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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宫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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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周围,瞬间火把通明,数不清的人如平地冒出般,围了上来。

  “大明妄称礼仪之邦,深更半夜,居然有贼光顾,也吧,让我们看看,这两个小贼的真面目好了。”一个人操着有些阴阳怪气的汉语说着。

  
[正文:第二十八章]


  我暗自叹气,逸如常说我沉稳不足,如今看来,我同简芷果然是五十步笑百步。

  说话的人还是个熟人,出来这一趟,正面的交锋算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那个二十多岁的贡使,这时身边簇拥了不少手拿弯刀的瓦剌侍卫,正在火把下,张狂的笑着。

  单打独斗,他不是我的对手,不过,眼前的阵势,我知道,自己没有一丝的胜算,特别是在简芷还控制在他的手上时。

  “拿下他!”对峙片刻,贡使终于发话了,脸上仍旧笑着,只是笑容却到不了眼睛,语气更让人觉得阴寒透骨。

  拔剑,风吟剑在夜风中发出动人声音,风在歌唱,剑身泛出的冷白色剑光照亮了我眼前的道路,简芷不能落在他们手中,我也不能,所以,今天拼个鱼死网破又如何呢?

  剑在手中飞舞,身子随之旋转起伏,刺耳的兵器碰撞声,剑身刺入敌人血肉间的闷响,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徘徊不去。

  瓦剌人的弯刀虽然彪悍,然而我手中这把风吟,却是一代铸剑大师一声心血的结晶,普天之下,恐怕再难找到能与之抗衡的兵器,除了已经失踪多年的雷鸣剑。

  无数的弯刀折断在我眼前,很多温热的液体在空中如雨般散落,我已经感觉不到恐怖和恶心,我只想在自己还能够支持的时候,救下简芷。

  然而,始终差那么几步,在我即将冲到简芷身前时,一把森冷的弯刀,指到了简芷的喉咙上。

  “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他。”还是那个使臣不阴不阳的声音,映着他冷漠张狂的笑容。

  我虚虚的攥起左拳,手里扣住了一把纤细的钢针,我学暗器的时间不短了,平时准头也很够,只是,我从没在这样的情况下使用过暗器,从来没有在对面有自己朋友的时候使用过,我行吗?我能救简芷还是会反而害了他呢?

  “深更半夜,怎么总是有人不睡觉,要在外头折腾扰人清梦?”忽然,有人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谁?”想不到,瓦剌人的反应却比我来得大,也显得惊恐,也难怪,原地对峙的人都没动也没开口,寂静的夜色中,也没有其他人出现,但是说话的声音,却仿佛这人就站在我们身边,亲密的附在你耳边,只对你一人说话而已。

  我心中一动,指间已经略略碰到了自己手中的钢针了,他的到来,我竟然有松了口气的感觉,趁着瓦剌时辰愣神的片刻,左手一抬,钢针射出,右手的剑也随即挥出。

  还算对面的人反应不慢,连忙退后,虽然只有片刻,对我而言,也足够了,束缚着简芷的网被我割断,只是简芷却闷头倒在了地上。

  “快!拿下他们!”瓦剌使臣距离我既近,方才又因为惊吓缺少准备,已经被我的钢针击中,忙乱的后退中,大喊着让人加紧围过来。

  我既扶不起简芷,自然就突不出重围,剑光虽利,却渐渐难以支撑。

  陈风白不是第一次出手救我,不过每次都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

  当风吟一次架住了十来把同时劈过来的弯刀时,他雪白的衣影在我们头顶划过,剑光闪烁,很多瓦剌的侍卫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纷纷躺倒在地。

  一剑一人,上前者死,这一夜的陈风白,仿佛修罗一般的降临,瞬间将客栈化为炼狱。

  火把在打斗中纷纷坠落在地上,我拖起简芷,眼睛却只盯着陈风白和他的剑,直到那剑指向了瓦剌使臣的头颅。

  “不要!”我猝然一惊,这样下去,后果实在会不堪设想。

  然而,陈风白的剑却没有停顿,剑光自空中划过,伴随着一声惨叫,在方才仍旧进退有素的瓦剌侍卫们瞬间乱成一团,竟然没有注意,在他们混乱的时候,陈风白已经走过来,拉起我,拖着简芷,掠墙而出。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不想直接回到客栈,在陈风白问我如何走的时候,我指了相反的路给他,就这样,走到了城郊的一个破败的土地庙中。

  “先看看你的同伴吧,他好像伤的不轻。”陈风白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快速的又在庙外拾了些枯枝,拿出火石来生了火。

  揭开简芷脸上的蒙面巾,入目,是他苍白得发青的面色,以及嘴角暗黑的血痕。

  “他怎么样?”我大惊,简芷的样子,好像不是受伤这样简单。

  “中了毒了,蒙古一种见血封喉的毒,”陈风白迅速翻转简芷的身子,寻找伤处,撕开伤处的衣服,仔细对着火光瞧了瞧才说,“看来是没准备要他的命,毒是稀释过的,幸好。”

  看着陈风白熟练的给简芷疗毒,我既帮不上忙,也只能坐在一旁,心里的疑惑在点点扩大。

  “没事了,一个时辰后,应当能醒。”片刻后,陈风白自怀中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擦了擦手,起身,发觉我正盯着他时,索性抖了抖衣衫,将白布一扔,走到我身边,坐下,“要问什么?”

  “想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每次都能这么神出鬼没又这么碰巧的救了我。”我问,半真半假。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陈风白扔了几根枯枝到火堆里,篝火的火苗呼的窜了起来。

  “真话怎么说,假话又怎么说?”我问,歪头看他的时候,却发现他也在看我,跳动的火苗,在我们的脸上、眼中晃动,他的目光炯炯,却又透着无奈般的散漫,正牢牢的盯着我,忽然觉得脸上微微的发热,连忙转过了头。

  “真话是,我想着你,所以时时注意你的行踪;假话是,我正好睡不着在外面走,然后就被打斗声吸引了,碰巧救了你。”陈风白仍旧看着我,语气淡定,没有起伏。

  “看来你常常失眠。”我只觉得心跳有些加速,那一夜,他送我的象牙发钗忽然又涌到了我的脑海中,“山有木兮木有枝,”我不止一次的想过,为什么要刻这样一句话在上面,难道……

  只是,有些话,却不能说。

  “看来,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男人嘴里的真话,其实往往都是假的。”陈风白忽然笑了,收回目光,转过头去,枕着手臂,躺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是……”我一惊,虽然猜到他可能早就知道我不是男子,但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吃惊。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碰巧,我也是个不太笨的男人,就这么简单。”他说。

  “我发现你跟我最初认识的陈风白不一样了,你还是他吗?”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傻,但是,他今夜给我的感觉,确实同从前截然不同。

  “也许,这才是本来的我呢,不习惯,很讨厌?”他问。

  “应该不是,只是觉得怪怪的。”我摇头,破庙的屋顶早就年久而损坏,抬头,就能看到夜空,后半夜,天空反而清明起来,此时星光点点。

  “怪怪?”他咀嚼我的用词,“好奇怪的词,什么书上学来的。”

  “小的时候,听家里下人说的,大约是家乡话吧。”我微微愣神,很快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前世的经历,在我记忆深处早已模糊得几乎看不见了,只是偶尔冒出的奇怪词汇,才会提醒我,曾经的经历,不过,我却无心回味,人应该向前看的。“对了,你家乡在哪里?”

  “我的家乡?我不知道,你信吗?”陈风白的回答也够奇怪的。

  “那你在什么地方出生呢?父亲是做什么的?”我侧身看他,却捕捉到他脸上一瞬即逝的神情,伤痛、彷徨,甚至还有恨,只是最后,他却只是看着我笑了笑。

  “怎么忽然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吧?”言语轻佻,这些年里,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即便是睿思也不会,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他讨厌,反而,为他语气中的某些东西触动,忽然觉得阵阵的伤感涌上心头。

  我该说什么?“胡说?谁喜欢你?”还是,“做梦,我才不喜欢你?”或是,“我怎么会喜欢你?”

  我想了半晌,竟然觉得自己无话可对,于是只能沉默。

  “不要喜欢我,我不值得。”沉寂了一阵子,陈风白再开口,“也别让我喜欢你。”

  “我们讨论的话题好奇怪。”我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点什么,面子上可真就有些过不去了,我好歹也是大明公主,居然有人叫我不要喜欢他,他也不要喜欢我,疯了,再讨论下去,就是疯了。

  “是有些奇怪,大概是这夜晚太安静了,我困了,开始说胡话了。”陈风白哈哈笑了两声,语气有些涩涩般,“还是睡觉舒服些。”

  “我发现你很狡猾,问你的问题,你不回答就算了,还故意把话题茬开这么远,说话吞吞吐吐,一点也不痛快,到底把我当朋友吗?”我抬头看着屋顶漏洞里的星空,尽量让自己的话显得轻松。

  “每个人总有些东西不想说,对不起,跟我当你是朋友的问题没什么相关。”陈风白也看着那一方不大的天空,“你的伙伴也快醒了,估计你一会还要赶回城里,看来你也没有想让我自己睡觉的意思,为了让我耳朵清净,给你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好呀,我最喜欢听故事,不过先说,俗套和老掉牙的,我可不听。”我笑,索性转身趴在地上,用手支起头,故意看不到他一闪而过的落寞。

  “那遭了,我只有一个俗套和老掉牙的故事,”他笑笑,我一直觉得他的笑容很好看,干净、温暖而纯粹。

  “那我勉为其难好了。”我点头,做出很勉强的样子。

  
[正文:第二十九章]


  我想说,陈风白的故事确实是俗套和老掉牙的。从他开始讲,我就基本猜到了结局,所以,开始时,我还能勉强看着他的脸,大约故事听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睡着了。

  我想,他讲的该是一个很长也可以很短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少年,我们不说他是什么朝代了,可能离现在几百年,也可能就是不久前发生的故事。他的祖先曾经当过皇帝,不过后来跟敌国打仗,结果战败了。因为少年的祖先势力很大,有很多很多的百姓愿意为他去死,所以虽然兵败,但是敌国的皇帝也不敢贸然的对他的后人斩尽杀绝,于是,这个少年的爷爷就被敌国的皇帝送到了另一个国家,被严密的看守起来。”

  “在异国他乡,少年的爷爷过着很困苦的生活,不过那个国家的人对他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加害他,就这样,过了十来年,少年的爷爷娶了妻子,再后来就生了这个少年的父亲。”

  “到少年的父亲长到十六、七岁的时候,敌国的皇帝忽然派了使臣来,说要带他们回国。因为少年的祖先还有不少忠诚的臣子留在敌国,通过他们的消息,少年的爷爷知道,敌国的老皇帝生病了,可能不久于人世,而将要即位的皇帝年纪幼小,使臣将近30多年后来要接他们回国,十有八九是老皇帝担心他们将来举事,危急自己子孙的江山,要把他们悄悄的杀掉,以绝后患。”

  “那一夜,少年的父亲含泪同少年的爷爷告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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