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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傅尘瑶炼妖师·长生卷·赤柔情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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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颜俏壁,位于大皇帝国西部边疆,乃是大皇修仙习道者正道的三壁之一。这时,朱颜后山的往生壁下,一名正打坐入定的中年男子突然睁开了微盍着的双目,目光炯炯向前。候坐在一侧的中年女子微颦两条细细的双眉,轻声问道:“怎么了,擎山师兄?”
  一身白色炼妖师法袍的中年男子正是三壁之首倚天绝壁的首屈可指的炼妖师擎山。闻得发问后,他缓缓从打坐的青石上立起身来,抬眸望向西面明丽如水的天空,浅声说道:“有魔王进入了大皇境内。”
  “魔王?”那候坐的中年女子正是朱颜赤壁的壁尊赤华。听得擎山这番话后,不由地两道柳眉蹙得愈深。“据我所知,魔王可以以魔力掩盖魔性,而使得我们所筑立的结界无法感知的么?”
  擎山道:“这位魔王气息紊乱,想是受了重伤,不知潜进大皇境内,意欲何为?”赤华蹙眉道:“我这便派人去追查。”擎山却抬手制止道:“念魔八王非同寻常,不要让弟子们涉险。就由我来通知壑明,以壑明的功力,对付念魔八王中的一人,应该还是不在话下。”
  赤华颔首道:“又要麻烦擎山师兄了。”
  
【十三章·澹台】
  中英部洲,澹台世家。
  使女花簪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身,将庭院中落满了一地的落叶打扫干净,然后开了中庭的大门。平日里,每日清晨开中庭之门时,门外总是已有三两个等候接见的客人。但今日却是出乎意料地不见一个人影,只在门前的石阶之下蜷伏了一只浑身黑毛的野猫。花簪皱了皱眉,扬笤帚朝着黑猫挥了挥。黑猫回过头来,一黄一绿两只眼眸直挺挺地望进花簪的眼底,顿时一股凉意从脚底心窜起。花簪的心头莫名地有些发麻,用笤帚赶它。黑猫朝着花簪“喵呜”一声叫,似乎在表示它的不满,然后才不情不愿地从地上立起来,缓悠悠地往一侧的草丛里去了。
  花簪皱了皱眉,便提了笤帚回转进门。刚跨入门内,一眼便看见使女绿钗端了一盆水从里屋出来。一边走着,一边半眯着眼睛打着呵欠。“懒鬼!”花簪远远地笑骂着。绿钗头也不回便知道是哪一个在骂她,只张大嘴巴尽情地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才是懒鬼,人家丑时上才歇的身,卯时不到就被喊起来,真困也困死了。”
  花簪掩着嘴笑。“就你一个人困!”笑着,刚要提着笤帚回柴房,眼角的余光猛地瞥到花坛里齐踝的青草丛中“嘶溜”地出来一条三寸来长的全身赤红的小蛇,一眨眼便溜上了石级,静躺在绿钗前行的路上,张大了一张嘴,露出颔中两颗锋利的牙齿。
  “小心路上,绿钗!”花簪立时大叫一声。绿钗惊了一惊,低眉望了望前面坦荡荡的前路,不由皱了皱眉道:“花簪,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一招很蹩脚吗?”说着,便仍以寻常的速度往前而去。
  “前面有蛇!有蛇!”花簪急得大叫,一把提起笤帚便冲过去往绿钗身前的地面扫去。刚好绿钗的脚步迈过来,笤帚结结实实地打到了绿钗脚上。“啊!你干什么!”绿钗惨叫一声,倾斜的身子重得地摔在了石级之上,手中的水盆也在“哐镗”的一声脆响中,打翻在地,泼了自己一身的水。
  那条罪魁罪首的小蛇却扬头吐了吐红信子,“哧溜”一声顺着原路滑回了草丛之中。
  “真有蛇!”花簪急急解释了一句,提了笤帚便从石级上一跃而下。绿钗黛眉一拧,抢上一步,侧身挡住花簪的去路,厉声道:“花簪,你可不要拿我当小孩子,拿这种不着边际的理由来唬弄我!今日不说将清楚,我可要你到夫人面前一同说去!”
  花簪见她口气不善,心想自己一片好心好意,反而招来了一顿莫名其妙的指责,不由地心中也生出一段不快来,将着一张粉脸一沉,说道:“你少将夫人搬将出来压我,早知道你如此地蛮不讲理,我便不叫住你,让你那一脚踩下去,被那条红蛇咬了才好!”
  绿钗闻言冷笑一声道:“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分别就是故意寻些事情来耍弄我!”
  两人便此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将开去,任使女家仆都劝将不助,一直惊动了澹台家的当家主母出来,沉脸低喝一声:“大清早地便吵吵囔囔的,成什么样子!是要让乡中里里的百姓们都去笑话我们澹台家的毫无礼数么?”
  澹台家这代的当家主母,也便是澹台降麟的生母,娘家姓龚,闺名惜羽,乃是中英部洲部洲长龚佩瑛之女。自十六岁嫁入澹台世家,讫今已有二十年,处事甚是精明干练,直将这一世传的古老家庭整治得有条不紊,在街坊之中口碑极佳。
  花簪二人听得那一声喝,连忙收了声,垂首立到一侧。龚惜羽将着一双杏目往二人身上瞟了一眼,正声道:“是些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值得吵成这样?花簪,你说!”
  花簪便将方才看到红蛇,制止绿钗的事情如实讲了一遍,不等她说完,绿钗就忍不住插嘴大声说道:“根本就没有什么红蛇,而且澹台世家四周张设有结界,怎么会有蛇虫鼠蚁之类的肮脏东西进来的!分明就是花簪瞎编出来的!”
  “明明就是有!我可以对天发誓!”花簪信誓旦旦。
  “你们先别吵!”龚惜羽喝止又要开吵的二人,转头问花簪道,“你说看到的是一条三寸来长,遍体通红的蛇?”
  花簪连连点头。
  龚惜羽心中一惊,暗自忖道:“那该是红蚁之蛇——花簪看到,同时绿钗却看不那,那即是说红蚁之蛇的出现,只是一种幻象。从占星术上来看,见到红蚁之蛇乃是大凶之兆——”龚惜羽微微变色,心中迅速盘算着即将有可能降临到澹台家的灾难,忽想起独子降麟于月前拜别师门,开始斩妖之行。“莫非是降麟出事了?”心中陡然一骇,对着拥簇在身周的一群下人说了声:“这件事有些奇怪,我自会与老爷商量,你们干自己的事情去吧。”
  “是,夫人!”下人们齐声应了一句,便四下子里散去了。花簪与绿钗相视哼了一声,互不理睬。“夫人,我扶您回房。”
  龚惜羽轻“嗯”了一声,便由绿钗扶着,转身往回去了。刚走出几步,却又听得身后花簪一声大叫:“夫人!”龚惜羽不悦地蹙了蹙眉头,刚想回头指责她如此大喊大叫地成何体统,随即又听得另一个家仆的声音颤声道:“夫人,夫人,是少爷回来了!少爷,他回来了!”
  龚惜羽惊了惊,急忙回过身去,果然看到降麟一身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背后还负了一个青色裙衫,长发挥泻如瀑的青年女子。
  “降麟!”正担心着降麟安危的龚惜羽终于舒出一口气,急忙迎上前去。在看到他背上负的人后,紧蹙着眉心,忧心忡忡地说道:“负了人居然也就这样走回来了,真是个傻孩子——这位便是引导你斩妖的师——师姐么——是受了伤吗,花簪,绿钗,快去扶了女师父去休息——”说时,心中却在奇怪:“扶舟长老在信中说的是由倚天最强大的炼妖师壑明俊疾带着降麟么,怎么是个女的?”
  降麟小心翼翼地将离王交到前来搀扶的花簪怀中,一边便迫不及待地兴冲冲地说道:“娘,不是师姐,她是姐姐,她是驭麒,她是姐姐!”他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蹦跳着过来拉龚惜羽,拉着她过去看离王。
  “啊,果真是小姐呢,真的是驭麒小姐!”绿钗先一步认出了澹台驭麒熟悉的容貌。虽然阔别十余年,个子已经拔得高出她许多,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英气,但那细致俊秀的五官却依稀仍是少年时的模样,与那独居在草堂的二夫人,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神似。
  而龚惜羽却已是呆立在了原地。在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中分明已经消逝而去的熟悉的脸庞,在十年后居然又如此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的面前。“他是来索命的,这是场噩梦,这一定是场噩梦!”龚惜羽心中反复地念着这句话。
  “夫人,是我,我回来了。”驭麒轻声说道。
  “梦,噩梦,这一定是噩梦,噩梦!”嘴里轻声念着,木然中意识一分一毫慢慢远去,直到眼前忽然一黑,身子便无力地往一边倾斜了过去。
  “夫人,夫人!”
  
  后苑。鹤园。
  在驭麒的坚持下,花簪只得扶了她到池边的掬月亭中,让她倚着围栏而坐。又转回房中,抱了一床丝被过来,沿着池岸快步过来时,远远地望见驭麒侧过脸凝望着栏外清澈的池水,乌黑的发丝沿着雪白的鬓脚垂将下来,柔顺地披泻在身肩侧,安闲而宁静。
  这一刹那,花簪看得有些失神,忽而回过神来,颇觉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快步抱着丝被来到亭中,铺在栏上垫在她的身后。又自沏了杯茶,用双手捧至她面前,柔声道:“小姐,喝杯参茶暖暖身体吧。”
  驭麒闻声回过神来,望见递到眼前的冒着烟气的参茶时又呆了一呆,半晌才说了声:“谢谢。”正要伸出左手去接,忽又犹豫着缩回手来,温声道:“可以麻烦你喂我喝吗?”
  花簪呆了呆,抬眼望入他温柔似水的眼眸中,不由地俏脸倏地一红,连声道:“当,当然可以。”说罢,她便用白玉勺轻轻盛了一勺,小心翼翼地喂入驭麒口中。不想,驭麒在吞入一口后,又将两道细细长长的眉毛蹙了蹙,娇声道:“烫,吹吹。”
  “啊,噢!”花簪急忙应了一声,连忙一边搅拌着参茶,一边朝着碗中吹气。在驭麒温和的目光的注视下,心中无端地慌乱,而脸上也是愈发地红得厉害,心中连声暗叫道:“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脸红——对方是小姐啊,怎么会这样——”
  在又喝入一勺茶后,忽又听得驭麒低低地叹出一声:“你说,父亲也会这样喂我喝茶么?
  望着他一直温和的眼底浮现出缕缕哀愁,花簪不假思索地便连声说道:“当然,当然会了!驭麒小姐能够平安回来,老爷他很高兴呢!”
  “是这样么——”驭麒淡淡道。“那他为何不来看看我?”他记得他到这座园子里已经是第二天了,两天来,除了一直服侍着他的花簪,以及时不时窜过来的降麟,几乎便没有第三个人进来过了。
  “啊——”花簪呆了下,“那是因为老爷比较忙,小姐也知道,我们澹台世家可是中英部洲首屈一指的炼妖师世家,每天都有络绛不绝的人排着队伍要请老爷去降伏妖魔。等老爷忙好手头的这几件要紧的事,一定会马上过来看小姐的!”
  “是这样吗?”驭麒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寻求花簪的肯定,却又不等花簪回答,便又将头转向栏外的池中,看着清可见底的池水里,三两条小鱼追随在大鱼的身后时而争食,时而嬉戏,忽而间灵巧的身子碰到一处,又一忽而间扑散开去,一条一条追尾而戏。
  “当然是这样的。”花簪急声肯定,又见得驭麒看鱼看得出神,便侧身坐到他身侧,轻声问道:“小姐喜欢这鱼么?”
  驭麒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但过了半晌之后,又突然出声说道:“那两条小鱼是兄弟罢——虽然时常打打闹闹,但感情却是极好,无论到何种境况,都不会做出伤害对方的事情——你说是吗?”说着,他抬起头,像一个迷惑的孩子一般,等待着大人解释他心中纠结的迷惑。
  花簪为此又失了会神。“当然是了。老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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