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神灯的诅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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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没有发现……
”没有,先生。”
“但我又有了个想法,”司机坚持道:“我是说另一部电
影。不管怎么样,先生,小姐总该在什么地方吧,可是现在呢?
在另外那部电影里面,他们把尸体藏在墙壁里头一个很隐秘
的地方,谁也找不到,”刘易斯有些词穷,遂做了一个似要环
抱整座大宅的姿势,“看着这地方,先生!知道我的意思吗?”,
吉特·法莱尔重新燃起了希望。
“一个秘密的藏身之地,”他说,“这想法不错。你听见了
没,班森?”
“是的先生。”
“你以为如何?”
“恐怕不可行,吉特先生。”
“为何?”
班森低声致歉,随即绕过吉特身边,走到那排窗户下低
矮的书架旁。他们静静地看着他,木柴在炉火中砰地爆裂开
来。班森戴上一副镶边眼镜,俯下身子挑出一木蓝色的厚书。
当他拿着书转过身来时,那眼镜配上微红的肤色,令他看起
来就像一位普通的牧师。
“先生,”班森举起那本书“这是赫雷斯·林内尔的巨
著。”
“哦?是本什么书?’‘
“先生据我所知,林内尔先生乃是秘道、暗室领域中现
今仍健在的最权威人士。可否让我为您选读书中的若干片
段?”
吉特觉得领口发紧。
“你是打算告诉我们”他问道,“塞文大宅中并无此类秘
密的处所?”
班森低下头。
“是的。先生。经老爷的许可,林内尔先生在此进行了为
期两周的检查,他十分确定地表示,出于一些建筑学原因,我
没太听懂的原因,这里不可能存在任何的密室。”
班森打开书,缓缓翻动书页,指尖停在他要找的那一处。
“怀着极大的遗憾之情,本人特声明如下,”他高声读道,
“塞文大宅乃根据首任塞文伯爵夫人奥格斯塔之愿建成,她
对哥特式情怀的喜爱在图书馆中仍可见一斑。似乎由此可推
测;如此一座宅邸不可能全无机关。然而本人经过弹精竭虑
之探察……”
“然而就是没有机关”,见班森停止诵读,吉特接过话来,
“那海伦究竟身在何处?”
“我无从得知,先生。”
“如刘易斯所说,她总该在什么地方的吧!你总不会要我
相信……相信……”
他们不由自主地齐刷刷扭头去看那盏青铜神灯。
它端坐在壁炉上,浅显而租糙的纹路环绕灯身。不知是
否出于他们的想象,它似乎已经开始氤氲出缕缕毒雾,周遭
的空气皆已被其感染。它触及了人心深处的迷信,渗进他们
的脑海中,开罗某家疗养院内,吉尔雷教授那乌黑肿胀的尸
体浮现在眼前。那么海伦呢?
“‘如从未存在过一般’”奥黛丽喃喃自语,“灰飞烟
灭’。”
随即,遇上了吉特的眼神,奥黛丽惊醒过来。她站起身,
连忙走向他。
“我可没真的相信这话啊,小伙子,”她忙不迭地安慰他,
“实际上,”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着,“我敢打赌,对这话我
比你更不屑一顾。你多少还有点将信将疑,而我一点儿也
不。”她犹豫着,“吉特,你为何会觉得这事有可能发生?”
“因为……”
“因为在伦敦出了点意外,我就知道!你之前说过的。但
到底在伦敦发生了什么?”她的情绪突然为之一转,“不!等
等!别告诉我!我不想知道!”
“放松点,奥黛丽。”
“我很害怕,吉特,害怕极了!别问我在害怕什么,我不会
说的。但你意识到了没有,吉特?今晚我们睡在这儿,而悔伦
会睡在哪里呢?”
他抓住她的手臂,压了压,好让她冷静一下。但她想象中
的画面实在是可怕得让人无法面对。
丁之岔二嗯艇~~
“还有,”深陷恐惧中的奥黛丽说道,“我们现在究竟该怎
么办?”
“我要把房子再搜索一遍。倒不是不相信你,班森,”他转
身面对这个如岩石一般沉默、自己从童年时起就已熟识并十
分喜爱的人,但我要自己去看看。”
“你找不到她的,吉特。”内奥黛丽肯定地说,“这里头有些
滑稽、离奇又恐怖的东西在作祟。我知道你肯定找不到她。那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要不要报警?”
“不,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
“海伦的父亲。”
“对啊,”奥黛丽承认,“没错,还有这个因素。”
“无论发生什么,”吉特有些暴躁地说,“这件事绝不能泄
漏给报社。”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塞文伯爵那微屈的双肩,灰色
的头发以及两颊深深的沟纹。“老入家身体一直就不太好,而
他的妻子,你还记得吧,在海伦小时候就死于血毒症了。”
奥黛丽并不知道此事,因为她和海伦相识也就是近五六
年的事而已。她紧盯着吉特:
“血毒症?海伦的母亲?”
“没错。而海伦又告诉我。她父亲的心脏现在也有问题
吉尔雷教授之死,要是再加上现在这件事,那真是能要了他
的命啊。你说对不对,班森?”
“是的,先生。”班森答道。他唐突地转过身去,弯腰将那
本蓝皮书放回架上。此时管家彭芙蕾太太走进房间,虽只是
瞥了坐立不安的刘易斯一眼,但已足以让那年轻人忙不迭溜
了出去。彭芙蕾太太胸部急速起伏,显然是刚刚急匆匆地从
那陡峭的楼梯爬上来。
“若您不介意我打扰一下的话,先生,”彭芙蕾太太对吉
特致意道,同时以职业习惯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整个房间,“我
想最好告诉您一个新的坏消息,有人给报社打了电话,把海
伦小姐失踪这事给捅出去了。”
“给报社打电话?”奥黛丽重复道,扭头向吉特投去一个
含义不明的眼神
“是的,小姐,”彭芙蕾太太艰难地喘着气,“不仅给报社
打了电话,还给警寮局也打了。现在外面的铁门那里来了三
个记者,还有本地警局的警监。”
“是谁打电话给报社的?”吉特质问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先生。他们都不知道。报信者没有留
名,声音低沉,还略带点外国口音。他们说他的笑声听起来很
是不堪,还说……”此时彭芙蕾太太在房内游移的目光触到
了壁炉上方那东西,她不由得猛然后退一步。
“还说,”她继续,〃青铜神灯已经带走了海伦·洛林小
姐。这是原话,先生,‘带走了’海伦·洛林小姐。那人还说如
果他们不相信的话就请到塞文大宅去看看。”
“于是……”吉特·法莱尔嘀咕着。
他的双手使劲儿按压着太阳穴,为了争取点思考的时
间,他走到房间中央的桌旁,桌上摆着些杂志,还有盛在瓷盆
里的黄色水仙花,以及一个盖子上刻着圣甲虫图案的烟盒。
吉特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颤抖着用打火机将其点始。彭芙
蕾太太似有责备之意地对他说:
“我需要您的指示,先生。我在电话里和莱昂纳德说过
了,叫他把铁门关上。但发生了这些事,那些人在那儿吵吵嚷
嚷的……”
“不能让记者进来,彭芙蕾太太。”
女管家耸了一下肩膀
“这肯定不关我的事,先生。不过我看没法把瞥察也挡在
外面”
吉特·法莱尔又恢复了常态,变回那个镇定、顽强去解
决实际问题的年轻人。
“正相反”,他冷冷地说道,“这点我们很有把握。不管怎
么说,这儿并没有发生犯罪案件。”
“没有吗?”奥黛丽小声嘀咕。
吉特的前额上青筋暴跳:“就眼下所知,没有任何犯罪发
生。无论如何要将警察拒之门外,不管他们有什么反应!你还
不明白么,彭芙蕾太太?最要紧的是尽可能地瞒住塞文伯爵
啊!”
“噢!”彭芙蕾太太突然惊觉,一手掩住双唇:“对不起!真
是抱歉,但是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而且从开罗来了电报!”
吉特将香烟从嘴边拿开。
“什么开罗来的电报?”
“是老爷发来的,先生,邮局的戈尔丁先生六点前刚来过
电话,那时邮局已经关门了。电报是拍给班森先生的,”她朝
班森点了点头“但他当时正像个侦探一样询问园丁们,然后
又依次和每个人谈话,又去搜查整座房子,不让人打扰他。所
以我把电报记了下来,我想我仅仅是……”
彭芙蕾太太身着一件皱巴巴的围裙,用带子随意系在肩
上,此刻她一边说个不停,一边在她那件腰带里摸索着,那动
作看着像是在更衣一样。她掏出一张便笺纸将其展开抚平。
“请让我来,先生。”班森自然地打断。
他走上前来,伸出双手。但吉特此时已顾不上礼节,一把
从彭芙蕾太太手中抽过纸片。而他所读到的内容,哗啦一下
将他方才的部署全盘摧毁了。
海伦还安好否?阿里姆·见做出了新预言。虽必无
大碍,但需谨慎行事。请于伦敦时间今晚九点致电于
我,开罗萨沃伊大陆饭店。 塞文
“完蛋了,”奥黛丽在他身后读完电报,喘着气,“我们无
计可施了吉特。现在必须和他联络。”
“看来只能如此了”。
“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奥黛丽说,“那么他只会打电话过
来,而且不管我们说些什么,他都会认定这儿出事了。吉特,
这太糟了!肯定有人……”
“有人在搞鬼。没错,我也发现了。”
“请让一下,彭芙蕾太太,”班森说,随即颇具威严地将管
家请到一边,自己走上前来,“我来应付记者和警察。吉特先
生,我可否认为,目前这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莫说是这座房子,就连整个庄园都不能让人进入”,吉
特说,“直到我们决定下一步的对策为止。如果您养了狗的
话,松开他们的链条。”
“容我打断一下先生”彭芙蕾太太般勤地投下又一颗
重磅炸弹,“但这对那位已经身在此处的绅士不适用啊,”见
其余三人一齐转头瞪着她,忙提高嗓门解释道,“那位绅士是
在记者来之前就到了,开车来的,班森先生!前门一直没关
上!现在他在楼下图书室里,正浏览那些书呢。但他说……”
已经没必要把话说完了
他们之前并未留意到门外那沉重的脚步声。但此刻,有
一只手重重地旋开门把。门廊里那个巨大的身影,初一瞥之
下,令奥黛丽·维恩不禁畏缩退步。
“我这人本来够耐心的了”,那身影宣称,将屋内各人均
恶狠狠地瞪了一遍,“但该死的,竟让我在楼下那坟墓里枯坐
许久,眼看冥界的丧钟都要在午夜敲响了!莫非这就是你们
的待客之道?还是说成心要害我不成?”
彭芙蕾太太闪到一旁。
“这位是亨利·梅利维尔爵士。”她介绍道。
虽然这开局一塌糊涂,但随之而来的热情接待,连HM
本人都挑不出毛病。
吉特·法莱尔和奥黛丽。维恩都久仰他的大名,虽然原因
各异。对于奥黛丽·维思来说,他是那个牢骚满腹、在开罗带
给海伦许多乐趣的人;而对于身为律师的吉特·法莱尔而言,
他的意义则大不相同。
他是经验丰富的资深人士,是战事处那位足智多谋的
老怪物;如果可以选择向谁求助的话,吉特最先想到的人一
定是他。虽然吉特与亨利·梅利维尔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