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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奉命活下去 [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22章

小说: 奉命活下去 [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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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土排除在外。如果我们达成秘密合作协议,我们现在也无权为英国朋友同我的人会面而庸人自扰,因为这意味着把您的关系、您的公司和我的人拱手交给伦敦。看起来对谈话没有准备的是您,而不是我。要么您相信我,让我们一起考虑未来,要么您不相信我,我只好奉命行事。有两天思考时间,星期六十二点以前,我再来找您。”

  “今天能做的事别拖到明天,况且我们散步还没有超过一个半小时。这多么令人愉快呀,再给我十分钟,亲爱的思斯特……我准备马上就写,一点也不耽误,我需要大约一个月时间说清重大问题,并付诸实施。”

  “将军先生,”卡尔登布龙纳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在您这种处境,最危险的是玩得忘了时间。不应当……您也明白,一个月的时间对我是不合适的,这一点我和您都清楚地知道。为什么您要用三十天时间换取您了解的情况?就是在一个半小时内您写出的一星半点东西,也不能解决问题。两天是个不坏的期限,两天里能发生多少事哇。现在每一分钟里都孕育着意外的事情发生。”

  “恩斯特,您怎么啦,要让元首知道您和我的谈话吗?”

  卡尔登布龙纳用鼻子哼了一声:“您在恐吓我吗?我被恐吓包围着!我自己准备起草一份报告,将军先生,就在您与英国情报机关代表接头并进行十分危险的会晤时,我的保险柜里就已放进您向凯特尔提出必须同敌人接触的报告副本,那里面提到在会晤时可能‘有意想不到的转机’。您是个狡猾的战略家,将军先生,不仅盖伦把您视为老师,我任某种程度上自然也是这样。”

  卡纳里斯谈谈一笑:“这是题外话,亲爱的恩斯特,请完全坦率地回答,您真的认为,阿道夫•;希特勒有才能在达一次使德国摆脱危机吗?别看急,等一下,如果您仍然劝自己相信这种事会发生,那我们继续谈话就毫无意义了。但是如果您决定让自己去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的话,那么您显然面临选择今后的道路。我明白,在对我的情报和我所了解的情况发生兴趣时,您想的是什么,正象您乐于指出的那样。要知道,如果您一年前亲自镇压搞叛乱、暗杀元首、投奔外国、解散政党的人,那您就可能成为民族的救星,您和您的同僚也就会依然留在国家机器的关键位置,保证这部机器与布尔什维克匪徒对抗。”

  “将军先生,我是作为一个政治家来找您的,而不是一个变节者。”

  “请把‘变节者’一词换成‘灵活的经验论者’。任何一个俱乐部都将接纳您。亲爱的恩斯特,现在已无法使元首个人成为民族未来的化身。”

  卡尔登布龙纳看了看表,掩饰着惊慌失措的窘态。卡纳里斯的话正是两天前他心惊肉跳地想到过的,那时他刚从希姆莱的司令部回来。闪电不时在东方闪现,潮湿的风从波罗的海吹来.他耳畔似乎还回响着党卫队全国领袖的奇怪的话:“恩斯特,德国人在考虑自己时要考虑德国的未来。” 

第十六章 可怜的人,可怜的女人——(二)
 
  “不,”施季里茨听塔格玛讲完后说,“根本不是这样……对贝纳尔多特的朋友谈论签订媾和协议可能遇到困难的说法,您的反应太有限了。您是女人,有一种激动的情绪。您的父亲是德国人,因此您的心有一部分属于德国。您应当进攻,把民族从灭顶之灾中解救出来,您必须指责贝纳尔多特无所作为,您要小心翼翼地逐步指出这个真理。真理是无法标示出来的,要么是人们说出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要么是说假话,或者……或者……不会有第三种可能了。”

  塔格码目不转睛,痛苦地望着施季里茨,嘴角上不时浮现出一种可怕的与众不同的笑。

  “心爱的人,”她说,“别那么严厉地责备我,女人是最听话的学生,所以她总是重复男人的言行。我不想说我丈夫,他是个不幸的小人物,但他是我情报工作的启蒙教师。我在模仿他的手段,明白吗?小时候我练体操,教练成了我的上帝。假如他命令我从窗口眺出去,我一定会跳下去……突然间您来了——聪明善良的男子汉,有些象教练,讲真话……”

  “不是总讲。”施季里茨生硬地说。

  “那么说,就是您的谎话非常可信。您很会开玩笑。好好地听着,别教训人,要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女人。您瞧,我象只猫似的依偎着您。”

  “最好象体操运动员对待教练那样依靠我。”

  “随您怎么说。”

  施季里茨站起身,走到电话机前,拨通了号码:“您好,汉斯……看起来我今天也不能去,您可以准备一个人的饭。”

  “您在哪里?”汉斯问。

  “您的上司允许您这么向我提问题吗?”

  “不,是我自己。我在担心。”

  “您是个可爱的小伙子,汉斯,别担心。一切都很好,有三个冲锋队枪手在保护我。明天我会给您打电话,也许十点钟去。请把我的灰色套装熨好,再准备两件衬衣,一件灰色的,一件白色的,领带嘛,随您的便。请把鞋擦好,那双黑色尖头的。”

  汉斯感到奇怪:“尖头的……是厨房的那双吗?”

  “您已经熟悉了,对,就在那里。还要做几个夹奶酪和鱼的面包,我准备进行一次让人很疲劳的旅行。”

  “我不明白,要做多少面包,博尔金先生。”

  “要露破绽了。”施季里茨发觉,“全暴露了,这可真槽,德国人不说‘几个面包’。不,可能说的,不过这表明说话的人不是德国人或者不是纯粹的德国入。我应当说‘做七个面包’,这才合乎规矩。要让缪勒明白,我为什么说出这句纯俄国味的话。”

  “难道您的上司设告诉您我和一位太大一起走吗?白天我们吃三餐,每餐两个,一共六个。难道这很难算吗?回来时我一个人,就是说夜里吃一次,早晨再吃一次,假如能在车里睡,在路上不遇到轰炸,最后的数字应当是六加四,一共十个。假如您的灵敏性这样差的话,我相信,那您也不会知道暖瓶里该装多少咖啡吧!装上六杯。”

  汉斯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那我在路上吃什么?——上司命令我送您和您的旅伴。”

  “在您的上司没有改变命令之前,您就再做六个面包,装满另一只暖瓶。”

  施季里茨放下电话,打开收音机。播音员正在播送新

  闻:“我军英勇的坦克斥击退了东方壁垒的全线敌人,奥得河堡垒这条牢不可破的防线是布尔什维克匪徒的死亡地带。往西线进行着局部战斗,英美军队遭到重创。我军英勇的飞行员击落九十二架敌机,击毁三十四辆坦克和三个弹药库。在元首思想鼓舞下的我军士兵是忠于国家社会主义和帝国的典范!胜利正在不可逆转地到来,尽管精疲力竭的敌人在做最后的顽强抿抗!”

  新闻播送之后,播音员宣布下面是小歌剧节目时间。帝国宣传部副部长特别喜爱维也纳小歌剧,所以节目编辑在每天的节目中加上了这类音乐会节目,有时一天播放两次。近几个月,空袭是那么频繁,但每日凭证供给的口粮仍是少得可怜。戈培尔下令意识形态专家播放三十年代初德国爵士乐作曲家的曲子。“至少让愉快的音乐使人们感到高兴。”宣传部部长说,“要经常提供有吸引力的节目,要多搞些西班牙歌曲,这些歌曲没有思想性,可以转播瑞典和瑞士的欢快乐曲,哪怕是爵土乐,要预先配好解说词,这是来自我们亲爱邻邦的旋律。”

  “您喜欢维也纳人吗?”塔格玛间,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施季里茨身边。他左脸颊感到了塔格玛的呼吸——轻飘飘,若有若无。

  “您讨厌吗?”

  “我是随大流的人,如果您喜欢,我也喜欢。”

  “您有没有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入,塔格玛?”

  女人好象遭到了打击,愣住了。施季里茨没有转回身,但想象到了她的样子。

  “您为什么这样问我?”

  “因为我们即将开始工作,所以我必须彻底搞清。”

  “您不了解我?”

  “不是。”

  施季里茨转过身,双手扶在她的肩上,塔格玛倒向他的怀里。施季里茨轻轻地说:

  “他们把窃听器安在哪里了?”

  塔格玛转过身,目光投向那座大台灯。

  “窃听器时刻都开着吗?还是在开灯之后?”

  “随时都开着。”女人轻轻说,“不过,您显然没有注意,您来的时候,我拔掉了插头。所以您在睡梦中说的话只有我听到了。”

  (听到的不只她一个人,在她的房间里还有两个秘密装置,这她并不知道。)

  他们下了车,站在街道上。施季里茨问:

  “我梦中说的话您全明白吗?”

  塔格玛摇摇头:“俄国保姆没完全教会我她的国家的语言。”

  餐厅里手风琴手正在演奏。根据千秋帝国宣传部部长兼首都卫成长官戈培尔的命令,所有餐厅必须营业,白酒和葡萄酒敞开供应,无需凭供给证。

  施季里茨叫了一瓶莱茵河葡萄酒,他更偏爱威斯巴登郊外酿的葡萄酒。战前,他常常在星期天驱车去维尔茨堡。酿酒的农民告诉他了干这行的风险。

  “塔格玛,我想为您真诚地帮助我干杯,祝您成功。”

  “我是个迷信的人,不为成功干杯。”

  “那我简单点,为了战争一结束您回到这里干杯。”

  “这样对待盖尔贝特是小人的行为,尽管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这到底还是小人的行为。他能活下来,只是由于我给你们做事……”

  “他死了,塔格玛。劳伦斯骗了您。您的丈夫死在集中营。劳伦斯交给您的那些信是您丈夫死的一星期写的,他们逼他提前写好日期,明白吗?”

  女人点点头。她的眼眶刹时间充满了泪水,下颌在颤抖。

  施季里茨见到一位年轻姑娘走进餐厅。她飞快地环视了一下大厅,目光停留在施季里茨反映在镜子中的身影上,然后又望望塔格码,漫不经心地在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施季里茨把一只手放在塔格玛的胳膊上,低声说:“人家在看我们,现在他们要听见了……集中一下精力,我请您跳舞,那时候我们再谈,好吗?”

  他明白,进来的这个姑娘说明他受到了全面监视。负责监视的部门有一半人参加了党卫队营,被派往奥得河畔的捷洛夫高地。施季里茨在保安总局走廊听说,负责监视的部门从希特勒建立的“信念与美”组织中吸收了最优秀的姑娘参加他们的工作。无意之中陷入了这个阴谋环境,使他把两件事实联系起来,并迅速而准确地做出了结论:目前他走的每一步缪勒都了如指掌。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就意味着,缪勒了解他的报务员的住址。

  “这个年轻的报务员完全可以成为我的助手。”施季里茨一边同塔格玛缓慢地跳着华尔兹,一边想,“对我近一个月的行踪了解之后,根据姓名和地理座标,他们可以判读我的电报。天啊,我还怎么相信她这个塔格玛?很明显她也参与了他们的阴谋,但是她与他们的关系程度如何呢?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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