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目惑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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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意思就是还是会离开，“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还不坦白？你就打算什么也不说就走了吗？
“因为，我的过去找来了。”他轻抚上他的脸，“你还记得那天来找无心的那个男人吗？他就是我竭力不让无心忆起的过去，她为了他付出了一切，甚至生命，我带她离开，只要五年一过，她就可以安稳地生活，可是，在这最后的时刻，那人还是找来了，而我对那可预见的结果却是无能为力。”
“我该说这是令人感动的爱情吗？”
穆艳色轻笑，却带着浓浓的苦涩，“对个人来说可能是的，但是对很多人来说，她这样的行为却是很不负责任的。”
“不过。”风忆情笑了笑，“同性之间的爱能够到这样的地步，的确让人感动，你说，我们之间又会怎样呢？”
谁知道穆艳色却神色一变，犹豫之色突现。
“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呃……那个……”他断断续续的说，连眼神也闪烁起来，“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但是……你可别生气啊……”
老天，叫他怎么说嘛！
“你先说是什么事？”
“呃……就是……就是……其实我……”
“到底是什么事啊？”
穆艳色低下了头，内心挣扎不已。
这事是一定要说的，可是……可是那后果……唉，他怎么就把自己逼到这种绝境呢！
深吸一口气，抬头，正色地看着风忆情。
“怎么了？”怎么那么严肃的样子，让他都忍不住认真起来。
“忆情，我有一件事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我在这里先和你道歉，或许一会儿你就会很生气，不，是一定会生气的，但是，请你相信，我的欺骗是迫不得已的。”
“到底是什么事？”
穆艳色缓缓伸手握住风忆情的，再慢慢将其放进他的衣襟之内。
很细滑的肌肤，令人流连。这是风忆情第一的感觉，可是……
风忆情瞪大眼睛，难得地露出惊讶。
他掌心下的是温热而娇嫩的肌肤，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抽出手，再将穆艳色已经微开的衣襟向两边一拉——
“啊……喂，等等。”
那白皙的胸膛居然不是平坦的，而是出现一对完美的雪乳，那明显的告诉他，面前的人是一个——女人。
穆艳色慌忙从风忆情手里挣脱，将衣服拉好，再看看风忆情变得晦暗的神色，立马急急忙忙地开口：“那个，忆情，你听我说……”
“你……你……你是女人？？你居然是女人！！！好好好，好你个穆艳色，骗了我这么久，很好玩是吧！你不只骗了我，还骗了所有人，一定很有成就感吧！”风忆情暴怒地吼着，然后转身离开。
“啊，等等。”她一急，一个闪身来到门口，拦下了刚要跨出门外的风忆情。
他眯起眼，冷冷地道：“你居然还会武？？你到底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想连你这个穆艳色也是假的吧！什么都是骗我的，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了。你知道的，在我看来，欺骗和背叛没有本质的区别，我觉得你已经背叛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是他的原则。
我觉得你已经背叛了。
他的这句话重重的击在她的心上，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们是如此相似的人，背叛是他们最不能接受的，一旦被认定是背叛，那便是永远都无法获得原谅的。
不，她不要！
“让开！”他伸手推她。
“不。”她大叫，然后把他推倒在一旁的软榻上，一把扣住他的双手，再托起他的下巴逼他与她对视。
“我知道我欺骗你是我不对，你说得对，一切都是假的，连穆艳色这个名字都是假的，但是有一样是真的，那就是我对你的感情，我和你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已经深入我的骨髓里面，再难抹去，你可以怀疑一切，不相信一切，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你听见了吗？我爱你啊，风忆情。”
穆艳色在颤抖，到此时她才真正的发现自己真的很爱他，因为越爱他，也越怕他会推开自己，她没有任何把握求得他的原谅。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呼吸声。
风忆情直视着她，那□裸的浓烈情感震撼了他，她的真心，他完全收到了。
可是很不甘心呐，在被欺骗了那么久之后居然那么容易就原谅她，想想就为自己不值。
“你的真名叫什么？”他淡淡地道，让她的心底更加忐忑不安。
“天琳，我的真名叫天琳。”
“那么穆无心也是女人？”
“对。”
“起来，放开我。”
“这……”她犹豫了一下便照他的话去做。
他坐了起来，看着那正襟危坐的女人，不禁眼底泛起微微的笑意。
“真想让我原谅？”
她大力地点点头。
“什么都愿意做？”
“嗯。”只要能获得原谅，她什么都答应他，而且她认为风忆情并不会提太过分的要求。
“那我要你答应我三个要求。”
“好。”她毫不犹豫地道。
这样的态度令他挑起眉，“哦，那么爽快？你知道的，一旦承诺了就一定要做到哦！我可能会提很过分的要求哦！”
她轻笑，“我知道，可是比起那些可能出现的过分的要求，我更怕失去你。”
你已经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我想，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让我害怕。
他愣愣地看着她，心底有一道暖流缓缓滑过，侵蚀着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令他不自觉地勾起嘴唇。
其实知道她是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她不会再因她的秘密而压抑着对他的感情，可以放肆去表达，他可以不用担心世人歧视他们的感情，正大光明地暴露在阳光下。
他想，因为一时的气愤而放弃这段感情，他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那么，我要你第一个承诺，以后不可以再欺骗我。”再有下一次，不论什么理由他绝不原谅！
“好。”她郑重地点头，“还有呢？”
“剩下的先留着，以后再说。”
“嗯。”可是，她还是有点不放心，“你真的原谅我了？”
“是啊。”他没好气地道，“要记住，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嗯，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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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天琳当然不可能再倚楼卖笑，所以风忆情就对外放出消息说穆艳色以五年积累下来的财富自赎离去，行踪不明。
而当无数自命风流的女子为这个消息黯然伤神时，天琳正悠闲不已地窝在迷情阁和风忆情加固感情。
君临篇 23。离开
十月的天空透着淡淡的莹蓝，可是远处的天边却是灰蒙蒙一片。
山雨欲来。
风忆情双臂交叠在窗边，头枕在上方，慵懒地看着天。
他想，爱情，真的会使人患得患失。
知道穆艳色是女人后，有些问题也随之出现。
譬如，他们的以后。
现在的他们很相爱，可是他始终是青楼出身，天琳现在可以不介意，可时间长了，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她会不会变？
在风尘中打滚多年，他看过太多痴心男子负心女的故事，世人总认为□无情，可谁又会相信，妓子的真心一旦交付便是一生一世，他们的爱是最坚韧的。即使被伤害，即使被背叛，也不会把这个‘爱’字从情人的身上拔去。
而他的爱更甚，他可以忍受被伤害，却不能忍受背叛，一旦真的发生，那么，他会选择最彻底的报复。
很可怕，真的很可怕，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怎么办？他不会想她受到伤害的，可是，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天琳，我不想要你承诺什么永不背叛，因为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当一个人要变心的时候，无论是什么力量也不可能阻止的。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承诺，因为，我真的很害怕。
“不要乱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天琳从后面拥着他，心痛地在他的鬓角印下一吻，低声而温柔地说，“我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因为我们都明白所谓的誓言只是打了折扣的语言，所以我不会说什么山盟海誓，但是，请你相信，我的心里面一直都会有你的位置，我不知道永远是多远，可是你会在我心里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
他转头埋进她的怀里，收紧的双臂却泄露了他的激动，“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然而他的不安却奇异地被平伏了。
“我这可是真心话啊！”
“呵呵。”他轻笑，抬头，眼底带着心疼，“要离开了？”
天琳一僵，叹了口气，轻抚他的脸，“我的忆情啊，太聪明会令你很辛苦的。”
他苦笑。
他当然知道，如果他可以假装看不见她总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不见从远方飞来的信鸽，看不见她越来越凝重的表情，他是不是就可以不那么容易猜到她离开的时间？
他把头埋进她的颈间，声音低哑而带着浓浓的苦涩，“真不想让你离开，你知道吗？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如果爱情经不起远距离长时间分离的考验，那我是不是不应该去考验它？可是如果不去考验它，我却又会怀疑我的选择是不是错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原来，无论你多么的骄傲，多么的有能耐，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我们同样的会不安，会无措，会无能为力。
她的回答是给他一记深吻，将她的心情，她的感情，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他。
忆情，我知道你的不安，但是你可知我何曾又平静？我也害怕，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时候你会不会遇到另一个更适合你的人，我到底是不是那个你在对的时间里所遇到的对的人，其实我想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回来，一定不会改变，可是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那么就让我用事实说话吧！
直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才放开了他，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四方的锦盒，递到他面前，“打开看看。”
他不解地接过，依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对雕工精细的黑曜石对戒，戒指的内侧分别刻着“情”和“琳”。
“这是……”
“定情信物。”她认真地道，“来，我帮你戴上。”
拿出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她将戒指套在了他修长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示意他依葫芦画样。
风忆情乖乖照办，“为什么一定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因为左手的无名指有一条流经心脏的小血管，相传情侣只要把戒指套在双方的左手无名指上，就寓意套住了对方的心了。”
“那我不就被你套住了。”假装抱怨的语气，眼角却带着笑意。此刻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男子。
“忆情。”她轻唤他的名字，用左手握起他的左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上，他的掌心贴着的是她那颗激烈跳动的心，“这次，我不得不离开，我不会说什么要你等我的话，但是，我向你承诺，最迟一年，我一定会回来，一定。”
看着面前神情庄重女子，他胸口莫名紧缩着。
“我等你。”他轻轻地道。
既然你向我许下诺言，那么同样的我也向你许诺。
长距离的恋爱，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他赌她不会遇上别人。
她赌他不会爱上其他女人。
这是一场胜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