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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20093140515312577801-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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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憨憨笑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向下走,脚下的客房里传来咒骂声,「哪来这么肥的老鼠,动静这么大。」

他笑嘻嘻地继续走自己的,走到屋檐时身子却直直的倒下去。轰一声脸朝下摔到了地上,趴了半天他爬起来又继续快乐的唱着歌,东倒西歪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窗口大开着,房门也开着,他倒在床上叫了声「月色」就睡着了。

睡梦中,月色走进他的房间,像以前的梦一样在他耳边用气声重复着:江湖,江月色、江湖,江月色……彷佛这样两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一样……

他猛地坐起身,然而月光如水,却不见伊人。

躺回床上,他回味着梦里的月色,重复着在脑海中描绘她身体的轮廓。傻傻的看着上方,从房门看出去,漆黑的门外和门内的月光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他茫然的视线游移着不肯再入睡,即使梦到又怎么样,醒来还不是要再经历一次分离,五年来他厌倦透了分离。

忽然看见月光照到的地板上有一点深色的东西,他下床,轻轻地捏起,那是一团新鲜的泥土。他呆呆坐在地上捏着泥土嗅着,能闻到鬼林的味道,然后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好疼,可是他傻傻地笑了。

月色来看他了,上天还在怜悯他吗?是啊,他的过去那么惨,月色的过去那么惨,上天怎么忍心让两个这么凄惨的灵魂继续凄惨一生,笑得脸都酸了,他才无措地看着周围。

「月色?妳在吗?」

寂静中,连夜虫都不敢开口。月光怜悯地照着他的小心翼翼。

「月色,妳出来好不好?捉迷藏我永远玩不过妳的。」

江湖失望的看着周遭的寂静,为什么月色不肯出现?他颓然地低头考虑着她不愿见他的可能性。可是为什么呢?他好怕这次再错过了她。

「月色,我只想见妳一面也不可以吗?只要一面,即使妳杀我、打我,我都无所谓的。」

「月色,妳还恨我吗?恨我恨到连一面也不肯让我瞧瞧?月色妳出来啊……」

他跪在地上,望着月亮。

「月色我求妳了。」

良久后,夜虫开始了再次的弹奏。他忽然想到最后一次看见月色的样子,然后他猛地爬起来冲到林清音的门前,拚命敲门。

东伯男一身狼狈的打开门,一向整齐的头发异常凌乱,他在喘着,很明显江湖打断了什么好事。江湖也在喘着,他为了打断别人的好事也付出了努力。

两个男人对喘了半天,江湖终于开口,「冬瓜,要是一个本来好好的人,几年后变得佝偻,那是怎么回事?」

东伯男瞪着他,「你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他好不容易得到佳人默许,可以做他想了很久的事情,结果江湖就拿这么个蠢问题来骚扰他?不过,在江湖回以更凶狠的瞪视中,他还是老实本分的回答道:「原因很多,可能中毒,可能骨骼异变,最可能的是骨折之后没接好骨……」

「那你有无办法医治?」江湖直接打断他。

「你知道人骨变形后要治愈已经不容易了,要是全身都没接好的话,就会很麻烦……」

不等他拉拉杂杂的说完,江湖掏出银票一张,「废话少说,一两银票一张。」

「死心吧,没救了……」

翻过银票,江湖继续说道:「背后是林清音当年的卖身契。」林清音就是东伯男当初带来的少女,他当时陷害她签了一张卖身契给客栈,东伯男一直想拿回来。

「……没救了才怪,不就是断骨没接好嘛,小意思,就算拧成麻花我也能给你接好。」

「那好,你等我到时叫你。」把银票塞给他,顺便把人推进去同时关上门,然后回到自己房里。

面对空荡荡的屋子,站在银白的月光中,江湖等了许久,忽然问:「还有什么问题吗?妳说过吃尸体也好,吃虫子也好,吃再恶心的东西都可以,只要能活下去。我也是,无论妳变丑了也好,残废了也好,变成了鬼也没关系,只要妳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

屋子里只有一片月光,连家具都只有一张桌子,而他对着窗口如此温柔的说着。

「我不敢奢望妳还爱我,但至少妳可以来恨我。最怕的是妳不爱也不恨我,那我该找什么理由见妳?我从来没对妳说过挽留的话,一直都是妳在主动。现在,妳好好听着吧!」

他整了整神色,「月色,回到我身边,就算来杀我一次也好。」

「我什么都放下了,没有愧疚。对妳也绝不是愧疚,只是很想抱着妳,背着妳。」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放弃了妳两次,可是给我个机会,证明我不会再错第三次。」

阴影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啜泣声,然后是一双白皙却手指外翻的手伸了出来。

江湖小心的走过去,把那双手拉到自己的颈项上,然后轻轻抱起在阴影里颤抖的身躯。怀里的人拚命把脸埋进他的肩膀,不想让他看清楚她的容貌。

江湖转了个身,让怀里的她面对月光。

她身上的衣服很破烂,露出的肌肤伤痕交错,浑身的骨骼都变形扭曲着,背也佝偻着伸展不开。如果当年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是一个很像鬼的小女孩,现在的她则是一个连人都不像的鬼。

他轻轻抬起她的脸,才看到枯槁且伤痕密布的面容,只是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她躲了开。

「别……看。」

怕她跑掉似的,他紧紧抱着她靠在床上,笑着说:「月色,妳真不解风情。我对妳说了那么多深情的话,妳给我的第一句话却是叫我别看?」

「很丑的,」月色低低的回答。「我摔下来就掉进石缝里的暗流,又被冲到了一个洞里,浑身的骨头都断了,还有老鼠来咬我,我只好拚命打滚,结果骨头都长歪了……后来……在洞里过了好久,我找不到路……只好开始往上挖,到处都是石头,我一直挖不出去……直到有一天,洞开始剧烈的摇晃,塌出了一个缝,我朝那个缝继续挖……结果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颗热热的水珠滴在月色的头顶,她抬起头,看见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她再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脸,只能怔怔的看着他。

「你哭了?」

带着月光下银色的泪痕,他笑着捧起她的脸,「谁说的,妳看错了。我很高兴老天爷发的那场地牛翻身,妳才能回到我身边。」他记得那次去灵巫山见到地牛翻身的样子,当时还差点跳下去陪她。

可是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没跳下去。他没保护好的女人,老天用另外一种方式为他保护下来,即使换了个样子,他还是无比感谢上苍。

「我在洞里本来好恨你的,可是出来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我就不敢恨了。我爬到山崖上本来想回族里看看,结果却看到你和长老在说话,我觉得既然没办法恨你、杀了你,而我又变成这个样子,还不如让你以为我死了算了。可是看你想跳下去,我真的好怕,还好长老把你劝了下来。长老让我跟着你,找机会杀了你,但我却下不了手。我想,只要能远远看着你也好。那个孩子的眼睛好像你,我本来想实在不行的话,就把那个孩子代替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也好。」

江湖带着鼻音插嘴道:「妳偏心,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她咬住他的肩头,尝到血后才松口控诉,「你叫我婆婆!」

是啊,他该死!江湖幸福的感觉着她带给他的疼痛,有些无赖的说:「那妳以后都叫我公公好了,听说南方有种叫法叫老公,妳就这么叫我吧。」没告诉她的是,「老公」就是丈夫的意思。

「我不怪你,我现在的确是个老太婆。」她愧疚的看着自己一时气愤咬出的血口子。

「没关系啊,」他望着她柔声哄着。「现在我攒了很多钱,也认识很多江湖郎中,我会叫他们治好妳,然后妳就可以好好气我、恨我,等气消了、恨够了,我们就舒舒服服的晒月亮。」

「我……」她咬着干枯的唇,她真能治好吗?

「妳看妳,我不在妳身边妳都照顾不好自己。」江湖继续哄着她,「妳留在我身边,我可以天天给妳梳头、给妳洗澡、给妳做饭,还给妳买漂亮的衣服,」他吻开她咬着的唇,诱惑的舔着她,「我还可以让妳生好多漂漂亮亮的小娃儿,随便妳要儿子还是女儿……妳乖乖的陪着我好不好……」

月色眼泛泪光地喃喃道:「我总想,找到了你一切都会好的……但是看到你又不敢……后来我每天看你躺在屋顶上等我……却一直不敢找你……」

「哦?」他低低的笑着。

「今天为什么敢来了?」

「我听见你在唱歌,很好听……」

「我再给妳唱一遍好不好?我每天都给妳唱好多歌,只要妳愿意听,我就为妳唱一辈子。」

「我能听一辈子吗?」如此丑陋的自己有资格吗?

「妳是我的妻子,妳不能还有谁能?」江湖帮怀里的她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拉起被子小心盖住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幸福地开始唱着轻柔的歌。

「一夜东风,枕边吹散愁多少。数声啼鸟,梦转纱窗晓。来是初春,去是春将老。长亭道,一般芳草,只有归时好……」

两人的低声絮语持续了一整夜。

门外,一群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店小二抓住东伯男的手,眼泪、鼻涕一把的说:「冬瓜,你要是治不好月色姑娘,我真的会把你熬汤的。」

「呜……,没想到奸商居然如此痴情,以后分帐我再让他一成就是了。」东伯男靠在刚拐到的老婆身上伤感的边流泪边说。

窗外,月色如水,水如天。

第九章

月色难堪地躺在床上,东伯男就着几盏油灯帮她诊断着。许久后,他皱着眉头不是很乐观的看着她。

她咬唇难过的闭上眼睛,伸手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江湖上前想拉出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他也不恼,只是柔声说:「月色,妳别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治就是了。」

然而,她还是不动的埋在被子里。

江湖看着一边的东伯男,然后把他拉了出去。

「月色没办法治了吗?」

东伯男苦笑,「她的骨骼我可以帮她矫正好,但是你没跟我说她身上有那么重的烫伤和疤痕,而且她身上有很多积毒,我想用药都很难下手。」

江湖看着他,许久后开口道:「你尽量治,若是不行的话,就请帮我一个忙。」

东伯男感觉不妙的问:「什么忙?」

「把我弄成她那个样子。」

「你疯了?!」东伯男瞪着他。好好的人不做想变成那个鬼样子。

江湖冷冷地回答,「只要能留下月色,即使疯了又怎么样。」治不好月色,她一定会走。

东伯男看着他良久,苦笑的转头,「我没说治不好啊,你叫小三把苗族的用蛊高手调过来几个,我以前听说有种蛊术可以转移一个人身上的伤痕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但是你要用这么缺德的办法吗?」

江湖笑了,「害人虽然不好,但是该死的人也不少,我叫小三再送个死刑犯来不就得了。」

为了月色,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善良到软弱的江湖了。

回到房中,只见月色静静地躺在床上,用被单把自己盖得密密实实。

江湖走进来坐在窗前,温和地说:「妳别着急,我一定会让他治好妳的。」

「如果治不好呢?」她忽然闷闷地开口。

他狡猾地贼笑,然后轻柔地说:「刚才妳不是都听到了吗?」或许他听不到月色的声息,但是他发现只要她靠近,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她有些难堪地动了下,但是很快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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