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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0093140515312577801-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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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妳吗?妳实在太美了,比妳娘妳爹都美,像妳这样的妖鬼,任何女人都不会容许妳活着,更何况妳还是妖巫族的人。」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忽地慈祥一笑,「但妳是五皇子的妻子,妳的父亲也算是我的表哥,说起来我既是妳的姨娘又是妳的表姑妈,不管怎样我都下不了手,不如我们来个交易吧……」

月色不耐烦的打断她,「少说这么多废话,妳到底想做什么?」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定能跑得掉,可是现在多了江湖和江诗,她根本不敢冒险。

炎妃接过侍女递上的参茶,浅浅抿了一口,润了下嗓子优雅的笑道:「急什么?当年我捡回一条命失去了三十年的青春,现在我饶妳一命自然就是想得到一些补偿。我听说妳们妖巫的祭坛里有着很奇特的秘密,我想要妳把祭坛的钥匙给我。」

月色冷冷看着她,右手暗自使力打算随时挟持这个女人。

「若是我不答应呢?现在妳真的有本事杀我吗?我以为妳那个儿子和妳一起来妳才这么大胆,没想到只是带了些废人就这般张狂。」

炎妃嚣张的大笑起来。这个小丫头毕竟稚嫩了些,若是从前,她也许不敢来,但是现在就很难说了。

月色趁她大笑时,忽然快速向她右手挥刺,只见侍卫中飞起一人一剑挡下,手与剑相碰后竟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而月色的手连皮都没破,那侍卫正惊奇,月色已经一手握住他的剑,另外一手则轻易的刺穿了他的胸膛。倒下去的侍卫临死前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人。

瞬间无数的侍卫冲了过来,但是她如鬼魅般的身影让他们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她不要命且没什么章法的「爪功」乱了阵脚。而且看到她容貌的人,都没有勇气去伤害这上天赐给人间的美丽女子。

江湖终于也忍不住跳出洞来帮助月色,他随手捡起地上的剑背对月色为她分担。虽然他的武功也不是很好,但至少她身上伤口的数量不再增加了,两人浴血奋战了许久,终于围上来的十来个侍卫全都已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月色从尸体上抽出自己的手就要继续扑向炎妃。不料那女人居然只是怕闻到血腥的用锦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不急不缓的开口。

「在妳来杀我之前,为什么不看看后面。」

月色僵住,她回头看过去,只见江诗被无数把剑架住了。

炎妃命人放下薄纱,在里面笑道:「妳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敢来了吧!以前的妳我也许会怕上几分,但现在的妳不过是一个动了心的傻女人,女人一旦动了心就有了永远甩不掉的弱点。更可悲的是,还要加上妳爱的人的弱点。」就像她一样,爱上了男人就成了一辈子的弱点。

「我不杀你们,死去的这些贱命就有劳你们了,收拾好东西,十天内妳和妳的小情人一起到妖巫祭坛等我。离开这么多年,妳还记得回家的路吧。」炎妃拍了一下手,侍卫们带着江诗连同轿子一起离去,转眼间就只剩下江湖和月色两人。

江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不但保护不了姊姊,还要月色来保护他,他为什么这么没用!

月色担心的看着他,慢慢走近,并咬着自己的下唇低语道:「江湖,我们离开好不好,不要去祭坛……」

「妳说什么?!」他正在气头上,听到她的话更加愤怒的暴喝道:「因为我们,姊被人抓走,妳现在还想丢下她不管?!」

月色偏过头,她知道他不会同意的,但她还是想劝劝他,「江湖,你醒醒,也许江诗根本不需要我们救她,反正她已经不算个正常的活人了,又注定要孤老一生,死了也许是解脱。」

「妳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更加气愤了,为什么她的心总是这么狠。

「你以为我想吗?」月色也开始大喊,「你知道两个人能有个长相厮守的机会有多难?且不说你姊姊,也不说你娘亲,就说这地上的死人有许多都还有他们的亲人、情人在盼着他们回去,可是他们只能选择杀人或者被杀。江湖,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在我们面前,为什么还要跑去送死?」

江湖冷冷的看着她,「别忘了他们很多都是妳杀的,也别忘了姊姊是因为谁才被抓的。」他知道这么说很卑鄙,但是愤怒到极点的他,已经顾不得会不会伤害到她了。

月色踉跄了一下,她低头慢慢的沉声宣誓,「你以为这样可以逼走我吗?我不会离开你的,就算杀了我,我还是会跟着你,你要是想去救她我就跟你去。」她抬起异常璀璨的眼睛盯着他,「我认定了你,你就别想甩开我!」



一路上他们白天休息,夜间赶路,沿途处处可见流民饥饿的倒在路旁,甚至很多地方连树皮都被啃光了。月色看到这些只感到漠然,她受过的苦要比这些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她知道要是不想死,即使是吃人也可以活下去的。可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是被一堆莫名其妙的理由困住自己,所以死了也只能算他们活该。

而江湖再怎么怜惜同情他们,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这样,两人各怀着心事,几天后来到了灵巫山脚下。

准备上山的当晚,月色终于忍不住找他说话,眼看就是生死之战,单方付出感情的她总是妥协的那个。

她问:我和你姊姊要是都快死了你先救谁?

她问: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得也想死?

她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江湖一个也没回答,因为他知道他的答案会让她痛苦。

他的人生一直都是和姊姊相伴的,直到她强行的介入,强行的依赖他,强行的要嫁他。他从没有主动过,他只是在接受,所以他不爱像妖鬼一样的月色,也许她死了他会难过吧,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会去救姊姊。

早已习惯得不到的月色,只是贪婪的看着他的侧面,她只能看着,一如这些年来她所能做的。

他们在天黑的时候爬上满是悬崖峭壁的灵巫山,这座山像是死了一样,居然完全听不到虫鸣鸟叫,山上都是石头,很少有土壤,更别说什么草丛树木了。月色一直告诫他不要接近两边的石头,除此之外两人不曾交谈。

快到达圣坛的时候,她又忍不住的靠近他,低低的问道:「你在生我的气吗?」

看着她在黑暗中更显妖魅的侧脸,他忽然不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会把她带回去?因为她很美,还是因为她很可怜?难道除了单纯的害怕她,没别的原因了吗?这些年来他从没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把她当作自己的责任。

「月色……」他忽然很想分开彼此一段时间,他们在一间屋子里生活,在一间客栈里工作,甚至在一张床上入眠。她的衣食住行都是他在张罗,甚至他从没对同一张床上的她产生过冲动,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

但就是因为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什么,他们一起来这里等死,是该怪她连累了他,还是该怪自己连累了她。

很多话在心头绕了下又咽了下去。

当到达祭坛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他们站在巨大山洞里的祭坛边,山洞外是毫无遮掩的阳光。洞内几乎全是石头,苔藓稀稀落落的在岩缝里生存着,很像拚命活下去的月色。

马上就是黎明了,他们坐在巨大的山洞里,面对祭坛沉默的等待着。片刻后,一直看着江湖的月色说了一句含糊的「去去就来」,就消失在黑暗中很长一段时间。江湖一个人枯坐着,又再度发现,每次都是她主动接近他,主动留下来陪他,他却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以即使这时他不希望她离开,也没资格叫住她。

一个时辰后,他还在那黑暗洞里等她回来。

直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甚至一天过去了,她仍是没有回来,江湖不敢相信她居然什么也没说的就这么走了。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风三轻轻的开口,「走吧,她不会来了。」

江湖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不想承认她就这么走了。



在月色刚离开的那个时辰里,等待着的江湖听到洞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就走了出去。只见远处炎妃挟持着江诗,要月色交出祭坛里的诅咒水晶,在月色交上了水晶后,她却忽然放开手里的江诗一刀砍向月色。或许炎妃从来就没放弃过杀月色,就像月色从来也没放弃过杀炎妃一样。

两个女人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一个为了自己的儿子,一个为了自己的爱人。

江湖感到浑身冰凉的奋力冲过去想救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残酷的一幕,月色躲开刀掏出了炎妃的心脏,但却被她随后的一掌击飞了出去,和昏迷中的江诗同时跌下山崖。

两人同时在掉落,那一刻江湖冲上前,他只有一个机会选择救一个女人。

他看着月色,拉住的却是江诗的手。

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他很想去爱月色,但是因为不能原谅自己的罪孽,所以他不允许自己有被爱和爱人的资格。他保护江诗是因为他愧疚的良知,不救月色是因为那胆怯的心。

他在悬崖边站了许久,下面很深,什么也看不清楚,转身望向背后山洞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的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失神的他抱着江诗回到了洞里,然后就坐在山洞里刚才坐着的位置,静静等着,想象没有发生那些事情,然后再来一次,在月色和江诗之间再来一次选择。他……还是会选择江诗吧!可是这次他要告诉她:我爱上妳了。

天黑了很久。月色不喜欢白天,唯一看到她在白天出现就是这一次,她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漂浮在空中,然后绝望的坠落。那时候的她很像仙女而不是妖鬼,他一直看错了,她其实是个仙子,而不是鬼,那么单纯的想活下去,想去爱人和被爱的美丽女子怎么可能是鬼。

只要天是黑的,月色就会来找他吧,他继续等待着。终于,在黎明到来的时候绝望的哭泣。

月色问:我和你姊姊要是都快死了你先救谁?

他会说:对不起,我选择了姊姊。

月色问: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得也想死?

他会说:是的,我恨不得跟妳跳下去。

月色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会说:没有,但是现在我可以开始学习。



那一天,江湖被风三打昏带回了客栈,醒来后他像往常一样开店做生意,依然见钱眼开,依然油嘴滑舌骗着赏钱,然后在月亮很亮的晚上喝着以前从不碰的酒,而且只用月光下酒。

「别喝了。」江诗伸手握住他手里的酒瓶子。他以前从来不喝酒的,但是现在却时常在夜里喝个没完,虽然他从来不喝醉,但是任何人看到他喝酒的样子都会觉得辛酸。他每喝一口酒时,就楞楞的看着明月,然后闭上眼睛咽下,许久后才又睁开,彷佛害怕那酒从眼睛里流出一样。

江湖任凭她拿去自己的酒瓶子,呆呆的看着月亮。他和月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过月亮在他的眼睛里。月色,现在我的眼睛里不仅有月亮还有别的东西,为什么妳不来看了?

「月色死了吗?」江诗醒来时就在一辆马车里,送她回客栈的人居然是莫惜华,她的心中满是欢喜,没想过弟弟和月色的安危。现在看到江湖的样子,她羞愧得想死。「是为了救我吗?」炎妃把她抓走不就是想威胁月色。

「姊姊不要乱想,是我没用才害得月色失踪了。」他轻松地笑了笑,「月色没死,她曾经告诉我她死不了的。」

那天月色咬着他的耳朵告诉他的。

「月色没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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