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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上原列传(女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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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委屈,只是想许自己的心上人一个唯一。”虽然被打岔之后我的气焰稍微软了软,不过还是要据理力争一番。“不说我本就是赤馀家未来家主,耀家家主唯一一个妹妹;这家财原本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只求生时安乐,不论死后坟茔。”
  “婚姻之事,多有两家联合之意;既然母亲已经做到这一步,必然瞧准了赤馀家会应允,你我只需顺应长辈的意思。”那家伙的清淡让我心头火起,只是碍着此地风俗,不好马上回敬。“至于是否‘唯一’,不过是个名份而已——男女不均,妻室别有他爱,这些俱是常情,浅华并无怨言。”
  “可我有,”我使劲叹了口气,重新给自己续了杯茶,愁眉苦脸地喝下一口,“便是两情相悦,婚后也难免因为家常琐事争吵,更何况是包办婚姻。既然你如此坦白,我也不妨直抒胸臆——家和方有万事兴,红尘纷扰已是烦心,我绝对不愿家中再多出事端。”
  对面那人稍一蹙眉,音调低了少许,“我只识医书,不懂经营之事,家中侧裔勾心斗角,无一具怀仁之心,母亲也是不得已才起了借重大人之意;浅华自知比不得他人亲厚,绝不敢与您心上之人相争。”
  被如此温言软语地相求,我自知没办法改变他的观念,又再大大叹了口气,“这是何苦——”男子晚婚又不扣钱,难道是别有难言之隐才急着嫁人吗?我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办才好,只是低头揉着自己皱皱的眉心。
  “浅华信得母亲,信得大人。”这个绣球砸得我是头晕眼花——我不过是个兢兢业业等待原主来接班的普通人啊——等等,我并不是绯璃!想到这一点,我突然有些高兴起来:就是嘛,她迟早要回来的!只要熬到那个时候就好!管他慕家跟赤馀家有没有勾结,其实都不关我的事嘛!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这个事实却着实让我松快了不少,开始到荷包里掏摸零食吃——尽管儿子已经证明没有下毒,他老妈的用心还是不可不防的——掏来掏去,不小心把烨给的几颗药丸掉到地上,被对面那家伙动作很快地捡了去。见他研究来研究去,浓密颀长的睫毛还抖了两抖,我不由得有些惴惴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这制药者造诣颇深,所用俱非凡品,红丸解酒,白丸可解多数迷药,黑丸则有延缓大多数毒物发作的功效,更极少与他物相克;只不过——”慕公子极小心地将它们包了回去,又拿整壶茶水冲了手才细细往下说,“这三种药丸各取一枚加入烈酒中,便是有名的‘相思成灰’。此毒无色无味,女性服了全身隐痛,三个月后自愈;男性吃了暂时没什么反应,只是到了第三月月底即死,看不出任何异状,几乎无药可解。”
  “几乎?”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几乎”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命换一命的程灵素,心中颤了一颤。
  “这本是洱仁族的秘药,毒方外泄,解却只在历代家主手中,所以说几乎无解。”
  “既然看不出异状,那如何得知是‘相思成灰’所致?”所以说男同胞要戒酒了,不然会死于无形啊——反正女人吃了不会死,我有些不厚道地这么想着。
  “死后三日,尸身会渗出大量盐水,成份与泪液等同。”
  真是讽刺啊——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听得他的解释,我禁不住撇了撇嘴角,“蜡炬成灰泪始干——这相思成灰之后反而还能大哭的么?”烨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到我手上,事先也不提醒提醒——唉,他的想法果然是猜不透……
  晚宴上,倚云将我介绍给家中有头脸的人物,因为并未取得赤馀家的认可,对他们说的不过是我郡学主理的身份——我把希望都寄托在本家的身上,准备让蓝菱传话回去提醒他们慕家的阴险,答应联姻恐有后患——即便如此仍是有好事者得知端倪,看我的目光颇为不善。这倒也怪不得他们:慕家人丁不旺,这一代统共就出生了五个冠有正统家名的孩子,除了嫡系的浅华,旁支的浅碧、浅蓝和浅葱都是男子,只有一个浅红是女孩,其祖母是倚云母亲的堂妹——照规矩,她想继承慕家的路只有两条:一是通过郡试,并得倚云过继为女;二是嫡系全部翘掉;不然,与浅华成礼之后的绯璃就会成为慕家下任家主——也难怪其他第二顺序继承者会心生微词。
  顺便再说说赤馀那边:现今家主是绯璃的姑母,绯璃之父是其最疼爱的亲弟,家主现有一子一女,女三十,子二十八。原先这继承权是落不到“我”头上的,只是绯璃的堂姐产子时伤了身子,孩子也没留住,从此缠绵病榻,再不能生养,而堂兄又未能通过郡试,当不得家主。现任家主无法,便将绯璃从母系的耀家要了过去——反正耀家直系尚有一女,乃绯璃母亲的亲姐所生,已育有二子——坐实了绯璃未来家主的位置。(上原国的继承规则为立嫡立女,儿媳和儿子的继承权等同,若选男子或旁系之人继承家主之位,需至少通得过郡试,这也是国家控制大家族的一种手段)一边是五金业的龙头,一边是跨了三种产业的豪商,说起来两家倒真是门当户对的。
  一照眼我便认得浅红是昨日出言不逊的女子,虽则当时还有一个人的面型记得不清,大概是她弟弟浅葱——今日一见,他们似乎认不出我们来,大约也是袍服的关系。浅葱看上去颇为谦谨,那浅红却仍是一脸骄骄,整个人从头到脚就像在问一句话:你也当得主理?
  慕家主当然看得出小辈的暗涌,冲着那有些想挑事儿的晚辈自信一笑,“这位绯璃大人可是十五岁时以郡学头名进阶的,你们可要好好向她请教——绯璃不仅学问渊博,更是精通音律,当日赠给户部竹君大人的‘摘星’我很是喜欢,不如饭后为我们唱一曲吧。”
  就因着这句话,饭毕一盅茶后开始了Show Time:再怎么讨厌我也是个官儿,所以郡试在即的那三个孩子多少都得过来巴结巴结。受着现代教育的我虽不太懂赋诗行文,存着中华五千年的底蕴在那儿,好坏总还是听得出来的:浅碧稍嫌稚嫩;浅红失之心胸;只有浅葱玲珑,不仅诗书出众,听说在算学上也有一番造诣……文的考过了,家丁便搬乐器上场:碧琴红箫,配合得天衣无缝,说得尖刻些的话比他们的郡学有前途得多;一曲终了之后浅葱微笑袖手,道是不通,直接把机会让给了我。
  话说不才乐器是碰过:可惜笛子只会吹音阶;电子琴学过两年就扔了;所以最后只能清唱: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辩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涛走云飞花开花谢,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夜,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一句是情丝凝结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
  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之所以选这首,其实是为了小小讽刺一下那贵妃美人——以后要想再让我信你,除非先把本人变成棒槌——我可从来不认同什么上当受骗的人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责任这种明明就是给骗子老千开脱的话——须知人再聪明也有信息不对称的时候,何况我只是个身怀强烈爱美之心的小聪明。
  “绯璃大人果然才艺过人,在下佩服。”别人还没想好如何评价我那“新奇”的调子,浅葱便慢慢行了一礼,面上挂着讨人喜欢的明悟:“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别有一般朦胧婉约之美;涛走云飞花开花谢,若无世事转轮便少了春夏秋冬四时风光;只这人心,是真要谨慎揣测再三思量的,大人是想告诉我们这个道理罢?”
  “非是浅聪明,君有大智慧。——愿君书山有路,学海得舟。”见他慧根灵性,我也高高兴兴地还了礼,算是给后生学子一些鼓励。
  ……当晚跟蓝菱交待好家信的写法之后,她开始支颐深思,腮帮子鼓了两鼓,可爱无比:“大人,若这门姻亲非结不可——请家主大人指定浅葱公子可好?慕家想必——”
  “你觉得慕大家是笨怠趸清楚自己儿子名号的人么?——若要安稳起见,当然是挑旁系联亲的好,可一旦写了具体人头,赤馀家能回掉家主唯一的儿子?——总之是我上次替人出头惹回来的事端,现下只能硬扛了。”准确地说是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我很没义气地在心里将“硬抗”的主语换成原来那个绯璃。
  “我觉得浅葱公子虽然相貌比不得浅华公子,文章心思倒是一等,不像那一位,看着病怏怏的——不然,大人您两个都娶吧!”蓝菱因为这突发奇想被我使劲儿捶了一下——“这种事情你跟以后的绯璃说吧!”
  江康的来函来使让我丢了最后一丝希望:绯璃的姑母以光速运来几大箱聘礼,不出五日,连婚书都已经交入县守府,再两日就批了下来。两位“老人家”甚至已经达成协议:绯璃自然首先是属于赤馀家的,将来生下第一个孩子绝对要冠赤馀的家名,倚云尚年轻(才三十五岁,这早婚早育还能保养这么好,怪不得有惊天秘诀可以用来贿赂媳妇儿了),所以只能拥有第二个孩子的教养权。这绯璃可真够可怜,连下一代都被算计成这样——若不是蓝菱和挽夜的信誓旦旦,我真要怀疑这两家早已狼狈为奸。
  莹他们接到我的信件后必然是大吃一惊,因为信中略略提了提家族的事儿,将自己隐性定位于被逼无奈的可怜形象,所以回复也只是淡淡的祝贺,没有什么兴高采烈或调侃,原本约好要过来游览的心也放下了。女魔头一拿到婚书便要求我随她熟悉家族情况,导致我白天在郡学翻案卷,晚上到慕家接受家主教育,每日只能睡三个时辰。相较于在下的悲惨,蓝菱和挽夜倒是很有几分开心——可不嘛,她们早就看本人的如猪生涯不满,盼我更加英明神武了。
  这慕家的生意分三大块儿:一块儿是以珍珠为主的饰品生意;一块儿就是分号遍布南北的“倚云楼”;还有一块儿——不知是否有人已经猜到——是酒楼生意。我倒好,先逛了慕家的楼阁,来到嘉渡以后又在一日之内挑了剩下两个堂口,也难怪那魔头会说“有缘”(孽缘,绝对是孽缘)。
  看了三晚大字账册之后,我实在是憋不住,把复式记账法说成鹰烈秘技教给了恶魔(想当年连书院都没舍得教,怕正牌回来的时候蒙了),并勒令蓝菱和挽夜还有那个浅华跟着学。这般付出只换来两天稍微轻松的作息,时间一过她就又来烦我:这回是直接把人带到工坊去视察工作——本人不是学珠宝设计的,提不出什么好意见,只是看得开心,享受享受一抓一把的飘飘然感觉。当倚云很客气地送了几瓶最好的珍珠粉和使用方法之后,我也礼尚往来回送了一条废物利用之法:提点她开发螺钿嵌技术和贝母工艺品。虽则我不通实务,只知道构想和原理,这个提议还是让慕家人兴奋了半天:某美女很不顾形象地当场就拿了一个原本是当作摆设的巨大蚌壳锉着玩,更呼吁夫君们帮她的忙;作坊内一时热火朝天,喜庆万分。
  ……时间过得很快,哧溜一下就滑到了二月,因为郡学的事体开始增多,恶魔也不再把我抓去取乐,倒是几个浅字辈的家伙天天过来报到,也不管我们如今已是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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