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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后宫潜规则之明星皇后+番外 作者:顾青彻(文秀网2013-07-30完结)-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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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因此有幸,得到谢有容倾心。
如若当初只坚持那么一点,要娶姬柳,只软弱那么一点,接受婉兮,便是不是与谢有容擦肩而过了?
得失多少,又有谁真的算得清。
可是他却让奴兮受伤了。
很早之前,他便知道,奴兮和婉兮是不同的。
婉兮坚强独立,很有主见,明白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的道理,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止,她心里早已衡量过得失轻重。
她对他说过:“每次犯错时,我都知道自己是在犯错,我犯错,是想试试一错到底,而不是要你来纠正我,怎么做才是对的……你是我师兄,也仅仅只是我的师兄。”
奴兮却天真无邪,只以他为中心,又爱闯祸又爱撒娇,事事依靠他。
即使性情相反,她们的感情也极好,她疼惜奴兮的心境,与他没什么不同,所以他怎么也想不到,婉兮会对奴兮下手。
……不该是这样的。
奴兮一夜未睡,第二天睁着两只熊猫眼和谢有容道别,她说自己犯了事,师兄要带她去摆平。
谢有容问了一句:“需要我跟着一起吗?”
“不需要,不过就是你和师兄要分开几天,姐姐,对不起。”
“怎么还用得着像我道歉啊,他又不是我的。”谢有容觉得好笑:“那我当初将疼爱了你十几年的师兄抢走了,不得三跪九叩来请罪啊……我虽然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不过看来挺严重的,你真的确定不要我知道吗?”
“拜托了,千万不要问,我犯的事儿蠢死了,为我留几分面子吧,我怕你笑掉大牙!”
谢有容:“……”
这样看来,事情又不是很严重的样子。
楚应轩的告别比起奴兮便简单多了,只说有事要带着奴兮离开两天,谢有容还调侃说自己和奴兮调换了一下位置,上回奴兮为她送别,这回她为奴兮送别,楚公子您倒是一直在送别范围之内。
楚应轩轻轻的在她额角上点了一下:“过几日便回来,这些天不许生事。”
谢有容大呼冤枉:“你以为我是奴兮啊……”
楚应轩道:“在我眼中,你与她别无两样。”
谢有容:“……”
谁要她自从穿越来这儿,就体质招难呢,其实很多时候她都是无辜中枪好吧。

☆、第一五二章

楚应轩与奴兮离开。
谢有容回到房间里大约半个时辰,确定他们不会返回来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前,刨开木芙蓉花盆中的细土,灰色的泥土刨开,一张叠放成小块的白色丝绢渐渐裸露出来,谢有容将丝绢取出展开,丝绢上,有一行小字,是一个地址名称。
……
“你也想太多了,我不喜欢君长笑,我只喜欢云舒,可他偏偏心心念念着你。”秦晗用自嘲一般的口吻道:“可即使如此,若能与他在一起,我还是会开心的。”
她心中一跳:“那你是决定要帮我了?”
“是,我们交易成立,若我帮你达成心愿,你便帮我……追求云舒。”
“可以,我的事很简单,只是因为私心,不想让楚应轩知道,如今我没有机会与他分开,一旦被我寻到机会,我便来寻你……可以吗?”
“当然。”秦晗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从她的梳妆匣内取出一盒胭脂,以指尖为笔,以胭脂为墨,写下一行小字。
“一旦你摆脱楚应轩,便来这个地址,他们会带你来找我。”
……
秦晗已随君长笑入宫,而她说的这个地址,能找到人带她去找她,也就是说,带她入宫。
事情比她想象中要顺利。
她想要做的事,恰好就是要秦晗带她入宫,然后在君长笑也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再跳念柳湖试一次。
终究还是不死心。
可她再也不能像从前无牵无挂时一样了,想去跳湖就跳湖,穿不回去再凑合着过。
她已与楚应轩定情。
若换位思考,是楚应轩穿去现代,天天寻思着要回古代,她也会认为,他对她的爱不过如此,宁愿决绝的与他一刀两断,也不愿看他在她与回家之间做选择。
定情之前,楚应轩可以目光温柔的劝她,往事不可追,人要往前看。
定情之后,楚应轩还能做得到的话,便说明他最开始便对她没几分真心。
她不敢赌。
她是个贪心的小人。
她害怕自己去跳湖,不仅没有回去,还被楚应轩厌弃,或察觉到他不是那么爱她,两者都失了。
总要抓住一个。
如果回得去,她便当这两年半是庄生梦蝶,如果回不去,便安心留在他身边,当从前的二十年是蝶梦庄生。
谢有容呆在楚应轩身边也算有些时日,他布置在她身边的人,有何特长,有何缺陷,她大多摸清了,也自信可以避过。
唯一的风险,便是秦晗了。
女子耽于情爱,是她与秦晗较量中唯一的筹码,她会赢吗?
每每闭上眼,总是她溺水之时的情景,千万只白骨森森的手指自黑暗伸出,随着水波摆动,耳中隐隐轰鸣着“下来吧、下来吧……”的声音。
这是她怎样也越不过的障。
如观中手执拂尘气质清华的道者,修行总败在最后一笔。
楚应轩带着奴兮入宫,先行令官早已将消息传递给君长笑。
君长笑本来就在为昨夜的梦境纠结,得知楚应轩进宫,更纠结了。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姬柳的耳边风吹多了,真的对谢有容有了什么感觉,换了从前,召进宫复了妃位相处段时日,是不是有感觉到了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可现在却不行。
她已经与楚应轩定情。
……这个谢有容真是个祸水,话说他只听说她与轩定情,而后大受打击,被动的接受这个事实,现在仔细想想,就依照轩那个个性……谢有容她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将他勾搭动情的!
楚应轩一进重华殿,便看见君长笑单手支颐靠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眉宇间一片阴沉。
“皇上。”
奴兮紧跟着楚应轩,因为一夜没睡,兼之昨天接受的信息量有些大,没了平常那份嚣张气焰,恹恹得道:“奴兮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长笑回过神来,忙站起到楚应轩身边:“你今天怎么入宫来了?”
“我来找婉兮。”楚应轩道:“长笑,我知道婉兮没有死,带我去见她。”
君长笑大脑一时有些短路,眼神虚浮:“这个……那个……她……”
“她强迫奴兮喝了她的血。”楚应轩截住他的话:“宋将军,是她吩咐奴兮杀的,不止如此,她还想要生死蛊的解药,君长笑,你最好祈祷她没吩咐奴兮去杀姬柳,否则,姬柳恐怕难逃这劫。”
她的这个师妹,跟着他一起随夫子学了多少本事,他这个师兄最清楚不过。
姬柳之所以能够与她抗衡,依仗的不过是她的公主头衔还能使唤几个忠心昭国的人为她卖命,那些挑拨离间,环环相扣的计策,也只在谢有容身上管用,婉兮真的要决心杀她的话,君长笑再多保护也是徒劳。
婉兮如今之所以是这局棋中最大的输家是因为她太过相信他,她没有想过,他会向她隐瞒她真实的身份,因为被打击得措手不及,还不得不为了帮他隐瞒身份而执起奴兮这一步险棋。
君长笑愕然的望着奴兮:“你已对她认主?”
奴兮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的错,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君长笑倒吸一口冷气,吩咐身边人道:“将婉兮带过来。”
他向宫人吩咐时,没用宸妃,而用婉兮,如此失态,可见心中震撼。
楚应轩却止住那人后退的步伐,对君长笑道:“我说过,我要去见她,而不是要她来见我们……她当初诈死,我又故作糊涂,如今你还想要我当着众人的与她怎样不成?我想与她单独相处说些话。”
君长笑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终于缓缓的点点头:“我会照料奴兮。”
楚应轩心中一暖:“谢谢。”
君长笑下令宫人为楚应轩领路,楚应轩临走前摸摸奴兮的头,道:“我马上就回来,你不许乱走,知道吗?”
奴兮乖巧的点点头,事关性命,她慎重得很。
只是当楚应轩走后,奴兮立即收敛刚才那副乖巧脸色,似笑非笑的望着君长笑道:“也只到了刚才那一刻,我才知道,你对师兄,多少还有几分真心的。”
君长笑目光同样冷了下来:“此话怎讲?”
“俗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像我师兄这样的,一旦国家根基稳固下来,多半会被当皇帝的炮灰……”奴兮自己找了个位置坐好,继续道:“可是刚才,他明明说过,我可能会对姬柳不利,你还是想也未想便承诺他会照料我,其实,你已经对我生了杀机了吧……你啊,每次我讨厌你的时候,你总能做几件不让我讨厌的事儿,每次我不讨厌你的时候,你又总能做几件让我讨厌的事儿,我真不知道,是该讨厌你,还是该不讨厌你了……”
“是吗?”
“听你的口气,我便猜到,你内心一定很不屑的想,我是否讨厌你,于你而言,无关紧要,对吗?”
君长笑:“……”
“看,一脸被猜中了的表情,那么,谁是否讨厌你,于你而言,是要紧的呢?……师兄吗?”
“他算一个。”
“那我姐姐呢?”
“……”
“那姬柳呢?”
“……”
奴兮“哧”一声,仰起头,看着重华殿雕梁画壁:“即使我真杀了姬柳,仔细追究起来,罪魁祸首也是你,是你害了她……是你害了她们两个!”
“所以,我才要好好照顾你。”君长笑没有生气,平静开口道:“我已经辜负了婉兮,辜负了姬柳,无论怎样,都不会再辜负轩了。”
他终于明白,为皇为帝,原来真的可以既坐拥天下,又一无所有。
他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
假若再没了楚应轩,便真的空无一物了。
他有过私心,利用轩为他扩充权势是真,可这十年来的互相扶持也是真。
他亲眼见证了那个少年一点点蜕变成如今的青年模样。
轩对他来说,很重要。
他相信自己在轩心中的分量,也不比轩在他心中的分量少。
因此哪怕知道他对奴兮动了杀机,轩也依然选择相信他,将奴兮交予他保护。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虽未言说,却彼此心知肚明。

☆、第一五三章

暗黄色的光晕在黑暗中显得尤其刺眼。
谢有容看不见眼前的去路,唯见到灯笼摇摇晃晃,这条过道不知道已经行了多久。
带路的那个人是在秦晗给她的那个地址上找到的,得到她的解释也不说一句话,只闷不吭声的点了一盏灯笼,而后比了个姿势要她跟他走。
心里不是不怕的,她已经摸了大腿的位置很多次。
这是在千剑山庄吃亏后想出来的招式,她做了个皮带,绑在大腿处,大腿外侧挂着一把匕首,虽然不长也不锋利,捅人个口子还是没问题的,和楚应轩在一起的时候,她向来不会绑这个东西,可今天情况着实特殊,有个防身用的兵器总是好的。
她的衣裙向来繁复,平常望去,谁能想到那个里面藏着一件凶器,带路人看她弱不禁风,也没有搜她的身,万一他路上怎样,她还是可以保护自己。
空气虽然越来越稀薄,可还是够呼吸,可见这条路应该还算时常有人走,真正绝路,空气是不流通的,完全密闭,死路一条。
又不知走了多久,忽然一阵清风拂过,谢有容知道,这条路终于快到了尽头。
越走,甬洞越空旷,空气也越丰润,直至到了某个地方,隐约几丝模糊的亮光从缝隙中照耀进来,引路人停住,根本未动,他手中提着的灯笼便自动熄灭了,该是灯油燃尽。他放下灯笼,走到那丝亮光旁边,摸索了一会儿,只听嗡嗡两声震动,石门缓缓的开了一条恰能过人的缝隙。
他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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