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有谋 作者:团子圆(纵横2012-03-26完结)-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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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书抬首看向林母,略带疑惑的问道:“娘,您……不准备责罚媳妇?”
林母双手一摊,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哪个要责罚你了?再说你又没做什么错事,干嘛要责罚你?”
依书道:“可是,刚才娘在面前,媳妇就自作主张,丝毫没有问一下娘的意思,就将那年冬涛给关押了起来,这便是对娘的大不敬,理该受到娘亲的责罚。”
林母无所谓的摇了摇头,道:“依书啊,莫怪娘说你。你以前是王府的大小姐,官宦人家最重规矩,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多的不得了。但是娘今日跟你说,我林府随意的很,只要你办事有理有据,不管谁当前,你都可以挺直了腰板儿说话,不需要顾忌太多。”
。
第一八三章 只管办事
听到林母的话,依书心中不由再次庆幸不已,虽说现在自己是身处礼法极严的古代,在家须得万事听父母,出嫁以后万事听夫君跟婆母,万万没有让她爬到他们头上的道理。
但,她当着林母的面发落年冬涛,也没有得罪林母的意思,只是心中气愤难平而已。只不过这件事若是落在旁人的眼中,一番添油加醋,亦或者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寻她的错处,也是完全可以以这个理由责罚于她。
幸而林母想法极为开明,再一次为她重申了林府的家规风气,让她不用束手束脚,不用太过谨小慎微,只要有理有据,站稳了脚跟,那就只管做自个儿的事情,万没有人会寻她的麻烦。
“娘……”依书微有感动的唤道。
林母一笑,握着她的手,道:“成了,今天生了这件事情,你一定也累着了,先回去休息休息。什么情况都等明天再说,反正娘就给你放一句话,这件事由你自个儿全权去办,娘一定在你背后支持你。可晓得了?”
即是一家人,再说客气话那便不好了,更何况是与林母这样脾气爽朗的人,依书便笑道:“媳妇晓得了。”
告别林母,夏荷随在依书身后,去了她的寝房。
依书身子确实容易疲累,先前逛了街,后来又遇上夏荷,生了好一通气,又发落了那年冬涛良久,现在确实是有些累了。夏荷跟银珠等人都是跟在依书身边的老人,见得依书神色,便能猜到依书现在的情形,众人齐让她先休息一会儿再说。
原本依书是想先问问夏荷她现在在年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竟没有一个人为她主事儿的,由得年冬涛欺负她跟年无蒙。
夏荷却坚持让依书先休息一会儿,凡事都等她醒来以后再说。
依书推却不过她们的意思,况且今天碰上那么多的事情,她确实是有些累了,便嘱咐银珠薄荷待会儿先带夏荷下去休息,等她醒来以后,还有事情要问夏荷。
约一个时辰以后,依书悠悠转醒,第一句话就是唤银珠。
银珠就候在外间,听见依书唤她,忙进了内室,蹲身道:“小姐,醒了?”
依书半坐起身子,微微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问道:“夏荷呢?”
银珠道:“夏荷在奴婢的房间呢,小姐可需要奴婢现在去将夏荷给叫过来?”
依书点了点头,挪身下地,“去把她叫过来吧,再去厨房给我看看现在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中午吃的不多,现在竟是有些饿了。”
银珠颔首,下去做事。
少时,夏荷一人来了依书面前,蹲身给依书请安。
依书一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夏荷,先坐过去吧,不用站着。”
多年来养成的规矩习性让她不敢在依书面前坐下,只摇头道:“奴婢站着就好,站着好听小姐说话。”
依书自是晓得夏荷的秉性,只是琢磨着,以前夏荷是她身边的贴身丫鬟,有些规矩不可废,自是要遵守。但现在她已经是年家的媳妇,不算是秦府的下人丫鬟了,那些规矩也不需要继续遵守了吧?便继续劝道:“以前你是我身边的丫鬟,不坐倒也罢了,而今你已经嫁入年家,难不成还不能在我面前坐下来?”
听到依书这样说,夏荷心里自然是感动的,但于她而言,不管她现在是什么身份,以前或者将来又是什么身份,依书永远是她的小姐。
夏荷垂首,恭敬的道:“小姐的心意奴婢心领了,奴婢能站在小姐面前就好,小姐不用担心。”
依书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晓得夏荷有时会有些死脑筋,也不再劝,顿了顿,斟酌着措词,小心问道:“夏荷,年家待你如何?”
提到年家,夏荷嘴角竟不由浮起一丝笑意,双颊微红,半垂着头,柔声说道:“无蒙待我很好,凡事总是以我为先,真心拿我当自家人看待,奴婢心中已很是满足。”
依书察觉出夏荷话中的问题,微蹙眉头,问道:“夏荷,你明白我的意思,年无蒙是你丈夫,他对你好,关心你,那的确是你的福气。但是,我想知道年家其他人待你如何。”
夏荷面色微有尴尬,咬着下唇,一时没有做声。
夏荷这般样子,依书哪里还不晓得是什么意思?
轻叹一声,道:“夏荷,你在我身边多年,最后却因为我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是我对不起你了。”
夏荷眼中泛出晶莹,急忙摇头道:“不,小姐,你没有对不起我,这是我的命,是奴婢的命而已,这事怨不到小姐身上。况且,奴婢能遇上无蒙,也是因为这桩婚事,其实,奴婢应该感谢小姐才是。”
依书摇头,思忖一番,道:“夏荷,既然年无蒙待你不错,而年家人待你却不怎样,你可有意与年无蒙另寻其他住处?与年家其他人等分开。”
原本依依书想来,既然夏荷小两口感情很好,只是其他人待她不好,那就分开住好了,也省的夏荷继续在年家受气。
却不料夏荷竟是摇了摇头,凄苦的笑道:“小姐,无蒙是什么样的人,想来你也知道一些。若是我与无蒙搬离年家,先且不谈我们有没有那银子可以另卖一处宅院,单谈以后的生活费用,我跟无蒙都是拿不出的。无蒙性善,容易被人诓骗,通过今天的事情,想来小姐也能看出一些来。而我呢,不过是一个女子之身,就算是挣些银子贴补家用,但又能维持到几时?以后我跟无蒙总归是会有孩子的,到那时候,又该如何办呢?非是奴婢不曾想过离开年家,只是离不开而已。”
夏荷的语气越发的凄楚,听得依书实在是心有不忍。
原来她不是没有想过跟年无蒙离开年家,只是现实太过残酷。年无蒙人略有些痴傻,想他出去赚钱养家,无异于天方夜谭,不被人诓骗着签欠条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赚到银两?
至于夏荷,古代不比现代,在现代,一个女子养家尚且万分艰难,何况是在就业机会大打折扣的古代?
只不过,但凡钱能解决的问题也不算是问题,依书想了想,笑道:“夏荷,其他事情你先不用多想,只管回答我,你想不想与年无蒙离开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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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安置之法
若是离开了年家,就不会再有人帮着她看顾无蒙,除非她真的什么活计都不出去做,只一心一意的与无蒙在家里过日子。有时,她心里也有会有些疲累,这样的无蒙,压根还是一个孩子样,有时甚至还不如一个略微懂事的孩子,时时刻刻需要人跟在他的身旁,担心一个不留神,他又会吃了什么亏。
可是,尽管如此,每天能看到他纯真的笑颜,听到他柔情的呼唤,她心里也是开心的,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那么值得。
夏荷半垂着头,轻轻颔首,表明自个儿的意向。
依书心里便有了数。
虽说夏荷以前是她的贴身丫鬟,但在她心里,夏荷是她认定的朋友。在她心里,可没有什么地位高下之分,只要双方是以诚相待就好。
不管是对秦府还是对林府而言,就算白养着夏荷跟年无蒙,那点子费用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算不上什么。
依书正是做了如此想法,既然夏荷跟年无蒙都没有什么挣钱的门路,而夏荷又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年无蒙过日子,那她就每个月给他们送一些生活费好了。
当然,等建之回来以后,这件事还是要跟建之说一声。只是,她心里既然已经抱定了这个主意,就算到时候建之不同意,不愿意白白拿出这么一笔银子出来,那她到时候大不了就每月从自己的例银中扣出一些,交予夏荷,以期维持她跟年无蒙的生活。
作为林府的二少奶奶,她每月的例银自是不少,况且还有蔡氏为她准备的各样嫁妆。先不谈那些大额的银票金银等物,就是一些田产铺子每个月也会给她赚回很多银子。娘家陪的嫁妆,林府自是没有理由插手管理,所得的所有利润也全部是归入依书自个儿的腰包。
还记得当日第一次细数自个儿的嫁妆,原本身为王府嫡女,她也晓得自个儿身份尊贵,所用所穿无一不精致非常。只是,当看到那些嫁妆,看到那些田产铺子每年能为她带来的收益,还是不由微微咂舌。
她第一次意识到,自个儿成了真正的有钱人了。
晚上,依书原想将夏荷暂时留在林府过一宿,二人或可谈谈最近的情况。却不料夏荷坚持要回去年家,依书暗自琢磨一番,估摸着她是担心年无蒙。又劝了她几次,见她态度坚决,便也不再留她,派人将她送回了年家。
晚上,林建之回来以后,依书就把夏荷的事情跟他讲了一遍。虽说她的事情建之一般甚少插手,但建之受的是传统的尊卑教育,有可能夏荷的遭遇于他而言,实在是司空见惯,压根没有去搭理的必要。
依书紧张的等着林建之的反应,生怕他给自己的是一个反对的回答。
却不料林建之思忖一番后,笑了笑,轻声道:“难得夏荷是这样一个有情有意的丫头,若是不去管他们,只怕你也是放心不下。反正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回西州了,这京城的宅子里总要留一些下人看顾打扫着,我看不如就让夏荷跟年无蒙住到这里来,名额纳入宅子的下人名册里,每月按时发放例银,你看如何?”
依书心中一喜,没想到建之竟是想的比她还周到。
遇上这样通情达理,急她之所急的丈夫,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依书柔柔一笑,看着他的眸中满含着柔情,握着他的手,轻声道:“谢谢你,建之。”
林建之假意皱了眉头,“依书,你我本是夫妻,难不成你还要跟我见外吗?”
依书双颊一红,娇嗔着看了他一眼。
却说第二日,年冬涛在柴房中被关了一宿,粒米未进,早已是饿得头昏眼花。原本还有些不服气、不肯低头的小心思此时也已经被磨了下去。迷迷糊糊中一见有人进了柴房,连忙爬了过去,抱着那小厮的腿,就嚎道:“三小姐,三小姐,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欺负无蒙了,我也保证以后肯定会照顾好无蒙,再也不会让其他人欺负无蒙。”
看着头发散乱,浑身脏兮兮的年冬涛,小厮嫌恶的一脚踹开了他,冷声道:“赶紧给我闭嘴,二少夫人要带你过去问话,你若是再这般乱嚎,小心有你好果子吃。”
年冬涛一吓,赶忙闭嘴不言,畏缩的蜷缩起身子,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对于年冬涛的反应,小厮还是很满意的,又道:“成了,给我站起来,现在随我去见二少夫人。”
年冬涛忙跟在小厮的身后出了去。
依书正在花厅中喝茶,见得年冬涛被带了过来,只看了他一眼,便兀自喝着自个儿的凉茶。只言片语都没有问。
而经过刚才小厮的提醒,年冬涛也是一句话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