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活下去 [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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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您理解这一问题,附上红军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将军给约翰·金将军的信。”
“这封信也念吗?”副官问。
“是的,请念吧。”罗斯福回答。
“致美国驻苏联军事使团约翰·金少将。
“尊敬的约翰·金将军:
“请在递交马歇尔将军的情报中补充如下内容:
“今牛二月二十日我得到马歇尔将军通过金将军转交的通知,谈到德国人在东线组建了两个集团军群,准备进行反攻;在波美拉尼亚的集团军群准备打击多伦,在维也纳、奥拉夫斯克——奥斯特拉夫地区的集团军群准备进攻罗兹方向。在南方集团军群中包括第六党卫队坦克集团军。二月十二日我也收到英国军事使团布林克曼上校类似的情报。
“我十分感谢马歇尔将军为促进达到我们共同的目的.如此热心地向我们提供情报。
“同时我认为我有义务通知马歇尔将军,三月份在东线进行的军事行动并末证实他所提供的情报。因为这些战事表明,德军的主要集团军群,包括第六党卫队坦克集团军没有在波美拉尼亚和莫拉夫斯克一奥斯特拉夫地区集结,而是在巴拉顿湖地区。德国人从那里发动进攻,目的在于前出至多瑙河,并在布达佩斯以南实施强渡。
“这个事实证明马歇尔将军提供的情报与三月份东线战斗的实际进程不相吻合。
“这一情报的某些来源有意混淆英美指挥机关和苏联指挥机关的方向,转移苏联指挥机关对德国人准备在东线实施主要进攻战役的地区的注意力。这种可能不能排除。
“尽管出现了上述情况,我请求马歇尔将军,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仍然向我通报敌情。
“我认为有义务将这一消息补充到给马歇尔将军的情报中,这仅仅是为了他在对待这一情报来源的态度上做出相应的结论。
“请向马歇尔将军转达我的敬意和感谢。
“尊敬您的红军总参谋长安东诺夫大将。一九四五年三月二十日。”
“真不知羞耻。”罗斯福轻声说,“目光短签的贪婪和对俄国人的传统厌恶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成为爆炸的导火索。我为我相信这些人感到无地自容……库晋金斯曾对我说,有入在欺骗我,我真惭愧,我打断了他的话。请做记录……冒号,引号……”
罗斯福口述道:
“罗斯福总统致斯大林元帅,亲阅,绝密。
“感谢您真谈地解释了苏方在伯尔尼事件上的观点。正如现在业已查明的,这件事已成为过去,它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无论如何将来不能再出现这种彼此猜疑和毫无价值的误会。我相信。一旦我们的军队在德国境内建立起联系.完全协调一致地联合起来,纳粹的军队定将灭亡。”
“句号。”罗斯福说,“加上引号。这是我目前所能做的一切。但这只是开始。我想,俄国人会理解我的……请注明日期:一九四五年四月十二日。”
这是弗兰克林·迪拉诺·斯福签署的最后一份文件。
第二十九章 红军的打击,后果——(一)
“破裂”的概念一般用于物理现象,但同样也适用于一九四五年四月十六日发生的事情。朱可夫的军队打开几千只探照灯,用暴风雨般的炮弹向凭借奥得河堡垒和用地雷设防的德军阵地发起猛攻。
不仅仅是防线被粉碎,而且整个帝国也在土崩及解。在开始进攻前的瞬间它还是敌人的支柱和信念,但此刻却在缓缓地分裂开来,掀起了旋风般的尘埃。
在措森的已经取代了古德里安的克莱勃斯的司令部里,电话铃响个不停,每隔十五分钟就有来自奥得河的消息。
克莱勃斯站在办公室的地图前,背向着屋里的人。他不会听不见,有个军官正闷声闷气地,但不是恐惧,不是窃窃私语,而是声音汉亮地公开对他的副官格哈尔德·鲍特说:“难道美国人来不及吗?要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在易北河了。战线已经敞开.他们的坦克在塞尔波斯塔,难道他们不愿意首先进入柏林?”
克莱勃斯转过身,望望在司令部里的人,对副官说:“请接通总理府,我要弄明白,总参谋部到底向哪里转移……我的意见和以前一样,去伯希特斯加登。另外,无论如何也要给我搞瓶维尔木特酒来。”
副官接通了暗堡的电话。关于转移问题,布格道夫报以一阵傲慢的狂笑,然后这样回答:“事实上向伯希特斯加登的转移业已完成,问题只是他自己什么时候走……转告克莱勃斯,他被邀请到总理府参加四月二十日元首诞辰的庆祝活动。”
四月十九日晚,待所有应邀参加每日军事会议的人走光后,鲍曼留在希特勒办公室。现在能和希特勒单独在一起不是件简单事。总理府的地下室里不多不少正好有六十个房间。在此之前,还是在一月份这里全部空着.只有哨兵,希特勒总是在东普鲁士的‘狼穴”,眼下他迁到了这里。通向地下迷宫的阶梯两侧排列着党卫队军官,许多房间里住上了希特勒“私人卫队”的小伙子,他们全部经过挑选——淡黄色头发,蓝眼睛。一部分房间里塞满了葡萄酒、安抽鱼、小灌肠、菠萝、小虾、蘑菇、巧克力、鱼仔、鲑鱼肉、火腿。卫队的年轻人对过往的将军们不大注意——他们睡呀、吃呀、喝呀,谈论起淫亵的笑话时,放声大笑,只有在希特勒的私人住地附近保持着肃静。
希特勒最后的避难所分为办公室、卧室、两间客厅和一间浴室。有一个会议厅与办公室相交。不远处是为元首爱犬布洛和它的幼崽准备的房间。在上一层有一个由十八个小房间排列而成的长厅。这里是电话台,接下去是希特勒私人医生勃兰特教授的两个房间,然后是属于柏林卫戍司令戈培尔的六个房间。不远处是厨房和希特勒私人厨师、擅长做素食的曼彻阿里的房间,随后是大饭厅和军官及勤务人员的房间。暗堡内的阶梯从这里通往总理府的花园。沿着台阶走几步便可到海因茨.洛伦茨领导的新闻办公室。相邻的是鲍曼的办公室。旗队长山德尔负责这里的工作。旁边是希姆莱派驻大本营的代表、党卫队分队长菲格莱因的房间。他娶了爱娃.布劳恩的妹妹。另外这里还住着克劳斯·冯·别洛夫上校、希特勒军事副官约翰梅尔少校、福斯海军上将、外交部在大本营的代表哈维尔博士、元首的驾驶员鲍莱尔、副驾驶员比基茨、宣传部代表纳乌曼博士、布格道夫领导的军队谍报小组和他的副官维斯。克莱勃斯的办公室也在这里。在这个阴森的地下暗堡内共有七百多人,因此只能在希特勒的办公室开会。这里,通风机发出均匀的响声,一切都显得很有秩序,避开了外界的分崩离析和尘嚣烟瘴。
鲍曼决定在这里开始他在三月份设想的救生计划。这个计划的代价是被他称之为“天才”、“民族的伟大儿子”、“千秋帝国的缔造者”的行走困难的那个五十岁人的性命。此刻他就坐在眼前,嘴角上挂着奇怪的微笑。
“元首,”鲍曼说,“我总是对您讲实话,甚至是最严酷的实话,无论它是怎样的……”
正是由于他从不讲实话、只是猜测希特勒想听什么进而在周围人的谈话中、在报纸的文章和广播节目中制造希特勒猜到的东西,希特勒才对他言听计从。
“所以,”鲍曼说,“请允许我现在,在为民族的未来进行决战的日子里,向您讲述已由事实证明的一些看法。”
“对,鲍曼,应当这样。”
“同您一样,我坚信必胜,无论我们为此付出什么代价。盖世太保特别法庭正在城里行动,就地处决被敌人收买、惊慌失描的人和开小差的人,军队和党的法官们同他们共同行动。秩序是重要的。但是帝国北方和南方的大片国土暂时被分割。所以我以为唯一的出路,是您,恰恰是您,派遣希姆莱立即前往北方,到那里领导民族斗争。我认为,请求您将戈林派往南方是明智之举,让他在那里领导我们阿尔卑斯山堡垒的作战……但这不是全部,元首,您知道,民族视您比上帝还高超,丧失上帝的民族是难以想象的,不过以此恫吓一下,无关紧要……”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希特勒身子稍向前顿。鲍曼立时感到元首清楚地知道现在要谈的是什么。
“您声明您将留在柏林,亲自领导直至最后胜利,与首都居民共存亡,这将鼓舞民族,给他们力量……戈培尔有个看法,如果全体德国人无一例外地把力量投入斗争,那么元首就将引退。这是否有意义,是否能更有力恫吓那些动摇和逃跑的人?”
鲍曼放出了一个试探汽球。戈培尔是绝不敢讲这种话的,但这种观点需要更加牢固地灌输到希特勒的大脑中。应当加强这种看法,镇静地用“惊讶和克制”的谈话加以掩饰。
“我不知该怎样回答戈培尔,”鲍曼接着说,“可他绝不敢向您提出这类建议,因为这关系到他的部门的私利和我们的宣传工作……我斗胆把他的建议告诉您……”
“您认为这个建议有基础吗?”
“既然有人在固若金场的阿尔卑斯山堡垒等待您,既然您随时都能离开柏林,“鲍曼不慌不忙地说着谎言,“那么我认为这种追不得已的步骤,这种政治游戏也不无益处。”
“好吧,”希特勒答道,“我找机会公开表示这个意思……尽管,”他的两眼忽然闪出以前从未有过的严峻锐利的能被理解的光泽,“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害怕的是落入敌人手中。到那时,他们会把我装在笼子里周游世界……对,对的,正是这样,鲍曼,我了解这些恶魔……那么,”希特勒也开始了自己的把戏,“也许我的确该有引退的意思?”
“元首,您不能这么想。我到城里去过,看到了人们的情绪,人们充满了争取胜利、粉碎敌人并将其全部赶走的坚定性;我听到了柏林市民的交谈,他们镇静、坚定,在唾弃吊在绞架上的叛徒尸体……此刻民族正是这样坚强,胜利必将来到,您真了解自己的人民!”
希特勒淡淡一笑,无忧地点了点头:“好吧,鲍曼,我找时间吓唬一下那些心惊肉跳的人。”
鲍曼向门口走去,希特勒轻声笑了起来:“不过,如果您对胜利的信心破灭了,我要履行诺言吗?”
鲍曼转过身,希特勒的右手用力揪住颤抖的左手,乞求地瞧着他,好象一个孩子不愿听可怕的故事,或者确切地说,是想首先知道结尾是令人满意的。
“如果面临失败,我将当着您的面开枪自杀,我的元首。”鲍曼说,“我的生命和命运同您联系在一起,牢不可破,您到您就想到了我自己。”
“街上的人们衣着怎样?“希特勒问。
鲍曼对这个问题感到吃惊。他想起大路旁的上千具尸体、饿死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