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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弹琴说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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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说错话。」是他无故闹别扭。他捏紧拳头。

    「还是你不想我录这张专辑?那就不要好了,我无所谓。」急急声明。

    「怎么会无所谓呢?这可是赚钱的机会啊。你不是说过想快点把家里的贷款还清,还想再买一栋房子!让你爸妈住得舒服一点?」

    「我是这么说过。」她来到他面前。「可是如果老师不喜欢我录双钢琴专辑,我就个录。钱再赚就有了,我不希望你个开心。」

    她干嘛对他这么好?干嘛这么小心翼翼,唯他马旨是瞻?

    「你!」他瞪她,心海蓦地汹涌,掀起漫天狂涛。「你没有自己的想法吗?没有自我吗?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当自已是傀儡娃娃吗?」

    「我——」她容色倏地刷白,不明白他为何刎此愤怒。「我……听你的话不好吗?你不、不喜欢吗?」

    「我该死的为什么要喜欢?」他咆吼,手握拳狠狠敲了墙面一记。「我烦透了!」

    烦透了柔顺听话的她!烦透了不可理喻的自己!

    「别这样!」罗恋辰焦急拉回他的手,心疼地审视那泛红的指节。「为什么……要烦呢?」明眸莹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昨天就发现你跟楚大哥怪怪的,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白谨言身子一僵。

    「他是不是跟你说我弹的根本是『你的』声音,不是我自己的?他是不是说我在舞台上失去了自己?」她颤著嗓音追问,一字一句,揪扯著他的心。

    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他也……跟你说了?」

    「嗯。」

    「那你怎么还不在乎?」他再度拉高声调,「你不害怕吗?你不怨恨吗?你弹的,不是自己的琴声啊!」

    「我不在乎,我本来就想弹出你的声音啊!这些年来,我的目标一直是弹出你的声音,现在好不容易做到了,又怎么会怨恨呢?」

    「即使你……因此失去自己?」

    「没关系的。」她握著他的手,凝望他的笑颜美丽得令人心动,却也温柔得令人心碎。「是我自愿的。我愿意成为白谨言第二,做你的传人。」

    他心口为之一窒。

    她自愿成为白谨言第二,自愿做他的传人。可她……凭什么成为他?凭什么自信满满地以为自己可以代替他?

    她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根本不明白她真诚的笑容正一点一点、毫不留情地侵蚀著他的情感与自尊……

    「不许你这么说!」他倏地怒吼,凌锐的声嗓几乎震垮天花板。「白谨言第二?我的传人?成为我的影子真的值得你这么高兴吗?你不是白谨言!永远也不是!你懂吗?懂吗?」

    她不懂。

    不懂他为何这般反应,不懂他的神情为何看来如此激动而绝望。

    她做错了什么?这一切,难道不是他的希望吗?

    当初他从她父母身边带走她,不就说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弹出他的声音吗?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做到了,他却反而不悦?

    「老师,你究竟……怎么了?」罗恋辰颤著声嗓问他,容颜血色尽失,心脏像遭人扭了死结,一阵一阵地抽疼。

    他没有回答,朝她射来两道复杂灼烫的眸光后,忽地甩了甩头,转身大踏步离去。

    留下她,全身发冷。

    决赛要开始了,可她的心却无法静下来。

    因为他没像从前一样,临上台前给她一抹鼓励的微笑。每一次她参加比赛,总是他的微笑令她安定下来。

    他的微笑,赐予她自信。

    可这回,他却没对她笑,一直阴沉著脸,若有所思。

    「老、老师?」她试著唤他,试著把他从那个她不了解的世界拉回来。她要他回到她身边,她需要他!

    「……去吧。」白谨言只是淡淡看她,伸出手轻轻推了一把。

    但她仍僵立原地。

    「怎么啦?恋辰。」他蹙眉。「快轮到你上台了。」

    「我、我知道。」她苍白著脸,看著他毫无笑意的脸,胸膛像结了冻,冷得她无法呼吸。

    「快去啊。」

    还是这么冷漠。

    她心一痛,再也无法承受他如此冷淡的神色,十指紧紧掐入他臂膀。「老、老师,你听我……听我说。无论你怎么想,这是我跟你的约定,我一定要完成它。」几个月来,她苦练萧邦第三号钢琴奏鸣曲,为的就是这一刻。「我一定要让大家印象深刻,一定会的——」

    他下颔一凛。

    「我不懂……不懂你为什么不高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可是老师,这是我最重要的一场比赛,能不能请你……」含泪的眸扬起,企盼也哀求地凝视他。「请你支持我?」

    「……」

    「我求求你,一句话也好,一个微笑也行,请你支持我!」她快崩溃了。「不然我……我可能连上台的自信都没有——」

    「恋辰——」

    「我求求你,老师,求你!这个比赛对我来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我真的不能输,因为我——」睹上了所有的一切。

    他的梦想与她的爱情,全赌在这场决赛上了。

    「求求你!」

    沉重而哀痛的嗓音震动了他,他双手发颤,好不容易才抚上她湿冷的颊。「……加油。」

    简单两个字却给了莫大的勇气,她用力点头,感激地朝他绽开一朵盈盈笑花。

    「谢谢你!老师,谢谢!」她展袖拭泪,深吸一口气后,向后台走去。

    注意她离去的背影,他一时茫然若失,手指送上唇,浅尝一口。

    她哭了。

    他竟……让她哭了。

    不知怎地,泪水的咸味在他唇腔里化成了难以咀嚼的苦涩,那难言的苦、难言的涩,几乎令他发狂。

    白谨言咬紧牙关,拚命忍住当场咆吼的冲动,幸而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谁都好,只要能转移他此时激动的心绪,就算是唱片公司打来的也无妨。

    「哈罗。」他用英文打招呼。

    另一头传来的却是急迫的中文:「请问是白谨言……白老师吗?」

    「我是。」

    「终於找到你了!白老师,我是恋辰的爸爸,她现在在哪儿?在你身边吗?」

    「她正准备参加比赛。有什么事吗?」

    「出事了!白老师,恋辰的妈妈出事了,请你让她马上回来——」

    罗恋辰才刚刚下台,还来不及等评审宣布成绩,白谨言便拖著她直往会场外走。

    她不解。「怎么了?老师,为什么急著走?」

    「你父亲打电话来,说你妈妈住院了。」他冷静解释,「我已经订好机票,我们直接飞回台湾。」

    「妈妈她……住院了?」罗恋辰震惊莫名。「怎么会?出车祸吗?」

    「脑溢血。」

    「脑溢血?」也就是中风?「那情况怎样?很危险吗?」

    「……我不清楚。」

    她说不出话来。看著白谨言凝重的神色,有预感情况其实很糟,只是他不敢告诉她而已。

    到底……有多糟?妈妈会死吗?

    她苍白著脸,随著白谨言赶到华沙机场,等了一个多小时,终於等到一班飞往法兰克福的班机,然后再从法兰克福飞回台湾。

    「你是什么时候接到电话的?」在飞机上时,她问白谨言。

    「你去后台那时候。」

    「为什么……不马上告诉我?」十指紧拽裙摆。

    他无语。

    她却明白为什么,因为他想等她比赛完。他一定想,只差个十几分钟大概没什么。

    可或许就是这十几分钟,他们能赶上更早一班回台湾的飞机,能早上几个小时赶到医院。

    她不想怪他,可一路上担忧母亲安危的焦心折磨,却使她不得不有些怨他。

    他不该替她作决定的。

    她不再说话,一路上瞪著窗外千篇一律的景色。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用过餐后,空服员体贴地捻熄机内的照明灯。

    「睡吧。」白谨言关怀地说,「你折腾了一天,一定累了。」

    「我睡不著。」

    「你不吃饭,也不睡觉,那怎么行?会累垮的。」

    她倔强地抿起唇。

    「恋辰——」

    她蓦地扭头瞪他。「我怎么睡得著?妈妈在医院里生死不明,我怎么睡?」嗓音尖锐,掩不去怨怒之意。

    湛幽的眸掠过黯影。他不再劝她,拿起一本杂志翻阅。

    她则继续瞪著窗外。

    最后,在僵凝的氛围中,两人抵达了台湾,跟著立刻驱车一路直奔医院。

    好不容易冲进病房,映入罗恋辰眼瞳的,却是令她最害怕的景象——

    她的父亲跪坐在床畔,紧紧握著母亲的手,而她的母亲,全身上下罩著白布。

    那清冷的白,绝情的白,宛如极地最寒冷的冰雪,瞬间冻凝她的心。

    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是骗人的吧?

    「爸?」她颤然唤道,逼出喉间的嗓音,是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沙哑。「爸?」

    听闻她的呼唤,罗父一震,仿佛这才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他转过头,苍老疲倦的脸满是犹疑。

    「是……恋辰?」

    「是我,是我!」她痛喊一声,跪倒他面前,紧紧握住他寒凉的手。「爸,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妈妈——」她敛眸,不敢也不愿望向床上那片慑人的白。「这不是真的吧?我在作梦吧?这……不是真的。」

    「她一直……在等你。」罗父忽地捏紧她的手。「强打著精神,一直在等你。」嗓音一颤,老眸滚落热泪。「她要我告诉你,她不是故意不等的,不是、故意的——」

    「别说了!爸,别说了!」伤痛的泪水断线般地自罗恋辰眼眶坠落,她抱紧父亲,哽咽不止。「是我的错,是我来得太晚,是我错了。」

    要是她早点回来,也许母女俩还能见上最后一面,不至於就这样天人永隔,让母亲含恨而去。

    一念及此,她哭得更厉害了。「都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如果……如果我早一点回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我一直打电话找你,为什么不接呢?」罗父哑声问她。

    她悚然一惊,迷蒙的眼瞥向站在门口的白谨言。后者仿佛不敢看她,别过头去。

    是他!她木然地想,是他断了她与父母的联系,是他让父亲来不及联络上她,都是他——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蓦地起身走向他,雪白的容颜高高扬起。「那天晚上的电话是我爸打来的吧?为什么不接?为什么不叫醒我?」

    沉痛的控诉撕扯他的心,他跟著刷白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我练琴,不许我办手机,连我爸妈也得透过你才能找到我。可是……你凭什么连他们的电话也不让我接?凭什么自作主张断绝我们的联系?凭什么替我决定参加比赛才是最优先的?凭什么?」她逼问,一句比一句声调更高、更尖锐、更激愤怨恨。

    她恨他吗?

    极度的惊恐排山倒海,瞬间席卷白谨言,他全身发颤。「你听我说,恋辰,我……」

    「我不听不听不听!」她歇斯底里地喊,失去母亲的哀痛夺去了她的理智,她恨,她怨,将所有怒气发泄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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