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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奉命活下去 [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49章

小说: 奉命活下去 [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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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斗争的有效武器。”

  “可我认为在遗嘱中不包括新内阁是明智的。”希特勒回答, “我觉得那样将削弱理想的意义。”

  “哦,不,我的无首,恰恰相反!”鲍曼强烈反对,“这将证明您仍然在领导战斗!在这种情况下,实用主义将是您的灵魂伟大的体现。”

  “好吧。”希特勒无力地表示同意,“请写上您认为需要的人,告诉格特鲁特小姐.让她把全文誊写一遍……但我拒绝同格莱姆和汉娜一起飞注阿尔卑斯山堡垒……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您不认为我还能活下去吗?”

  鲍曼无法抬起眼睛,那样会暴露他:此刻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这个浑身发抖、贪婪而胆怯的求生的活尸的憎恨。

  “缪勒,”鲍曼把分队长请到自己住处后说,“您必须采取行动,使瑞典或者瑞士的电台在今天明确广播关于希姆莱同贝纳尔多特的谈判以及党卫队全国领袖建议向英美两国开放西线的消息,能办到吗?”

  “不能。”缪勒回答,“这件事应当在一星期前做,那时他们正在卢贝卡同贝纳尔多特扯皮,现在开始乱了,帝国部长。”

  “那个施季里茨在什么地方?”

  缪勒抬头看着鲍曼,那张他猜不透的脸上毫无表情。他迟疑地回答:“他在执行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

  “我打算借助他在克里姆林宫放上一颗大地雷。”

  鲍曼大吃一惊:“您打算把他派到俄国人的后方?”

  “是的。”缪勒答道,“不过我的地雷是纸的,但它比任何梯思梯都可怕。”

  “最好把瑞典人委托给他。”

  “他什么也干不成,别痴心啦。”

  “我不喜欢这种回答。他也不会让您满意。我们要晚了。”

  “我们已经晚了,帝国部长,”缪勒回答,“应当立即出走。您和他在这里将一无所获。”

  鲍曼也许是生平第一次直截了当地毫不隐讳地回答:“我会达到目的,因为我了解他,缪勒。如果您照我的吩咐去做,那我就会成功。”

  “红军不会同您谈判,帝国部长。”

  “您误解了。山德尔分析了俄国人的报纸:他们要流放帝国所有领导人,而我除外。明白吗?我始终在暗处,我一步一个脚印,我在暗处走,结果我到达了顶峰。莫斯科已得知戈林背叛的消息。斯大林也了解希姆莱向英美盟军提出了建议。现在希特勒也要知道了。英美军队不断向东推进,斯大林被柏林捆住了手脚。有关占领区的协议已被破坏。为什么斯大林不会要我使德国对付西方呢?诱人呐,缪勒,十分诱人!”

  缪勒摇摇头,叹息道:“我或许能让我的一个电台改换公开的频率……用瑞典语播音,为什么不呢?播发关于希姆莱建议的消息。重要的是让我们的宣传部的无线电监听员及时截收这条消息。我的发射机没有你们的功率大。”

  “为什么要让戈培尔的电台截收?我们这里有最大功率的无线电中心。”

  “要让消息来自其它方面,这样更可信。难道不清楚?”缪勒在唉声叹气,“谎言最大的魅力在于它出自他人之口。”

  读完戈培尔带来的截获“瑞典电台”关于希姆莱建议的消息,希特勒脸色修白,嘴唇耷拉下来。他用尖细的声音喊道:“无耻之极!他是个肮脏的叛徒,是头猪!我可以料到将军们从背后袭击。然而却未料到是希姆莱!菲格莱因在哪里?把他带来!让他当面给我讲清希姆莱的叛变!他是希姆莱在大本营的使者!他向我隐瞒了真情,这个卑鄙的色鬼,他娶了布劳恩小姐的妹妹,以便接近我!立即把他带来!”

  人们在一个秘密地点找到菲格莱因。他正在准备逃往北方。他没有被带到暗堡。按照鲍曼曲建议,他被处决在总理府花园里。

  希特勒处罚了自己的连襟,半小时后他命令冯·格莱姆和汉娜·莱契立即从柏林飞往施列茨维格——格施泰因,在那里找到希姆莱,逮捕后不经审判和调查就地处决。

  此后鲍曼来到无线电通讯中心,给邓尼茨海军上将发了封密电,内容公开斥责帝国武装力量最高领导人的背叛。德国唯一的现实力量是军队的司令部,它现在被隔离起来,被恐惧笼罩着。除了他——鲍曼,没有人敢提媾和,也没有任何谈判。将军们已知道戈林被捕,现在他们又要知道元首下令除掉叛徒希姆莱。恐惧在发挥作用。对帝国最有权势的人加以审判之后,恐惧感在加深,将军们身上表现出了他们个人的渺小……

  深夜,元首无精打采地口述自己的遗嘱。在此之前,鲍曼已做过两次记录。最后,列举了新部长的名字之后,希特勒顺从地补充了鲍曼最后教给他的话。

  自我志愿保卫帝国免遭侵犯以来,已经三十余载。

  在这三十年中我满怀着对我的民族的热爱。只是这种爱推动着我的行为、思想和我的整个生命,最后……三十年来对民族的爱和为民族造福所进行的工作使我献出了我的全部力量如健康的身体。

  ……似乎有人在一九三九年想发动战争,这是谎言。

  犹太民族的国际主义者或者是为其效劳的人挑起了战争。

  我为了限制军备并加以监督做了大量工作,所以有人企图把发动战争的罪责强加在我身上。从那时起我已是世界大战战场的志愿者。我不希望有新的战争,无论是对付英国还是对付美国。岁月在流逝,可这过我们城方的废墟和一座座纪念碑看见有关进行这深恶勾当的人的全部真实的情况;这是国际犹太主义及其走狗的真情。

  在德波战事爆发前三天,我曾建议和平解决问题。我的计划交给英国驻柏林大使,如同在萨尔州建立的国际监督。我的计划未经讨论便放拒绝,因为英国统治集团需要战亭,一方面是由于商业上的原因,一方面是他们受到国际犹太人集团的宣传影响。

  经受力金融资本的利益进行的这场战争恐怖的欧洲人民的悲惨遭遇完全要由犹太人负责。我曾尽一切努力使几百万雅利安血统的儿童不再挨饿,几百万男人免于死在战场,几十万妇女如婴儿免遭非礼和轰炸。

  这六年的战季尽管遭受种种挫败,但终有一天会被认为是一个民族争取生存的最英勇的表现而载入青史。在六年后的今天,我不能抛弃这个国家的首都

  ……既然我们的军队在反击敌人进攻时过分怯懦,既然县委托缺乏应有性格的人组织叔抗,我决心与千百万留在这个城命里的人们生死与共。

  我不会落入敌人手中。他们正需要由犹大人导演一场好戏,来取悦他们歇斯底里的群众。

  在我认为元首与总理职位己经不能维持下去的时候,我将以身殉国。看到我们农民和工人的无比功绩和业绩,看到完全忠实于我的年轻一代,我将含笑与世长辞。我无限威激他们遵循伟大的克劳塞维茨的思想继续斗争。战场上的死亡在未来将引来我们民族统一基础上的国家社会主义思想光荣的再生。

  许多男人和女人决定把自己的生命同我联系在一起。为此我或激他们,但是我命令他们不要分担我的命运,而是要去继续战斗。我命令陆、海、空军指挥官在部队中加强国家社会主义精神,向士兵们解释,我——元首和运动的创始人——宁愿宁愿而不愿投降。

  在我去世之前,我将前帝国元帅赫尔曼·戈林开除出党,并剥夺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日和一九三九年九月一日所决定授与他的一切权力。我任命邓尼茨海军元帅为德国总统和武装力量最高统帅。

  在我去世之前,我将党卫队全国领袖兼内政部长海因里希·希姆莱开除出党并革除他的一切职务。我任命卡尔.汉卡为党卫队全国领袖,任命保尔。希斯菜尔为内政部长。

  戈林与希姆莱不仅对我不忠,还瞒着我,违背我的意志本自与敌人谈判,并企图非法地夺取国家控制权。

  为了给德国一个新的、由最优秀的人组成的政府,我作为民族的元首列举新内阁成员名字:

  帝国总统——邓尼茨海军元帅

  总理——戈培尔博士

  党务部部长——鲍曼

  外交部部长——赛斯——英夸特

  内务部部长——希斯莱尔

  国防部部长——邓尼茨

  陆军总司令——舒埃纳尔

  海早总司令——邓尼茨

  空军总司令——格菜姆

  党卫队全国领袖——汉卡

  商业部部长——冯克

  农业部部长——巴卡

  司法部部长——希拉克

  文化部部长——舒埃里博士

  宣传部部长——纳乌曼博士

  财政部部长——施维林·克罗西克

  劳动部部长——豪普法维尔博士

  供应部部长——萨乌尔

  劳动阵线领袖和不管部部长——莱伊博士

  ……有些人,其中有马丁·鲍曼、戈培尔博士等一些人,同他们的妻子根据自己的意愿同我连结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也不愿离开首都。他们打算同我一道死去。但是我认为,民族斗争的问题高于他们的意思。我相信,在我去世之后,我的精神不会离开他们,它将在他们全部的创举中给他们帮助

  ……让他们永远记住,我们的公务是国家社会主义国家的统一,这是几个世纪的任务,因此,每个人的未来必然同整个幸福的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我请求全体德国人、所有国家社会主义者、男人和女人、武装力量全体士兵坚信新的政府和总统、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最为重要的是,我命令政府和人民要竭尽全力拥护种族法,无情打击国际犹太人。

  一九四五年四月二十五日凌晨四时于柏林

  证明人:

  约瑟夫·戈培尔博士

  马丁·鲍曼

  威廉·布格道夫

  汉斯·克莱勃斯

  希特勒脚下沙沙作响,他走到被鲍曼请到会议厅的每个人面前,忧愁地微笑,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他和每个人握手,重复同样一句话:“我感谢您的信任,谢谢,永别了。”

  然后他绕着放有一些毒药瓶的桌子定了一圈。他象以前一样微笑着把药瓶分发给女秘书们。

  接着他佝偻看身子,步履艰难地向门口走去。这扇门将带给他安宁。他在门口站住,用浑浊的目光扫视一下所有的人,凄楚地耸耸肩,歪着身慢慢离开了会议厅。

  会议厅内的人一下子涌进饭堂,那里的桌子已经布置好。留声机拿来了。放上了瓦格纳的乐曲唱片。几杯酒喝过,有人拿来另外一些唱片。留声机沙沙响了一阵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传出了探戈舞曲的优美旋律。

  布格道夫站起身,走到女秘书英格玛尔跟前邀请她跳舞,随后其他人也站了起来。有人唱起歌来,香槟酒的软木塞发出砰砰的响声。希特勒卫队副队长哈哈大笑着,他看到旗队长瓦凯尔在洒上香槟酒的制服上洒盐。他的笑声歇斯底里,他说了些什么,可一个词也辨别不清。

  突然门啪的一声打开了,希特勒站在门口。

  “你们妨碍我的睡眠!”他用嘶哑的声音喊道,“请停止这种丑恶的行为!现在所有的人都需要安静,哪怕只有一会儿!”

  得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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