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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间辞倾国之折桂令-第9章

小说: 花间辞倾国之折桂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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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个嘛!因为——好玩呀!” 

夜色如水,月华如波。景之昏沉沉睁开双眼。“崇恩——殿下——”崇恩忙将景之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柔声道:“桂元,莫说话,见喝点粥罢!”景之就着崇恩的手喝了几口,摇摇头不肯再喝。看着崇恩神思倦怠的憔悴样子,景之心中一痛,落下泪来道:“殿下何必为我如此,现如今,我已成废人一个,每夜又、又如此这般,你且任我自生自灭了罢,我纵苟活于世又有何面目去见世人。”崇恩怒道:“桂元怎可如此说,纵我之前对你不住,你总已是我的人,要生要死,自有我陪你。你若还象前几日般一心寻死,我不再拦你,只随了你一同去,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追了你去便是。”景之望了崇恩一眼,不觉哭倒在他怀里道:“殿下又何须如此执着,景之不过是一介穷儒,身无长物,又非绝色。天下美色皆可归殿下所有,殿下又何必为我一将死之人付情如厮呢。”崇恩叹道:“天下虽大,然桂元只此一人。便天下美色尽陈于前,也不及一个景之。你莫说了,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不该强要了你。只要你能痊愈,我便放了你回家,再不勉强你了。”景之心下感激哭道:“罢了,只要殿下答应莫做傻事,我这一生便随了你去。再不说什么辞官归乡了。”“当真?”见景之点头,崇恩又惊又喜,不觉抱紧了他。月上中天,景之忽然浑身发颤,面色潮红。崇恩待要起身关窗,却被景之一把扯住颤声道:“殿下、殿下救我——救我——”崇恩温言道:“桂元莫怕,我只是下榻关窗,并不走的。”景之哪里肯听,只一把死死抱住,胸中如万蚁攒动,腹中似烈焰灼焚。知道病开始发作,景之咬紧牙关兀自强忍,额上早汗流如雨。崇恩见状,知他的病又犯了,心焦且痛,便由他抱着,也不起身,轻抚景之后背,只望能减轻他的苦痛。未几,景之已抵受不住,抱着身子在床上翻来滚去,呻吟哀鸣。崇恩心下大为不忍,对景之言道:“若苦得紧了,我看就别忍了罢。有我在此,可稍解身上烦苦。”景之秀发散乱,目光迷离,扯过崇恩手臂便狠狠咬下。崇恩忍着不发一声。景之喘息着道:“我只不愿夜夜如此,虚耗了殿下元气,又令我羞愧欲死。殿下爱我,当不以此为乐。”崇恩叹道:“我自是希望你可真心实意待我,此情此景,我绝非有乘人之危之意,只不忍见你如此苦痛。”景之呻吟一声,不觉将面贴在崇恩手上摩挲,身上火热,难过得泪流不止道:“我只怕熬不住了,殿下杀了我罢!”崇恩抱着景之道:“要我杀你,你不如先杀了我罢。”言未尽,景之已扳过崇恩的脸,一头吻了下去。屋内红烛摇曳,月晖下一室春光。 

喘息渐平,景之伏于崇恩胸前昏昏欲睡,崇恩望着床帐,心中大恸,忖道:景之身体日渐衰弱,只怕哪日沉睡过后再不醒来,从此天人两隔,厮人便只在梦中可见了。思及此,悲从中来,不觉落泪。景之迷迷糊糊觉脸上湿湿凉凉,手一摸,正是崇恩泪水。景之心中柔肠百结,举手抹去崇恩脸上泪水,轻声道:“殿下待景之之心,景之领了,待来生,景之愿投胎作个好女子,与殿下再续前缘罢。”崇恩紧搂着景之道:“我不要什么来生,只求景之今生伴我左右,男子又何妨,我依旧爱你、恋你,纵来世你依旧是个男子,也断不能躲过我的。”景之微微一笑道:“殿下真是霸道。”目光流转,在崇恩唇上轻轻一吻,叹了口气,便自沉沉睡去。 



八 风逝忘川 

“忍泪出门来,杨花如雪。惆怅天涯又离别。碧云西畔,举目乱山重叠。据鞍归去也,情凄切。 

一日三秋,寸肠千结。敢向青天问明月。算应无恨,安用暂圆还缺。愿人长似月,圆时节。” 

“崇恩,你真得想好了么?”面色凝重,崇恩点了点头。樱妃一声低叹道:“既如此,罢了,你与他就当是春梦一场。只是,你小心了。”接过樱妃手中锦盒,崇恩双膝脆地,再拜道:“娘娘再生之恩,儿臣没齿难忘。此一去,不知何时能忆过往之事。儿臣只余一念,求娘娘务必成全。”樱妃摆手道:“且莫说了,你的心思我自知晓。你放心,太傅那里,我自会照顾,断不会让人动他分毫,况你父皇也已知此事了。”崇恩面色一变,抬头望着樱妃,樱妃淡淡一笑道:“你莫怕,皇上并未着恼,他着我对你说,若你心中尚有太傅,他也不拦你,若你心中无了太傅,他也不会为难于他。”崇恩落泪再拜,起了身,向紫辰宫走去。帘挑,樱妃将身偎入武帝怀中,幽幽叹道:“月无长圆,只苦了他们了啊。”朝旭道:“此事且凭他们的造化了罢。”樱妃又道:“你我当年尚用了近四年时光,他们不知要等到何年呢。”朝旭摇首道:“总是流樱心狠,让我等了四年。”樱妃不语,良久方道:“非是我心狠,实是你薄情。那四年,你又何曾如我一般终日以泪洗面,孤单寂寞,形影相吊过。”朝旭默然,眼望窗外,叹道:“只盼崇恩小心才好。” 

夜色已沉,屋外繁星点点,屋内红烛曳曳。崇恩坐于榻旁,痴痴望着景之。“又瘦了——”指尖恋恋不舍从额角直滑到樱唇,唇前似有叹息,直与暮色烛光溶在了一处。见明月初露,崇恩面色变了几变,望着景之沉静容颜,崇恩咬牙,从怀中将樱妃所赐锦盒取出。盒中鸽卵大一颗朱丸静卧乌缎之上,一旁是一柄二分见宽的薄刃小刀。崇恩将朱丸放入口中,嚼碎咽下,又自褪衣襟,将上身露出,手执薄刃,在景之一旁静静候着。须臾,月移星转,月华如水,从窗中泻入,照在景之身上。“嘤咛”一声,景之睁开双目,却见崇恩如此形状,不觉红了脸,正待张口,一股情潮却又翻涌袭来。见景之醒来,崇恩将身俯下,对着景之言道:“桂元儿,我知道你现在忍得很苦,且听我说几句话,说完之后,我即与你医治。”见景之面带红霞,额角沁汗,崇恩张嘴开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景之见崇恩面色惨然,眼角含泪,又见他手中握着一柄薄刃,心下有了计较,便戚然一笑道:“我早愿如此。殿下切莫犹豫,只管下手便是,景之此生本已无憾。得皇上恩典,得折殿中魁首以慰双亲,蒙殿下错爱,虽背伦逆德,如履薄冰,亦感念殿下情深义重。今日能在殿下手中乘鹤西去,景之亦可含笑九泉了。”崇恩听了,不觉落下泪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所中之毒名唤‘月舞青荧’,源自东瀛,若非我强夺你的身子,此毒不会发作,说来,我才是害你至此的原凶。你无论如何恨我、怨我,我都不会怪你。此后,只请你莫忘了我对你的情意。若我今后有变,请你切莫轻易舍我而去,等我、待我,我必不负于你。”言语间,竟一刀下去直刺心口。景之惊叫一声,几欲昏厥,却见崇恩将薄刃拔出,仆于景之身上,将刀口对准景之之口,景之尚未及反应,早已将汨汨而出的鲜血灌了个满口。景之晕厥又时,只听得崇恩苦笑低语道:“桂元儿可知,解此毒者,非情人心头之热血不可。只可惜——” 



“劝君惜取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莫待无花空折枝……呵呵……”玄英池边,西风骤紧,落红遍地,杜景之痴立池边,只影伴着漫天飞花,越发纤弱了。“太傅、太傅!!”远远地,清音透林,一个白衣身影儿闪落景之身之,笑道:“太傅又在此赏落花了么?”景之一惊,见了来人方松口气,整束衣冠,行了大礼:“臣杜景之见过十六殿下。”“罢了、罢了,你我之间还论着什么俗礼儿呢!”景之起身。崇义又高了一截出来,面上也渐脱稚气,面容清秀,双睛熠熠,已不似当年时光。景之微笑道:“真是呢,转眼间,殿下也快十五了呢。只怕过了年就要行冠礼了罢。”崇义笑咪了眼道:“是啊,太傅在宫中怕是已待了三年了吧。太傅今年多大了?有二十二了么?”景之垂目轻笑,也不答话,崇义自顾自说道:“前几日我见了六姐,她着我带话给你哩。”景之奇道:“靖音公主有话要给臣?”“是啊,”崇义点头道:“六姐说了,朝中大臣们,如太傅年纪的,早已成家,不知太傅可有心爱之人,如果尚无既定人选,六姐愿作个冰人,在父皇面前提及将我十四姐姐嫁了与你。不知太傅意下如何?”景之深深一揖道:“请殿下代景之向靖音公主答谢。公主美意,景之心领了,只是景之并无娶妻打算。请公主另择王公贵胄罢。”崇义凝视景之半晌道:“这两年来,太傅不知回了多少亲,只一句并无娶妻打算便可服众了么?”景之秀眉微蹙道:“不知殿下要我如何说呢?”崇义道:“只怕不愿娶妻是假,心中有人是真罢。”景之双手微颤,面上却带着笑道:“殿下真爱说笑,景之哪里有什么人。”崇义也不答,只手指着景之身后道:“瞧,这不是来了么?”景之一回身,顿时面色苍白,身摇体晃。崇义以手相扶道:“太傅面色怎的如此之差,莫不是昨夜梦回,没有休息好吗?”景之摆一摆手,强笑道:“不妨事的,殿下勿需挂怀。”崇义眼珠转转,笑道:“既如此,我尚要到雪樱阁向母妃请安,太傅在此且歇息片刻罢。”景之点头,崇义笑着离开了。 

“太傅!”声如霹雳,震得景之肝肠欲断。景之慢慢抬起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臣杜景之——拜见太子殿下!”“免礼,太傅请起!”崇恩以手相搀,却觉手下景之双臂抖得厉害,便道:“太傅因何发抖,莫不是受了风寒了?”景之摇摇头,笑道:“不妨事的,有劳殿下操心了。”“太傅身体单薄,切勿太过操劳了,以免伤了身子。”景之再拜道:“多谢太子关怀,景之自当遵命。”崇恩点头,转身便走了。景之望着崇恩背影,心下酸楚,手扶春柳,不觉泪下阑珊。崇恩走得远了,始一回头,见景之远远地孤身立于湖边,心头一紧,不觉自语道:“奇了,为何我见到这杜太傅竟朦胧有相亲之意呢?怎地见他病弱也会心痛不已?”崇恩皱着眉摇了摇头,径往紫辰宫去了。景之呆了半晌,觉得身上渐凉,方离湖远走,行至雪樱阁外,犹疑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雪樱阁内,纤衣素手,正调弄着琴弦。景之也不说话,只一旁站着,听阁中人唱道:“清霜淡照夜云天。朦胧影,画勾栏。人情纵似长情月,算一年年。又难得,几回圆。 欲寄相思题叶字,流不到,五亭前。东池始有新荷绿,尚小如钱。问何日藕,几时莲。”听着听着,景之不觉恸倒。一曲终了,阁中人叹道:“太傅既来了,请入内一叙罢。”景之拭去泪痕,整装而入。入得殿内,见樱妃坐于琴前,旁边玉螭笼内焚着瑞脑,身着长袍,上绘水墨樱花,式样不类其它宫服。樱妃素面朝天,长长的乌发拖于腰际,只在末梢用根丝带束着。虽无铅华,却格外有清雅雍容之气。景之知樱妃已年近四十,鬓边已略现银丝,眼角更已浮鱼纹,但樱妃眼波流转之处,银丝鱼纹竟都不可见了,风姿盈然,犹如芳华少女。景之端坐于樱妃面前,头垂眉敛,双手紧握,但闻得樱妃一声叹息,语带异乡之音道:“时已三年,崇恩犹未记起你,如今他与左司马周公之女相交甚契,日前更向皇上提出要立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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