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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醉不归 by 水螅-第13章

小说: 不醉不归 by 水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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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底气不足地道。这蠢货总算还知道底气不足! 

心头直冒火,我故意尖刻地回答他:“我不气?你坏了咱俩的大事知不知道!现在就撕破脸?你有胆跟刀疤、黑豹硬碰硬吗?只怕任无限也饶不了你!” 

那边哑了。半晌,讷讷地问:“那——那批货怎么办?” 

“怎么办?豆瓣!你还想怎么办?拿出来大家分呗!” 

“凭什么!”他咆哮,“不准分!绝对不准!分了老子图个屁呀!姓方的,你敢分老子要你好看!” 

“那——你说怎么办?”我叹息地问,十足为难加无奈。那边干笑起来,不难想象电波另一头是怎样一副死乞白赖肉麻兮兮的嘴脸:“嘿嘿……就是没办法才问你嘛,宝贝儿~~” 

我忍俊不禁。如果樊虎看得见,我此刻的笑容必然让他从头凉到脚底,浑身汗毛起立。可惜他看不见,只能凭声音推测。而我,笑得越冷声音就越温和:“这样吧,我给你看看那批货。东西在我手里你终归放心不下不是吗?……好好,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是时候让你验货了,免得到时候我有了个万一……好的,不说晦气话。今晚十二点到XX码头来,我等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 

虎哥啊,既然有胆招惹我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嗯,不知我开出的价码你是否有能力买单? 

回到室内,进宝已经平静下来,只不过一直郁郁寡欢。晚饭时也只象征性动动筷子,碗一推,埋头钻进了一楼酒吧。如意默然,照样匆匆扒饭,无动于衷的一张脸。两个人终究闹翻了。 

也对,友情哪里禁得起爱情的考验? 

窃喜涌上心头,我状似平静地用完晚饭,碗筷丢给如意,顺理成章地踱下一楼。门口早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虽说外面霓虹缤纷,咱们店里却连盏灯都没点。从侧门进去的时候,进宝正背对我坐在吧台上,脊背佝偻得厉害,右手逮一瓶威士忌,不时仰头往喉咙里灌一口——还挺有酒鬼架势! 

听见我的脚步声了,他并不回头,仅仅口齿不清地说:“酒钱我付。”“咕噜噜……”一瓶酒豪气地见了底。 

我走近他,叹息,单手覆盖了他的双眼,然后用力地,让他的后脑枕入我的胸膛。他试着挣脱,但唯恐使出全力,再来,就安静了。 

很静很静。 

静得听得见他发颤的深长呼吸,静得看得见车灯在墙壁上拖曳的流影,静得……摸得到温热的液体一丝丝浸润我的掌心,盈满了,湿漉漉的从指缝溢出。 

怀里的人忽然浑身剧震!“啪!”脆亮一声碎响,他掷飞酒瓶,冰晶四溅。我沉默地更加用力地拥抱他,在这紧窒得关节因疼痛抗议的拥抱里,他挣扎着扭转身,两手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攀住我的肩膀,滚烫的带酒味的唇啃咬我的肩、我的颈、我的唇,慌乱而且毫无章法。 

“九哥,抱我、抱我!快啊!狠狠地操我,让老子他妈的什么都不用想!”变了调的嗓音声嘶力竭,生有利爪的小兔子开始胡乱撕扯我的衣衫,硬是将几粒扣子扯飞出去。我扳起他满是泪痕的脸庞,无奈地叹口气,合眼吻上那两片觊觎已久的唇—— 

果然一如想象中美味:浓烈的酒香是辛辣的,晶莹的泪珠儿是咸涩的,厚实的嘴唇是甜腻的;三者调和,俨然可媲美酒中珍品龙舌兰。不忍暴殄天物,我以专业调酒师的味觉细品这唇上滋味,小家伙却不耐烦了,亮出洁白锋利的兔子牙咬我。嘴角微麻——还真是只凶暴的小野兔呢!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地反客为主了! 

舌灵活地撬开他的齿列,侵袭他温暖湿润的口腔。果然是虚张声势而已——可怜的小进宝大概从没尝过深吻的滋味!他凶巴巴地装老练,催促我行动,嫌我龟毛,等我顺他的意真采取主动了,柔软的小舌头却又畏畏缩缩地想逃,僵硬而且笨拙。我自然不会让送到嘴边的美味溜掉!左手固定住他的后脑,右手滑进他衬衫下摆,游走、抚摸、挑逗;唇舌更是加紧攻势,时而强悍时而温柔,纠缠他的舌根嬉戏他的舌尖,席卷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直到他忘了呼吸,憋得一张小脸通红,半昏眩半清醒地在我怀中化为一滩春水。 

空气中交汇着我俩紊乱的气息。 

进宝无力地趴伏在我胸膛,一双眸子雾蒙蒙的,红肿的翕动的唇鲜嫩欲滴,来不及吞咽的银丝牵在唇畔,格外地诱人采摘。然而这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阿宝,”低哑的,我附在他耳畔呢喃,“你的身材比我想象中结实得多呢!”小家伙晕红着脸,强作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得:“这个自然!我好歹是个轻量级拳击手嘛!” 

“哦!你在哪儿打拳?” 

进宝的瞳孔黯淡了。头埋进我胸口,好久,竟道出一段隐情来。 

原来进宝的父亲是个优秀的职业拳击手,在他的熏陶下,进宝很小就开始练拳,并且立志成为中国的拳王阿里。十四岁那年,他在几场省市级青少年大赛中以全胜战绩崭露头角,一夕之间成为当地家喻户晓的拳击神童。然而幸运之神并非一直眷顾。在接下来的全国总决赛里,他碰上了劲敌。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他未在五个回合内将对手KO,相反,还让对手始终保持点数上的微弱优势。进宝急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输。 

也许有人会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一场没啥大不了。可是进宝看不开。他最大的弱点就在于没有输过。之前一路凯歌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父亲过高的期许是他倍感压力,他变得——无法承受失败。 

结果,那一场比赛他的确没有输,他击倒对手了!但也没有赢。他恶意重创对手档部,导致对手终生残疾。 

大赛组委会当时下了禁赛两年的处分。然而,父母双亲长吁短叹,亲戚朋友指指点点,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面对这些,他没能熬过两年。 

堕落,发生在短短两周之内。 

逃学、打架、勒索、混帮派……直到最终离家出走——蜕变,根本不需要两年。 

“现在我有空就到俱乐部去过把瘾,哼,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那边可没这么多规矩。嘿嘿,块头是我两个大的都得被我揍趴下!”尚含着浓浓的鼻音,进宝已经兴高采烈起来。 

 还是个孩子啊! 

一时,心头有名为罪恶感的东西飘过,但咬咬牙,我将它踹到九霄云外。 

“阿宝,你确定要跟我做?” 

“?” 

“这种事,终究还是慎重一点好。”我说,自嘲地笑笑,“哈哈,以我的身份说这话还真别扭!但是阿宝,你——跟我不一样。 

“我们好比走在同一条荆棘路上的行人,种种原因使我们偏离了大多数人行走的‘正道’。但是这条路还有且只有一个岔口,通过它,我们可以回归‘正道’。阿宝,我比你先行一步,所以我很清楚自己已经错过了那唯一的路口。而你,你正站在当初我彷徨过的路口上,你还有选择权。” 

进宝抬头望我,似懂非懂。 

“可是……这个和做爱有什么关系?”他问,“招财哥只记得小意,我总不能硬逼着他上我吧?” 

“……”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对牛弹琴”。 

阿宝哇,要怨只怨你悟性太差,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小乖乖,”我展眉一笑,揉乱他满头短短的褐色头发,说,“做爱又不是发泄的唯一渠道!我这儿有一个更刺激有趣的点子,想试试吗?” 

“切~你可别唬我。”进宝给我一记大白眼,“该不会九哥你只能在下面吧?直说呗,我在上面也是可以的。” 

现在的小鬼怎么这样! 

我气结,从怀里掏出一把枪,“砰”地拍到吧台上—— 

“我唬你?哼,只怕你小子没胆!” 

“我唬你?哼,只怕你小子没胆!” 

小巧的工具静卧在海一般幽蓝的大理石台面上,幽幽的,流动着诡异的金属光泽。沉寂,一如蛰伏的蛇。 

进宝愣住了,目瞪口呆,半晌喉咙里“呃……呃——”的,硬是滚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好容易,他咽下一口唾沫,问:“这是……去打靶?” 

“打靶?”我冷笑,“对——打活靶!你敢吗?” 

“谁、谁说我不敢!”进宝犟着脖子抓住枪柄,手颤微微的,手背上青筋凸现。我笑起来,温柔地将他的手指一只一只掰开,取来清洁剂和棉布,仔仔细细地擦拭掉枪上指纹,再把弹夹拉开——四发子弹,应该是樊虎试枪时用剩下的,还给他正好! 

…… 

“阿宝,你的手还干净吗?” 

“啊?有点脏,你要干嘛?”进宝搓搓手,莫名其妙。我摇头,含笑凝望他。他明白了。“靠!道上混的哪个不背两条人命啊?”说着啐一口,满不在乎地叼上烟。点烟的手指却一个劲儿打滑。 

又逞强了。我没有戳穿他,只说:“该怎么做都记得吧?一定要等人走近了再开枪,别慌神、手要稳,直接冲脑袋打。枪响为号,我过去接应你。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记得立刻把枪丢下……” 

“啰嗦!你都说上百遍了!”进宝的烟仍没点着,烦躁之下索性吐了它,用脚尖狠狠地碾烂。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附耳道:“那家伙——就是那家伙差点要了招财的命。” 

“!” 

“去吧,Good luck!” 

只消手指一点,进宝眼里瞬间燃起荆轲刺秦王的壮烈。再迈步时,手也不抖了,腿也不软了,头也不回了——呵呵,猛药就得下在关键点上。 

灰色的防洪墙绵延着,绵延地伸向远方,其下,静静伏卧着灰色长蛇一般的铁轨。码头入口处悬了盏戴铁帽的老式路灯,苍白虚弱的光线恰好照亮一段年久失修的道路。这条路从入口处直直地伸出来,延伸百余米后与沿江大道成T字形会合。我隐身于路旁老法桐树黢黑的树影里,身后是一排死气沉沉的民居——阴暗破落,墙壁上暗红的“拆”字简直就像凝固的血液,给人以败落而又惊悚的感观。这儿,哪怕白天也难见着半个人影。 

的确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场所。 

黑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他的无心之举给了我怎样的灵感。啊,想不到也正常,恐怕此刻咱们豹大哥正忙着找一把不翼而飞的手枪呢!可别说他还没发现身上少了东西,不然就太可怜了…… 

笑容悄悄逸出,不经意间瞥见眼角一点白,原来是进宝踩烂的香烟——弯腰拾起它,扔进附近下水道。 

车辆呼啸而来的声音。 

我迅速折身闪进一间破烂的平房,那里,早已停放好待会儿用来脱身的交通工具——一辆乌黑发亮的哈雷机车。一看就知道原主人是个钱多烧手又爱炫的公子哥,这匹千里马落到他手里,恐怕只有泡妞耍酷两个用途。我把它顺手牵来,反倒给了它一个物尽其用的机会。 

黑色轿车徐徐驶入视野,直到防洪墙脚下才停住。片刻,有个反扣着棒球帽的小伙子从前座钻出来,弯了腰恭恭敬敬地给后座人开门。后座先钻出条瘦长的影子,鬼鬼祟祟张望一番,侧身,让出一团粗壮的灰色人影来。这家伙下车便摆手止住欲随行的保镖,然后哼着小曲儿独自踱向码头。 

那足以令公鸭汗颜的嗓子……确定是樊虎无疑! 

我下意识地把手覆上油箱,温的,正衬出手心一片冰凉。 

静。 

寂静。 

风一阵紧似一阵,刮动树叶的声响放大了十倍有余。沉闷的,心跳浮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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