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普尔小姐6 命案目睹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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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说,一个人很难确定自己的方向。你知道,我们并没有受过这种训练。” 露西回想到她由爱玛那里听到的话。 “你当过战斗机驾驶员,是不是?”她说,“你得过飞行殊勋十字奖章。” “那就是那种把你摆错位置的东西。你得了勋章,因此,大家就设法让你过得舒服些。他们给你一个工作,等等。他们实在很大方。但是,他们给你的工作都是白领阶级的工作,坐办公室终日和数目字纠缠不清。对于这种事,我们往往不能胜任愉快。你知道吗,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也有过一两个计划。但是,找不到人支持,找不到能加入、替我出钱的人。我要是有资本” 他默想片刻。 “你以前不认识伊迪丝,是不是?我是说我的太太。是的,你当然不认识。她生前不象这里所有的人。譬如,她比较年轻。她曾经在空军服务,她总是说她的父亲是一个司刻鲁吉〔Scro…oge英国小说家狄更斯名著“圣诞颂歌”(AChristmasCarol)中的吝啬鬼译者注〕一类的人物。你知道吗?他的确是那样的人,对金钱方面小气得很。事实上,他的财产他也带不走,要等他死后分给他的子女。伊迪丝的那一份自然是给亚历山大。不过,他必须到二十一岁才能动那笔钱。” “对不起,请你下来。我要把烤箱里的东西拿出来装盘,还要做肉汁。” 就在这个时候,亚历山大和斯妥达·威斯特,面孔红红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回来了。 “哈罗,布莱恩。”亚历山大很亲切地对他父亲说,“原来你在这里。啊,多棒的牛肉!有约克郡布丁吗?” “对啦,有。” “我们学校的约克郡布丁糟透了又湿又软。” “躲开,”露西说,“我要做肉汁了。” “多做些肉汁嘛。我们可以有满满的两碟吗?” “可以。” “好哇!”斯妥达·威斯特说。同时,他把字音小心地说准。 “我不喜欢白白的肉汁。”亚历山大急切地说。 “不会是白白的。” “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厨娘!”亚历山大对他父亲说。 露西在这一刹那有一个印象,她觉得他们俩扮演相反的脚色。亚历山大说话的神气,好象一个亲切的父亲。 “我们可以帮忙吗?爱斯伯罗小姐?”斯妥达·威斯特礼貌地问。 “是的,你们可以帮忙。亚历山大,你去敲锣宣布开饭。杰姆斯,你把这托盘拿到餐厅好吗?还有,伊斯特利先生,你把大肉片拿进去好吗?我来拿马铃薯和约克郡布丁。” “一个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人在这里。”亚历山大说,“你以为他会同我们一起吃午餐吗?” “那要看你阿姨如何安排。” “我想爱玛阿姨是不在乎的。她很好客。但是,我想哈乐德舅舅会不喜欢的。他对这命案感到很不愉快。”亚历山大端住托盘穿过门洞,同时回过头来添了一点消息。“温邦先生现在正和那个伦敦警察厅的人在书房谈话。但是,他不会留下来吃午餐。他说他得回伦敦。来吧,斯妥达。啊,他去打锣了。” 就在这时候,锣声响了。斯妥达·威斯特是个艺术家。
他施展所有的本领敲。于是,底下的谈话声都给遮盖住了。 布莱恩把大肉片端进来。露西端着蔬菜跟在后面她又回到厨房去把两个肉汁盛得满满的碟子拿来。 爱玛匆匆的走下楼的时候,温邦先生正在大厅里站着戴上他的手套。 “你真的一定不能留下来吃午餐吗?温邦先生?都准备好了。” “不啦,我在伦敦有一个重要的约会。火车上有餐车。” “谢谢你过来帮忙。”爱玛很感激地说。 那两个警官由书房出来。 温邦先生握住爱玛的手。 “亲爱的,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事。”他说,“这位是伦敦警察厅刑事部的克瑞达克督察。他是特别下来主持调查的。
他准备在两点十五分再来。他要了解有助于他调查的一些事实。
不过,我已经说过,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事。”然后,他对克瑞达克瞧瞧。“我可以把你告诉我的话再对克瑞肯索普小姐说一遍吗?” “当然啦,先生。” “克瑞达克督察刚才对我说,这几乎可以肯定的说不是一个只和本地有关的命案。遇害的女人大概是由伦敦来的,也许是一个外国人。” 爱玛·克瑞肯索普突然说:“一个外国人。她是法国人吗?” 温邦先生的那句话分明是为了要安慰她。现在,他略感吃惊。德摩克·克瑞达克的眼睛便迅速地由他那里转移到爱玛的脸上。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假思索地就断定那遇害的女人是法国人,以及她为什么因此而感到不安?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命案目睹记。9。 对于露西烧的好菜真正欣赏的,唯有那两个孩子和塞缀克·克瑞肯索普。他就是为了这命案回到英国来的。但是,他似乎完全不受这些情况的影响。的确,他似乎把这件事当作一个颇有趣的、恐怖性的玩笑。 露西注意到:他这种态度使他的弟弟哈乐德极不痛快。
哈乐德似乎认为这个命案是对于他们家的一种侮辱。他这种受辱的感觉很历害,因此,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爱玛面露忧虑、不乐之色,也吃得非常少。阿佛列似乎沉迷在自己的心事中、所以也很少说话。他是一个很好看的人,褐色的面孔,瘦瘦的,眼睛生得距离太近了。 午餐之后,那两个警官回来了。他们很客气地问可否同塞缀克·克瑞肯索普先生谈谈。 克瑞达克督察的态度和悦友善。 “请坐,克瑞肯索普先生。听说你刚刚由巴利亚利群岛回来。你住在那里吗?” “最近六年都住在那里。在伊微沙岛上。那地方比这个沉闷的国家更合我的心意。” “我想,你在那里享受的阳光比我们这里多。”克瑞达克很有礼貌地说。“不久以前,你回来过——听说是在圣诞节——更正确的说,什么事情使你这么快又回来了?” 塞缀克咧着嘴笑了。 “得到一个电报——是我的妹妹爱玛打给我的。我们这个别庄以前从来不会出过人命案。不想错过这个热闹——因此,我就来了。” “你对于刑事学有兴趣吗?” “啊,我们不必有这么高深的名词吧!我只是喜欢有关凶杀的新闻,侦探小说,等等。我们家门口就有侦探好戏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除此之外,我想可怜的爱玛也许要人帮忙——要照顾老太爷,还要应付警察,等等。” “哦,我明白。这命案投合你的冒险天性,也唤起你对家族的关注。我相信你的妹妹必定很感激你——不过,她的另外两弟兄也来了。” “但是不能鼓舞她、安慰她,”塞缀克对他说,“哈乐德气得不得了。一个城里的要人是不屑于和一个有问题的女人命案牵扯在一起的。” 克瑞达克微露吃惊之色。 “她是——一个有问题的女人吗?” “这个嘛,你是这种问题的权威呀。只是按照这些情形看,我觉得似乎可能。” “我以为你也许会猜出她是谁吧?” “算了吧,督察。你已经知道,或者你的同事已经告诉你,我不能认出她是谁。” “我说是猜想呀,克瑞肯索普先生。你以前也许没见过那个女人,但是,你也许可以猜想她是谁,或者可能以前是什么人?” 塞缀克摇摇头。 “你找错目标了。我绝对没有一点印象。我想,你是推测她也许是到‘长仓库’和我们弟兄当中的一个相会吧?但是我们没一个住在这里。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和一位老人。你不会真以为她是来同我们可敬的爸爸约会吧?” “我们的推测是——培根督察和我都有同感——那个女人以前也许和这个别庄有些关系。那也许是若干年以前。你回想一下,克瑞肯索普先生——” 塞缀克想了一两分钟,然后摇摇头。 “我们有时候也请过外国人帮忙家务,象大多数的人家一样。但是,我想不出会有这种可能。你还是问问其他几个人好些。他们知道的会比我多些。” “当然,我们会那么办的。” 克瑞达克往椅背上靠靠,继续说下去: “你们在侦讯的时候已经听到,法医不能非常明确的断定死亡的时间。只能推测那女人死的时间是两星期多,不到四个星期——那就是大约圣诞节期间。你对我说,你回来度圣诞假期的。你什么时候到英国?什么时候离开?” 塞缀克想了想。 “我想想看……我是坐飞机来的。到达的时候是圣诞节以前的那个星期六——那就是二十一号。” “你是由马约卡直飞英国的吗?” “是的。清晨五点起飞,中午到这里。” “你离开的时候呢?” “我是在底下一个星期五飞回去的,二十七号。” “谢谢你。” 塞缀克咧着嘴笑笑。 “很不幸,这样一来,我正是在那个时候在英国的。但是,督察,勒死年轻女人实在并不是我最喜欢的圣诞节消遣。” “希望不是的,克瑞肯索普先生。” 培根督察只是露出一脸不赞成的神气。 “这样的行动显然缺乏圣诞节的安宁和亲善的意义,你说是不是?” 塞缀克这句话是问培根督察的,但是培根只哼了一声。
克瑞达克很客气地说: “好啦,谢谢你,克瑞肯索普先生。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 “那么,你觉得他怎么样?”当塞缀克走出去,随手关上门的时候,克瑞达克问。 培根又哼了一声。 “他这人太自信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他说,“我个人对这一类的人是不喜欢的。这些艺术家,都是生活放荡的人。很可能会和一些名誉不好的女人混在一起。” 克瑞达克笑了笑。 “我也不喜欢他那样的打扮,”培根继续说,“毫不尊重——那样打扮去参加侦讯。我很久没见过那样脏的裤子。
你看到他打的领带吗?看起来仿佛是颜色绳子做的。你要问我,我就说,他是那种很容易勒死一个女人的人,而且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唔,他没有勒死这个女人——我是说,假若他到二十一号才离开马约卡的话。不过这一点我们很容易证实。” 培根很机警地瞧瞧他。 “我注意到,关于命案的实在日期,你还不肯事先透露出来。” “是的,目前,我不透露。我总是喜欢在较早的阶段保守秘密。” 培根完全同意地点点头。 “等时机成熟时给他们一个惊奇。”他说,“那是最好的办法。” “现在,”克瑞达克说,“我们看我们这位端正的都市绅士对这件事有什么话说。” 哈乐德·克瑞肯索普,嘴唇薄薄的,他对这件事没有多少话说。这是很可厌的一件事——一件很不幸的事——他想,报纸——他听说记者——已经要求访问了。这一切……非常不幸…… 哈乐德那种常常中断的话,到此结束。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露出突然闻到很难闻的气味那种样子。 那个督察的试探毫未产生什么结果。不,他不知道那女人是谁,或者可能是谁。是的,他曾经到洛塞津别庄来过圣诞节。他到了圣诞节前夜才回来,不过在这里住下来,直到下一个周末才离开。 “那么,就是这样。”克瑞达克督察说,并没有进一步追问下去。他已经可以断定,哈乐德·克瑞肯索普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帮助的。 他转过来问阿佛列。这时候阿佛列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