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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未名湖畔的爱与罚x1=1-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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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雷打了个喷嚏,醒了,发觉自己还躺在陈可的腿上,赶紧不好意思地擦了擦他的裤子,坐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啦?”他迷迷糊糊地把头埋在陈可的颈窝里。 
  
 陈可看了看表:“已经五点半了。” 
  
 “对不起……把你腿睡疼了吧?”于雷一动不动地说。  
  
 陈可没有吭声,眼神微滞,定定地望着西山,淡淡的,延绵在京城的远郊。这样的悲伤和甜蜜,他以为是战乱时才有的,只不过,那时的人将情郎送给国家,而他,却要把爱人还给别人。 
  
 “有劲了咱就走吧,拖累了你一天。”陈可的口气有些歉疚,像是从别人那里偷来了些许快乐。 
  
 “拖累个头啊。”于雷把脸抬起来,做势掐着陈可的脖子,“再说这话我就掐你。” 
  
 他们起身,接着前行,行过长长的西堤,长长的路。凝眸处,半轮渐沉的夕阳,映着玉泉峰塔孤凄的黑影,消失在暗里。 
  
 沿白日的路径上山,攀过山顶,穿过智慧海,越过四大部洲,登上须弥灵境址,其余的景色便一览了。但须循此处而下,直取北宫门,这一天的行程就算结束了。 
  
 远处,一条大路,两排路灯。 
  
 若是能够相守,陈可想着,单这,也就是人间胜景了。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0:43   回复此发言    
 

 
204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京大模联代表团于十月十六日启程了,成员分成两批,搭乘国航的班机飞往莫斯科。  
  
 那天晚上,于雷梦到了克里姆林宫。他确信,自己的心也已经随着陈可飞走了,放不下在法学院盛大的活动上,也放不下在身边人甜蜜的微笑里。 
  
 他的情人与往日毫没有变,连同他所有的优点、迷人和对他的爱恋。 
  
 那一定是他变了,若非如此,又有什么理由能够解释他不再爱他? 
  
 他甚至对性都失去了兴趣,如果Zuo爱,那唯一的理由便是正为陈可而冲动得不能自已。 
  
 他真切地理解了爱情的专一性——那并非意味着要为爱情牺牲别的欲念,而是自发的不欲——若那真是爱情的话。 
  
 可于雷没有办法伤害欧阳,他怎么能允许自己这么做呢?那个孩子对他是那样的好,那样的忠诚,他曾经发过誓要保护他,不让他受伤害的。 
  
 海誓山盟啊,即便立誓者当时是真心如此,可一旦违约,不管时隔多少年,所有的浪漫与动人都一样化作可悲和可耻,无从救赎。 
  
 他越是内疚,越是容易跟他发火,动脾气,好像把对方置于一种犯错的境地,能够让自己感觉好一些似的。可等过了一阵,他就不可能不明白到:整件事就只是自己在找碴,是用一个错误去掩饰自己的另一个错误,于是只能更加内疚。恶性循环。 
  
 那天他们两个大吵了一架,为的什么,没人想得起来了。最后欧阳冲出了房门,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等于雷再听到他的声音时,是在电话里,电话那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你是不是不爱我,不喜欢我了?”他压抑的痛苦让于雷肝肠寸断。 
  
 “不是……”他终还是没有办法就此残忍下去,“是我不好,对不起……” 
  
 “哥……”欧阳的声音都哑了,显然之前已经哭了很久,“以后别再这样对我了,我好难受……我有什么不好你都跟我说,我会改的……” 
  
 “不是,是我太坏了……”于雷从没这样的窘迫过,他听着和他朝夕相处了半年的人泣不成声,难受得连自己都流下了泪。 
  
 “我喜欢你,真的……对不起……”于雷结结巴巴地说:“你先回宿舍住几天好么?我想可能是咱们距离太近了,让我冷静冷静,好么?” 
  
 欧阳在电话那边不停“嗯”着,极力地平抑剧烈的抽搐:“我以后都住宿舍,我以后不会老粘着你了,你不要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于雷心疼极了,但他不知道这样装下去到底对欧阳有没有一点好处。 
  
 一个小时后,欧阳回到了家,一看见于雷,眼眶就红了。于雷赶紧把他搂进怀里,像往常般说着甜言蜜语。 
  
 欧阳略略地放下了心,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今天……还是在这儿睡吧。”于雷说。 
  
 欧阳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不行,老公要一个人清静一下,我很乖的。” 
  
 收拾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以后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好,真的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会不开心的。” 
  
 于雷不晓得自己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只好傻傻地看着他,沉默。 
  
 欧阳的东西本就不多,很快就搬得干净了。于雷在门口吻了他一下,让他不要乱想,回去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学习学习。 
  
 坐回了自己的书桌旁,于雷拿起了日程表,很久,才看明白上面写的什么,法理学一篇论文下周就到期了。最近法律文化节的活动占去了他太多的时间,学业上有些疏忽,但这也是常态了,于雷总有临时抱佛脚的法子。 
  
 教授布置的论文主题是法律经济学,以其代表人物波斯纳的学说为主,可以任拟论题。说到波斯纳,那就不能不提及他的代表作《法律的经济分析》,可到现在于雷连这本书的影子都没见着。 
  
 他叹了口气,登上京大图书馆的主页,搜索:全部四本馆藏都已借出。 
  
 也是的,除他之外,还有一百多号人都等着写一样的题目,怎么能不借光呢? 
  
 没辙,只能去买了。可就在这时,于雷忽然想起,这书一年多前曾经买过,当时直接便被陈可拿去看了。 
  
 他当下拿起了外套,穿上鞋,往陈可的宿舍走去。 
  
 
 
  
 作者: 211。136。253。*  2006…3…9 20:44   回复此发言    
 

 
205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是海斌开的门,他俩彼此都见过挺多次,但不算很熟,于是,除了几声“稀客”外,也便没了话。 
  
 屋里没有别人,于雷说明了来意,海斌便坐回了自己的电脑前头,放心地让他自己找。 
  
 于雷往公共书架上扫了一遍,除了些工具书和过期杂志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他于是坐到了陈可的床上,看在墙壁上挂的书架:《红楼梦》,《庄子》,几本边疆历史,再就是三三两两的小说,有昆德拉的,也有些拉拉杂杂的国内作家。 
  
 他把《庄子》抽了出来,是那种伪装成线订本的小蓝册子。翻开来,于雷原本期许着能够看到些评注的,却是空空如也,他想起来,陈可所有的书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一个挺好的阅读习惯,不像他自己,即使不写些东西,也愿意在字里行间乱画。 
  
 他又拿起了《红楼梦》,翻到目录,第三回的回目是“托内兄如海荐西宾,接外孙贾母惜孤女”,再看内文,这第二回写元春之后是“隔了十几年才又有了一位公子”——多是程乙本了。里面则还是一样,一个字都没有。 
  
 把书放回了架子,他有些发呆,波斯纳的那本书会放到哪儿了呢? 
  
 啊!于雷似是想起了什么,弯腰下去,从床铺底下抽了一个整理箱出来。 
  
 那是大一的时候,陈可跟他抱怨自己的书没地方放,于雷便建议他买一个放衣服的整理箱,把书码在里头。 
  
 陈可看样子是照做了,箱子里满满地塞着他两年来买过的书。古人说书非借不能读,不知道这话在陈可身上应验了几分。 
  
 于雷打开了整理箱,果然,右边一摞都是商务印书馆的名著系列,他往下一翻,赫然在目的便是《法律的经济分析》。就是这本,在扉页上,还留着一行小字:“XX年XX月于新文化书店,于雷”。 
  
 他出了口气。这就两年了。 
  
 把箱子盖上,于雷见旁边还有一个整理箱,虽然多放着衣服,却在极边角的地方塞着几本书簿,隔着透明塑料,看得模模糊糊。 
  
 这小子真能乱塞。于雷一边想着,一边把这个箱子箱子也打了开来。 
  
 看样子是笔记,一共三本,大小不一,安身在衣裤整理箱四周的边缝里,其中有一本是褐色的封皮,貌似在哪里看到过。 
  
 哦……是前一阵在图书馆。于雷想了起来,那时陈可正在一个与此一模一样的本子上写着东西——据他说,是在写自己的“陷落了多少良家妇女”。 
  
 于雷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他翻开封皮,上面盖着学校的大红印章——学习单项奖纪念;再往下翻,一个漂亮的花体字出现在雪白的纸面上:Journal。 
  
 他心下一慌,腹中顿时绞痛了起来。 
  
 这是陈可的日记。尽管他在看过的书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却在这里写下了之前的人生。 
  
 于雷,你到底想要变成一个何等龌龊的人呢? 
  
 先是耽于名利,为了个院会主席选得不亦乐乎;接着朝秦暮楚,形成了脚踩两条船的事实(虽然没有主观故意);如今,还要侵犯一个人隐私的最高形式么! 
  
 回到家,他颓然地躺倒在床上。 
  
 想到那里面记载了陈可至今对他全部的真实想法,于雷不住地颤抖,因为兴奋,也因为恐惧。 
  
 他侧过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了一个|乳白色的大本子,翻了开来。 
  
 第一页,XXXX-XXXX学年度新生杯足球赛冠军纪念,京大学生会。 
  
 第二页,Journal。 
  
 第三页,XX年1月1日。 
  
 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正义感,于雷终只是一个人性本恶、六欲杂陈的坏胚子,好在他也从没以别的方式想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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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回复:未名湖畔的爱与罚  
 68、陈可的日记 
  
 这一本厚的,是陈可去年的日记。 
  
 他的日记多不是连贯的,一日有,一日无,没什么一定。其实这样也好,有感记之,无感便作罢,从没有言而无物的流水帐。 
  
 因此,于其说是日记,于雷想,倒不如说是杂文集,只是在题目上方多了一行日期和天气而已。 
  
 他翻到日记开始的那一页。 


 第69节 见31页 

  
 1月1日,大寒,雾霁初散 
  
 新年 
  
 总道是来把新桃换旧符,今天取了一本新的,来做日记。 
  
 昨夜里又是和他一道去了酒肆,散得迟了,今天有些困顿。想要反省故去的一年,却因此而不在状态,所以也就罢了。没什么需要改变的,只要继续,就是好的。因为这一年,过得和从前不一样。 
  
 其实细细想来,习惯性的快乐和习惯性的沉郁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任何一种状态,只要是稳定的,都可以实现安静。只是快乐在我而言,不那么易感,而沉闷和忧郁又太过熟悉,所以才觉得格外惊喜和振奋。这感觉本是和安静相矛盾的,但又是达至安静的充分和必要。 
  
 不知所言了,结束,是为记录我今天的快乐,以告来年。  
  
  
  
 于雷的心里微微有些异样。对于他们进入大学之后的头一个除夕,他是记得很清楚的。那个时候,湖畔的钟旁围了一大群人,他也挤了进去,拿到了那块大石头,招呼着陈可一块来敲。陈可素来是不喜欢和人拥挤的,但那次也还是笑着蹭到他身边,伸出手和他一起在钟上重重地叩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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