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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聊斋鬼故事-第33章

小说: 聊斋鬼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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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廉简略叙说经历,最后求恳道:“父亲,孩儿已与三娘姐妹定下婚姻,请你一定要成全。”
老父亲道:“狐鬼之言,如何可以相信?你能侥幸生还,只因是天生阉人,不然,早就尸骨无存。”
傅廉道:“三娘姐妹虽然不是人类,但对孩儿一片真情,况且二女聪明漂亮,娶进家门,不会辱没爹爹名声的。”
老父亲脸上闪过一丝沉痛,柔声道:“孩子,你从小便身有缺陷,即使娶亲,也是让新娘子守活寡,此事不可强求,到此为止。”
傅廉叫道:“父亲,孩儿病情早已痊愈,这一点您大可放心。”傅老先生摇头不信,一声叹息,转身离去。
傅廉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私下里与丫鬟欢好纵欲,放浪形骸,乃至白日宣…淫,这件事情很快被父母知道,老母亲找来丫鬟询问,得知儿子一切正常,喜极而泣,私下里与傅老爷商量“儿子已经长大,是该给他找个媳妇啦。”
傅老爷沉吟道:“嗯,要找媳妇,须得门当户对,最好是世家大族千金小姐。你去叫廉儿过来,我要亲自询问他。”
父子见面,傅廉说道:“孩儿非华家小姐不娶。”
母亲道:“世间美人不缺,何必迷恋鬼物?”
傅廉道:“孩儿的病情是华姑治好的,男子汉有恩必报,况且我已答应娶三娘姐妹为妻,做人不能背信弃义。”
傅老爷点点头,沉吟道:“你这话也有道理,好吧,我答应你了。”当下派遣仆人外出寻找华姑母女,仆人四处打听,得知李家废园就在县城东边五里处,不敢耽搁,立刻马不停蹄赶往目的地。
来到庄园,只见断墙掩映,翠竹林内一间茅屋,炊烟袅袅,推门进去,室内一对母女手拿抹布,正在擦拭桌椅。仆人说明来意,睁睁瞧着三娘,惊为天人,赞道:“这便是我家少奶奶吗?真是我见犹怜,难怪公子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了。”又问道:“巧娘小姐在哪?”
华姑叹气道:“小姑娘命薄,三日前去世了。”一边叹气,一边准备酒席招待仆人。
吃了一顿便饭,仆人告辞离去,回府后详细禀明此行收获,傅老爷夫妇听说三娘容颜绝色,喜不自禁。傅廉乍闻巧娘死讯,却是忍不住悲伤落泪,但心中总是怀疑“巧娘既已化作鬼魂,怎能再死一次?”
到了迎亲那天,傅廉亲自询问华姑“巧娘真的死了?”
华姑道:“是啊,巧娘投胎北方,此刻早已再世为人。”傅廉闻言,唏嘘不已。强自打点精神,迎娶三娘过门。两人成婚后,傅廉念念不忘巧娘,每逢有琼州来客,必亲自拜访,询问巧娘下落。其中有人透露消息:巧娘墓地经常有女鬼啼哭。
傅廉惊喜交加,急急忙忙跟三娘商量此事,三娘闻言默默低头,沉吟良久,忽然轻声抽泣,哭道:“我对不起姐姐。”
傅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三娘道:“我与母亲来时,偷偷瞒着姐姐,没让她知道。一定是因为这样,姐姐才夜夜啼哭,她心中肯定对我又气又恨。相公,我一直想告诉你实情,可是又怕娘亲责骂。你要是心中不痛快,就打我一顿出气吧。”
傅廉闻言,一声长叹,说道:“错不在你。走,咱们去琼州,接巧娘回家团聚。”
夫妻二人骑马坐轿乘船,星夜赶往墓地,刨开泥土,露出棺材,傅廉双手敲打棺盖,口中叫道:“巧娘!巧娘!我来了。”
只听得一声震响,棺盖翻开,巧娘怀抱婴儿,自墓穴走出。痴痴瞧着傅廉,眼神中充满幽怨。傅廉亦觉伤感,勉强一笑,问道:“好可爱的孩子,他父亲是谁?”
巧娘板着脸道:“还不是你生下的小孽种?都三个月大了,自家骨肉也不认识?”
傅廉叹气道:“误听华姑言语,累你母子深埋地下,都是我不好。”
巧娘道:“算啦,你与三娘千里迢迢赶来看望我,良心还没坏到家,原谅你们这一次。”三人言归于好,一同乘船回到广东。
归来拜见公婆,老太太见孙儿体貌丰伟,身上并不沾染鬼气,心里面很高兴。二女共事一夫,相处和谐,孝顺长辈,一家美满。
过得几年,傅老爷生病在床,家人请医诊治,巧娘摇头道:“病入膏肓,魂魄离体,不用枉费工夫了。”话没说完,傅老爷便即断气。傅廉强忍悲痛,替父亲料理完丧事,在家守孝,闭门谢客,一心教导儿子学问。
过得七八年,儿子长大,容貌与父亲酷似,性格聪慧,十四岁那年便考取秀才,声名远扬。





    正文 第八十七回 鲁公女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2…4…18 9:08:04 本章字数:3241


招远县张于旦,性格疏狂不羁,在一间破庙中寄宿读书。县令鲁公,生有一女,好狩猎。这一天鲁小姐外出打猎,路遇张书生。张于旦见鲁小姐风姿娟秀,身披貂裘,脚跨骏马,翩翩如画中仙子,情不自禁心生爱慕。回到家中思念佳人,遐想连篇。没过多久忽然听到鲁小姐暴病而卒,噩耗传来,张于旦悲痛欲绝。
鲁县令因为老家路远,暂时将女儿灵柩寄存在寺庙中,即张于旦读书所在。张书生早晚上香,昼夜祭奠,对鲁小姐遗体敬若神明。
这一晚,张于旦酹酒于地,口中祷告“自从上一次目睹小姐容颜,在下心中魂牵梦萦。不曾想红颜薄命,转眼间丽人香消玉殒。如今你我虽然近在咫尺,却似远隔河山,故人见面不相识,人间恨事,莫过于此。小姐生前守礼自持,男女有别,死后应该百无禁忌,如果泉下有灵,当姗姗而来,以慰我相思之苦。”
如此日夜祝祷,忽忽过了半月,这一晚张于旦挑灯夜读,不经意间抬头,面前一妙龄少女含笑侍立灯下,张于旦一惊而起,问道:“小姐是谁?”
少女道:“我便是鲁小姐啊,感君情深,不能自已,遂不避私奔之嫌,前来与公子一聚。”张于旦大喜,两人上床欢好,互诉衷肠,自此夜夜缠绵。
这一晚事后,鲁小姐说道:“贱妾生前喜好弓马,以射獐杀鹿为快,罪孽深重,死后不能轮回。如果公子诚心爱我,请为我念诵《金刚经》五千零四十八卷,生生世世不忘恩情。”张于旦慨然允诺,每晚于灯下虔诚诵经,从不间断。有时碰上节日,张于旦邀请女子一同回家,鲁小姐笑道:“贱妾双足无力,不能走远路。”张于旦不失时机,笑道:“那我背你好了。”鲁小姐含笑顺从,张于旦将她负在背上,如抱婴儿,轻若无物,渐渐习以为常,即便考试时也背着鲁小姐一同前往,只不过为了避免骇人听闻,常常在夜深人静时赶路。
这一年张于旦收拾行囊,准备参加科考,鲁小姐道:“公子福薄,不用白费功夫啦。”张于旦点点头,从此不再踏足考场。
过了四五年,鲁县令罢官归田,家道中落,想要替女儿入土安葬,却一直找不到墓地,张于旦上门拜访,说道:“小生在寺庙附近有一块墓地,愿意送给大人。”鲁县令闻言大喜,连连道谢,张于旦又四面张罗,为葬坟一事出了不少力气,鲁县令暗暗感激,却又不解缘故:这张书生如此热情,有什么图谋?摇头叹气,也不想深究,说了几句客套言语,便即告辞。
鲁县令去后,一男一女云雨绸缪,一如平日。这一夜鲁小姐依靠在书生怀中,泪落如豆,哽咽道:“五年欢好,如今终于到了分别时刻。受君恩义,百死不足以报答。”张于旦惊奇错愕,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鲁小姐道:“公子日夕为我诵读经文,替贱妾洗清生平罪孽。眼下我灾满脱难,不日就要前往河北卢户部家投胎。如果公子不忘情意,十五年后八月十六,可来卢府再续前缘。”
张于旦哭泣道:“如今我已三十多岁,十五年后,行将就木矣。再见面又有何用?”鲁小姐道:“到时我给公子为奴为婢,服侍你一直到老。”过了半晌又道:“请公子送我一程,此去转世,路途六七里,遍生荆棘。贱妾长裙曳地,不利行走。”说话间以双手搂住书生脖子,微微一笑。
张于旦强忍悲伤,将情人抱在怀中,一直送到终点,只见路旁车马群集,马上或一人,或二人,车上或三人,或四人,或十数人不等。其中一辆马车,锦绣豪华,坐着一名老妪,远远瞧见鲁小姐前来,问道:“是鲁家娘子来了吗?”鲁小姐道:“来了。”回顾书生,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公子请回吧,不要忘了十五年之约。”张于旦使劲点头。
鲁小姐走近马车,那老妪扶着她走入车厢,只听得骏马一声嘶鸣,尘烟起处,马车呼啸而去。
张于旦怅然而归,将约会日期刻在墙壁,回思念诵经咒颇具功效,于是虔心礼佛。夜晚入梦,梦见神仙下凡,说道:“公子一心为善,志向可嘉,但若想成就大道,须前往南海。”张于旦问“南海多远?”神仙道:“远在天涯,近在方寸之间。”张于旦若有所悟,俄尔梦醒,从此养性修行,身处红尘,心如菩提。
三年后,张于旦长子与次子相继高中,金榜题名,家道日趋兴隆。虽然身份显贵了,但仍然一心向善。这一晚再次入梦,梦见受青衣人所邀,来到一处宫殿做客,殿内坐着一名僧人,宝相庄严,合十为礼,说道:“施主善举可嘉,但命中注定早死,幸好我在玉帝面前求情,替你延长了六十年寿限。”
张于旦感激不尽,伏地叩头致谢。僧人将他扶起,赐坐赐茶,茶水芳香如兰。过一会,一名童子引着张于旦离去,来到一处浴池,池水清洁,游鱼穿梭,说道:“请居士入池内洗涤。”
张于旦脱衣进入池中,水温如暖玉,伸鼻闻嗅,清香似荷叶,喜不自禁,戏水玩耍,渐渐来到水深处,失足而陷,水淹过顶,忍不住大喊大叫,一惊梦醒,心中暗暗称奇。
自从上次入梦后,张于旦身体健旺,双目炯炯,手摸下颔,白须根根脱落,脸上皱纹消失,红光满面,如此过了数月,张于旦变得英俊挺拔,宛如十五六岁少年,性格亦变得飞扬跳脱,贪玩好动。
不久后张于旦妻子去世,儿子请求他续弦再娶,张于旦道:“此事不急,等我去河北走一趟,再下定论。”原来不知不觉间十五年过去,与鲁小姐约会之期迫在眉睫。
张于旦念念不忘旧情,独自骑马来到河北,询问探访,此地果然有一位卢户部。
在此之前,卢老爷生下一女,落地便能言语,长大后聪慧秀美,深得父母钟爱。卢老爷有心替女儿挑选夫婿,少女摇头推辞,说道:“我与招远县张公子有十五年之约,女儿非他不嫁。”
卢老爷笑道:“傻孩子,你也太痴情了。张于旦如今年过半百,人事变迁,说不定尸骨都已化成灰。退一步说,就算张郎在世,也是白发齿落,一个苟延残喘的糟老头子,嫁他作甚?”
卢小姐微微一笑,并不听从劝解,母亲见她意志坚定,私下里与相公商议“为今之计,只有闭门谢客,拒张于旦于府邸之外,借此断绝女儿念想。”
不久后张于旦果然登门拜访,看门的下人冷眼相待,三言两语将他骂退,张于旦受了一肚子气,怅然返回旅舍,一时间也没了计策。闲居他乡,每日外出游荡,伺机暗访情人下落。
到了八月十六,不见张于旦前来,卢小姐以为他负约,涕零绝食。母亲安慰道:“张于旦过期不至,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背弃盟约,不管怎样,你已经仁至义尽,不要再想他了。”卢小姐默默不语,终日睡卧在床,不吃不喝。
卢老爷暗暗忧心,心想“还是去见一见张于旦吧。”于是外出寻找张书生,两人相遇于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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