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来相照-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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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他们进入陈国宝库,在司空旭的带领下,杨乐仪避过不少机关,虽然受点小伤,也终于来到存放朱雀之璋的密室。杨乐仪正在高兴,但面对房间内至少上百个一摸一样的玉璋时,她傻了眼。“怎么办?”她欲拿起一块观察,却被司空旭眼疾手快止住。
“别拿,小绿就是这样中毒的。这里每一块玉璋上都有寒毒。”
“为什么?”
“这半块朱雀之璋缺少调和,是至阳之物,若不用至阴之物压制其热性,这里早成一片火海。”
“那怎么分辨哪一块是真的?”
“我催动五行之术,你体内的半块朱雀之璋就会和另一块呼应,自然就可找出真品。上次我们两个不小心都中毒,来不及施展法术,只好先离开,功亏一篑。”司空旭说着,凝神片刻,口中念念有词,对杨乐仪施法。
“好在你本身有勾陈之珠,可将这块朱雀之璋吸收,倒也省了一番化毒的功夫,只是身体略有痛苦。”司空旭又道,此时房间内某块玉璋发出红色的光芒,直奔杨乐仪身体,瞬即消失,杨乐仪胸口烦闷无比,如置身火炉中,想到小绿,也只得忍耐。但全身温度越来越高,她终于昏迷过去。
待醒过来,杨乐仪发现自己回到了司空旭的府邸,“姐姐,你醒了?”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小绿!你终于好了。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想死,知道么?”借着跳动的烛火,看清楚眼前健康的人儿,她喜出望外,惊喜地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脸上这儿捏捏,那儿摸摸,又将耳朵凑近他的胸口,听着心跳,感觉不是梦,这才停下。小绿红着脸,任她摆布。“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来司空旭这次没骗我。他人呢?我好好谢谢他。”
“他半个时辰前就走了。”
“这么晚了还出门?”
“他匆匆离开的,不过给姐姐留了封信。”小绿将信笺递给她。
第59章 苏醒的欲念
雪白的宣纸,散发着淡淡药香;杨乐仪打开信一看,纸上沾了不少墨迹,似是匆忙中写就,墨未干就叠到一起。字迹倒也洒脱,与司空旭平日不羁的形象相符,若不是最后的署名是一个飞扬的“旭”字,她实在难以想见司空旭也会有这样谆谆告诫的口吻。
“汝宿疾在身,余年不足三岁,若慕雨相伴,借助药力,可一生平安。惜先前误食催情之药,受创甚大,虽有慕雨之血,但其后生育难成,切勿难过。大乱在即,保全性命,已属幸事。韦泽被吾带走,寻复原武功之法,无需担心,他日汝二人定能再会。慎汝师,速离之。”
若能早日让韦泽恢复武功,倒也不错。不过,为何司空旭老让她离开师傅?杨乐仪想不通。小绿见她脸色微变,凑近扫了一眼信上文字,回想起司空旭对另一个自己说过的话,以为是她得知身体真相而难过,满心懊恼,低头道:“姐姐,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我真的是灾星。”
杨乐仪倒没多想,是否能生孩子,她现在还没多少感觉,见小绿头越来越低,下巴都快碰到胸口,忙道:“没什么,别自责了。”看小绿仍是低头不语,杨乐仪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我还不是害我师父受伤,韦泽数次为我濒临绝境,那我算不算灾星?”
“不,不,姐姐当然不是。”小绿猛烈地摇头。
“那,不许再提这个了,先前都告诫过你,你还犯?”杨乐仪见小绿眉头仍然纠结,想起以前之事,灵机一动,猛地挠他腰。“以后还说不说?”
“嗯,唔,呵呵,不说了。”小绿被她一挠,痒得不行,笑出声来。他从小自卑灾星的身份,发生什么事也认为是自己责任,遇到杨乐仪之后,对自己认知大为改观,只是那份罪孽感由来已久,化解尚需时日。如今被杨乐仪再度不顾性命相救,那份自信的种子,虽然还处于隆冬积雪之中,却也慢慢成长起来。
此时杨乐仪眼带笑意,脸颊红红,小绿瞧得心神一阵激荡,试着主动捉住她软软的手。只觉得柔软细嫩,虽有几处薄薄的茧子,但触摸之下,觉得舒服之极,他平日里从未这样主动与她肌肤相接,如今轻轻握住,便已口舌干燥,浑身热血上涌,他意识到自己身体变化,想赶紧放开,但手却不听使唤,一手仍捉住她的手腕,一手向她腰间挠去。
杨乐仪不知道他心中变化,看他一改刚才懊恼神情,心下高兴,但被他制住,笑得喘不过气,只得向他求饶:“小绿,停手,好痒,呵呵。”小绿见她神情弱不胜力,跟平日相比,多了一番娇羞之态,听得她娇喘吁吁,脑袋中轰然一响,就想将她压在身下。
“然儿!”门突然被踢开,杨乐仪被拖到一个熟悉的怀抱中。“我,只是跟小绿闹着玩。”不知道为何,一看师父面有不豫之色,杨乐仪就心虚起来。
“你身体还未全好,不要胡闹,否则伤口裂开,如何是好?”任明昭探探她的额头,一派温和。随即扫了一眼小绿,道:“天色已晚,大家都早些休息。”说着,将杨乐仪带出房间。
小绿被任明昭眼神所慑,自感到一股寒意,此时佳人不在,可手中还残留着她的馨香,身体兀自发热,想起刚才的亲密接触,再想起曾见到她的身体,心神越发激荡,他紧紧抱着她刚才用过的被褥,在上蹭来蹭去,想将上面每一分她的味道,都沾到自己身上,不知不觉,一股暖流从下处激射而出。方才他体内朱雀之璋终于合一,而弥合的那块阳气颇盛,还未被他身体完全调和,被杨乐仪无意中引发,加之他不小心摩擦到敏感之处,糊里糊涂到达高潮。
之前的被强迫服药经历,他曾一度以为自己已是废人,今日他居然……这让他又喜又羞,十八年了,这是他的第一次。虽觉有些不好意思,但那说不出的通泰舒畅滋味和发现自己也是真正男人的喜悦心情,让他觉得上天在眷顾自己。此时他体内朱雀之气翻腾不已,一想起她或娇羞或生气或高兴的样子,身体越发绷紧,他初得此味,不由得再度尝试。不知道过了多久,朱雀之气在他体内终于平息下来,小绿才累得沉沉睡去。
“哼,在她面前装纯洁,真是可恶!”体内的慕雨意识仍在。“不过,现在还不是跟你计较的时候,我得赶快执行计划,那个任明昭,不知道看出来没有。”
却说任明昭将杨乐仪强带回房,杨乐仪见师父神色有些奇怪,想问又不敢开口,正要问师父这一日的情形,却见师父将房门关上,这才转身走向自己。她这一日消耗甚多,一回来就靠在榻上休息,如今见师父脸色沉郁,有些害怕,不由得缩向榻角。
“然儿,你真不听话,伤没好就偷跑出去。”任明昭语调轻和,却透出一种迫人的压力。他走到杨乐仪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榻上,“若不是我感应到你有危险,你会如何?”
“我,我给师父留了信的。不是偷跑。”头一次被师父这样强硬对待,杨乐仪惊得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任明昭闻言,眉头微蹙,手上力量更紧:“跟司空旭出去,也没说清到底去哪里,这算什么?”
“我,我”师父手上的热度越来越高,他灼灼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烧融,杨乐仪头脑一片空白。
任明昭慢慢俯下身,将她紧紧压住,嘴唇越来越靠近她的脸庞,眼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脸上,虽然隔着各自的衣物,但她明显感到师父越来越高的体温。
师父要干什么?她吓得呆住。
在师父的唇覆上她的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意识到,朝夕相伴的任明昭不仅仅是温和优雅的师父,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杨乐仪第一件事,就是推开任明昭。很轻易地,任明昭被推到榻下,杨乐仪正在惊讶自己武功怎么变得这么好,忽然感到唇上有血腥之气,再看师父,双眼紧闭,昏迷不醒。
她吓了一跳,虽然身体疲惫,还是挣扎着输真气给他,等任明昭苏醒过来,她已有些昏沉。“然儿,对不起,刚才我太生气,气血激荡,旧伤发作,压到你了。”任明昭坐起来,一脸歉意,又恢复了往日雍容温和模样。
那,不是师父要对自己怎样?刚才,似乎师父的唇压在自己唇上后,师父就一动不动了。是早先就昏过去了吧,所以,刚才那个“吻”,根本就是意外?
对了,白天自己陷入大坑,被师父传来的五行之术所救,师父内伤未好,还急着救自己,又找了自己一整天,一定牵动伤口了。唉,都怪自己。想到此,杨乐仪歉疚不已,细细擦去他嘴角的血渍,道:“是徒儿不好,让师父着急,请师父原谅。”
“然儿不生我的气?刚才,为师太鲁莽了。”
“不生气,不生气,师父一定是太担心了才这样。”说实在的,任明昭这样少见的强硬反而让她有些惊喜,师父是很在乎自己的,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好。
正在思虑之间,任明昭轻咳了两下,脸色微有痛苦。“师父,你还是快躺下休息。”见他又咳出血来,杨乐仪忧心如焚,紧紧握着他的手,让那奇妙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相互流动。
“然儿,你也休息。”任明昭虚弱地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杨乐仪此时脑袋越发昏沉,点了点头,在榻另一侧躺下,一手与任明昭另一手相握。隔了一会儿,听得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任明昭突然睁开双眼,眼神亮如闪电,一扫刚才虚弱模样,轻轻将杨乐仪挪到自己怀中。
想起刚才那一幕,任明昭心有余悸。当初杨乐仪失去记忆后,他怕有一天一时冲动,在她未成年之时强索求欢伤害到她,因此对自己下了双重禁制,不但用玄玉功封住自己欲念,而且在十年之内,一旦他主动想与杨乐仪燕好,将会瞬间昏迷,气血逆行,除非杨乐仪自己主动,方能破掉这重禁制。刚才他又急又怒,一直用来静心的玄玉功也失去了效用,这多日来的众多事情,已让他全然失去了冷静,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将她紧紧揉进自己身体,再也不要旁人沾染她半根头发。还好,第二重禁制生效了,不然,若吓到她,那,就是无法挽回的大错。
看着她平和的睡颜,任明昭轻轻叹息,“若单独留你一人,又有别人来抢走你。我太高估我的耐心了。等明日找上官青虹了结仇杀之事,我们就回山里。剩下的四年时间,就在山里度过罢。”低低地呢喃着,在杨乐仪额头蜻蜓点水地落下一吻,他抱着她安然入睡。
第60章 上官家典
正是盛夏时分,方圆数百丈的场地上,暑气蒸腾,虽然场地四角有树阴,周围也搭了凉棚遮阳,但热辣的阳光,仍然刺透白色的帷帐,毫不留情地落在人们身上。这是上官家在上官均身亡后,在陈国本家举行的首次家主大会。
杨乐仪望着前方高台上那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嘴,心中烦躁,怎么场面话要讲这久?
“青虹公子年少有为,自少年起悬壶济世,行医救人,虽然系出名门,但从不以上官家的名头行走江湖,可谓是谦谦君子,实在难得啊。今日,青虹公子接任上官家家主之位,上官家定当更加繁盛!”
这个中年人总算讲完,台下响起一阵喝彩之声,接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又上台了。
看来,“下面,我只简单的讲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