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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奉命活下去 [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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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把您的精锐部队调到战场而给党卫队组织带来了损失。”

  希姆莱只是向鲍曼表示了一下谢意,他仇视地微笑着握了握鲍曼的手。

  从此,秘密警察和党卫队的地方组织必须每月向国社党提交自己的报告,尽管并未做出有关的特别决定。

  上奥地利省省长思格鲁贝尔的目光注视着一份文件。文件谈到在距卡尔登布龙纳别墅不远的阿尔特——奥泽地区,数次记录了短波电台的工作。根据各种情况判断,电报是发给美国在瑞土的谍报站的。

  恩格鲁贝尔要求地区盖世太保提供敌人派遣到这一地区的行动小组的详情,但是没有得到令人满意的答复。他再次询问,人们只简单地答复“正在研究行动计划”,同时暗示,询问细节会给调查带来损害。

  恩格鲁贝尔认为自己有义务使鲍曼了解这件蹊跷的事。他管辖的地区紧挨着阿尔卑斯山堡垒和伯希特斯加登地区,希特勒的后备队部署在那里。希特勒必须从柏林转移到那里,以继续领导对敌斗争。此外,在利涅茨与萨尔茨堡之间有阿尔特——奥泽盐矿。“元首博物馆”的价值九亿七干三百万美元的陈列品也藏在这里。

  这一情报迫使鲍曼召见缪勒,并委派他毫不延迟地弄清全部真相。

  “没有人知道这个宝库,”鲍曼说,“我向希特勒保证,世界艺术的杰作绝不会落人敌人之手;要么属于我们,要么就埋在地下,让地下水毁掉它们。”

  缪勒去问自己的人。

  得到的答复象恩格鲁贝尔得到的答复一样仍然含糊不清。

  缪勒立即明白出了什么事。一定是在调查过程中出现了在文件和电话中无法谈及的人名。难道卡尔登布龙纳在会晤贝纳尔多特之后已经开始行动了?

  于是缪勒决定,派最可靠最机警的人去萨尔茨堡。

  派谁呢?赫尔道夫?他忠实,可太蠢。他会干蠢事的,这有危险。艾斯曼?他会按他的原则性去瞎闯祸,一点也不考虑后果。当然,施季里茨是这一步棋中最理想的人选,可是他正在行动,他需要在这里。

  缪勒最后也没有决定这件事该怎么办。他给鲍曼打了电话,要求给两天的时间思考。

  鲍曼同意了,尽管他的口气很冷淡,缺少不久前和希姆莱说话时的那种善意。

  利涅茨和萨尔茨堡两地的盖世太保不知所措。其原因缪勒已有切肤之感:的确,向西方发报的电台地点几乎与卡尔登布龙纳直接管辖的保安总局特别通讯处的位置相同。所以按照纳粹的等级法,地区盖世太保必须向上奥地利省保安处提出建议,而保安处同样必须与恩格鲁贝尔就此协调一致,避开舒伦堡和缪勒直接找卡尔登布龙纳,征得批准对他豪华的别墅内的助手进行公务性检查。这座有着高高的橡木栅栏的城堡由党卫队机枪手警戒。

  利涅茨和萨尔茨堡的盖世太保不敢提出这个建议。卡尔登布龙纳显然是不会受摆布的,不能错误地估计他的反应——秘密机构的人知道,在阿尔特——奥泽有他亲自挑选的人为他工作。因此,这件事就这样拖了下来,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然而在阿尔特——奥泽,在卡尔登布龙纳的指挥部内的确有一名保安总局军官在工作,他于一九四四年十二月加入了美国情报组织。 

第十九章 做出最重要决定的必要性
 
  苏联情报机关负责人反复读了伊萨耶夫上校的密电,只有他的—个助手知道他是“施季里茨”,而且也知道伊萨耶夫是和贝尔津、乌里茨基一起开始在国家政治保安局工作的。

  负责人愤愤地把传阅文件的红色卷宗推到一边,拿起克里姆林宫的直通电话,问:“九号自作聪明地在那边搞些什么呀?”

  “他不会自作聪明,只是报告他所收集到的一切情况。”

  “斯大林同志要准确的情报,我怎么向他报告?我觉得您不很清楚九号的行动会怎样结束。可是现在需要的是准确的情报。”

  他带着这个想法前往克里姆林宫。

  “您想通过这一切向我证明什么呢?”斯大林缓慢地向,“我不完全明白,您的这个人发来的是什么消息?也许他在提醒我们虚采取新的更强烈的外交行动夹对付罗所福?或者是在暗示我们与希特勒匪徒进行接触的必要性?能否让您的人回到莫斯科……”

  “现在无法穿过战线。”

  情报负责人回来后,本来打算起草一份电报,要伊萨耶夫争取回家,但是在看了伊萨耶夫从柏林发回的最后一份情报后.又改变了初衷,做出了完全相反的决定。

  “显然,伊萨耶夫是盘算过日子的。”情报负责人对助手说,“不过他明白,在他同意返回柏林后,他需要干什么。我们现在要把这场游戏进行下去,无论它多么残酷,既然有人不时恫吓我们,通过伊萨耶夫使我们得知他们同盟军单独讲和的事实——想吓坏我们,使我们害怕——那就让各部门认真准备发往柏林的密电电文吧。如果伊萨耶夫明白我们这着棋,他就会和过去一样做出答复,我指的是他那句把钱转入他的帐户的大胆说法……但是.”他慢慢点燃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最好别让他明白,是的,正是这样,将军……这个在伯尔尼、斯德哥尔摩和卢贝卡搞地热火朝天的这件事关系着几百万人的性命。”

  “要为斯大林同志准备一份补充报告吗?”

  情报负责人从桌旁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了几步,笑了一下,回答说: “反正多多少少免不了负责任。”

  “我们暂时等一等?”

  “恰恰相反,请尽快准备好。”

  “这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呢?”斯大林浏览了情报负责人准备的那页材料后问道,“什么也不会有。如果不是他们用你们做游戏,而是你们用他们的话,就将给敌人带来许多好处。丘吉尔完全有可能抓住我们,说我们不可信,是我们而不是他们与柏林谈判。这件事会闹得满城风雨……不,我认为这是个多此一举的主意。请通知您的上校,让他回国,我们在这里听他报告。”

  “如果柏林收到这份电报,而他决定逃走的话,他必死无疑。”

  “为什么?”斯大林耸耸肩,“朱可夫离柏林只有一百二十公里嘛,完全可以跑掉。”

  “盖世太保显然破译了我们的电报,我们的人不待命令,就自己在电报中开始了他的游戏。他的处境十分特殊,盖世太保显然想用他作为传递假情报的渠道。”

  “我听不明白成义双关的回答。”斯大林生气地说,他猛地咳嗽起来。“要么是假情报,是游戏、诡计,要么是绝对可靠的情报。要您的这位上校及时做出明确的答复;纳粹分子是在做游戏呢,还是无意泄露了确切的情报?或是别的什么?”

  情报负责人立刻明白了,斯大林已感到这个敏感的问题可以使他达到目的,而最高统帅本来准备予以拒绝,这是显而易见的。于是他马上回答;

  “我坚信从他那里将得到这种答复。”

  “您准备向国防委员会保证这将是绝对准确的答复?”

  情报负责人一时间愣住了。他明白他将负起什么样的责任,但他是自捷尔任斯基以来少数几个活下来的职业情报人员之一,因此,他明白这出由秘密警察开场、但立即被苏联情报机关所识破的“戏”会给他的前程提供十分可观的前景。于是,他盯着斯大林的眼睛,答道:“我负全部责任。”

  “不是您,而是我。”斯大林说,“我要在您的材料基础上做出政治上的决定。同一件事,如果是您干的,历史将会把它遗忘,但若是我干的,历史就会记上一笔。”

  情报负责人刚一离开,斯大林就立即通过专线给朱可夫和罗科索夫斯基打了电话。

  他同朱可夫的关系很复杂,罗科索夫斯基——他是喜欢的,但不愿承认,在这种喜欢的底下还有一层内疚之感。

  像对待朱可夫一样,他要求罗科索夫斯基迅速飞回莫斯科,他说: “我请您吃地道的卡尔斯烤羊肉串。您现在吃的是欧罗巴式的,清淡无味,我总觉得吃这种乏味的饭菜是一种痛苦。”

  他首先接见了朱可夫。

  说完西方盟国同纳粹分子谈判的事后,斯大林问:“您怎么看,朱可夫,英美与纳粹是否有可能在柏林和平对峙?”

  “艾森豪威尔和蒙哥马利的士兵不会同纳粹分子联合的,斯大林同志,这是不可能的。化学反应只有在元素相同的试剂中才能产生。”

  “一九一八年首先宣布对我国进行十字军远征的丘吉尔同希持勒在对苏态度上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吗?”

  “我指的是士兵……”

  “可士兵服从谁?您心里轻松了一些,这是好事,不过战争还没有结束。一句话,我认为决定性的发言权属于军队,应当首先进入柏林,越早越好。我们办得到吗?”

  “办得到,斯大林同志。”

  “现在军队必须做出重大政治决定,必须维持局面,夺取柏林,粉碎法西斯集团.迫使他们无条件投降。而在这期间,英美部队将在西线前进,不会遇到抵抗。他们将在良好的公路上行进——希特勒出于战争的考虑,修建了公路干线。”

  “丘吉尔知道您已经得知单独讲和一事了吗? 斯大林同志。”

  斯大林不喜欢别人宜截了当地提问题,所以他简单地回答:“他知道他该知道的……您想在帝国大厦前迎接五一吗?如果您愿意.我认为,后方会给您各种帮助。世界一旦证实了自己的实力,那它更会在未来感到轻松,因为只有证明了自己有力量,才可能要求政治家们给予我们应有的尊重。”

  朱可夫认真地听着斯大林的话,突然他清晰地看见了图哈切大斯基元帅的面存,看见了那双椭圆形的鹿眼般的眼睛,仿佛他正在国防人民委员会阐述用强大的摩托化兵团进行坦克冲击的构想,而且几乎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有向法西斯证明我们有力量,只有用二十世纪个期先进装备为其基础的完备的科学理论把红军武装起来,我们才能制止战争,因为希特勒之流只怕一个东西——这就是能够与他们对抗的坚不可催的力量;他们象冗鹰一样,嗅到血腥味就会飞来:纳粹分子闻到了弗朗哥的味道,看到了共产党人、无政府主义者和中间派分子之间不和,于是便给你西班牙以打击,从希特勒那里是得不到尊重的,他太恨我们了,但面对我们的力量而产生的恐惧可以遏制他发动侵略战争……”

  斯大林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站到窗前,似乎不想等朱可夫回答,就又若有所思地问:“彻底搞洁希特勒和他身边的人的逻辑是有意思的。他们为什么对西方盟军的部队俯首贴耳?为什么不打算动一个手指来巩固莱茵河防线呢?要知道他们可以这样做,完全可以。他们把军队从西线调往奥得河,把希望寄托在哪里?即使他们在柏林城内集结一百万士兵,难道希特勒就真的认为可以阻止住我们吗?如果不是希持勒,那么在他的幕僚中究竟是谁有这种看法?也许这是在英美军队首先进入柏林之前企图阻挡我们的尝试?是维护威信的问题而不是妥协吗?”

  他转向朱可夫,慢慢地绕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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