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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双人单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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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惟礼到现在还记得那浓涩参苦衷夹着桂圆微甜的奇特味道,但是那天,他笑着喝的一滴不剩。 
本来打算再帮他到上一杯的杜启琛差点把手滑开,“你…拜托,就不小心发生那么一点点意外,你是要记得多久!”也不想想,在这之前他只是知道怎么烧开水泡泡面耶。。。。。。 
聂惟礼笑了。 
他想,他会记得一辈子的。 


“电影这个礼拜五就上映了,不过我有班,嗯。。。。你要看十一点半那场,还是隔天再去?” 
聂惟礼查了查戏院的放映时间,这么问到,但接下来都没听见任何声音,疑惑地转过头,占在他身边的杜启琛轻倚着桌子,仍旧没说一句话,只是面带笑意地望着自己。 
聂惟礼也浅浅泛开笑容,“怎么了?”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聂惟礼的脸庞。 
有那么点不可思议。。。他沉醉于为惟礼失神的瞬间,即使惟礼对他而言如此熟悉。 
他跟惟礼的相处模式和以前没有太多差别,他们仍拥有自己的空间,从不会想过度干涉对方,但当他们单独面对彼此时,那逐渐亲近浓烈的眼神、肢体接触,都是跟过去完全不同的。 
惟礼是他最知心的朋友,同时也是他现在最迷恋的人。。。。。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股无比契合的甜美,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他们不急不徐地继续着以往的生活步调,偶尔在情热欲望下享受着些许迫切跟焦躁,在所有人的背后,他跟惟礼拥有同一种语言,只属于对方才能懂的。 
“只是觉得。。。。。。”杜启琛抿了一下唇,眸底倾泻出温柔的光彩“你真好看。” 
启琛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受,那发自内心的欣赏与赞美,就像棉花糖一样,蓬软绵甜。 
这已不是第一次听他说类似的话,但幸福的暖流从心头溢满而出的感觉却从来没有变过。“是吗?” 
杜启琛笑着点头,“我想以前啊,你看起来就是一幅细皮嫩肉的样子,好多姐姐跟阿姨都超喜欢你的!”虽然自己也差不多啦,可是小时候他既粗鲁又调皮,就算长的再可爱也难以像惟礼一样激发她们全部的“母爱”。 
聂惟礼摇了下头,有点啼笑皆非。 
“让我觉得眼睛这么漂亮的男生你是第一个!” 
他脸庞上的笑意未曾褪色丝毫,聂惟礼知识安静地让目光与他的胶着在一起。 
“我想,就算我们都六七十岁了。。。我也一定还是会觉得,你是最好看的老先生。” 
尾音埔落,杜启琛意识到这番话被他讲的有点幼稚可笑,于是低下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 
而聂惟礼几乎屏息。 
启琛那像孩子般天真的神态话语,已经清晰地勾勒出他心底最深、最可求得愿望。。。。。就算没有任何装饰,启琛仍是将它描绘地如此浪漫美好。

启琛心中单纯而最柔软的地方;就是令他心甘情愿;连灵魂都留下的领土。 
即使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梦会不会有实现的一天;但是;掏尽他所有的一切;这样的爱;他只想给启琛。 
聂惟礼摘下了眼镜;在杜启琛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前;起身扶着他的腰;覆上了他的双唇…。。 


一个闪神;手中的玻璃杯险些摔进水槽;清醒过来的聂惟礼不禁于了一口气。 
“喂;你怎么了?”李宗德拎着抹布走了过来;”我看见你真个晚上没有事就发呆;又在操心什么国家大事?”他已经很清楚聂惟礼那杞人忧天的本领了。 
聂惟礼只是报以干涩的微笑;见状;李宗德耸耸肩;洗了洗抹布之后又走到别的地方继续整理。 
昨天晚上吃饭时;父亲随口问了他;快要开学了;是否还要继续打工之类的;而他委婉的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及意愿。其实他知道父亲还是希望他专心学业;若不是因为他现在已经成年;加上成绩还维持的不错;父亲也就没有表示多大意见;只说了几句吧功课念好;将来出社会才有前途之类的话作为总结。 
可这么一个小插曲又让他失眠了一整夜。 
和启琛改变关系的这段时间以来;所过的每个日子;都宛如他梦寐以求的一天……只是;在每个深夜;他会忽然睁开眼睛;模糊的文字及是否仍在梦中。 
说的现实一点;他很庆幸自己还是学生的身份;可那又能继续多久呢……当他们都走入社会的进程;还能像这时候一样吗?当他们面对传宗接代的责任和质问时;又该怎么办? 
以前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此刻;已变成了两个人的问题。 
每当想到这一瞬间;他的胸口就会有些拧痛。 
他真希望启琛永远不需要面对这些责难和逼迫;哪怕这一切现在都只是他的想象;哪怕他明白…。。?启琛一定会选择坚持到底;他也不愿他受到丝毫的伤害。 
如今的幸福对他来说是这么令人觉得脆弱;就像灰姑娘穿这玻璃鞋与王子跳舞;他却想着蝎子什么时候会猝不及防的碎掉……。。


聂惟礼摇了下头,想起最近过年时,不管事拜访亲友,或是和启琛还有家人们在一起,他总是会被一些善意的问候、甚至是不着边际的话语勾扯出内心的焦躁和恐惧。 
温和淡然地唇际此刻不自觉地抿出稍带苦意的微笑,被不知何时折回的李宗德逮个正着。 
“虽然人类一年四季都可以思春发情,不过你也不要选现在啊。。。。几个杯子你是要洗多久?” 
无言以对的聂惟礼只有加快动作,李宗德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反而去倒了咖啡,悠哉地坐在一边享受。 
不过他才来得及喝几口,聂惟礼就结束了他的清洁工作,看聂惟礼好像没有准备回家的样子,李宗德用脚将身旁的椅子轻轻踢离桌沿。 
聂惟礼不禁赞叹他观察之细腻,微微一笑走去坐下。 
“想跟你聊一些事情。”他已经不必问他是否有空。 
“什么事?”李宗德装模作样地吹着从杯子冒出的热气,“你可别告诉我那个猪头居然聪明到搞批腿哦,我会笑死的。” 
这。。。。是褒义还是贬义啊?“当然不是。” 
李宗德看了他一眼,耸肩,将右手摊出,示意请君直言。聂惟礼深吸一口气,现在他真的需要一点宣泄。 
于是他将最近的感受慢慢说了出来,开始时还有点言不及义,但几句话后,他压根不用去想下一句该说什么,心底那积压许久的阴郁及困惑都自己跳脱而出。 
李宗德已经掌握到聂惟礼大概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他那种惯性的悲观思维又再一次让他感到吃惊! 
“唉,我真怀疑你是林黛玉转世耶。。。。。你他妈的怎么会多愁善感到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聂惟礼闻言一愣,随即露出淡淡苦笑,有时候连他自己也觉得很无聊。 
那堪称雅致的黑眸当中,几乎透不出什么神采,任谁看了都不怎么好受。。。唉,李宗德在心底埋怨自己是在太善良。 
他知道惟礼这短短几年又多孤独跟辛苦,一切他都自己承受,因为他不可能让家人或其他朋友来为他分担,所以才会这么过分执着、钻牛角尖。 
“你会不会烦恼的太早啊?”他扬了扬眉,“你跟杜启琛在一起才多久,三个月?四个月?有的人都还在热恋期呢,你这时候想这些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像什么?” 
聂惟礼只能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地选择标准答案“像什么?” 
“像一边度蜜月一边想以后我要葬在哪个风水宝地的猪头!真是煞风景,未雨绸缪也不是你这种搞法!” 
唉,被训的体无完肤。。。。找一个和自己个性不同的人商量事情虽然很有好处,但是承受力也要锻炼锻炼。 
“我真觉得奇怪,你都这么神经质了,杜启琛怎么还是一副世界和平的蠢样啊?”不过随即,李宗德恶毒一笑,毫不介意地反驳自己,“唉,我真是疯了,居然妄想少根筋的猪头之上和人类一样。” 
聂惟礼哭笑不得。还好启琛不在,要不又斗起来了。 
他释了一口气,又那么点叹息。 
李宗德正低头准备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却敏锐的嗅出那细微声音中的沉凝。 
“算了,你爱怎么样我也不想管,不过,别做一些自以为是的傻事。。。。。可不要说我没警告过你!” 
聂惟礼点点头,李宗德却很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进耳朵里。 
当然,他很清楚他们都注定面临这种难题,经历这些考验。。。。。。和煎熬。 
他们的幸福就是要被世界的惯犯限制,只能在荆棘的隙缝间挣扎喘息,那么在能够品尝一点幸福滋味的时刻,又为何不暂时放下那沉重的包袱? 
“惟礼,我觉得人啊,活得实际一点是不错啦,但是你要知道,我们都不是只靠理性在国日子。” 
聂惟礼露出了淡淡微笑。“不然还有什么呢?” 
李宗德优雅的举着杯子,抬起下巴说出他最近在卡通里学来的人生哲理“那当然是爱啊爱!”

椅子移动的声音让聂惟礼 
抬起头,“讲完了?” 
原本在电脑前的杜启琛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顺便活动发酸的手指,“差不多了,剩下的下次开会在继续讨论。。。。。。系学会的活动有够多,烦死了。” 
聂惟礼看着他抱怨的样子微笑,“快开学了嘛。”自然没办法像之前那么逍遥了。 
“对啊。”杜启琛跑去床上,盘腿坐在他身边。“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真希望天天放假嗯,越多越好!” 
说来说去就是不想上学,“我从小学认识你开始,每次假期快结束你都这么说的。”不过一旦回去学校上课和同学们混在一块儿,又天天快乐的很。 
杜启琛笑得很开朗,:“这次和以前不一样啊!” 
他喜欢跟惟礼一起放假,计划整天的行程,或是随意打发时间,即使就待在各自的房间各做各的事,浪费整个下午,他都觉得是充实的。 
聂惟礼听出了他的意思,神情显得益发温柔,在他幽静黑眸的凝视下,杜启琛觉得自己好像就站在深夜的湖水中央。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拨着惟礼的刘海,他喜欢惟礼的瞳仁中映照出自己的身影。 
“两天一夜也好,我们找个地方出去玩吧!”他突发奇想地道,然后又调皮地笑了笑,“顺被让启萱嫉妒一下,哈哈!” 
“明明很疼她,干嘛总是故意气她?” 
“你不懂的拉,这样也是一种乐趣!而且比起我,她比较喜欢让你疼。”那是当然,威力会使所有女孩心目中最理想的大哥。 
闻言,聂惟礼却轻轻垂下了视线。“如果。。。。。。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大概不会这么想了。” 
杜启琛翻了个白眼,立刻道“有没有搞错?那个丫头怎么会讨厌你?她可是在小时候说要给你当新娘的!” 
把身子靠过去,他笑着轻轻吻在惟礼的额边,“可惜啊,她注定要失恋了,对不对?” 
?聂惟礼侧过脸庞,迎接启琛下一个更加炽烈的亲吻。。。。。。 

?“嗯。。。。。”杜启琛干咽着,“现在几点了?” 
?聂惟礼挪动着仍待点庸乏的长腿下了床,捞起地板上的运动裤穿了起来,把启琛的裤子也一块儿扔了过去,他看了看时间。 
?“‘快十一点了,我去楼下拿水进来。” 
?经过刚才那番阵仗,他也觉得喉咙十分干渴,说完他便要走出房间,杜启琛占在床边刚拉好长裤,就立刻迈开大步追了上去,在他推开房门后将人抓住。 
?“拜托,”杜启琛笑着把衬衫抵在他胸前,“你汗都还没擦干,这样子是想跑到哪里去?现在还是冬天好不好?” 
身上还残留着余热,他压根不觉得冷,但仍是笑了开,“谢了。” 
望着杜启琛深刻而分明的轮廓,聂惟礼不由自主地倾前吻在他用羊绽放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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