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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冷香(新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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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僮拿出个玉白的长颈瓶子:“公子,喝一杯酒吧。”没等我说我好不好,就往杯里倒出一杯来。  

我笑笑:“我不大喝酒的。”  

那小僮笑:“天气阴寒,喝些驱寒气,我们岛上御寒的东西不多,也就这酒好些。”  

我点点头,把那杯酒端起来喝了。  

味道很淡薄,有一点酒香,并不难喝。  

有一点热热的感觉。  

饭撤下去,茶端上来。  

喝完茶,继续练功。  

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很舒服,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外面有沙沙的声音,大约是又下雨了。  

隔着一层阴霾的雨雾,看到苏远生站在院墙旁边的一棵树下,似乎是在想事情,一动不动的。  

雨声紧起来。  

我想了想,把自己那把伞拿着,撑起来向那边走。  

他听到我的动静了,慢慢转过头来。玉石一样的肌肤上有一屋潮湿,我把伞举高一点,罩住他:“武功练好了是不是就不怕雨了?”我笑笑:“我也真想早点练到寒暑不惧——不过,衣服湿了总是麻烦。最近是连阴天,不好晾晒呢。”  

他没说话,似乎还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中。  

我在心里叹息。  

唉,笨蛋宁莞,这种美人只可远观,近看就寒意森森,摸上去铁定冻伤手。  

我把伞递到他面前,他并不接。  

“你有心事?”我试探着问。  

他不答话。  

真无趣。  

对话都进行不了,真把这样一个美人抱回家,也够闷的。  

爱人过日子,得交流沟通,再漂亮的情人,只能供在桌上看,那和一张画也没区别。  

我摇摇头:“不想说算了。伞不要的话也随便你。不过,雨越下越大了,你要想事情,进屋去想吧。”  

他忽然说:“这样的雨,淋一夜,会冷吧?”  

我奇怪:“会吧?身上湿透了风再吹着,肯定冷的。”  

他点点头,忽然就转身走开,我打着伞看他一直走进廊下,转过弯不见了。  

真奇怪。  

好在喜欢他的是宁莞,不是我章竟。我才没那闲心和他玩什么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游戏呢。  

不过下雨天在外面打伞,是挺有意思的。  
 
  
 天还没有黑透,我站在外头一时不想进去。细雨刷刷的落在伞面上。  

忽然听到里头有人唱歌的声音。  

那个声音很特别,我绝不会听错!  

居然是苏远生。  

“少年爱花开,月高柳影还。画堂烛影摇,玉人移步来……”  

很象江南渔乡的调子,但是词要雅的多。  

关键不是这个啊。  

关键是,苏教主那个成天不说一句话的人,怎么会唱歌?  

还有叮叮咚咚的琴声。  

我站在雨地里发呆。  

我不是练功练糊涂了吧?怎么会幻听呢!  

苏远生怎么会唱歌?  

这个人明明,明明就是……  

可是,现在正在唱歌的,是他的声音没错呀。  

清泠泠的声音,象是冰下流泉,调子很好听,咬字也准,就是……歌里有股很怪的味道。  

这歌子明明应该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才会唱……苏教主都一把年纪了呢!  

忽然琴声歌声一起停歇,如来时一般突然。  

我愣在那里。  

是幻听?  

还是苏教主他发了疯?  

你能想象一个高贵清冷的冰块教主唱少年的情歌吗?  

他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87  



晚上我一个人吃的饭,喝了一杯和中午一样的酒。苏远生没露面。  

晚上刚睡倒,床褥的确不够暖,不过也不觉得难捱。  

听外面雨声淅淅沥沥连绵不绝,尽欢现在在干嘛?姚钧走到哪里了?他不大喜欢我和陌生人打交道,尤其那次对苏远生那样戒备。回去后会被他大骂一顿吧?  

嘴角慢慢弯起来。  

有人可以牵挂,真好。  

有负担,有责任,才有存在感。  

想一想以前在那个皇宫里,象片无根的浮萍,不知道一阵大浪卷下,下一刻会在何处安身。  

那时候拼命了的对明宇好,那种无法说出口的孤寂和惶恐,也是很大的催化剂。在这里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和价值,最初的几个月是很可怕的。  

后来……渐渐不那么怕了,可是对明宇……却再也收不回来了。  

明宇现在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啊,不去想,不想了。  

说过了,以后不再去想的。  

翻个身正想睡,忽然那小僮幽蓝敲门:“公子,你睡下了么?”  

我翻身坐起来:“没有。怎么了?”  

他松口气:“教主象是喝醉了,叫公子的名字。公子……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我想了想,喝醉酒的人不可理喻……  

算了,还是看看去。  

拉过衣服披上,我下地穿鞋:“就来。”  

“有劳公子。”  

我套上鞋,步子迈的很大。!  

苏远生伏在桌上,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糟糕。酒气不算重,声音很低,在小声念叨什么。不是让人害怕的那种撒酒疯。  

两个小僮不敢近他身,我凑过去,弯下腰:“苏教主?天不早了,歇了吧。”  

他眼庞酡红,眼睛眯着,隐隐可见一线水光:“莞儿?”  

我愣了下,和声说道:“我是章竟,宁莞不在了。”  

他唔了一声,样子竟然极堪怜软弱:“在啊……”  

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味道,很复杂:“苏教主,我是章竟。宁莞已经过世很久了。”  

他慢慢支着头坐直身体,眼睛眨了几下,那种淡定的神气又回来了:“是么……失礼了,对不住。”  

我心里有一块地方慢慢变的柔软起来,说道“不要紧。下雨天容易让人想起过去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我站起来:“天不早了,您早些歇下吧。”  

第二天起来,照常练功,没有什么异样。苏教主再没什么失常之举,很平常的一天。  

不要别人来说,也不要怎么验证,我已经可以发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生变化。  

并不是已经长高或是改变了。  

是内部的,那种充盈的,让人觉得神清气爽的感觉,整整一天都觉得精力充沛,平静而愉快。  

练内功还真不错,不象外功似的要拉筋压腿打拳吃苦。  

其实我知道,是这个身体本来就有根基。  

有天收功,他另取了一本小册子给我:“上面录有溅玉,无情……还有我自己悟出来的一部分断爱的心法。暗宫并没有这个藏本,苏家也没有,兴许是已经失落了。你若有兴致,便接着再练练,要是不喜欢,就收着吧。”  
 
  
我很奇怪,翻开来看,前面半册字迹却是极眼熟的。 
“这是?”  

苏远生淡淡地说:“是从前……宁莞偷偷看了,硬记下来,又笔录了给我。无情是我另加上的。断爱……或许能练,或许不对路想错了方向……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我翻了一翻:“苏教主。”我诚恳地说:“和你说句老实话,我这个人没什么雄心大志,能太太平平生活度日就好。这些江湖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想懂。这本秘笈如果象你说的那么珍贵,我如果留在身边,怀璧其罪,旁人来争来抢,岂不是你的一番好意反而害了我了?其实宁莞早就不在了,我是章竟。这册书,不应该给我。你要真的不想留着,或是,想心里平安,把它烧掉也可以。”  

他有些怅然,虽然只是浅淡的一瞬间,那种略有些人性化的表情就消失了:“好吧。”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脱口问道:“苏教主,你知道什么人叫行之么?这人文采非凡,出过诗集的。”  

他看我一眼:“明宇,明行之,你问的是他么?公子如玉,大约除了他别人当不起这四个字了。”  

我怔在那里,然后有些木然的问:“他……会武功么?”  

苏远生面无表情:“怎么能不会?前天尤烈说过之后,我遣人查了一查,明宇就是暗宫真正的继承人。前任宫主年前去世,明宇已经正式接任了。”  

我觉得耳边静的很,苏远生将册子放在身边,两手轻轻按上我的前心:“束心,静气。”  

我心中一凛,依言闭上眼睛,驱除杂念。  

“放松身体,不要运气抗拒……”他的声音淡而清远:“顺利的话,今天就可以让你流花功练至大成。”  

我慢慢的沉淀下心绪。  

明宇……行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已经与我没有关系了。  

一股微凉的真力从背心透入,沿着经脉行遍全身。  

我放松了身体,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  


88  



好象半边身子浸在水里,另半边置于炉中。一半寒意凛凛,一半烫得象要化掉。  

身体好象失去了重量,在虚空中飘浮,听不到声音,看不见东西,闻不到气味……一时又好象是灌满了铅末,直直的向下坠,手脚都没有力气,找不到依托,抓不住一线希望。  

我怎么了?  

混混噩噩间,往事破碎杂乱的闪光如一场浮光掠影的梦境。  

惶恐的开始,明宇的冷淡……冷宫里无声的黑暗和阴寒,想抓住些什么,想证明自己活着并存在着……后来,和明宇渐渐熟悉,相依为命的时光……  

全是,假的呵……  

自己一直紧抓着不放,以为可以安心依恃的一段过往。  

原来没有一点是真的。  

冷……感觉不到什么地方在冷,可是那种感觉紧紧包上来,无处不在。  

我象一个认真的,拼命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建设自己的沙堡。可是沙堡是没有根基的,建在一片潮来潮往的沙滩上。我以为自己建成了一座城堡,拥有了一个可以躲风避雨的小巢。可是一个浪头涌上来,沙堡化为乌有。  

原来沙还是沙。  

我还是一个飘泊无根的游子。  

寒冷的感觉慢慢褪去,身体又热起来,象是泡在一池深水里,随着水温变化而变化,上摸不到天,下挨不到地。  

空虚的,飘摇的感觉,让我觉得无以名状的恐惧。  

忽然不知道哪里有一声清脆的响声,远远的,微弱的,却象春雷一样惊醒蛰伏的意识。  

眼皮似乎压上了石头,费了好大力气才睁开。  

一线天光耀的我睁不开眼,身体软的象是抽去了所有的骨头,别说动,就是这么一动也不动的趴着,也觉得虚软脱力。  

眼珠无力的转动,看到苏远生慢慢的下榻,理了理衣袍,动作缓慢而从容。  

“苏……”  

声音一出口吓了自己一大跳。  

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怎么是这样?  

哑的象是破风箱一样,比原来低了很多。  

“好了。”他说:“只是你所有的真力方才都被我导引去冲|穴扩脉,现在的虚脱是正常的。再睡一夜,明天你就好了。”  

我试着动动手指头,很困难。  

“流花功、已经练成了么?”  

是我的声音没错,比原来哑了很多,终于有点成年的人的感觉了。不过……可能是虚脱的缘故,听起来气若游丝,在空旷的石室里,有点奇异的感觉。  

搔得耳朵里有些痒痒的。  

大概是刚变过来的缘故。  

我现在最想干的事,就是找面大的好的镜子。  

看一看自己究竟是不是摆脱了那一成不变的身高和万年娃娃脸。  

苏远生没有再说话,翩然而去。过了没多会儿那两个小僮来了,一个抱头一个抬脚,把我架到宽宽的长凳上,抬回了我原来住的那间客房。  

谁帮我更衣擦身我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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