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我变态-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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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云,“真的?”
我忙着嚼牛排慢了半拍,“真的?”
“长啥样?”
那人瞄了瞄众人,突然上下打量了下我,指着我,“和她差不多吧!”
众人云,“真的?”
我摇摇头,“错了,”然后把小小块的牛排又挺含蓄的咬了口,笑笑,“是长得一样哈!”
紧接着就瞥见大神终于瞄到了我,堆起笑,把手里的牛排扬了扬,心里os了一句,生日快乐。
便瞧得他迈步朝我走过来。
我感慨一笑,口齿余香。
牛排香。
手里还提着礼物,手机的话,也在袋子里装着,想想很囧,我把那手机又从盒子里拆了出来。
完了他朝我身边的人都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挑眉,“来了?”
我看出来了,后半句是:怎么不说一声?
我在桌子上随便拎起一果汁抿了口,清了清嗓子,笑笑,“师兄好!师兄生日快乐!”
生日会么,搞得这么隆重,有钱人哈!
身旁若干女生皆摆出踩到大便的表情时,突然一人从旁边蹿出来,拍了拍我肩膀。
我回头,莫大一束玫瑰花堆在我面前。
痒痒得我只想打喷嚏,而大神就在另外几个的簇拥之下,继续朝我逼近。
完了有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开口,“那啥女朋友,接受玫瑰,勇敢拥吻吧!”
我发现这些日子的白粥似乎有了着落点。
沉默之后,我抬头望着大神,眼神告诉他,我准备澄清。
只见大神突然淡淡的开口,“我有说过是她么?”
“……”
突如其来的话,瞥见那些个嬉皮笑脸的家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大神没说过是我……
大神啊大神,您真是高手,顶礼膜拜中,永远留着一手!
接着大神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又笑笑,“我来介绍一下,”便是走了过来,将手搭在我肩膀之上,“这位从初中开始就一直是我最亲爱的师妹,蒋晓曼。”
师妹,我注意到了他的词汇。
便是反应迅速的朝众人挥了挥手,“大家好!”接着眯眯眼笑。
唔,早知道刚刚就不冒名顶替了……
只是大神还挺爽快!
大神也不在意,突然接过那束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玫瑰,“你怎么处置?”
我笑笑,“把它杀了,四肢扔掉,脑袋留下,泡茶!”
“有创意。”大神继续笑。
我看着他,对望继续笑。
觉得我们俩就继续装傻,继续笑到天荒地老吧。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进来一人,刚一进来就引起了骚动,瞥见居然是严子颂。
这下子连我也震惊了,他来干什么?
祝贺大神生日快乐?
唔,很诡异的感觉。
只见严子颂招呼也不打,直接双手插袋,慢慢悠悠地走到餐桌旁边,从一堆碟子那边,拿起一个,然后就开始吃东西。
这一行径,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原本围观的一些人,自然而然的分了心。虽然行为突兀,但在情敌(?)的场子这么搅合,还蛮符合严子颂的气场,依旧那般熠熠生辉哈!
大神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了沉默。
然后他松开了我肩膀。
我抬头,发现他并未看我,只是轻轻的开口,“蒋晓曼,我们归零。”
归零?
我顿了顿,想说些什么,但又没什么可说的。
紧接着门口又进来一人,是王庭婷。
这种晕黄灯光的场所,她一走进来,还是会让人有种眼神一亮的感觉。
来去似风,风尘仆仆。
她仅仅瞄了眼在吃东西的严子颂,就直接朝大神所在位置走过来。
婷姐先是望了眼大神,然后就看着我,扬唇笑了笑,“我看看你给我弟的礼物。”
然后她蛮自主的从我手中拿过那袋子。
翻了翻,直接走了两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周遭有人轻声啧呼。
我怔了怔,咳,其实我还蛮想给她鼓掌叫好的说。
毕竟那啥陶艺我真的做得不堪入目,颇有种野兽派的风格,就是那手机……
紧接着婷姐一把扣住我手臂,“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人便是跟着她往外走。
天已经昏暗了。
婷姐精致的五官被稍稍隐在昏暗之中,看了看左右两边没有人,这次竟没有笑容,很认真的开口,“蒋晓曼,我很认真的问你,你是真的喜欢严子颂?”
我看着她一眼,然后很多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脱口而出,“嗯。”
“那妖怪的确长得很妖孽,遭遇也确实值得人同情。”婷姐用来形容严子颂的词汇,居然和我如此雷同,接着她望着我,吐了口气,“只是我也心疼我弟。”
“虽然他没表现出来,但国庆那几天,他一个人总是拿着手机把玩,是因为你的缘故吧。”便又是看着我。
我只能沉默,只见婷姐突然说,“我和庭轩小时候就认识严子颂,这事你知道么?”
我摇摇头。
“虽然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听说他父亲是被他母亲逼死的。人后说这些的确不大好,但我希望你知道,他是个受过伤的人,那么你是去帮他疗伤,还真正的,因为喜欢,才去接近他。”
“……”我望着王庭婷,若不是她说起,我并不知道这些,然后细嚼着“疗伤”这两个字,觉得,唔……
“我也同情他,也的确欣赏他那张脸,可是,他是我孩童时期,唯一搞不定的小孩,甚至赔了不少糖进去。”她突然笑笑,“我想你并不理解我所说的‘谁都可以’,那是一种绝对是一视同仁。”
“今天我跟他说,我家小子开生日会,来露个脸吧,他就来了,他从不会在意人的目光,也不会因人而异,你懂吗?”然后她继续认真的望着我,“你以为你是特别的吧。”
沉默后,我也轻轻扬唇,笑,“你还真是咄咄逼人啊。”
她一副聪明人无须多言的模样,“我是个生意人,付出就要求回报。但其实我还蛮喜欢你,”她挑挑眉,“也真的考虑让你当我弟媳。”
我继续笑,没有接话。
“王庭轩说有必追到你的决心时,我在场,老实说我吓了一跳。但想想,我觉得那也许……不过是玩笑话,不过,那孩子的心思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他其实在爱情上也就是个白痴。我相信其实你也知道,有些东西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一个精明到极致的女子。
“我并不反对你去追求你所认为的幸福,”她不理我,继续,“只是你这样影响的会是三个人。你自己,那个家伙,和我弟。我并不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同感。”
“其实你应该去发现我弟的好,但你不了结这件事,就会永远成为你心中的一根刺。所以蒋晓曼……”她望着我,“去追他吧,不管他怎么拒绝你,怎么无视你,都不要管,倾尽你全力。”
接着她顿了顿,“但是,请给你自己一个期限。”
“期限?”对啊,期限。
“这段时间,我会让我弟不再去找你,长痛不如短痛,我相信他会懂。如果你成功了,我祝福你。”她微微抬头,处处显魄力,“但如果失败了,就不要再给自己机会回头。”
“相反,尝试接受我弟,真心诚意的,当然,”她补上一句,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他能等你到那个时候……”
我看着她,沉默。突然上前挽住她手臂,笑笑,“今晚有没有蛋糕?”
她也是沉默,接着摇摇头笑,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我家那小子不喜欢甜食。”
“真的啊?”那就得多逼他吃几块了。
还有,严子颂为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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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如果在感情后面加上期限,会不会变得急功近利,或者心浮气躁。
我害怕自己的感觉,会不会不再纯粹……
蜕变
我没有一走了之,因为吃也是人生重要主题。
再进去时大神在招呼别人,和我虽然有四目交接,却没怎么理我,也许是加上婷姐的关系。
我也无所谓,事实上,我就坐在离严子颂不远的地方,拼命的吃着东西,边吃边望望他。
垃圾桶里的礼物袋已经不见了。
我宁可相信被有心之人捡走,而不要浪费了某些东西,某些心意。
严子颂没有回头看我,因此我吃得很饱,离撑死只有一步之遥。
吃饱后,我就一个人偷偷的走了。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回到宿舍我开始想婷姐的话,然后逼迫自己不去想她的话。
晚上我问小林子,在她眼中我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小林子说特别的人,然后又说,其实除了有时我处事方法看起来有几分离奇,其他的都也没什么,就是偶尔会觉得我其实把自己藏得很深。
错了啊错了,我明明不介意把自己突显在镜头面前,也不介意别人去知道我的心思。
又是如何把自己藏得很深?
我告诉她我幼时的宏图伟志。
小林子推推眼镜说,那很明显你已经失败了。
她说,“蒋晓曼,说实在,有时觉得你的做法,有几分刻意夸大……”完了还安慰我说,“没关系,我还是喜欢这样的你。”
我笑笑,觉得思绪有点乱。
我极少与人沟通,事实上,根本没询问过别人眼中的自己。
哎呀呀,世界好喧闹。
哎呀呀,人心好复杂。
我一直试图自由,但其实一直被局限在一个框框里,说白了依旧循规蹈矩。
第二天我找到系主任,申请暂且停课请假。我告诉他我要去寻找历史的脚印。
系主任被我吓着了。
我说,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我热爱历史,这是我选择历史系的原因。我问他在第一志愿上填历史系的人,究竟有多少,我说说不定您会扼杀一个历史学家的诞生。然后在他面前背了一个多小时的中国古代史,细数唐宋元明清。我说我会回来参加考试,我要请假。
最后,我拿着自己的积蓄,背着几件衣服,开始了我的旅行。
人生苦短,其实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
可是我们在等待中过日子,在玩闹中过日子,在浪费中过日子。我们记住有意义的某件事,却忘记很多普通的过往。
我,想试着充实自己。
一个人的旅行,不是不怕,但更多是期待与兴奋。
拿着学生证很多门票都半价,我看了秦始皇兵马俑,去了乐山大佛,爬了泰山,一路行走。
我住学生旅馆,发挥我天生亲和力搭便车,吃各地的小吃。有时和某些小老板谈谈条件,帮着干一两天活,拿点点小钱,然后各城市跑。
脚一直疼痛得厉害,背着背包的肩膀酸痛得想掉泪,皮肤由从前的晒不黑,也渐渐的变成小麦色,小腿也开始慢慢凝聚肌肉。
然后,我开始学着写日记。
每去到一个地方,我会给我妈打个电话,然后告诉她,我在学着成长。
三个礼拜后的某天,我妈在电话那头哭了,声音有些颤抖,说女儿,妈想你。
我眼泪吧嗒吧嗒的流,双鱼座的女人,终归是泪腺发达。
印象中,我妈从未哭过,她看起来总是无时无刻的在生我的气,只是她说她想我,为我掉眼泪。
然后我说,妈,你在家等我。
我的运气其实一直很好,也认识了很多很多人,譬如登山时的小夫妻,譬如偷溜出来的同样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