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我的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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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说是为了自己以后买车用,其实根本就是为了诚一而租的。
拿着礼物去找启介的话,他一定会问旅行怎么样,不过只要诚一说跟朋友吵架了,启介一定不会再追问,他就是那种男人。只要诚一稍微装出沮丧的模样,那个男人就会无条件地抚慰他。当然也可以平息一点无法跟麻理做的怨气。
诚一步履轻快地上了楼梯,从外面看总觉得跟平常不太一样。启介的工作在白天,通常在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他应该不是在洗澡就是吃饭,但现在面向外侧的厨房窗户却是暗的。
或许是出去买烟或酒了吧?准备进去等他的诚一拿出钥匙开门……房间里一片黑暗。诚一伸手开灯却怎么都不亮。等眼睛渐渐适应黑暗之后,透过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诚一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物。
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棉被、电视、桌子……连杯子都没有。诚一慌忙跑出室外,还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但那门牌无庸质疑是启介的地址啊!
他不在的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没有头绪的诚一只能呆站在空旷的房间之中。
他拨了启介的手机也没有人接。无计可施的诚一回到自己家里,发现答录机正闪着灯号,于是赶紧冲过去。留言只有一个,传出的是母亲的声音。诚一失望的脱力。不怎么仔细听的他却在听到“启介”二字后转过头来。
“……还有,启介把你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你有空就赶快回来拿吧!没事了。”
诚一立刻拿起车钥匙冲了出去。在老家等着诚一的是个小箱子。
“是前天吧,启介过来打招呼要回乡下去。”
母亲站在直盯着箱子看的诚一身边说。
“该不是阿姨身体突然不适吧?”
母亲皱起眉头。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他是因为这里的饭店研修正好告一段落才回去的,还说受你照顾了。”
箱子里是自己放在启介住所的衣服。最上面是一张启介上班饭店用的便条纸,翻过来只简短写着:
“受你照顾了。”
只有这几个字。启介回老家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早晚要回去。但是,他一句话也没提,而且走的这么匆忙,还是在自己去旅行的时候像逃命似的离去。无法释怀的诚一撕了那张便条纸丢到垃圾桶。反正只是少了一个便利的性伴侣,对自己的生活并没什么影响,了不起就是回到启介没有来之前的生活而已啊!况且听话、Zuo爱都是出于他自愿,自己可从来没强迫过他。
“你照顾启介过什么?没给人家添麻烦就不错了。”
母亲的话让诚一气得一脚踢翻箱子。
在八月尾声,诚一与麻理分手了。他难以相信自己居然可以跟那种女人维持这么久的时间。自诩为绅士,从不伸手打女人的诚一,终于被麻理过分恶意的态度给激怒了。
那一天,麻理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不道歉也就算了,诚一带她到意大利餐厅的时候,她又开始吵着要买皮包。
“那个把手是圆的,好可爱哦。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吧!”
麻理虽然说的起劲,诚一却觉得自己的热情正在消失。迟到连一句道歉也没有,明知她本来就是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诚一真的越来越不愉快。
“下次再说吧?”
感觉诚一的敷衍,麻理也开始不说话。她满脸不悦地用汤匙搅动着餐后冰咖啡。
“没钱男人真无趣。”
她耸耸纤细的肩膀,从下仰望着诚一说:
“没技术的男人也最差劲。”
没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没技术,诚一无视于麻理的挑衅。但麻理得寸进尺地继续说:
“粗鲁也就算了,还早泻,你该多去研究如何让女人快乐的方法。”
这句话足以打碎任何对Zuo爱多少有点自信男人的自尊。诚一那一巴掌只用了六成力道。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回响,麻理哭叫着冲出餐厅,再也受不了麻理任性的诚一,对于分手没有任何遗憾和后悔。
跟麻理分手之后,诚一每天都到“Piffle”报到。反正回到家也空无一人,没有人可以说话感觉寂寞得让人受不了。或许是不想跟诚一碰面吧,麻理也不再出现在“Piffle”。
一个短发女子在百无聊赖地坐在吧台一角的诚一身边坐定。看到诚一明显失望的表情,女人不悦地噘起嘴。
“干嘛?什么态度。”
“是你啊?”
“看你一脸寂寞得要死才过来陪你啊!”
惠子穿着一件透明的衬衫配上内衣质料的薄裙。她凝视着诚一的脸。
“最近大家都在说你被麻理吸得精光。”
“啊?”
“啊什么?你不是被麻理甩了才这么沮丧吗?”
“算了吧!那种女人。”
看到诚一不屑的表情,惠子从鼻腔里哼了两声。
“别装了啦!你脸上可清楚写着被女人抛弃了这几个字。”
诚一耸耸肩。
“我还庆幸跟那种女人分手呢!反正一开始我也是存着炫耀的心态,动机不良啦!”
惠子一脸不可思议状。
“说的这么轻松。那你干嘛一脸郁卒样?”
被惠子捏了一下脸的诚一痛得皱起眉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寂寞。
“回到家无聊,一个人也很无趣……以前都不会这样啊!”
“哦。”
惠子了解的点点头。
“我看过一个跟你有同样感觉的男人,他不到半年就相亲结婚了,我看你也是得了单身症候群吧!”
“或许是吧!”
“恋爱游戏也玩腻了吧?反正你也不小了,应该认真考虑结婚的事。连我最近也开始在想要安定下来了。”
话题越说越沉重,惠子叹了口气。
“或许是秋天的关系吧,怎么都有点伤感。你如果考虑结婚的话最好找个温柔点的对象,你还挺喜欢撒娇的。”
温柔的对象这几个字让诚一喘不过气来,一个他不想想起的影子轻轻掠过。
“我说……”
诚一玩弄着杯缘。
“在跟麻理交往的时候我还有另一个对象,不过他在我跟麻理分手之前就自然淡掉……但是,我明明喜欢的是麻理,却经常想到他的脸……”
惠子皱起眉头。
“你脚踏两只船啊?”
“没办法啊!是他喜欢上我,而且他又很温柔,跟他在一起觉得很舒服。不过,他离开之后我就有点寂寞起来,为了派遣那种感觉而跟麻理见面……”
“比起麻理,你应该更喜欢她吧?”
惠子干脆的说。
“……可是我没有那种狂爱的感觉啊!”
“不是会心跳才算谈恋爱吧?也有那种在一起感觉舒服幸福的爱情啊!”
话虽如此,但是对象是男的啊!跟男人谈恋爱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曾经喜欢启介,他的确喜欢过启介……
惠子喝了一口鸡尾酒。
“你要小心一点,要是太后知后觉才想去挽回的话,可能会来不及。”
她意味深长地说。
“什么意思?”
“好的对象别人是不会轻易放过的,说不定她已经有了新情人。”
“怎么可能?”
“哦,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惠子挑衅般地说。
“谁能保证她不会喜欢上别的男人?要是她属于别人的话,只要想到她曾经喜欢自己,曾经属于自己,不是会更加不甘心?我自己有过这种经验才这么告戒你。”
惠子点上一根烟。
“反正你不后悔就好。”
诚一饮尽杯底的啤酒,那苦涩的滋味残留在喉间里。
从高中二年级的夏天算起,他已经十年没有回来的乡下车站,比起记忆中的景色要来得褪色许多。虽然不能说被惠子煽动,但是诚一也惊讶于自己会真的回到这个地方。
走过无人剪票口想要拦计程车却一辆也没看到,这里好象连计程车招呼站也没有。
由于没有事先联络,也不可能有人来接,诚一只好转看公车的时刻表。这一看更是吓了一跳,下一班公车居然是一小时之后。诚一只得坐在贴有药房广告的铁椅上等待。
在沮丧的时候想见的人,有重要的事想倾吐的人都是启介,舍不得启介是诚一为自己的感觉下的定论。他是为了求启介回去,求他留在自己身边才来的。
诚一怎么都想不明白的是,启介不告而别的理由。虽然有饭店研修结束的正当理由,但是连跟自己都不说一声就走实在太不自然。是不是他知道自己跟麻理去旅行的事而生气?诚一虽然没有跟启介提过麻理的事,但是曾经几次当着他的面而跟麻理通过电话,启介不可能不起疑心。
对麻理的嫉妒是诚一对启介突然离去,所能找到最令自己信服的理由。如果是这样就简单了,到时跟启介道歉不就得了?反正他都已经跟麻理分手,只要告诉启介希望他回到自己身边就好。
启介是那么温柔的人,只要自己真心道歉他一定能接受。
如果事情进行顺利的话,或许在回去之前偷个时间还可以再抱一次启介。一想到可以触摸到启介那白皙的肌肤,和被他那温柔的臂膀拥抱,诚一就觉得心中瘙痒难熬。
一辆空计程车经过诚一面前,他慌忙伸手拦住跳上去。过了车站之后景色就慢慢改变,田园中的一条路长的看不到尽头。还没收割前的金黄稻穗,在九月的柔软阳光中如绒毯般摇曳着。
十五分钟后诚一到了启介母亲所经营的旅馆门口。坐新干线花了三小时,转站来这又花了一个小时……到这里几乎要用掉半天的时间。
走上通往旅馆的道路,在庭院看到一个正在扫地的女人。对方看到诚一也殷勤地点了点头。诚一想说这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原来是阿姨。刚好对方也认出了诚一,惊讶地快步走了过来。
“你不是诚一吗?……怎么有空来?”
明明是姐妹,阿姨看起来就比母亲苍老多了。诚一虽然吃惊却没有说出来。
“好久不见了。”
“启介在东京受你照顾了……”
“不会。”
诚一环顾了一下这间老旧的旅馆和贫瘠的庭院。
“这附近跟我念高中的时候没什么改变啊!有时我会因为工作到这附近来,还会顺便到这里来怀念一下。”
阿姨苦笑着说:
“这里越来越老旧了,因为没有工作机会,所以很多年轻人都到城市去了。许久不见,诚一真是越来越帅了。”
“没有啦……”
明知是客套话,被称赞没有人会觉得不高兴。
“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吧?还没有结婚吗?”
“工作太忙了……”
诚一边说边偷眼望向旅馆内。
“启介在吗?”
“他出去买东西,应该快回来了……”
阿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破烂的引擎声接近。一辆印有旅馆名字的旧小巴开过两人身边,停在门口附近的停车场里。
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白色T恤的启介从车上下来。
“启介!”
听到阿姨的喊声,正在开后车箱的启介才转过头来。
“诚一来了。你不是在东京受他照顾了吗?过来谢谢人家。”
启介吃惊地望向这里。真的是听母亲叫了一声后,他才发现诚一的存在。
“哦、好。等一下,我先把东西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