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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绛雪 + 番外-第11章

小说: 绛雪 + 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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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罪有应得。」这几句话是在心口严重绞痛下咬牙出声,他为什么会对他感到如此心疼?痛的他必须以手扶住床柱才免得摇摇欲坠。 
「罪有应得?你从哪一点说小草罪有应得?他不过是个再单纯不过的孩子!」安兰气得双眼通红,失去往常温文的模样。 
「再单纯不过,你想骗谁?他不过是个学会溅血楼所有勾引男人招是的男妓而已!」这句话是用吼的说出口,想借机吼去心中的疼痛。 
「你乱说什么?你以为为什么小草会变成这副模样?就是因为他根本不懂人事才会被折磨的这么惨,他体内的元阳与药力相冲突,得到的结果就是像现在这副模样,体内除了阴质之外,阳体消耗殆尽。他个男孩子,体内阴气大于阳气除了死路一条之外没有其它的结果!」这就是小草的身体为何会冷得像个冰块,心脉薄弱几乎消失。 



孙颢被他的话夺去所有呼吸,他很清楚元阳元阴只有童男童女才有,一但身体与其它人有了性上的接触之后,元阳元阴也就破了。 
小草的元阳仍在……… 
目光空洞锁在左小草形消骨立的脸庞上,钻心疼痛在身体里翻绞,最后连感觉都麻木了。 
「我真的不懂你为何会对小草如此残忍,真的不懂……」过去他一直认为孙颢虽然冷血,却从不伤及无辜,那颗心仍是热的。 
可现在瞧瞧他对小草所做的一切,他不禁开始怀疑他还有没有心? 
「我倒是很清楚,那是因为他胆子小,怕自己真的对左小草动心,怕他爹娘的旧事在自己身上重演,因此干脆在一切都还来不及开始时,直接用自己的手将之斩断。一切的误会根本不是自然而然而成的,而是他自己一手造就,一个能创出『鬼阎罗』名号的人能笨到哪里去?不过是他害怕去想而已。」罗念善毫不留情地道出事实,一点也不在乎好友对他翻脸成仇。 



然而孙颢并没有因此恼羞成怒,他只是黯然地床沿坐下,小心抱起左小草依靠在自己臂弯之中。 
念善说的都是实话,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实话,非得要别人说出口,自己才发现的事实。 
「救他!」终于,一切的逃避已无法坚持,自己的行为和当年母亲相比又有什么两样? 
听念善的解释,安兰已经明白解开疑惑。「你毕竟还是你的娘亲所生,在性子上都是一样的倔强,当年的故事,我也曾经听颖他说过,只是你们却不曾想过,你娘不是不爱你爹,而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自暴自弃。」他早猜测过一切,然而在没有证实之前都只是猜测他不敢说出口,然而在看过今天的孙颢之后,等于间接证实他的想法。 



孙颢不懂,疑惑与激动交织。 
「你们都只求全部,如果不是全部,就都不要了。你娘是,你也是。想想看你娘自小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她是官宦之家的千金,你的外祖母不过是个妾,在那样的环境里,相信你娘对爱的欲望比谁都还要强烈。她不相信爱,偏偏心里极度渴望世上真的有爱情。因此即使与你爹相爱,可她恨害怕,只要孤单一人的时候就会害怕,害怕与你外祖母走上同样的一条路,深爱一人却只能看他与别人相守。」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背着家人与其它男人私通,她需要以拥抱这个实质来告诉自己不曾被遗忘。 



「你的父母遗忘了你们兄弟两人,忘记要爱你们保护你们的承诺,使你们的未来有憾。」他们没有变坏,没有怯懦,然而他们的所作所为在如何不凡,他们的父母终究无法分享喜悦。 



「你希望小草坚强,不愿意看他怯懦的模样,因为你怕在你不在的时候他会因寂寞而疯狂;你希望他单纯,不愿意设想他不过是凡尘中的一人,因为你怕他懂得人心险恶后就不在相信人心;你希望他纯洁,不能接受他或许早已踏入染缸懂得欲望,因为这样他的港湾永远只有你一人………可是你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人不可能完美,只要有七情六欲,就会染尘。」 



「你担心的究竟是染了尘的小草不可能专注爱你?还是怕若是小草不在像是小草,你的爱就会消失?所以在你还心动,小草还天真的时候,亲自动手断绝这联系?」安兰在他身前坐下,拨开左小草颊上的发丝,让孙颢好好地将这一张憔悴的脸庞看清楚。 



孙颢的手细细抚过小草脸上每一道线条,温热的掌心贴着冰冷。「我不知道……」或许安兰说的正是他内心最为卑鄙的一角。 
「你要我救他吗?」 
孙颢抬头看入安兰的眼。 
「我这里还有一刻火龙丹,你想救他吗?小草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即使他说不救,他还是会将这一颗火龙丹给小草,但他希望他能够好想清楚,不希望再继续于两人之间扮演救人的缓冲角色。 



罗念善叹息。「颢,如果你喜欢左小草,那么你必须学会瞧见一缺点的同时发现一个优点,容纳这个缺点,我从不认为喜欢一个人是喜欢他的行为而非喜欢他的人。」他们这些老朋友都希望好友的日子能好好过。「过去冷心阎罗孙颢是我们的好友,就算以后变成了热心阎罗,我们还是朋友。」 



这样的提示已经够明白了吧? 
孙颢垂眸细审左小草的每一分肌肤,当他再度张演的同时,藏在眼中的是一份了然。 
「救他。」 
他懂了,其实感情也不过就是念善最后说的那一句话。 
牵着手,除非两人一起迈步,要不然不是停留不前,便是各自分离。 


他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第一个梦是娘牵他的手走过市集时,一个算命的老先生对他摇摇头,细小的眼缝中流露深切的同情与怜悯。 
「孩子,这一辈子你的梦想都无法圆满,你的未来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很长,一条路很短,在分岔当口,我只能瞧见你的泪脸。」 
算命师这么跟他说。 
身边的娘只是笑,笑着跟他说。「小草,人生本来就没有圆满,路本来就是有两条让你走,不是活得长,就是死得早,娘虽然没读过书,可也知晓。」 
那泪脸呢? 
泪脸是怎么一回事?娘忘了跟他说。 
抬头想看看娘笑着的脸上会有什么表情的眼,可阳光刺入眼中,什么都瞧不清,当他眨眼睁开眼时,他在一个很大有很多书的书房里,自己握笔的手上有另一只手覆盖。 
「小草喜欢吃什么?」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耳边柔柔地问。 
他发现这个梦里的自己好象不是很专心回答。「白饭。」过去在家里头老是吃不饱,问他喜欢吃的东西他当然一样也想不起来,对他来说白饭便是最好吃的。 
耳边传来低声轻笑。 
他瞧见他的脸,梦里的自己没有转头,可是他的确是看见了孙颢漾笑的脸庞,这才发现原来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他是用这样温柔的目光瞧着他,好喜欢好喜欢这样的眼神,为什么不在他与他对看的时候这样望他呢? 



梦里的自己专心得笨拙。 
还不赶快转头瞧瞧!不转过头去就见不到了。 
心中一急,莫名其妙又来到不同的地方,他跟娘坐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小竹林里休息,从家里逃出后他们已经好好几的的时间没有这么好好坐下来过。 
这景致他记得,是逃离春湾的第六天。 
那户人家的家门突然打开,两个小孩子冲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娇小的老妇。 
「奶奶!你快一点嘛!卖糖葫芦的王二哥中午就走了,在不快点就买不到了。」小孩子嘟嘴轻扯老妇衣摆。 
「臭小子,好大的胆子,这样催你奶奶!」一个样貌温文的男子走出大门,肩上荷着锄头,大掌曲成的拳头轻轻往孩子头上一敲。 
小孩子立刻跳起脚来,忙躲到老妇的另一边瞪那男子。「啊!爹又打我,我要跟娘说去,奶奶您骂骂爹……」来回拉住老妇的衣袖撒娇。 
小草发现娘的模样笑得好满足。 
「娘笑什么?」 
「咱们以后在北方赚点小钱积蓄,买一块小小的地,盖间小小的屋子,你要娶个小媳妇儿,替娘生几个乖孙子,然后像他们一样省吃俭用过这一辈子……」一边说,脑海里自然而然将眼前这一幕亲子同乐的景象,换上自己和儿子的脸庞。 



小草不禁跟着微笑,好奇怪?他可以知道娘想的景象是怎么模样,就像是自己的脑子想的一样。 
娘的希望小小的,跟他一样都很小……… 
垂眼叹息,下一瞬间四处成了火海。 
这里是哪里?是他的家吗?不是,他的家没有这么大,那这里究竟是哪里? 
低头发现自己手中抱了个东西,瞧不清楚那是什么,却看见自己流淌泪水的泪脸。 
「对不起,原谅我………」自远方传来的声音甚是模糊,是娘的声音,是他的声音,还是其它人的声音? 
究竟是在说对不起? 
是谁在请求原谅? 
被这突如其来的疑问给困住脑子,一层一圈的束缚,活像是个骇人的恶梦,用力争开自己的双眼,一双眼睛担忧地与自己对视。 
他认得这双眼睛。 
那是颢的眼睛。 
请求原谅的人是颢吗? 
不会的,当然不会是他,那是那样高高再上的一个人呀!怎么可能会跟他说对不起了? 


「兰,他醒来来,你快过来看看。」 
孙颢轻轻扶起左小草的身子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肩窝,这样可以清楚看清彼此的神情。 
他昏迷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喂他喝下不少的药汁及辅以内力催动,这才让体内的阴阳之气稍微平衡,但那更加瘦削的身体体温仍低于常人,这三天的时间里,他都是像这样时什紧抱着他,好似若不这样好好抱着拥着,下一刻这身子便会转为僵冷。 



安兰走过来替左小草把脉,一阵子后露出笑脸。「现在已经没事了,可必须好好修养个一段很长的时间,才能慢慢补回这些日子来的亏损,小草,你现在觉得怎样了?」 
左小草没有回答他,疑惑的双眼来回瞧着两人。 
这是真实的情景?还是他依然在作梦?来来回回太多的梦境,让他有些儿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怎么了?」瞧出他的疑惑,孙颢关心询问。 
眨眨眼。 
他的声音好温柔,一点也不像他之前对他说话时的冷酷,所以他现在必然是在作梦吧! 
瞧他只是张着眼一话不说,孙颢心下着慌。「兰,他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个地方有毛病?」虽然说小草儿平常就是一副傻楞楞的模样,可却不是这种无神的呆滞法,难道还伤了脑子吗? 



安兰顿时也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连忙又仔细诊了一次脉,沉吟良久。「脉象是有些薄弱,而且略为浮动,但并不已造成伤害啊?」 
左小草又眨眨眼,紧抱自己的力道与温暖,让他了解到自己并不是在作梦,梦里可不会感到痛,更不会有好闻的气息在鼻间围绕。 
「我……醒了?」 
听他开口,两个人松了好大一口气。「你昏迷了三天的时间,再不醒可就砸了我的招牌,还好吗?」 
左小草终于慢慢想起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本来就乏血色的脸蛋更加苍白。 
孙颢不由分说将他紧抱。「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误会了你。」怕他挣扎,更怕他从此这么恨了自己,头一次明白原来过去的冷酷是压抑了多大的情感才能表现出形外,他一直是喜欢这个单纯的小东西的,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开始,心就已经不自觉地挣脱束缚。 



左小草为他的道歉忘记挣扎忘记害怕,茫茫然听那低沉的嗓音跟自己说道歉。 
原来梦里的声音真的是他的声音,是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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