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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未名湖畔的爱与罚x1=1-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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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教务部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口狠狠地抽了一下,于雷摁着自己的胸,感到痛楚,像是被高压电弧从肚子里打进去,又从面门上穿出来,浑身都是那种血糊淋漓的难受。他走了两步,躲进了法学楼隐蔽的男厕所里,哭了。 
  
 他还想着那一晚,他送走了陈可的父母,继续在医生和护士的纵容下,守在依旧因为麻醉而不省人事的陈可身边。他当时害怕极了陈可会变成植物人,就照着小时侯从电视里看到的那样,伏在陈可耳边,轻轻地说话。 
  
 后来陈可听说了这事,便笑着说难怪他到现在耳膜还老往外鼓,原来是那个时候话听多了。他问于雷都说了些什么,于雷便拣了些无关紧要的哄他,什么猴子洗澡、猪吃人人吃猪之类的笑话,逗得陈可咯咯一笑,便糊弄过去了。 
  
 其实他那晚说的最多的是:要是你醒了,我就一辈子守你身边,打我也不走了。 
  
 极其讽刺,现在看来,只有陈可醒不了,他一辈子守人家身边的愿望才有点实现的可能。 
  
 就在前天,那个当日曾被于雷在病房门口痛斥的的高个子先生给陈可打来了电话,说推荐信已经写好了,写了十封,不够了还可以再补,等什么时候有空了送到陈可寝室去。其实陈可早就已经走着去和他见了面,是为了还他当时在医院里留下的一万块钱,可先生这一会儿还是坚持他应该静养,一定要亲自送过去。 
  
 但凡接触过留学的学生都知道,这亲笔写的推荐信已然是极不寻常、极抬举被推荐人的事情了,何况还要劳教授大驾亲自送来?作为最终妥协的结果,于雷代替陈可在有些尴尬的气氛里取回了推荐信。 
  
 还是这封信把他带回了现实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谁要为那个永远沉睡的伴侣甘守一生,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注定是要健健康康地、平凡地、象被注定的那样,分开。 
  
 于雷感谢那个把笔递给他的团支书。如果是在自己的书桌上,他一定会在同意书上踌躇得更久,但现在,他总还是可以一哭了事的。 
  
 他早已辞去了在CB事务所的实习工作,每天只是待在陈可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有一次陈可下了课从教室里出来,看见一如往日等在门外的于雷,他把他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上,挺了挺胸脯,说:“你看,我现在都没事了,你别为了这么条疤连自己的生活都没了。” 
  
 “我的生活就是你啊,见不着你我还要生活干什么?”于雷掐着陈可的脸蛋,呲牙咧嘴地说。就算不能一辈子,他还可以在他身边守八九个月呀! 
  
 陈可的脸当时被于雷掐着,傻乎乎地咧着嘴,不知道他原本的表情是怎么样的呢?但绝不会是欢快地笑着的吧,反正那一整个下午他都在教室里面无表情地发着呆。 
  
 直到傍晚,他又在下课的时候看见了于雷,脸上才又有了笑意。要在这个时候形容陈可的微笑是不太容易的。从意图上说,那该是有些勉强,因为他本没有笑的意愿;但若要去查“勉强”的字义,却又不是那个意思,因为在见着于雷的时候,笑就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是最不需要理由的事情…… 
  
 无论如何,他是笑着迎了上去,同他开开心心地吃了饭,看书,回家…… 
  
 九点才过了没多久,于雷便逼着陈可要上床睡觉了。 
  
 “你想那连筋带肉的能好全乎了么?早点睡就早点好。”他一本正经地对陈可说。 
  
 陈可也没撒娇也没顶嘴,倒是搂上了于雷的脖子,轻轻地咬他的耳朵,说:“我们都好久没那个了……” 
  
 他立时便觉着于雷的下面有了反应。于雷在这方面速有“捷才”,陈可是知道的。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1:0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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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舆论所说的,于雷这一阵来一直“如亲兄弟般”照料着陈可,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忘了他们并不是“亲兄弟”——亲兄弟要做那样的事,总还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经陈可这么一提醒,于雷才想起来,他的确是久没有“出过火”了,也是的,这段时间光顾着陈可的伤,别说没有火,就是有火也断没有出的时候啊。 
  
 “你……你行么?”陈可在这方面罕有如此主动的表示,于雷一时有些慌张。 
  
 “人家又没捅着那儿,有什么不行的。”陈可把脸贴得近近的,下面也贴得近近的。于雷得了这话,当下便把持不住,三两下把二人的衣衫除得干净,和风细雨地温存了起来。 
  
 于雷怕给大病初愈的陈可又添上点什么麻烦,况且考虑到他已经“久疏战阵”,便用上了半管杜蕾丝,里里外外地擦了许久,又仔仔细细地带上了套,这才入港。于雷抱着陈可的大腿,伏到他身上,一低头,又无可避免地看见了那道疤。尽管陈可故作轻松地告诉他这样显得更性感了,但于雷仍心惊胆跳地不敢全力以赴,只好快速地解决了战斗。 
  
 他低下头和陈可对着亲了一下,便要缓缓地把自己抽出来。陈可紧了紧环绕在他背上的胳膊,拦住了他,于雷便又顺从地往里进了些,尽力地顶到最深的地方,用双肘微微撑着床面,让胸脯紧紧地贴着陈可的身体,传递着他的体温,又避免给他施加一点点压力。 
  
 陈可放肆地索着吻,于雷毫无保留地给予。他有的时候感觉到咯在自己胸前的那一道突起,心中不住绞痛,直到现在,他也无法习惯这条留在原本完美的肌肤上的伤疤。 
  
 “我喜欢你在我里面,觉得特别安全。”陈可第一次开口评价他们的性茭。 
  
 于雷觉着今天的陈可格外的“开放”,他觉得这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当年他在图书馆里有过关于陈可的种种幻想,当然,关于这样他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图景于雷早已经不知道温习过多少遍了,但要他对自己说些这样的话,还真没想过。 
  
 这是因为他对自己毫不设防的信任,于雷想到这一点,不住得热泪盈眶。 
  
 陈可搂着脖子抱着他,两个脑袋紧挨着错开,因此并看不到他眼中充盈的泪水。他舒服地呼吸着,说:“我爸妈说,我醒过来第一眼就是在问你呢。” 
  
   “够他们伤心好久了。”于雷接过话茬,抬起了头,看着陈可,说:“你说,他们知不知道咱俩的事?那一阵我实在是没劲跟他们装了。” 
  
 “什么事?这事他们可不知道啊。”陈可拍了拍于雷的屁股,“其他的么,我想我爸妈大概的都已经猜着了,最多就是不太肯定罢了。” 
  
 “哦,那就好,我还想咱结婚的时候得抢亲才能把你抢过来呢。”于雷边说边笑,顺便又在他身体里动了两下。 
  
 “那咱们啥时候结婚呢?”于雷本以为陈可会象往常那样跟他斗个嘴就罢了,可他这回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于雷说:“咱们用不着仪式,现在这样就足够证明一切了。” 
  
 “结婚的话可以永远在一起。”陈可回答得有些黯然。他也知道彼此说着的都是玩笑话,两个男人,又怎么能结婚呢?但因为这样,就不能永远在一起了么?他很困惑。他曾经害怕自己最终也不能给予于雷他所要的东西,他现在依然害怕,但他记得,当他在病床上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胸腔里所涌起的那种勇气,那是可以让他可以面对所有恐惧的东西。 
  
   或许,他需要的是另一剂麻药。 
  
 就象他看不见于雷错过去的脸上挂着的错愕、懊恼,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的一脸黯然,于雷第二天又出现在了院里。 
  
 副院长在办公室里接待了他。 
  
 他本以为于雷是来询问保研事项的,因此,当他确定周围没有人可以窃听他二人的谈话时,便率先开了口。 
  
 “你的考试成绩很不错啊,”副院长有些替于雷喜上眉梢,“这样用不着我做太多工作,你要往国际经济法保也是十拿九稳了,再说那个教授上次也一块吃过饭,你也很熟悉了。不过还是不要大意,过几天的面试要争取发挥好,啊!” 
  
 于雷听着副院长信心满怀的说明,头皮发麻,饶他再是满肚子鬼话,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1:05   回复此发言    
 

 
253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就这样,他的两个宿舍,一个载着他和室友的亲密无间,一个载着他和情人的举案齐眉,象这样子一直过了下去。 
  
 未名湖冻了,又化了,湖边的树秃了,又绿了,对它们来说,年年岁岁都是如此,但对于于雷,陈可,以及两千多个和他们一样,在那一年里走进学校的小本科来说,却并不相同。他们中的很多人,这一个春天过去,就难再见到他们梦驰神往了很多年,今后也将继续梦驰神往的未名湖了。 
  
 到了四月份以后,考研的,留学的,找工作的,差不多都有了自己的定数,开始有时间抒怀,有时间感伤了。于是湖边树影间就多了许多毕业生驻足的痕迹,他们从图书馆里出来的时候,也总不忘回头仰望:不知道从这里出入的机会,还有几许? 
  
 虽然还没选导师,但于雷已经很明确地将在未来三年的学术生涯中跟随那位声誉正隆,副院长曾经质问他是否明白其地位的教授先生了。而陈可的OFFER早从二月起就开始如雪片般地飞来,其中包括了他曾经前去交流的那所大学,陈可在收到它的OFFER之后,便拒掉了其它本来就仅为以防万一才申请的学校,向对方发去了感谢函。 
  
 于雷从不去干涉陈可的留学事务,陈可也从没把留学材料往家里带过,他们俩就象这件事不会发生一样,就象他们不曾想到很快要从对方身边离开那样,同往常一样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白天一起去去图书馆,上上健身房,晚上一块吃吃饭,睡睡觉,做些爱做的事,哪天一时兴起了,就去外头打打牙祭,看场电影,日子过得无关悲苦,也绝不孤单。 
  
 于雷想过,即使他们所面对的是世界末日,这样的快乐与幸福也会持续下去,不会抹煞。 
  
 五月的时候,他们拍了毕业照。于雷和陈可都穿着粉红色镶边的学士服,灿烂地笑着,在气势恢弘的大图书馆前留下了永久的纪念。 
  
 接着是毕业生晚会,主办方的许多人于雷都还认识,他们拿了好多赞助商给的纪念品送给于雷,反正是免费的人情,不做白不做。陈可和张韩在晚会上演奏了与四年前新生文艺汇演一模一样的曲子,当日的轰动一时台下的人早已淡忘,但他们都在主持人的提示下着实地感动了一回。他们听着G弦上的咏叹调在钢琴和小提琴的协奏中响起,那是当年心高气盛的他们无法领略的旋律。 
  
 六月,于雷这一届京大人四年的同窗生涯正式画上了句号。在法学院的散伙饭上,四十个男生的泪水和嚎叫压过了那一百个曾为他们红袖添过许多东西的女生。那个晚上,在于雷不能忘记的那些回忆里,留下了太重要的一章。 
  
 陈可在月底离开了北京,于雷的房间里大部分属于他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只取走了几件必要的衣服。他说,怕于雷看见空荡荡的房间会伤心。 
  
 过了几天,陈可在发给于雷的短信里说他会在七月六号,他生日的那一天返回北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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