而下,映照在一排排整齐的瓦片上,谢有容才发现,这个土匪窝子还蛮具规模。
小猫似也明白谢有容要离开,从床上跳下来走到她身旁蹭蹭她的脚裸,末了舒服的“喵”了一声。
……不是她的错觉,这只黑猫真的好像楚应轩那只啊!
“要不是刚刚云舒说他在这里看到小白,我还要寻好久。”
声音陌生,容颜却十分熟悉。
她曾经在水中见过,在画中见过,在临出宫见过。
秦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晗同样看到了谢有容,笑容明显窒了下,眼眸划过一缕怪异波光,瞬间掩去,迈着袅娜的步伐走到谢有容跟前,却向旁边的钱多多问道:“钱寨主,这位姑娘是……”
“这个是老子心上人她姐姐。”钱多多脑子缺根弦,根本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呵呵笑道:“我正要送她回去呢。”
“你倒是脸皮厚还笑得出来。”秦晗将小猫抱起,放在怀中,“刚才云舒已经和我说了你属下做的混账事了……”又对谢有容笑笑,道:“他们就是这个样子,姑娘毋需介意。”
谢有容看看她怀中的黑猫,道:“没事儿。”
“小女子姓姬名柳,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她的举动太过怪异,谢有容在那一刻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好静下心来,什么也不去想,答道:“我叫谢有容。”
“原来是谢姑娘。”秦晗后退一步,看看天色,“既然是抓错了人,那就赶紧送回去吧,家里说不定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钱多多干笑两声:“马上,马上!”
回到饭庄,果然已经乱做一团,急的不成样子。
谢有容被掳走之后,奴兮是一边打嗝一边哭着向掌柜的叙述事情的经过,就说眼一花,就只看到几个男子扛着谢有容离开的背影,怎么追也追不上。
掌柜的处事老道,想谢有容是否遇着了传说中的人贩子,当即拉着奴兮去报了官备案。
谢有容那般颜色,县令早闻大名,只是真正梳理起案子,却发现无人说得出谢有容的来历,只知道她是奴兮从水中救出来的女子。
这来历都不明不白的怎么去救人呢?
正是众人集体挠墙之时,谢有容回来了。
奴兮自从她失踪之后眼泪就没止过,如今见着她回来反倒哭得更加凶狠。
“姐姐,我以为你……我以为你……呜~~~~”
谢有容干笑着看着众人,咳了一声道:“啊、哈、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因为这事,谢有容又不得不再将她当初说给奴兮那个自己所嫁非人,回头是岸,跳河远离人渣夫君的故事说给掌柜一遍,掌柜的因为秋萍的事,对于谢有容的“境遇”很是宽容,竟然没有再追究下去。谢有容松了口气,又觉得很累。
假如,假如自己当初穿越而来就遇到奴兮,会是怎样的情景?
没有君长笑,没有楚应轩,没有姬柳,没有秦晗,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阴谋,只这样单单纯纯的生活,多好。
如今的她就好似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是面对着掌柜与奴兮的谢有容,一个,是面对着君长笑与楚应轩的谢有容,只是无论哪个,都不是原来那个恣意妄为,挥霍着陈嘉辞情爱的谢有容了。
“姐姐,你看月亮做什么?”奴兮看着谢有容倚窗看着外面的月亮,疑惑得问道。
谢有容道:“想起一首诗。”
“诗?”
“是我念书时学的第一首诗,很简单,后来我长大,总想那样简单的一首诗,为何会流传那样久,甚至会成为千古绝句。”
奴兮被谢有容形容得起了好奇之心,道:“那是什么诗啊!”
谢有容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念完对奴兮眨眨眼,“怎样,是不是很简单很上口?”
“是很上口,原来姐姐你是想家了!”奴兮点点头,恍然大悟,不过接着又疑惑了,“你不是说你的夫君是个人渣吗,一心想离开他身边,怎么现在又想了呢?”
谢有容额角挂了一颗大大的汗,想到自己撒的大谎,什么伤怀之情都没了,“这个……怎么说呢……虽然他是个人渣……可是……可是不能因为一个他就不想吧……除了他之外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去想的……”
奴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
无话可说,谢有容正想催促奴兮去睡觉,却听她道:“那姐姐你想回去吗?”
谢有容一怔,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涩涩道:“并不是我想就可以回得去的。”
“为什么?想回去就可以回去啊。”
想回去就可以回去?
她哑然失笑。
哪里有这样容易?如果真的这样容易,她也不会因这一席月光,勾起思乡之情了……
☆、第十九章
秦晗的到来在谢有容的意料之内,她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需要秦晗解答,同样秦晗的到来,也是为了将这些疑惑,解释给她听。
奴兮已经睡下,丝毫没有察觉到人进来,可秦晗还是不放心,在她的身上点了一下。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谢有容看看床上神色沉静,睡得安稳的奴兮道:“我该怎样称呼你呢?姬柳,还是秦晗?”
秦晗微微一笑道,“我是秦晗。”
看谢有容不语的模样又道:“我想以姑娘的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了大概,不过我仍然会一件一件说给你听的。”
做了那么多年花瓶,第一次被人夸奖有脑子,谢有容心情很复杂。
“你见着的那个男子,是前朝相国云羡之子,名唤云舒,是姬公主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秦晗将故事娓娓道来,谢有容也终于清楚明白了大概。
绕床弄青梅,郎骑竹马来,说的,大约便是姬柳与云舒的情谊。
只是,更难再进一步了。
因为姬柳爱慕上了他人。
痴心的云舒选择了圣骑士的角色,虽然每次看着姬柳与君长笑在一起时心头滴血,还是选择了默默陪伴在她身边,直到君长笑造了反。
国破,家亡,两两相忘,再不复见。
前朝的旧臣死的死,逃的逃,散落得七七八八,就算有人找君长笑不痛快,也碍不着已经归隐了的云舒的事。
君子怀璧其罪。
云舒的父亲,也便是前朝相国,正是为皇帝设计陵寝的那人。
君长笑怎么说服自己不去相信,云舒并不清楚前朝皇帝的陵寝位置?怎么说服自己不去相信,那帮时不时寻自己麻烦的前朝旧臣,已经与他毫无干系?
谢有容听完这个故事,很是为云舒掬了一把同情泪,完全是躺着也中枪啊,就如同当初的自己,分明什么也不知道,糊里糊涂就被赶鸭子上架要求假扮姬柳迷惑那帮前朝旧臣。
秦晗姑娘,这君长笑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你怎么也喜欢上他了呢?
秦晗笑而不语。
她已经在云舒身边潜伏很久了,并没有被发现异常。
她与姬柳实在太像,她们共享了整个童年与少女时光,生命已然重叠。
她们轻易就可以变成彼此。
那一夜的秦晗,还与她说过很多很多话,多到谢有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似乎问起过山上见着的那只黑猫,说它与楚应轩养的那只十分相像。
秦晗目光闪烁,“那本来便是楚公子家的猫儿啊……”
咦?咦咦?楚应轩难道也和云舒在一起?
秦晗道:“姑娘似乎对楚公子很是在意呢。”
谢有容只觉得小心肝儿一抖,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这完全是个误会,我只是在意那只猫而已。”那货完全是和君长笑一路的,她一只被他们拴在绳上无法蹦跶的蚂蚱,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她又没病!
因为与秦晗说到很迟,那一晚的谢有容睡得十分香甜,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至奴兮摇醒了她:“姐姐,姐姐,你快醒来啊,不好啦!”
谢有容“唔”了一声,将被子埋在头上,迷糊的嘀咕:“不要吵我睡觉……”
“姐姐,姐姐!”奴兮着急得直跺脚,“你快醒醒啦,官府来人抓你啦!”
官府?那是什么?她只听说过政府……抓我?抓我做什么,我又没犯法……谢有容迷糊的想想,然后一个激灵,醒了。
“奴兮,这是怎么回事?”她合了合胸前的衣襟,将凌乱的长发拨至一边喘着气问道。
奴兮道:“就是昨天,你被抓走之后我和掌柜的去报了案,然后又说不清楚你的来历,县令现在要将你拿回去问话。”
“问话?”
又岂止是问话这样简单,来历不明的黑户向来是官府严查的对象,即使谢有容再美,身份不清不楚,还是要查查的。
谢有容想哭,她自来了之后,还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查出是个黑户,要是真真进了官府,那她对掌柜的奴兮说的那些个谎话……她总不能告诉大家,自己是个从千年之后穿越而来的吧,怎么会有人相信?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当做妖孽当场火化,谢有容就觉得压力好大!
她心中凌乱异常,面上却一狠,对奴兮道:“奴兮,我不可以去那里,如果他们要把我送回去,那我夫君他……”她当初为了烘托自己可怜,凭空臆造的夫君实乃负心人的榜样,人渣中的典范。
奴兮点点头,“我和掌柜的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想把你交给官府的,万一他们将你遣送回去,你可如何是好。”
谢有容楚楚可怜,“我一定不得好死!”
奴兮眼泪汪汪:“那该怎么办?”
“这里有什么密道可以离开吗?藏身之处也可以?”
“没有。”
“…………”
半个时辰之后,谢有容梳洗规整,随着衙役去了传说中的官府。
县令一拍板木,对白开始:“堂下何人?”
“谢有容。”
“年龄?”
“二十岁整。”
“可曾婚配。”
“……有。”
“夫君何人?”
“……”
“家住何处?”
“……”
谢有容泪奔,她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从未有一人如她这般,被一个小小县令逼问得没法回答。
这、这才是最科学的穿越吧……
感叹这次穿越真科学的谢有容被县令打入大牢。
县令看着她楚楚可怜的眼神很想心软,最后柔声安慰谢有容道:“你只要说出自己的身份,我就放了你,甚至抬着轿子把你送回去。”谢有容泪:她自然可以说出她的家庭住址,可关键在于,他送不送得回去啊。
县令看着默然不语的谢有容叹了口气,“你……唉……”他对于谢有容的遭遇也有所耳闻,十分同情,只是同情是同情,法度是法度,女子嫁了人就该好好侍奉在夫君身边,又没被休,自主逃离是不对的,万一他这次睁只眼闭只眼,她家夫君追了过来,事情闹大,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很可能保不住啊,长得一般也就算了,这么好看,哪个夫君会舍得随她失踪呢……
这大牢与曾经片场上布置的很是类似,阴暗潮湿,地上铺着干草,墙角结着蛛丝,只是片场的蛛丝是用绵丝拉的,这儿的蛛丝却是真正的蛛丝。
谢有容被安置在一个很小的房间之内,空无一人,刚进去,一只老鼠就从干草堆里爬出来,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她,然后吱溜爬开了。
谢有容看看地上的干草堆,又看看墙角的蛛丝,怨念叠起:“君长笑,我谢谢你全家!”
☆、第二十章
谢有容的第一顿囚饭,很是平常,一碗米,一碟青菜头。
米是粗糙蜡黄的陈米,青菜头更已经糊了,盛在瓦色的碟子里,惨不忍睹。
谢有容内心悲催万分,她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才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抖着手拿起筷子,谢有容慎重的考虑,自己到底是不吃呢还是不吃呢还是不吃呢?
啪嗒。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