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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死亡飞行-第29章

小说: 死亡飞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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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猜普图南先生是在四、五月间才找上的他。阿尔伯特本来已经做好同行的准备了,直到A.E.起飞的前几天,当米勒先生发现阿尔伯特也要参与飞行时,他大为恼火,我听到他对普图南先生大喊大叫。” 
  “于是,阿尔伯特就忽然成为不受欢迎的一员了。” 
  “是的……内特,还有一些事我要告诉你,是私人事情,但我认为你应该知道。” 
  “说吧。”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在我们两个人还未来得及答话时,乔——那名男仆——探头进来,说:“狄卡瑞小姐——普图南先生与米勒先生回来了。” 
  “但他们现在不应该回来!” 
  “普图南先生回来了,米勒先生同他在一起。” 
  然后乔关上门,离开了。 
  “天啊,”她说,“在明天下午之前他是不应该回来……” 
  “我们无处藏身,”我说,“我也不打算从窗口跳出去。” 
  我同她走到起居室,在那里,普图南——仍像往常一样穿着双排扣灰毛料西服,打着黑白相间的领带——正一边走进来,一边说:“你想让我怎么做,米勒?沉浸在公众的悲痛中?” 
  那个男人走在他的身后,他说:“我想说的是,你应该对那群记者表现得坚决一些,‘我相信我妻子能应付任何情况……’” 
  普图南像交警一样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同伴的谈话,他向玛戈与我点了一下头。 
  “我们来客人了。”普图南说,从无框眼镜后面射出来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在我的身上。 
  威利姆·米勒——穿着黑色毛料西装,打着黑底带红点的真丝领带,领带上一个个小红点,如同一滴滴鲜血,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承办人——立刻挤出一个微笑来,笑容中却没有丝毫暖意。他个子很高,身材匀称,灰色的头发梳向蛋壳一样的脑后;皮肤灰暗,眼睛深黑,在黑色的眉毛下透露着警觉;他的嘴唇很丰满,甚至性感;整张脸孔上除了冷漠没有别的情感。 
  “是谁?”他问,是一种愉快的,甚至柔和的男低音。 
  “黑勒?”普图南回答着米勒,似乎他还没有认出我来。 
  “G.P.,”我说,“你没有想到吧。” 
  “你也没有吧,”他说,“你来做什么?” 
  我们站在门口,不自然地相互对视,就像两个忘记了自己手中的左轮手枪的枪手。 
  “我担心你妻子,”我说,“我到这里来表达我的慰问及提供帮助。” 
  “黑勒先生打电话来,”玛戈说,脸上绽放出一朵动人的笑靥,同米勒那不详的漫不经心一样,“于是我邀请他到家里来。希望我没有出格,普图南先生,我知道他是A.E.的朋友……” 
  “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呢,玛戈,”普图南说,“回你房间去吧。” 
  她点点头,说:“好的,先生。”向我忧郁地一瞥之后,她离开了。 
  “想喝点什么吗?”普图南一边问我,一边脱下西服。 
  “为什么不呢?”最好有祖姆别尔。 
  “乔!”他叫了一声,那个男仆立刻出现,取走普图南的外套。米勒没有脱下外衣,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没有任何意义的微笑,他双臂抱在胸前,重量均衡地压在两条腿上。 
  “给黑勒先生来一杯朗姆酒,”普图南吩咐着乔,“我和米勒先生要鸡尾酒。” 
  米勒打了一个拒绝的手势,“我马上走,谢谢你,乔。” 
  乔点了一下头,离开了。普图南松开领带,解开袖口的纽扣,把袖子挽了上去。“内特·黑勒,”他说,“这是威利姆·米勒,他在,嗯……” 
  他没有说下去,把话留给米勒,米勒接口说:“航空商业局。” 
  我们握了握手,他的手很冷,也很有力,却不过分表现出来。 
  “黑勒先生在芝加哥开办了一家A—I侦探事务所,”普图南对米勒说,“他曾为我做过事,一两年前,陪伴A.E.做了一趟演讲旅行。” 
  一个小小的微笑浮现在一侧颊边,同普图南一样,米勒也很少眨眼睛,面对着那样的两个人,你的感觉就像是在看蜡像展。 
  “你有些脱离你的轨道了,是不是,黑勒先生?” 
  “每次我离开芝加哥,”我从容地说,“总有人这么说。你认为我应该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吗?” 
  米勒不易察觉地耸耸肩,“在家乡总是有优势的。” 
  附近门厅内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普图南嚷着说:“我去接。乔!只管弄你的饮料!” 
  米勒与我互相注视着,我也给他一个同样不置可否的微笑,普图南走去接电话了。我们都没有说话,都在侧耳倾听——此外我们别无选择。那是一个长途电话,普图南提高了嗓音,语调比平时更令人反感。 
  “好了,碧苏卡,”他说,“我知道你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煎熬,谁还能比我知道得更清楚?……是……是的,我知道,亲爱的……” 
  我问米勒:“你知道他在同谁讲话吗?” 
  “知道。” 
  “谁?” 
  他似乎在思忖着是否应该回答我的问题,然后他说:“弗莱德·努南的妻子。” 
  “碧苏卡,”普图南仍在说,“我有一个预感,他们此刻正待在某个珊瑚岛上,等着船来接他们回家——弗莱德正坐在一块岩石上,用他们随身携带的鱼具钓他们的晚餐。那儿有的是漂流木,可以生火,而且……碧,请你……碧……看在上帝的份上,碧!看,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死,很快犹会回到我们中间,他们还活着,会被找到的……仰起头来,碧……碧?” 
  米勒的笑容消失了,脸上有一抹厌恶的表情。 
  普图南昂首挺胸地走回来,耸耸肩,说:“她摔了我的电话!那个女人犯什么神经?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正是我一直在谈的。”米勒断然地说。 
  “什么?” 
  但是米勒没再说什么。乔走进来,手中的托盘里放着我的朗姆酒与普图南的鸡尾酒。 
  “让我们到外面的天井里去坐一坐,好吗,先生们?”普图南说着,从托盘里拿走鸡尾酒。我也端起朗姆酒,喝了一口。 
  “说实话,G.P.,”米勒说着,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这是漫长的一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很高兴见到你。”我说。 
  米勒说:“我也很高兴,黑勒先生。”他又给了我一个那种没有任何涵义的微笑,然后从我们身边走开,穿过餐厅,向通往新厢房的过道里拐去了。 
  很快.我与普图南坐在天井里的白色雕花金属椅子上了,一张圆圆的有玻璃板的白色金属桌子摆在我们中间。我们的眼前,是被月光漂成象牙色的美丽的田园风光。一条石子路。一架开满了花长的棚架,一眼喷泉,一丛丛龙舌兰,枝繁叶茂的花园。 
  但是普图南却靠大椅子里,仰视着头顶的夜空.“知道她也在这片大空下,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他说,喝了一口鸡尾酒。 
  我向星光闪烁的夜空望了一眼,思忖着,多么冠冕堂皇的谎话,然后说:“我相信是的。” 
  “你现在为谁工作,内特?”他问,仍然遥望着夜空,月亮在他的无框眼镜片上映出投影,好像怪物的眼珠。 
  “没人” 
  “真可惜。谁雇过你?门兹?” 
  也许门兹说得对:也许G.P.在圣路易斯派人跟踪过他。 
  我说:“我到这儿来是为了艾米莉。” 
  他把目光转向我,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举起鸡尾酒,喝了一口,“内特·黑勒?免费工作?地狱难道结冰了?” 
  “难道每个人都有一位天使?” 
  他的表情变为惊愕和打趣,他端着酒杯打个手势,几乎把酒泼到我身上,“你到这儿来不是想让我雇用你吧?你能为A.E.做的事有哪些是陆军与海军做不到的呢?” 
  不远处是玛戈与我刚才谈话的书房,书房的双层玻璃敞开着,我不知道米勒此刻是否正坐在那间漆黑的屋子里,侧耳倾听着我们的对话,像一名训练有素的间谍。 
  “是的,陆军与海军,”我说,喝了一口朗姆酒,“我注意到你让他们为你做卑鄙的勾当……这就是他们应该做的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家里有一位有趣的客人,他看起来有些像约翰·维克斯。” 
  他向前探了一下身,“为什么骚扰我的秘书?” 
  “我还以为她是你妻子的秘书。” 
  “那个蠢丫头告诉了你什么?” 
  我又喝了一口饮料,摇了摇头,轻轻一笑,“你是怎么做的G.P.?你是如何让艾米莉同意与你做这件事的?或者你一直把她蒙在鼓里?当然,你让努南上了飞机,他是海军后备队的人,泛美航空公司的前任职员,在这次飞行中努南是真正的驾驶员吗?” 
  他傲慢地冲我笑了一下,靠进椅子里,品啜着鸡尾酒,“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我是说,艾米莉是一个和平主义者,她根本不会服从军队的命令;在另一方面,如果她在白宫的好朋友们想倚赖她,也许……” 
  他注视着自己的后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把你妻子出卖给政府,从而获得这次飞行的资助,我对这件事还没完全凋查清楚,就已经看出当局对此事的热衷了,从在湖兰岛上的机场,到装在山姆大叔赠送的第二架厄勒克特拉肚子里的照相机。” 
  最后一句话让他惊然一惊,他挥了一下端着鸡尾酒的手,“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我没说它是……我没说它不是……这只会使我妻子成为爱国者。” 
  “有意思,想一想我们现在不在战时。我好像回忆起来了,在大战时,FDR曾被贴上过‘战争贩子’的标签,因为他们想趁机扩充陆军与海军。” 
  G.P.的脸色一片空白,声音也是空洞洞的,“请离开这儿。” 
  “也许,我的确有一个天使,正如你所说的,G.P.;也许我还有一条生财之道。”我向桌子靠近些,“你能想象得出《论坛》报会为这条独家新闻付多少钱吗?麦考密克主编会乐意把FDR那些贵族们的屁股踢进泥坑里去的;我想,他们还会乐意揭露你——我们可以从你雇用帮凶把酸倒进方向舵踏板的钢丝里开始。” 
  他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但他握住鸡尾酒杯的手却在发抖。 
  我冷笑一声,“你知道,这会要了你的命,你苦心经营的宣传事业也会付诸东流,你用你妻子的好名声,也许还有她的性命,来开发你自己的事业——你根本不会成功!你纯粹是白费心机!” 
  鸡尾酒杯在他的手中碎裂了,他把碎玻璃片扔在圆桌上。他的手心划破了,流出了血,但他没有理会,他说:“我永远也不会拿我妻子的生命去冒险,我爱她,你怎么能把那样残忍的指责加在我的头上?你真的以为我不爱她吗?” 
  那双一眨不眨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也许他感到了手上的痛疼。 
  “那是书本里所说的最古老的谋杀动机,”我说,“一个你所爱的女人不再爱你了……最好干掉她。” 
  “见你的鬼。” 
  “也许,但我预感到我会遇见许多熟悉的面孔。” 
  我站起身,没有从房子里穿出去,而是绕过它,离开了这座廊房。我向下走了半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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