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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未名湖畔的爱与罚x1=1-第95章

小说: 未名湖畔的爱与罚x1=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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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树一个人站在病房前,看看房门,又看看人群,有些手足无措。不一时,他看见高个子的教授离开了败退的队伍,回头朝他走了过来,他眼圈红红的,从西装内袋里拿了一个厚厚的信封出来,郑重地交给他,说:“我们和院方打过招呼,所有的药都用最好的,院里一分钱也不会计较。等陈可醒了以后,有任何需要,你用这些帮他买,我也就只能做这些了。” 
  
 没等张树答话,高个子教授便扭头快步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于雷依旧在寂寞中坐着,他曾经多少次看着他心爱的可儿在睡梦中依偎、打滚、甚至突然挥拳以向,但他从没想到,竟会有一次,让他这样神伤。他知道,不管他再如何迁怒于人,他最恨的只有一个——于雷,他自己。 
  
 就象一杆枪交到了战士手里,守护好它就是战士最神圣的使命;自从陈可把自己的爱情完整无缺地托付给他的一刹那,他,于雷,就不可推卸担负起了守护他的责任,不论任何意外,也不论任何借口。 
  
 让他失去意识地躺在病床上,这是让于雷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罪错。 
  
陈可慢慢地醒转了过来,真的,是那样慢,他甚至可以数着数来计算自己把眼睛睁开的时间——如果他有那样的力气的话。 
  
 讶异中,他看见了自己的父母。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否则为什么一觉醒来他看见的竟是他们? 
  
 于雷呢?陈可张了张嘴,却没听见自己的声音。 
  
 他努力地清了清嗓子,觉得胸部微微有些异样的感觉,奇怪地问:“于雷呢?” 
  
 陈可的母亲顿时泪光闪烁,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她伏下身子,在他的脑门上久久地亲了一下,话音微弱而破碎,她说:“你都睡了两天了,我们还以为麻醉出了问题,把我们都吓死了。” 
  
 他父亲也靠着床边,在他母亲的身后站着,不住地揩泪。 
  
 陈可有些糊涂,他仍坚定地觉着自己正躺在于雷的床上。他不是在家里等着他呢么? 
  
 “于雷呢?”他又问。 
  
 陈可的父亲怔了一下,说:“他买饭去了,我出去找找。” 
  
 陈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他本想等着于雷的,可他太困了,还没等他父亲把于雷找到,就又一不小心,滑进了梦乡。他母亲在床边坐着,轻轻地,轻轻地,梳理着他的头发。她的心情很复杂,因为她已经不再是儿子睡醒后第一个要找的人了,再也不是了。 
  
 不久后,于雷手里提着饭盒,在楼梯口遇见了陈可的父亲。他一路上走得有些摇摇晃晃,这三天里他没打过一分钟的瞌睡,病床边的小椅子和病房外的走廊成了他最熟悉的地方。 
  
 “陈可醒了,要找你呢。”陈可的父亲脸上带着安慰的神色,口气和缓地对他说。 
  
 于雷身上一凉,跃上了三层台阶,拎着手里大大小小的饭盒,往病房跑去。 
  
 他走进去,陈可的母亲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陈可,用气音极轻微地说:“又睡了。” 
  
 于雷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长呼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陈可的母亲陡然感到了内疚,这个孩子没日没夜地守着,到了陈可醒来的时候,却又不在身边,而是让她看到了儿子的第一眼。她甚至有了一种因为和于雷争夺儿子而产生的负罪感,尽管这感觉是那样极端的没有来由。 
  
 女人的感觉毕竟是敏锐的。 
  
 陈可真正从麻醉中醒来的时候,已届黄昏。于雷看见他的头发微微地从枕头边上扫过,反射性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膝盖重重地磕在床沿上,眼泪立时便掉了下来。 
  
 陈可看见了他,笑了笑,说:“我回来了。” 
  
 于雷想冲上去抱他,亲他,咬他,要他发誓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但没有一件事是他可以做的。他跪在床边上,哭得象个孩子,他终于可以哭了,他是被允许可以哭的,就象陈可的父母那样,因为他们一起分享着对陈可最刻骨铭心的爱。 
  
 陈可已经意识到,定然是有些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夜里那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纷纷浮上了海面。动过手术的刀口上,现在痛得很真实,每一次呼吸,都由内到外的疼。可他若无其实地把手轻轻放到了于雷的头上,象没有别人在场那样反复地爱抚着。 
  
 陈可的父母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参与,还是该回避。他们无从了解在陈可和于雷的哭笑之间隐藏的故事和与它们相关的苦乐悲欢。 
  
 过了许久,陈可的父亲终于在于雷的肩上拍了拍,对他说:“好了,现在放心了,你也该去睡一觉了,这都三天了。” 
  
 “就是,跟熊猫似的。”陈可摸着于雷的脸颊,用拇指用力地从他的内眼角往外擦了擦。 
  
 “你疼么?”于雷仰起头,问他,还有泪水徘徊在下眼睑上,没有流下来,倒让本来不大的眼睛显得格外可人。 
  
 “一点感觉都没有。”陈可摇了摇头,“你快回去睡觉,我也在这儿睡,好么?” 
  
 于雷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起身和陈可的父母道了别,三天来头一回松快着离开了病房。 
  
 陈可的母亲送走了于雷,叹了口气,说:“现在还有这样的孩子。上次是你爸的事,这次又是他里里外外地忙,连我和你爸这次来北京都还得要他照顾着。” 
  
 她冲陈可他爸看了一眼,说:“以后得好好好好地谢谢人家。” 
  
 陈可笑了笑,把头正过来,看着天花板,说:“不用谢,如果换成是他,我也会这样的。” 
  
 陈可的父母再一次楞住了,在返回宾馆的路上,他们隐约明白了更多陈可,甚至他们自己,对于雷无须言谢的原因。 
  
 当生与死成为了一种考验,痛苦,就是被爱情赋予的唯一权利。这不是矫情,也不是浪漫,是每个亲历者最深处的真实。只有爱着的,才懂得痛,也只有痛过的,才明白爱。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此事不关风与月,缘只为君生!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1:03   回复此发言    
 

 
249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79、尾声?香丘何处 
  
 确定陈可的伤势并无大碍后,陈可的父亲便返回了青岛,而他妈则一直在于雷订下的房间里住到她儿子出院。 
  
 这其间她常和于雷一道呆在陈可的病房里,于是交谈也是在所难免的。自从她对于雷所扮演的角色有了一知半解的揣测后,她的立场就诡异地尴尬了起来。她有时格外主动地接近他,有时又感到有些恼怒,于是刻意地制造距离,对于究竟该如何表现母爱,她有些左右为难。 
  
 但无论如何,在于雷朝她挥手,目送她去通过机场安检的那一刻,她还是谅解了关于这个男孩的一切。人在分别的时候常是最软弱的,尤其是女人。 
  
 陈可离开医院之后,她还时常打电话过来,询问病况,末了,总不忘给于雷梢上句好。每当这个时候,陈可总会笑一笑,冲着于雷看两眼,说:“知道了。”于雷则也会冲他笑笑,比一个口型:谢谢妈。 
  
 那便是他们两个最幸福的时候。 
  
 陈可的康复情况出人意料的好。其实也并非出人意料,象他这样健壮的小伙子,二十岁才刚冒头,不能很快复原才真是让人奇怪的事情。开学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站在球队的练习场边,做一些简单的恢复动作了。 
  
 他本来应该参加棒球队在八九月间的全国赛的。为了病床上的陈可,这次棒球队的兄弟们都憋了股劲,要给他好好地争口气,可终究还是因为实力不济以及主力投手的缺席而只名列第四。新学期的第一堂训练课,每个人看见他都会惊喜地跑过来,轻击(十分小心地)他的臀部,说:“真他妈帅!等明年五月咱们再一块好好震他们一个!”诸如此类。 
  
 场上,队友们在教练的布置下打起了练习赛。陈可和仰慕着他的小替补们在场边看着,他无出其右的技术和陡然带上了些传奇色彩的人生使陈可的名字在低年级中焕发出了天使般的光芒。 
  
 “砰”,金属球棒猛烈撞击着棒球,让它一直飞上了一体的屋顶。 
  
 陈可高兴地站了起来,一时顾不上胸口的疼痛,象往常那样大声地喊道:“好打!” 
  
 打者慢慢地在圈上跑着,朝他这边看过来,笑着竖起了两只大拇指。 
  
 他享受这样大声呼喊地感觉。这是小孩子的专利,不管他们怎么嚷,或者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尖叫,都是可以被宽恕的;等他们大了,懂得了事体,懂得了礼貌,懂得了他人的眼光对自己的约束和激励,便不能再这样做了。棒球场就象是一个他从未经历的童年,解放了陈可。 
  
 他想起来,以前于雷的师兄跟他说,读大学就象打球一样,绕着个圈,一垒,二垒,三垒,觉着自己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最后回到本垒,得了一分,才发现自己如果不是回到原处,那也只是又上了一个起点。真的是很对。 
  
 大声地喊吧!那只是一个起点。也许呢。 

就在陈可重新出现在棒球场上的那个下午,于雷班上的团支部书记找上了他,说有重要材料要给他,让他马上回宿舍一趟。 
  
 于雷这才想起来,昨天上午院里开过一个保研工作会议,要求所有有资格参加保研考试的人都要到会。这本来也确是于雷该去的,决定一辈子前途的事,谁能不好好听听呢?争奈他一辈子的前途碰上了陈可,终究还是矮了一头,于雷很洒脱地托人替他请了个假,便陪着陈可回医院去检查了。 
  
 团支书催得紧急,他火急火燎地赶回宿舍,找着了闲得正愁没人给他添事的书记同志。支书见他进来,立刻在仓促中站了起来,一步冲到床前,打开包里里外外地找了起来。 
  
 至于就急在这一两分钟上么。于雷心想。 
  
 从一堆垃圾一样的过期笔记里翻了出来,支书推了推眼镜,把一张折叠得很不规则的纸交给了于雷。 
  
 正如他所料的,这是随昨天的会上发下来的重要文件——保研同意书。说这张被糟践得很不成样的纸张很重要倒不是说签了它就能保研,而是指所有签了这份文件的人一旦取得了保研资格,就自动放弃其他的升学可能,比如留学或者投奔外校(当然,这在京大是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院里说今天下午之前必须交上去,保研考试就定在下周六。”支书又推了推眼镜。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1:05   回复此发言    
 

 
250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于雷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小时钟,四点过五分,他现在终于知道了书记同志神情仓皇的原因。 
  
 “下周就考?也真够快的。”于雷说。 
  
 “啊,院里说就是要考大家的真实实力,不要复习。”支书一边推着眼睛,一边为暑假里自己的苦读暗自叫好。 
  
 他递了支笔给于雷,说:“赶紧签了,送教务部去吧。” 
  
 于雷迟疑片刻,接过笔,伏在案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就和他当年在图书馆留给陈可的字条上一样,同意书的右下脚用极漂亮的行楷写着:于雷 
  
 从教务部走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口狠狠地抽了一下,于雷摁着自己的胸,感到痛楚,像是被高压电弧从肚子里打进去,又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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