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国烈男)龙舌兰酷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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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还有哪里会痒?」她其实想问的是他痛不痛,但好面子的她,始终问不出口,只得将问题转个弯,至少逼出任何反应都好。
「没有。」龙毅茫茫然拉回神智,感觉自己的背是烫的、火热的;此刻竟分不清是因她用力搓洗的下场,还是他自己胡思乱想所造成?
「那、我冲水喽?」小嘴一张一合之间,心脏几乎跳出胸口。
「嗯。」
「啊!」下一秒钟,他陡地猛一起身,像猴子般跳着大声吼叫。
「龙、龙哥?」她吓坏了,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麽事?
「该死!」再难压抑,他凶狠地瞪着她,满身泡沫向她逼近。「你故意的是不是?」这丫头摆明了整他,他犯不着当个棒槌!
「什麽?」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何发脾气,满头雾水又惊惶地看着他步步逼近,她只能举着莲蓬头当「防身武器」,一退再退,退到无路可退。「我不知道……」
「不知道?」抢过她手上的莲蓬头,他将水柱朝她光溜溜的脚丫子一洒--
「啊!」好烫!她往水柱喷不到的角落跳一大步;这下子她明白他为何发火,她忘了调整水温!
「想整我是不是?啊?」将水龙头转到冷水的位置,他的脸部表情显得狰狞。
「不,我不是……」根本来不及为自己申诉,冰凉的冷水穿透莲蓬头直扑而来,她狠抽口气,感觉尖锐的寒意泛满全身。
「不要……我不是、故意……不要!」一阵委屈跃上心头,她索性不再躲藏,反正这问浴室就这麽点大,根本无处可躲,只能委屈地垂肩低声啜泣起来。
「喂,你干麽?」首次见她在自己面前掉泪,龙毅形容不出心头急窜而起的涩意是何种情感,他缓缓放下喷洒中的莲蓬头,侧低下头想瞧清楚她的脸蛋。
龙毅咽下喉中硬块,很难命令自己的双眼下去注意,在被水喷湿而吸附着她肌肤的白色T恤下,那副若隐若现又窈窕曼妙的惹火身段--
该死!他今天到底怎麽回事?一定是吃错药了,那个该死的庸医!
「喂,别哭了。」懊恼地抹抹脸,他真的不晓得自己是怎麽回事,平常他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的,都怪她……哎!
陶筱筠甩开他带着歉意的友善之手,不让他碰触自己分毫。
「嘶--」习惯使然,他伸出的是右手,正巧因她的抗拒而擦撞到身畔的墙面,立即引发连锁反应,伤口猛然一抽,令他五官扭曲、狠狠地抽了口气。
「龙哥!?」她马上发现自己又闯祸了,担心之余,立刻凑近他查看伤口。
斗气摆两边、伤口摆中间;现在没有任何事比他的伤来得更为要紧,为了他、为了公司,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伤上加伤。
龙毅低头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被她握住的右手微微发烫。他闭了闭眼,不再看她黏贴着T恤的丰满胸口,那会让他下可救药地乱想一通!
「对不起、对不起……」她叠声不停道歉,千言万语道不尽她的歉意。
睁开眼,凝着她湿润的黑发,他沙哑地问:「你关心我?」
「我当然关心你。」拾起头,探触到他闪着诡异光芒的黑眸,她的心跳再次失速。「我……全公司的人都、都很关心你……」
他的眼闪动着她看不懂的光芒,那令人心慌、无措,所以她不敢再看他的眼,只好佯装继续审视他的伤口。
叹了口气,轻轻将她往门边推。「我没事,你可以回房休息,其他的我自己来就行了。」剩下的只有冲水和穿衣,他自己来没问题。
「那……你小心点……」太好了!她终於可以逃离这种混沌不明的怪异氛围。
心一喜,移动的脚步没注意到留在地板上的香皂,陡地踩住它没命地往前滑;
她惊叫了声,下意识想找个东西撑住滑动的身躯,双手乱捞之下,她扯住一块像布的东西--
「啊~~」
「啊!」
凄厉、难堪的惊叫声,声声相叠地由浴室直冲天际。
情急之下,她失控抓住的竟是他围在腰间的浴巾;而她、她她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
「欸,阿克,你觉不觉得『那两个人』今天怪怪的?」中午时分,阿南捧着菜色堆积得有如小山的便当,挨近角落的旧沙发跟阿克挤成一团。
「啊!李系卖ㄙㄨㄚˋ仔厂一ㄡˋ?过弃一点啦!」天气热得令人「花轰」,这个死阿南还硬挤过来干麽?他可不来同性恋那一套!「哪两个伦?」大口嚼着饭菜,他随口问道。
「龙哥和陶小姐啊。」虽然共事许久,除了龙毅,大夥儿都习惯称呼陶筱筠「陶小姐」,没有任何理由。「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是觉得他们两个怪怪的。」
「甘有?」阿克的神经线比阿南不知粗了多少倍,他就看不出来有什麽不一样。
「哪没有?一个早上下来,两个人好像犯冲似的都下讲话,我看,我们还是小心点好。」省得去扫到「风台尾」,那多倒楣?
阿克扒食的手顿了下,两只不算大的眼硬是撑得此荔枝还大。「厂一ㄡˋ?偶怎麽都没花现?」
阿南翻翻白眼,挟起鸡腿咬了一大口。「你只有天塌下来还会注意一下,简直没神经。」啐了他一口,阿南自顾自地大啖起来。
「没神经?总比你『花』神经好。」肖仔!助几说怪怪的,又来怪他没神经,在他看来,阿南才速那个花轰的伦。
「我才没发神经,不信,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错?」唯恐世界不乱似的,他把阿克的脸转到陶筱筠位置的方向,「命令」」他好好看个清楚。
阿克眨巴着眼,边吃边偷觑逐渐往陶筱筠走近的龙毅--
「嗨,龙哥。」待龙毅一走近,出声的是陶筱筠的小助理林春美,她正翻看着最新一期的八卦杂志,没空搭理任何人;小肥手随意一指,指向放着外送便当的桌子。「便当在那边,你自己拿。」
龙毅瞟了眼默不作声的陶筱筠,见她专注地盯着报表头也没拾,讪讪地走到桌边拿了个便当,原路不变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看到没有?昨天以前,龙哥都会叫陶小姐吃饭,再不然就问她下午有什麽工作,可是他今天反常的没说也没问喔!」用手肘推了推阿克,阿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亢奋。
阿克百无聊赖地瞪他一眼。「每天梭嘛ㄟ嘴乾,伦家一天不说速会鼠厂一ㄡˋ?」
真是没速找麻烦,他搬了一早上的钢琴,最想做的就速躺下来困,他还在那边乱,环鼠伦了!
「后!偶俗在吠被你气鼠!」阿南闷极了,不觉用阿克惯用的台湾国语回他一句,低头猛嗑便当。
「咳,那个……下午有什麽工作?」龙毅不知哪时又溜到陶筱筠的位子旁,摆明了跟她一个人讲话,没林春美插嘴的分。
林春美扬扬眼角瞟了他一眼,反正龙哥找的是陶姊,没她的事,继续看杂志。
陶筱筠顿了下,僵直地拉开抽屉,翻看登记的行事历。「林森北路的书店要搬,还有汐止淹水的民居要清运、松山的诊所搬到西门叮,目前就这样。」
搔搔头发,龙毅看起来有点烦躁。「……没别的事了?」顿了半晌,他又问了。
「没有。」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连施舍给他一眼都不曾。
「那……你把地址抄下来给我。」ㄍ一ㄥ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说话的藉口。
「我等一下放到你桌上。」眼睛没离开过桌上的报表,彷佛那是本精采到不行的书籍,非得一口气看完下可。
龙毅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微叹口气。「现在,我现在就要。」
陶筱筠顿了下,抿着唇撕下一张便条纸,飞快地由行事历上抄下几行字,然後僵硬地递给他。
看了看接过手的纸条,龙毅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交代道:「书店让阿克去,阿南到松山,我去汐止。」
陶筱筠闻言有点恼火。他要去汐止,跟她要汐止的地址就好了,干麽非得她一一抄下地址给他不可?分明找麻烦!
「嗯。」想是这麽想,可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而且是很、不、想,所以她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
「嗯。」这是惯例,她在「大龙」做了八年,有需要再耳提面命地提醒吗?
「嗯。」
「别等我吃饭了。」
「……嗯。」
「还有--」
拉拉杂杂地交代一堆,陶筱筠一律用单音来回话;直到他想不起来还有什麽话可以说,最後摸摸鼻子,回到座位吃他的便当。
「欸,阿南。」阿克两眼发直地看着龙毅比馊水还臭的脸,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兀自进食的阿南。
「干哦?」呼~~饱了,好好睡一觉的时刻终於来临。三两下束好空便当盒,射门--啊哈!擦板得分!
「甘那金滴怪怪的溜。」要不是阿南的提醒,他还不见得看得到刚才那场好戏。
「你不是说没有?哇!」阿南嗤笑一声,上身窝进沙发里,用脚踢了踢阿克的大屁股,要他滚一边去。
「偶没看过他们这样冷枝枝ㄋㄟ。」虽然平日不见得多热情,但如此冷淡就速不对劲咩!
「嗯~~」拖长尾音敷衍地应了声,阿南闭上眼睛假寐。
「不过后,那个陶肖姐为啥面红红嗄?」明明就低气压过境,脸怎麽还红得起来?
「女人家难免啦。」依旧是敷衍的语气,阿南索性转了个身,懒得理这个没神经的阿克。
阿克心不在焉地吞了口饭,平时驽钝的脑子卖力地运转。「话速这样梭没错,可速……啊!」他陡地拍了下阿南的屁股,顿时令他弹跳了起来。
「别动我屁股!」像在撇清什麽似的,阿南凶狠地卯起来瞪他。
「李ㄟ卡撑啊无卡水啊,随要动你的屁股?」阿克老实不客气地瞪回去,小心地偷瞟龙毅压低嗓音。「欸,甘ㄟ昨天晚上花生什麽速嗄?」
「昨天晚上?」登登!阿南脑子里的电灯泡突然发亮了,彷佛瞬间喝了鸡精一样。「对后,他们昨天开始同居了ㄋㄟ!」
「卡细声ㄟ啦!」踢了踢他的小腿,阿克像在防贼似的,怕别人将他们的对话偷听了去。「所以偶才梭……嘿嘿。」他的眉眼贼兮兮地弯了起来。
「嘿嘿。」阿南不由自主地跟他泛起笑,两个傻瓜不晓得在爽个什麽劲儿。
「说不定我们就要有大嫂了欸。」
真不简单呐!「大龙」终於要办喜事了,真教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可速偶的会丫啊末透,会ㄌㄧㄠ卖就利息ㄋㄟ。」阿克苦恼地蹙起眉心,挣扎着该不该将跟了半数的活会标下来。
「说你笨,你还真的笨得可以。」拍了下他的头,阿南比他看得开。「去把个马子啊,等你结婚的时候,还怕龙哥的红包小包吗?」
虽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拿出去还是会痛的;不过把它当成投资,稳赚不赔的投资,这样想就释怀多了。
哈!再没有人比他阿南有赚钱头脑了,这就是他当初跟龙毅一起创业的主要理由。
「厂ㄧㄡˋ?啊系你卡ㄎ一ㄠˋ啦!」阿克霎时恍然地笑了。
两个哥俩好就这麽「李讲台语嘛ㄟ通」、「我说国语没问题」,七嘴八舌地暗爽不已--
第三章
龙毅回到家已是夜晚时分。
因为今天在结束工作时,他拗不过阿南和阿克的邀请,跟他们到酒吧里小酌一番,喝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