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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别人都说我变态-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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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走过来问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第一次拨通家里的电话,让她问我妈。
  然后我走到门口看着骤然停止的雨,觉得老天忒诡异了点。
  直到他走出来,就回头看了他一眼。
  穿着不知谁的拖鞋,眼镜已经架在鼻梁上,毛巾擦拭着头发,身穿宽宽大大的白色T恤,配条二十块钱一条洗得发白了的休闲中裤……
  我怔了怔,很不争气的觉得他还是很迷人……
  蓦地听见奶奶叫我接电话,我立马回神,奔过去接过电话,我妈就在那边狂吼,“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你那个他晚上也不走,早上老早就到了,知不知道老娘压力很大?”
  我默默的听着,然后又看了眼严子颂,回头对我妈说,“知道了知道了,拜!”
  就把电话扔给奶奶,转身走了出去。
  严子颂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乡间雨后的空气很好,只是田间小路却很泥泞,鞋底一下子就被弄得脏兮兮的,有点沉,他穿着个拖鞋,恐怕更加难行。
  然而他就这么跟着我,突然开口说,“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
  我没搭话。
  “想来想去,只想得到你。”
  “……”
  “我很……想你。”
  我走在路上,感觉到心跳噗通噗通的跳着,分不清心里的感受,不想再被这种突来的甜言蜜语所迷惑。
  天空被清洗之后,清朗得迷人,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异常清晰,空气也凉凉的,路两旁草尖上残留的雨珠,擦碰着腿肚凉丝丝的。
  然后他也沉默了一会,“你……是不是很委屈?”
  一句话,我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他突然从身后抱住我,头枕在我肩头上,轻轻的说,“可是,请你不要不理我……”
  我其实想问他,爱不爱我。
  只是爱情,我之前给的太轻易。轻易到,我突然也没办法相信。
  我轻轻屏住呼吸,脑子不晓得为什么有点空白,却是冒出许许多多我和他相处的镜头,冒出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些话……
  然后我掰开他的手,说,“滚。”
  说完我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这个字,很伤。
  若他不曾体会、不曾懂得。
  若我真再和他走下去。
  若他再重复这个字眼。
  若我再担当不得。
  ……
  若现在的他,不能承受……

  
  回晴

  “滚。”
  **
  我们,我和严子颂,在这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山野呼吸的天地之中,沉默不言。
  步伐被脚下泥泞染得沉重不堪,或许,正因为如此,我走得很慢。
  他终归没有滚。
  慢慢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跟在我身后。
  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也不知怎么的,无法去想象他的表情。只是突然将从前作为对比,想起他说滚的那个时候我是笑着的,竟一时无法回想起那会是什么心态,只能揣测着他那个时候的情绪,是高兴?厌烦?恼怒?还是无可奈何?
  我又细细分辨我此刻的心情,将所有复杂的思绪抽丝剥茧,我……
  居然在害怕……
  眼眶不明所以的湿润,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听见他突然用一种极轻极轻的声音说,“蒋晓曼,你怎么了?”
  那声音,藏着一丝丝的压抑,一些些的沙哑,仿佛从咽喉处硬生生的挤出来般,听起来那么艰难。
  我吸了吸鼻子,忍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是啊,我怎么了?
  为何只感觉自己处在一种极其压抑的状态中,总像是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回到我们那样的状态。
  我追,他走。
  我靠近,他躲避。
  可我离开了,他又对我招手。
  越来越患得患失。
  所以才害怕,害怕终究会竭斯底里。
  又听见他极轻极轻的继续,状似反问,他说,“蒋晓曼,我们怎么了?”
  “……”我无言以对。
  我们怎么了。我一直在纠结答案。
  在乡下的日子我总是让自己看起来忙,是“看起来”忙。然而重复的走动,偶尔还是会觉得枯燥而乏味,好容易等到这阵大雨送来清凉,他的出现,竟让我的心在瞬间呈现一种焦虑不安。
  所以,我们究竟怎么了?
  然后我说,“你走吧,严子颂。”
  滚……那个字眼果然还是太沉重,我隐隐叹了一口气。
  他就维持着同样的距离跟着我,问,“走去哪里?”
  “走去哪里呢?”他也不等我回答,又是轻轻的接话,“你说她到底有没有爱过他?”
  “……”我顿了顿,没反应过来。
  “他们总是不停的争闹争执不休……为什么会在一起,为什么生下我……为什么呢,蒋晓曼?”严子颂的声音,有一种游浮不定的压抑,声音突然带着些责备,“一定要提起她吗?”
  “……”
  “一定要提起她吗?”严子颂近似低喃的重复,“一定要走吗?”
  “可是蒋晓曼,你又为何靠近我?为什么……”
  我能感觉眼泪的夺眶而出,脑子却是空白。
  “你不爱我了吗?”他顿了顿,“可是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
  他说话的声音说得我好痛。
  心痛。痛得我突然没办法往前走。
  可是他却一步一步的走近我,他说,“我不走。我走了……”他突然从后面轻轻的环住我……“你就不回来了。”
  猛一声闷雷震撼天际。
  他说他走了,我却不回来……
  仅是瞬间,豆大的雨滴毫无预警的滴落下来,很快把我和他都淋了个湿透。
  所有的感官,都被我身后那个人所夺走。
  终于明白,什么叫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世界,天地茫茫,漭漭天际。
  为什么一定要提她呢?我反问自己。
  不是非得提及她啊,只是她的存在,却影响了你和我……
  严子颂,其实你是不是从未相信过我?
  我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场雨下得莫名,天地之间,居然没有躲避的地方。我和他站在田野之中,雨滴落地有声,很快被野草泥泞吞噬,持续了很久……
  严子颂突然轻吁了一口气,放开我,绕到我面前蹲下,然后他说,“我背你……”
  沉默,“好吗?”
  一句话轻轻的问号,我竟无法抵抗,只能照做。
  他继续说着什么,可是一部分被模糊在雨声中,隐约听见他说,“蒋晓曼,我们可不可以继续走下去?”
  可不可以……我没有答话,听见他又轻轻的说……
  “我改。”
  他的步伐很慢,雨吧嗒吧嗒的落在我们身上,却没太大的感觉,只知道水珠开始沿着一缕缕的发丝往下滑落,我趴在他的背上,眼泪一直的流。
  脑子里还在一直重复的播放着他传递给我的讯息——
  他不走。
  他原来不走。
  我像上次那样,突然伸手蒙住他的眼睛,心有些软化,声音也不明所以的有点嘶哑,我也辨认不清自己说话的语气,我只是说,“别摔着我了……”
  然而这次,他伸手扣住我手腕慢慢往下拉,听到他说,“蒋晓曼,这次我想看清前面的路。”
  我开始哽咽,严子颂,你这个妖孽。
  **
  对他,我终究没能太心狠。
  尤其是爷爷忿然欲赶他离开的时候,我躺在藤椅上说,“天太晚了,外边有狼。”
  奶奶在旁边劝说着什么,分析着家里还有哪个角落可以容纳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爷爷终于妥协。严子颂点头道谢,默默的站在一旁,没再开过口。
  回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的衣服又湿了,只得再洗一次澡,换上爷爷的破白布背心,四角裤,很生活化的样子。
  吃饭,沉默,就到晚上了。
  雨后的夜晚,空气有些湿凉,比往日舒适了不少。他吃完饭把行李箱一大堆衣服堆放在木制的澡盆里,戴着眼镜,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搓洗着衣服。
  我就抽着那条小板凳,坐在门帘后边看着他。
  就这么看着他而已,眼眶居然有点湿润。
  那雨,显然没洗尽乡下的蚊子,尽围着他绕圈圈。他一边赶着蚊子,一边搓搓衣服,然后挠挠痒,时不时回头看我,看到我了,就会有些腼腆的抿着嘴。
  眼神流转,黄色的光圈笼罩着他妖魅惑人。
  但美色当头,我却开始莫名的幻想着他十年后的样子,背心短裤,很生活化。
  就突然很想给他赶蚊子……
  还是说,化身为蚊?
  o(╯□╰)o……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又是起身,回房睡觉。
  我想起他背着我回家时,瞄着我俩那视线中藏不住的暧昧。
  女人善变。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360°旋转连环看怎么看都是个女人,好吧我承认,我突然软化了……
  暧昧。或许这样也好。
  他就在爷爷家住了下来。
  白天陪着我满山头跑,我也没再拒绝,却也不主动,我们之间,还是沉默居多,看起来有时挺河水不犯井水。
  只是爷爷之前找来陪我的人,突然间都没了身影,大叔大婶什么的,会偷偷的问奶奶,那娃儿的婚事是不是定了下来。
  奶奶就问我,然后又说爷爷担心你。
  我笑笑没说话。
  乡间不比城市的繁华,活在这儿,似乎连想法也单纯一些。
  严子颂像是看出爷爷的不满,常会帮着干些活,常会有什么人用小货车拉些大米或者水果来孝敬爷爷,他也帮着去卸货,只是并不熟练,常常会招来一顿骂,言语中离不开城里孩子啥啥的。
  很明显爷爷对严子颂的长相并不感冒,总是皱起眉头吹胡子瞪眼睛相对,偶尔瞥见严子颂的脸,乖乖的样子,会有种他很委屈的错觉。
  我都懒得理会。
  乡里有条街道,逢每月逢八都是赶集的日子,我也赶早去凑了个热闹。
  严子颂就跟在我后头,地方比我想象中的小,人却远比我想象中的多。
  那街道看似有些年头,不宽,挤满了人。卖箩筐的卖小鸡小鸭的,卖狗卖鹅的,还有各式杂货地摊上都有,味道也是千奇百怪。
  我们顺着人流前进,一路逛下来,挤啊挤的,严子颂就和我越挤越紧,后来不知怎么的,他胳膊就搭我腰间了。那天的太阳很大,热得要命,严子颂突然将我带到一摊子旁,用三块五给我买了顶草帽,又帮我戴上。
  回家坐那种一块钱的小巴士,等车的时候,觉得全身都油腻腻的,很脏。但一顶大草帽,居然就能挡去我一些疲倦。
  等巴士的时候,灰尘很多,他突然猫腰在路旁给我摘了几朵野花。
  还给我插在草帽上。
  一时间我是百感交集,小妖怪你还是把眼镜摘下来吧,就你这审美观……

  追逐游戏

  小鸟对我唱,花儿对我笑,日子过飞快,眨眨眼就三四个礼拜。掰掰手指一算,偶买嘎,又是时候说拜拜。
  该回城了,摸摸心头,竟有些不舍。
  每天总是习惯性乱跑,偶尔也捏着鼻子跑猪圈逛逛,严子颂就跟在我身边,然后摘路边的小花送给我,红的白的,盛开而简单。
  不过是一朵野花,我就接过来拿在手里晃悠,一回头,总会发现他专注的目光,带着状似深情的情绪凝视着我,便在他身后的野花稻草之中,莫名其妙的脸红,莫名其妙的别扭,回过头来大跨步往前走。
  我想我现在对他的回应,大概得用“爱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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