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南,爱在北-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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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整,企划部人员准时到齐,一起开进“零点三刻”。光线骤然昏暗,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他们穿过拥挤的人流、摸索着来到一处较为冷僻的大桌,各自落座。
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攒动,唯见舞池里群魔乱舞、热血沸腾,花花绿绿的光束疾速闪过惨白的脸、舞动的大腿与扭动的屁股,一双双漆黑的眼睛映射出迷离的目光。
蹦迪,K歌,喝酒,一夜情,衣冠楚楚的成熟男人,妖艳开放的年轻女孩,俊美邪气的鸭仔,浓妆艳抹的富婆,惊险柔软的钢管舞……“零点三刻”是鹿城“美名远播”的迪厅,夜夜爆满。
朱建锋和杨英涛从吧台拿来饮料、啤酒、水果,朱建锋搁下东西,看见只有苏摇留守坐镇,笑着说:“一个个比兔子还快,就你乌龟。”
“那我也去了,我可不当乌龟。”杨英涛快速地拿了一小块苹果扔进嘴巴,脱下外套,一溜烟地奔上舞池。
“你也去吧,我看着就好。”朱建锋脱下休闲外套,坐在苏摇旁边,开了一罐啤酒,仰脖一灌,就是大半罐。
“我先坐一会儿。”苏摇微微一笑,举起手中的饮料,示意说先喝点儿饮料。
“你爸爸的病怎么样了?好些了吗?”他再次仰脸,一罐啤酒就这么没了。
“嗯,好些了。”她看见他又开了一罐,豪爽得有如倒下凉水,不禁有些担心,却不好直接表露,只说,“经理,打电话叫菲菲姐过来吧……”
“嘭”的一声,朱建锋用力地掼下空掉的啤酒罐,又取了一罐,生猛地喝,然后再拿一罐、拎起外套往外走去,温雅的背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大厅……
苏摇心中一颤,赶紧跑到舞池边上叫下杨英涛,让他看一下大伙儿的包包和衣服,随即往外跑去。杨英涛莫名其妙地站着,看见她在大厅的入口处被某个男人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觉得左肩有些疼,却无暇去顾及,只依稀瞥见这个男人的胸部是一件灰白色毛衣。她低着头嘟囔了一句“对不起”,便匆匆赶往外面。
朱建锋坐在酒吧一条街绿化带前的长椅上,面朝大马路,紧紧握着啤酒罐,青筋浮现。苏摇轻轻地坐下,想起那天在休息间他问过的话:现在的女孩子,是不是都想找一个有房有车的男朋友,然后才会考虑结婚?
朱建锋的样板恋情在盛放机构是完全公开化的,女友顾菲菲和他同校,低他一届,毕业后也来到鹿城找工作,经校友介绍,很快的就开始约会……相恋四年,原本打算在年底结婚,却迟迟没有宣布婚讯。
如此看来,他之所以这么问她,一定事出有因,难道出现感情危机了?这么想着,她缓缓地问:“经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朱建锋看她一眼,双颊扯出牵强而凄然的笑:“我跟她分手了……菲菲终于还是走了……”
苏摇心里一惊,看见他俊白的侧脸布满伤痛之色,便柔声安慰道:“我想……还没这么糟糕,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经理,不要放弃,毕竟你们有四年的感情……”
他慢慢地喝着啤酒,眼睛紧闭。她看不见他的眼神,却能感觉到此刻他的眼中一定涌动着酸痛的泪水。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但见眼里蓄满血红的凄殇:“是啊,四年了,我很了解她,这次……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但是,凡事总要竭尽所能的:“四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如果她值得你继续守候,我想……可以去找她回来。”
朱建锋突地转过脸,定定地看着她,俊雅的脸孔惨淡如暴雨肆虐过的田地,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你不明白,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跟着一个有钱人走了,她说,那个男人会给她买奥迪、买复式,而我……什么也不能给她……我的存款,只能买一套两居室……”
苏摇愣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正说到痛楚之处,眼睛里似有晶莹的泪水涌动:“现在,我发现她很陌生……在我觉得对她非常了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我根本不了解她,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真相”——女友离他而去,而他肯定觉得自己是窝囊的吧——守不住四年的感情,无法满足女友的物质要求。苏摇想到了昔日男友高易松,他一定也以为她变了,变得虚荣,变得不再是他所了解的那个苏摇。
第五场 零点三刻,邂逅激情
员工撞见老板的激情戏码,该如何处理?而老板将会如何处置?而且,这个员工与这个老板的关系并不简单、甚至是非比寻常,还牵扯上诸如债务关系、私人聘用、不同房的同居关系……同一屋檐下,岂不是很尴尬?
冬夜的冷风一阵阵地扫虐,路灯飘摇,拉出虚淡的影子;马路上川流不息、各式轿车或低调地行驶或张狂地呼啸而过。容妆妖艳、衣着鲜丽的年轻女子时不时地从身后噔噔噔地嬉笑而过,或者行走于对面的人行道上,孤身一人,或者三三两两,不慌不忙,轻浮而从容。
她们属于这妖娆的夜色,眼睛里尽是城市的浮华,也许,眼底深藏的是无尽的无奈与辛酸吧!
鹿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他们已经坐了好久,沉默地坐着,各怀心事。朱建锋突然惊醒似的转头看着呆呆出神的苏摇,见她抱着双臂、似乎很冷的样子,忽然间,他百味杂陈,些许尴尬,些许感动,些许怜惜……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平静地笑说:“十点了,进去吧。”
眼见他的情绪有所平复,苏摇朝他温暖地一笑,站起来,转过身,无意中瞥见一抹影子神速地闪身进入“零点三刻”,虽是极短的一瞬,却已能够看得出来,那影子的上身是灰白色的。她微觉异样,却也不去在意,便灿烂地笑:“经理,2007年的平安夜,我们不醉不归。”
现场越来越High,舞池里拥挤不堪,舞曲热爆,每张晃动的脸庞都写着狂乱……欧阳兰兰拉着苏摇挤进舞池,踩着劲爆的节奏,舞动胳膊,扭动腰胯,让全身都动起来,让一切烦恼随着汗水蒸发……一会儿,朱建锋也和杨英涛一起跨上舞池,疯狂地舞动。
一个精瘦的男人慢慢地挪到苏摇身旁,有意无意地蹭着,胳膊,臀部。苏摇转过头,见是一个满脸猥琐的中年男子,瞪他一眼,让出地儿给他。然而,他竟然跟着舞动过来,像是一只苍蝇似的粘着,极尽能事地挑逗着。
欧阳兰兰也发觉了,碰了碰杨英涛,眼睛一斜,示意那个让人恶心的男人。杨英涛双唇一扯,敏捷地窜过来,横在苏摇和那男人的中间,冲着他夸张地摇摆身体,扮着无赖似的鬼脸。眼见如此,那男人无趣地撤离了。
欧阳兰兰哈哈大笑:“杨英涛,你真行啊,把他吓跑了!”
朱建锋来到苏摇旁边,在她耳边大声地喊着:“没事吧!”
苏摇无奈地一笑,摇摇头。虽是无人骚扰了,她却不想跳了,于是跟欧阳兰兰打过招呼,跳下舞池,回到大本营。
朱建锋轻幅度地摆动着,目送她离开舞池,脑子里仍自回味着她那优雅的舞姿。她今晚的衣着打扮跟往日大不一样,黑色毛线长衣,长及大腿,裹出浑圆的臀部,低宽领裸出细小的锁骨与瘦白的双肩,配上咖啡色高跟靴子,衬得腰身纤细、身姿绰约,仿佛一朵黑色玫瑰,优雅地释放出清新的芬芳。
当她舞动的时候,仿似黑玫瑰缓缓地绽放,每一片花瓣的张开,皆是美到了极致。
喝过饮料,苏摇七弯八绕地来到洗手间,正洗手时,手机铃声响起,是高易松打来的,她想也不想就摁掉、接着关机。有人进来,她走到旁边,斜靠在墙上,抱着双臂,静静的,深深地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那人踩着高跟鞋响亮地走出洗手间。
大厅里劲爆的音乐,隐隐约约地渗透进来。突然的,“嘎吱”的一声门响,于静寂中炸响,她心尖儿一跳,转眸看去——
只见正对面一个小单元里,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正在激情拥吻,男子坐在马桶上,女子跨坐在他大腿上。两人正是火热、激烈的时候,男子双眼微眯,眼色迷离,非常享受女子的火辣味儿。
慢慢的,男子好像意识了什么,看向正欣赏着他们的苏摇、靠在墙上满脸惊愕的苏摇。他布满情欲的漂亮双眼皮,渐渐地撑大,直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再无回应女子的挑逗,笼罩在脸上的激情似乎在这一刹那消失殆尽。
暗沉的脸膛,在洗手间强烈的灯光下,尤显深黑与冷酷。这张俊脸上,戏剧性地、快速地转变着令人喷饭的表情,迟疑,愕然,尴尬,烦躁……
典型的影视情节。
背对着苏摇的女子犹自热情地撩高他的灰白色毛衣,忽然发觉他神色呆滞、动作全无,既而转头、瞪着门外。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略一挑眉,冷淡而娇柔地说:“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男子幽深的眼睛里瞬息万变,最后定格于:冷漠。此时,他脸色冷凝,狂放不羁地看着目不转睛的苏摇。
苏摇被这个画面震得有些痴呆——其实这个画面并非惊天动地,关键是主角……她猛地回神,觉得这个女子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不过,没有时间给她从记忆的旮旯里揪出那个面熟的人了,她口齿不清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请继续!”
用平生最快的奔跑速度跑出来,还差点儿滑倒,又差点儿撞上别人。苏摇没来由地惊慌,脊背上冷汗淋漓。
真是见鬼了!
这个男子嘛,不是别人,正是盛放机构副总,谢放!
员工撞见老板的激情戏码,该如何处理?而老板将会如何处置?而且,这个员工与这个老板的关系并不简单、甚至是非比寻常,还牵扯上诸如债务关系、私人聘用、不同房的同居关系……同一屋檐下,岂不是很尴尬?
哎,不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苏摇甩甩头发,回到大本营,和桑妮坐了一会儿,喝了一罐饮料,便说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家。穿上黑色大衣,拎了包包走出“零点三刻”,冷风一吹,火烧似的脸颊立时清爽不少。
寒风冷瑟,浓重夜色之下的灯火耀眼如昼,橘红色的光色给鹿城的冬夜披上一件温情的外衣。走了一会儿,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刚坐稳,正要关上车门,不及防车门被一股强大的力气拉开,紧接着挤进来一个人,并且阴阳怪气地喊道:“怡景湾,麻烦师傅快点!”
苏摇一看之下,竟然是谢放,不禁有些心慌,心里嘀咕着他怎么知道她离开“零点三刻”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酒气渐渐扩散,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虽然她也拼命地喝酒过,却仍然掩住口鼻,强忍着胃里一阵阵的翻滚。
斜过眼角余光,她看见他平静地靠着,便侧过头去仔细研究他:他双眼轻闭,面不改色——还是那么黑,平静如夏季的夜空,没有星光也没有风,只见一片浓浓的黑。
谢放仿佛察觉到了似的,突然睁开眼睛盯着她,双目通红。
苏摇吓了一跳,猛然间意识到就在刚才、就在洗手间里撞见了他的好事,此时他很有可能是怀有某种不良企图而来的,报复?警告?还是威胁?
她不由自主地缩向一边,他敏捷地拽住她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