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另一种选择-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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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前；阿诺德将军问：〃最后一个问题：派谁去？胖子还是男孩？〃
杜鲁门与马歇尔对视了一眼；冷冷地；不约而同：
〃胖子。〃
（261）
1945年7月21日；蘑菇云在拉斯腾堡森林中狼穴大本营上空弥漫升腾。
事后统计；死亡人数超过了一万；大部分是军人。
元首是在一天后离开世界的。他犯了一个致命的低级错误——特别是他还拥有〃笨熊〃这种简陋但原理相通的产品的时候。
他没有对方的情报。〃合金〃的进展他一无所知。所以对于对手的原子弹爆炸毫无准备。突如其来的〃地震〃造成的地下工事坍裂使他盲目而好奇地跟随卫兵；走上地面……
短短的数分钟；就使他羸弱的身体吸收了过量的放射性沾染。
钚弹〃胖子〃先于铀弹〃男孩〃入选；是因为元素钚具有更大的生物毒性。在人们对于原子弹了解还很少的时代；决定使用它是根据直觉。尽管实际爆炸力和杀伤力两者完全相仿。
……元首和他的随从们很快出现了反应；高烧不退；陷入昏迷。
奄奄一息中希特勒留下遗嘱：指定了元首继承人——邓尼兹海军元帅。
邓尼兹新元首作出第一轮重要决定中的最重要一项；就是：接受无条件投降。其他就只是些事务性安排了。
柏林近郊。波茨坦小镇。
凌晨；乔治DangerCode；巴顿上将再次被噩梦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1918年夏天；在法国的前线；他作过同样的噩梦——梦见战争突然结束；和平降临；他孤独而彷徨；浑身冷汗。
这一次；他的部队前锋已经进入柏林外围；明显超过了那位赛场上的老对手——蒙蒂。成绩令人欢欣鼓舞！
勤务兵已经默默开始熨烫将军亲手设计的阅兵式军礼服。
突如其来的；柏林被宣布为〃不设防城市〃！
然后；第二天一早；传来了邓尼兹的《投降公告》……
冲出帐篷；巴顿用马鞭痛苦而疯狂地抽打他的吉普车；发出最愤怒的诅咒。
（262）
1945年8月1日。柏林；勃兰登堡门下。
上午9点30分；在这里举行了德国正式无条件投降的签字仪式。苏联、美国、英国、中国、法国和各参战国代表参加了仪式。
英国新任首相艾德礼、法兰西共和国临时政府总统戴高乐、苏联外交人民委员莫洛托夫、最高统帅部副统帅朱可夫、中国南京国民政府行政院长、陆军总司令何应钦、华北民主联军总司令朱德等出席了签字仪式。
受降式由盟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歇尔五星上将主持。
德国国防军代表凯特尔元帅、施通普夫上将和冯DangerCode；弗里德堡海军上将签署了投降书。
波澜壮阔的第二次世界大战至此正式宣告结束。
当天下午（华盛顿时间上午9时）；杜鲁门总统宣布：
美国《租借法案》胜利完成历史使命；从即日起；中止执行。
德国。图林根州；提罗尔。
小城西部；那座褐色小砖楼是德军装甲兵的临时总监部。此时已经人去楼空。
一辆带蓬的美式吉普车里；林彪上将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楼门口台阶上的那位国军上校。
上校带人冲进楼房；不久又低头走出楼外。见他大失所望地摇着头；摊开双手；林彪不易觉察地微笑一下；吩咐司机：
〃好吧；我们走。〃
吉普车绝尘而去。
那位长方脸上校他认识。不是别人；正是蒋委员长的二公子；蒋纬国。
十年前小蒋就在德国学习装甲兵。可是这次；他来晚了。
上午林彪将军就专程来到这里——德军装甲兵总监部；接受了前德军总参谋长、装甲兵总监海因茨DangerCode；古德里安上将及其部下们的投降。
古德里安以奇异的眼神打量了一阵眼前这位着装朴素、面孔白皙的年轻的中国上将；犹豫一下；交出手枪；行了一个德国军礼。
林彪利索地还了一个军礼；用手示邀请古德里安乘坐他的吉普车。
古德里安困惑地对中国派来的德语翻译说：〃如果……可能或者方便的话；……我宁愿……在你们的坦克中被押走。〃
林彪笑了；点头满足了古德里安的要求。挥手让卫兵带他来到一辆M4谢尔曼式面前。古德里安也困惑地笑起来；在爬上车身、钻进舱口之后；露出脑袋；又敬了一个礼。
作为一个头脑缜密、善于学习的将领；林彪十分清楚这批人的价值、以及在未来中国可能发生的战争中的作用。早在几个月前；他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完整地搜罗这份资源。
人、档案和图纸；样样都不能少。机器的事他已经交代给杨成武师长。他要在盟军眼皮底下的战争混乱中；让这些战俘失踪。——至少失踪若干个月。
为了沈阳兵工厂的顺利运转；他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毛主席不是说过吗；〃要过细地做工作〃。
论起细致；林彪不输给任何人。
装甲兵总监部的其他人员全部用封闭的卡车接走。所有办公室他一一看完；连地上剩余的纸片也让警卫员看了又看；这才满意地上了车。
在布拉格、西里西亚那些工厂；他也是这么做的。今后几天还有若干目标。在他的小本子上记载着：亨舍尔、克虏伯、MAN、戴姆勒DangerCode；本茨、梅赛施密特……
既然《租借法案》中止执行；中国远征欧洲的代价就由这些战利品补偿吧；特别是那些无法计算价格的技术人力资源。中央在这一点上眼光比别人都深远；早早就作出了布置。
取之于敌；为我所用；改造战俘——这些在工农红军时代就成为传统了。甚至有敢于把敌军的电报员改造成本军的机要干部的成功事例……
不出所料；国军也没有忘记这个地方。并且通过他们自己的渠道打听到了。可是；他们致命的弱点是效率迟缓。
在德国正规学习过装甲兵的蒋纬国上校；落在了半路出家的林彪将军之后。
回到驻地；眉飞色舞的许光达师长跑进来向林总汇报：
刚才在捷克的受降区里；俘虏和接收了一批德国飞行员；其中有一个他的〃长沙老乡〃；价值不斐。俘虏是个少校飞行大队长；名字叫做……埃里希DangerCode；哈特曼。
哈特曼1925年3岁时随父母来到中国长沙；1929年7岁时离开。
（263）
亚德里亚海北端；的里雅斯特。
华北远征军控制的这个港口城市；这几天热闹非凡。
从满载的车皮上卸下来的〃宝贝〃在一一装船。意大利吊车工人收下双份工资；一边卖着力气加班一边摇头；不明白中国人干吗感兴趣那些废钢烂铁。
坦克底盘、炮塔和履带、汽车轱辘、88炮管、炮架、破发动机、德国的桶车和美国人抛弃的吉普车……应有尽有。
战争不是结束了么？比这值钱的东西不是比比皆是么？别人感兴趣的是古董、名画、金银珠宝；差一点的也是家具、地毯或者食品。……意大利的货船和列车远远不敷使用；中国人却把征用的美国自由轮那些宝贵的吨位用来干这个！东方人的思维真是难以理解……
他们是在回收废钢铁么？国家级的废品收购站？再说；中国也有钢铁厂吗？
又是一列火车开进码头货场了。上帝；平板车皮上竟然有完整的〃豹式〃坦克！他们的意图很值得猜测呀！战争在东方……这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还没有过够瘾吗？
工头又在张罗加夜班了。看来还需要增加工资。这次只收美元；决不要膨胀了上千倍的里拉；更别说废纸一样的马克了。
这些中国人似乎满大方；他们一点也不珍惜欧洲货币……
英国、苏联、中国对《租借法案》的嘎然而之都反应强烈。
英国工党内阁新任外相贝文在谈话中表示：
〃虽然战争已经结束；但就像刹车一样；不能踩得太猛。而且美国单方面这样作；显然对于新内阁来说不够友好……〃
苏联政府提出了抗议。指出：大量的缺门物资会使苏联国民经济很不配套；这将造成恶果。
8月中旬霍普金斯作为总统特使访苏时；斯大林指责美国此举采取了〃不幸的、甚至是蛮横的方式〃。他直截了当地表示；如果美国要借此〃向俄国人施加压力；以使他们软化自己的态度；那就大错特了〃；〃任何形式的报复将适得其反〃。
美国国务院：《美国对外关系文件》；1945年第5卷；华盛顿1967年版；第999～1000页。
中国通过南京政府的《中央日报》发表社论；也批评此举〃事关国际格局；不肯预作知会；殊欠考虑〃。
在华盛顿；杜鲁门对此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态度。据此；《租借法案》执行总统委员会立即下令美国各港口停止装运援助物资；并通知已在途中的货船即刻返航。尽管哈里曼等人得知后认为这过于莽撞；甚至质疑总统〃是否又要把美国人民带回孤立主义时代？〃
这些促使有关部门对中止《租借法案》执行的方法作了些修改；但这些只涉及形式和枝节。哈里曼大使也遭到解职。
8月7日；杜鲁门的发言人向报界解释：总统下令尽快结束租借援助；是为了〃以此向国会昭示信用；使行政当局免遭滥用国会授权的指责〃。
美国各港口停止了一切涉及租借的物资装运。在所有租借援助中；对苏租借援助是结束得最干脆、最彻底的。
史实。
国会并未因为杜鲁门政府〃昭示〃了信用而发表溢美之词；反而有议员发言；对新总统的〃国际政治的成熟操控能力〃表示怀疑。
后世历史学者写道：
由罗斯福政府创建并控制的战时经济体制使美国名副其实地充当了〃民主国家的伟大兵工厂〃；为战争的胜利起到了决定性的前提作用。
美国在防御准备和实际参战的5年期间（1940年7月至1945年7月）；用于军火生产的支出为1860亿美元。
各类〃兵工厂〃制造了86338辆坦克；29．7万架飞机；1740万支枪枝；大量的装备和军火；64500艘登陆艇；以及数千艘军舰、货船和运输舰。
这些军火物资并非完全用于美国。从1941年3月到1945年12月；按照租借法案转运的商品和提供的劳务；约达460亿美元。其中大约60％（280亿）给了英国；15％（70亿）给了苏联；10％（46亿）给了中国；4％（20亿）给了法国。其他国家约占10％。
中国部分；太平洋战争期间是19亿美元；欧洲战争期间是27亿美元；其中5亿5千万是丧葬、伤残抚恤费。
史实是实际支付491亿美元。其中大约62％（307亿）给了英国；23％（111亿）给了苏联；5％（24亿）给了法国；只有1。7％（8。4亿）给了中国。
（264）
庐山。牯岭；美龄别墅。
这个酷热潮湿的夏天；蒋委员长在这里渡过。外部世界发生天大的事情他也雷打不动——即使世界大战结束；参加受降仪式的夺目风光；他也一笑置之；挥笔批示；让何应钦去了。
他在紧张构思；脑子一分钟也没有停工。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终于下出了一步好棋。连夫人也赞叹地称为〃一石三鸟〃。
8月初；傅作义上将被召到庐山避暑。
委员长的嘉奖；除了授予为数寥寥的〃特级上将〃军衔、〃国光勋章〃之外；还有内定为元帅或者国府五星上将的许诺。更重要的；也是实质性的奖励；石给予他的第七集团军合法的扩编权力；增编6个师、10万人；并在短期内全部实现美械化。
任命也下来了：蒙绥察战区总司令；兼三省主席；所属部队以其姓名命名为傅作义兵团；番号为国民革命军第七兵团。
傅作义领受任务；旋即下山。
回到归绥市；委员长授意下的民间传说已经泛起：傅作义总司令现在是中华民国的〃镇北大将军〃、〃四十年代的徐树铮〃。
9月；数百辆美制十轮卡；载着〃傅作义兵团〃的精锐——由35师扩编的35军；浩浩荡荡；穿越蒙古戈壁、草原荒漠；进驻库仑（乌兰巴托）。经过一些零星的小规模战斗；不久便控制了蒙古的局面。
兵团前锋继续向唐努乌梁海进发。
《中央日报》当日社论：《期待镇北大将军傅作义；坚定维护祖国领土完整！》
占领库仑——乌兰巴托引起了苏联抗议。
刚刚参加完毕立陶宛战役的蒙古军团；在乔巴山率领下迅速从欧洲回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