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谋杀案-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嘛!”组长毫不放松地继续说:“你嫉妒罗宾。为了女人,在这个房间和罗宾发生激烈的争吵。对吧?射箭你是相当拿手的,所以——下面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组长眯起了眼睛,咧开了嘴,轻蔑地笑着。“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动了杀他的念头呢?而且你也是被看到最后与他在一起的男人呀!不论从各种角度来推恻,由你来杀他是最合理的解释。”
厌恶的情绪自斯帕林格的眼中升起,身体僵硬了起来。
“所以,你们就来质问我?”——他的声音不太自然——“弓找到了吗?”
“找到了,”西斯恶作剧似地笑着:“就在你曾经去过的那块空地上找到的。”
“是哪一种弓?”斯帕林格的眼睛看着遥远的地方,身体动也不动。
“用什么样的弓?”西斯重覆了一次:“就是普通的弓——”
一直盯着年轻人不放的班斯,插嘴说:
“我知道他的意思,组长。是女人用的弓,斯帕林格先生,大约5尺6寸长,很轻——我想可能不到30磅重!”
斯帕林格好像下了个大决定似的,慢慢地深呼吸了一下,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是做什么用的?”斯帕林格较弱地说:“你们认为我有逃脱的时间?……是的,人是我杀的。”
西斯很满意他的答案。但是,他挑衅的意味并没有马上消失。
“你是个聪明人。”组长以类似父亲的口吻说道,同时向两个刑警打了暗号。“把这个人带回局里去——坐我的车,就在外面。在登记之前,先放他在拘留所,我回到办公室后再办手续好了。”
“走吧!”一个刑警站在走廊下,回头命令斯帕林格。
但是,斯帕林格并没有马上遵从这道命令,转头望着班斯求助。
“如果可能的话——,我——”他说。
班斯摇摇头。
“不,斯帕林格先生,你最好不要见迪拉特小姐。她现在非常的痛苦,你去没有什么用的……振作起精神来吧!”
他不再说话,面向两位刑警,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郁子的侦探小屋出品 郁子扫校
7、班斯下出结论
4月2日 星期六 下午3点30分
当室内又只剩下我们时,班斯站起来伸伸筋骨,走到窗边。整个侦查行动在意外的高潮下暂时落幕,我们都有着几分哑然。我们每个人都被同一种意念所纠缠。班斯终于开口了,他讲的正是我们心里话。“我们似乎该背熟这首儿歌……
——‘是我,’麻雀说。
“是我用弓和箭杀了小知更鸟。’……
马卡姆,这其中必有蹊跷。”
班斯缓缓地走到中间的桌子边,按熄了烟,然后斜眼看着西斯。
“组长,你在想些什么?你也会哼那首歌,也会跳那种意大利舞蹈吧!你的目的是要凶手自我坦白罪行,让他们暗自在牢里哭泣,这会使你感到很愉快吧?”
“说实在,班斯先生。”西斯不高兴地说:“我并不满足,他太容易屈服了。不过我不能否认,他实在一点也不像是凶手。”
“对啊!”马卡姆满怀希望地说:“他的自白也有许多说不通的疑点,但是这却可以满足新闻界的好奇心。这样也有利我们搜查行动的进行。这个案子目前相当的轰动,记者们只要知道凶手落网的话,就会不断地来烦我们要我们透露事情发展的情形。”
“我并没有说他不是凶手喔!”西斯理直气壮的说:“我们确实触痛了那个家伙的痛处,所以他才吐实的。不过,他也许不是我们所想像的那么笨。”
“不对,组长,”班斯说:“那个年轻的人想法相当简单。而且他也知道罗宾在等迪拉特小姐。前一天晚上,蓓儿才给罗宾碰了一个钉子,当他一听到你说罗宾被人用箭杀死时,第一个反应就是罗宾可能想冒犯蓓儿,得寸进尺而被杀,于是正义之箭射进他的心,于是我们勇敢的麻雀先生就挺身而出,为人顶罪呀!”
“不管怎么说,”西斯不服气的说:“我绝不放过那个家伙,如果马卡姆先生不起诉的话,我就随马卡姆先生的意思了。”
马卡姆怜恤似地看着组长,组长才稍稍有些警觉。不计较对方的恶语恶行是马卡姆宽宏大量之处。
“但是,组长,”检察官温和地说:“即使我决定不起诉斯帕林格,你也会没有异议地继续和我一起搜查吗?”
西斯马上就后悔了。他很快地站了起来,走到马卡姆旁边,伸出手。
“那还用说吗?检察官。”
马卡姆也伸出手和他握着,和气的笑容浮现在他脸上。
“以后的事情就要交给你了!我办公室还有一点事,我叫史瓦卡等我。”马卡姆疲惫地走出客厅。“要走之前,我还要和教授以及迪拉特小姐面个面,组长,你还有没有想到什么特别的事吗?”“检察官,我去检查检查有没有抹巾擦过地板,再把射箭室的每个角落,好好擦洗一番,然后再问一次管家和女佣——特别是那个煮饭的女佣。那个女人在清理家里时,一定到过那附近的……这就是我等一下要做的工作——我还会再去附近的地方查查看。”
“请把结果告诉我。我今天晚上和明天下午会在史泰微桑俱乐部里。”
班斯和马卡姆一起来到门口。
“喂,你!”当我们步向楼梯口时,班斯开口说:“你不要忽略了信箱里那张奇怪的纸条喔!在我的直觉里,那张纸条是那首儿歌的关键。‘主教’这两个字是否还有其他意义呢?最好再和迪拉特教授和他侄女见个面,署名‘主教’一定有其特别的意思。”
“我还没有想到这件事。”马卡姆以奇怪的语气说:“我想不出来它有什么意义,但还是采纳你的忠告,注意这条线索。”
但是,教授和蓓儿对“主教”这个字眼,一点也想不出什么来。教授也同意马卡姆的意见,认为那张字条和今天的案子丝毫无关。
“根据我的浅见,”教授说:“这是一场孩子们的恶作剧。这不可能是那个杀害罗宾的凶手,故意改名、留下与自己犯案有关的字条。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在理论上,这是绝对解释不通的。”
“但是,这一次的案子绝不能适用一般性的理论。”班斯以愉快的语气插口说。
“你难道不知道三段论法的前提吗?”教授以嘲讽的口吻说道:“不能说某某事情不合理论。”
“正如你所说的。”班斯仍旧恭恭敬敬地说;“这张纸条也不能说不合理论!”
马卡姆察觉到他们在争辩了,赶忙转变话题。
“教授,我想说的是,我们刚刚见过斯帕林格了,他已经承认罗宾是他杀的……”
“雷蒙多说是他杀的?”迪拉特小姐尖声叫道。
马卡姆不胜同情地看着她。
“他直爽地承认了,但我不相信斯帕林格的自白。他自以为是正义骑士,出面替人顶罪。”
“正义骑士?”蓓儿好奇地伸出腿,重复了同一句话。“马卡姆先生,请你直说,这是什么意思?”
回答的是班斯。
“在射箭场上发现的弓是女人用的。”
“啊?!”蓓儿双手掩住脸,嘤嘤地啜泣起来。
迪拉特教授无所适从地看着她。教授对于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感到懊恼。
“你在说些什么?马卡姆!”教授说。“你是说凶手使用女人用的弓。……他真是个笨家伙,干什么顶这种不明就里的罪名呢?大概全是为了蓓儿吧?马卡姆,请你尽力帮助那个年轻人好吗?”
马卡姆答应了,于是我们起身告辞。
“就这样了,迪拉特教授。”班斯走到大门时,突然停住说道:“有一件事真是伤脑筋,就是那张用打字机打好的纸条,写信的人一定是经常出入这栋房子的。不知道府上可有打字机?”
教授对班斯的这个问题相当愤怒,但是用词仍旧很谨慎。
“对不起,我们没有打字机——至少就我所知,目前我们家里没有。我在十年前自学校退休后就不再用打字机了。有必要的时候,就去拜托打字行。”
“那么,亚乃逊先生呢?”
“他也从不使用打字机的。”
当我们下楼时,遇见刚从德拉卡家回来的亚乃逊。
“我来安慰我们家的大物理学者了!”他夸张地端了口气。
“可怜的阿尔道夫,这个世界真亏待了他。他热心地研究罗伦兹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突然被拉到现实生活的问题里,以致不能适应。”
“你一定也会觉得有趣的!”班斯嘲弄似地说道:“斯帕林格承认是他干的了!”
“哦?”亚乃逊诡异地笑着:“真是一字不差嘛!麻雀说:‘是我!’但是,这在数学上要怎么解,我还不知道。”
“就因为我们曾经讲好了,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的。”班斯接着说:“也许这可供你做为一点参考,目前的证据让我们相倍罗宾是射箭室遇害的,然后再被移尸至射箭场的。”
“谢谢你通知我这些。”亚乃逊露出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
“这真可做为我的参考资料。”亚乃逊和我们一起走到大门口。
“如果还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得上忙的话,请尽管来,不要客气!”
班斯停下脚步,点上一根烟,我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知道他一定又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班斯缓缓地把目光投向亚乃逊。
“你知道德拉卡或帕第有打字机吗?”
亚乃逊看起来有些吃惊,眼睛炯炯有神。
“啊,我晓得了……你是在说那张纸条。这是应该查一查的。”他满足地点点头。“他们两人都有。德拉卡还经常打字呢!他是一边打,一边思考。至于帕第嘛,他常常收到一些请教西洋棋问题的信,于是就像个电影明星般地回起信来了。而且他还都是亲自回信呢!”
“你有没有这两位先生打字机打出来的字体样本呢?”
“当然有罗,”亚乃逊很高兴自己的用处发挥了。“我中午就送过去,要给谁呢?”
“马卡姆应该在史泰微桑俱乐部里,如果你能打电话到那里就可以了——”
“找到他之后,我就直接送去给他好了,真好玩,我们就好像在玩警犬抓坏人的游戏。”
班斯和我坐检察官的车回去,马卡姆则到办公室去。当晚7点时,我们三人在史泰微桑俱乐部碰头,一起吃晚饭。8点半左右,进入马卡姆非常喜欢的休息室,一边抽烟,一边喝咖啡。
吃饭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谈。晚报已经简单地刊出了罗宾的死讯。西斯圆满地解决了记者们的好奇心,他一定成功地解决了他们的想象力。地方检察官的办公室上了锁,所以记者们烦不到马卡姆,以致新闻内容不够充实。组长也加强迪拉特家的警戒,因此记者们也无法接近这些当事人。
马卡姆从餐厅走出来对,拾起了一份太阳晚报。边啜着咖啡,边浏览新闻的内容。
“这是最初的反应而已。”他恨很地说:“不知道明天的早报会刊出什么内容来呢!”
“不要管它,我们只能再忍耐下去。”班斯满不在乎地笑着说:“不知道有那一位聪明的新闻记者会想到知更鸟、麻雀、弓这三件事。明天全国所有的报纸头版都会象在为鹅妈妈诗集做广告一样。”
马卡姆沮丧的很,握紧了椅把好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