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皇差 by 樊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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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巧言,又自恃道人不敢杀他,脏话变着花的骂将出来,嫌他聒噪,道人抬手点了他的哑|穴,又从怀中掏出令符亮于风四,自报家门,「我是京城六扇门梁三,奉命沿途暗中护送要犯,前两次冒犯,还请见谅。」
燕奕噗哧笑出来,梁三风四,还真是配对啊,看来公门中人多不学无术,连名字都以数位代替,石生也想笑,可惜哑|穴被点,笑不出来,气得在心里把梁三和风四又问候了个遍。
风四扫了一眼梁三的令符,上镌有皇字,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连名捕叶铮都是天道中人,他又怎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梁三真正身份是什么。
「京城皇差捕快众多,不过未必个个都有神捕之名。捕快,最重要的是完成任务,而非名号。」看出风四疑云,梁三作了解释。
名号太响,有时反而不利于办案,风四见梁三内息浑厚,气凝神定,便知他武功必不在叶铮之下,那日在路边茶寮故意找自己搭话,原来是为了提醒自己注意茶水。
「叶捕头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他人呢?」
朝廷接到密报,燕奕识得盗跖真容,于是派梁三沿途暗中押送,天道一路上对燕奕的追杀梁三看在眼里,对密报的真实性已信了大半,之前风四被杀手追击,梁三本待出手,没想到叶铮突然出现,于是便隐身静观其变,后来他被石紫玉的手下发现了,一番缠斗后,便失去了风四的行踪,等再见到他们,叶铮已不见了。
听梁三言下之意,并不知道叶铮的真正身份,风四便道:「我们遇到了天道的二当家左天楠,为了救护我们,叶捕头不幸殉职,幸而左天楠被叶捕头除掉,我们才得以逃脱。」
风四身上有伤,梁三信以为真,哪想到那伤便是拜叶铮所赐,他拉了一下石生,道:「将士总是阵上亡,叶捕头因公殉职,也对得起他的头衔,还好左天楠已除,这小子又在我们手上,石紫玉不敢轻举妄动,我们现在唯有尽快进京,将盗贼交由官府处理。」
石生被推的一个踉跄,气得秀眉倒竖,用唇语大骂梁三,可惜没人理睬,跟着手腕一紧,被风四拉过去,道:「这小贼由我来看管,燕奕交由梁捕头,这厮很狡猾,你要多加小心。」
燕奕的短刃刚才已被风四要了回去,现在又被他冰冷对待,明知他这样做是为免梁三起疑,心里仍不是滋味,心想有梁三这只老狐狸在,去京城这一路自己是别想再跟风四像昨晚那样风花雪月了。
有石生做挡箭牌,之后石紫玉果然没再出现,到了前面城镇,梁三去县衙取了木枷刑具重新给燕奕套上,不过为了方便行路,木枷不似之前那么沉重,他没对石生太苛刻,只在他恶语相向时,点他的哑|穴而已。
没追兵埋伏,押解行路颇快,不过半个多月已近京师,一日午间用饭时,梁三对风四道:「愈接近京城愈要小心,石紫玉不会善罢甘休,到了最后关键,只怕她会孤注一掷。」
风四扫了一眼坐在一侧低头吃饭的燕奕,淡淡道:「我会注意。」
亲眼见风四傲对敌手,又跟他同行一路,梁三对这位冷静笃定的年轻人颇多赞许,拍拍他肩膀道:「这次押送你立功不小,年少有为,在墨林县那种小地方实在是埋没了,我会向上司举荐你入京当差,好好干!」
「谢梁大哥提携。」
相处久了,两人谈话已不像最初那样客套,都是兄弟相称,风四说完,见燕奕抬起头,紫眸里没有气愤不甘,只是定定看着自己,玉石般清澄的目光让他心悸,忙错开眼神。
当晚投宿客栈,跟以往一样燕奕被押在梁三房中,梁三躺下很快就睡着了,燕奕却眼望地上月光,思潮翻涌。
明天就到京城了,跟推算中一样,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内奸除掉了,朝廷也信了他的身份,只等入京面圣,便可得偿所愿,可心不仅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失落,失落在风四冰冷的眼神中。
同行半月,风四几乎没跟他说过话,对他偶尔的搭讪也视而不见,一次两次燕奕还能明白对方的苦衷,但渐渐的他越来越烦躁,似乎看到风四又变回了那个淡漠冷清的少年,在把自己的心拿走后,又毫不留恋的扔掉,哪怕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薄情如此,仿佛那晚两人的热情纠缠只是一晌春梦。
外面传来脚步声,很轻,是风四,相处了这么久,燕奕早把他的举止习惯暗谙于胸,哪怕如脚步声这种微末细节。门被推开,洒下一地月光,燕奕抬起头,不说话,只是定定注视着风四走近,心房剧烈跳动,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何是好。
风四蹲下身,抬起燕奕被木枷禁锢的双手,铁链发出沉闷呛啷声,燕奕转头看床上,梁三却毫无反应,鼾声不绝睡得正香。
「你……」
燕奕刚说出一个字,便看到风四将钥匙插进镣铐齿孔里,飞速开了锁,将锁链扔到一边,拉着他快步来到自己的房间,反手带上门,澄眸凝视,燕奕也不说话,两人相视良久,风四抬起他的手掌,掌心伤口已经愈合,只留条深深的伤痕,和生命线合为一体。
自从跟梁三同行后,为了避嫌,他便再没给燕奕用叶铮的良药,梁三看重的是燕奕的命,其他的别说是手受伤,便是断臂也无关紧要,还好燕奕自身的愈合力很强,一路行来,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因没有敷药,掌上这道疤痕可能再无法消掉。
心有种深深的痛,风四压住翻腾的心绪,从怀里掏出银两递给燕奕,「马匹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拿着钱赶快离开。」
「你……放我走?」燕奕吃惊地问。他所求的仅仅是博风四一顾,他深知风四的个性,也明白他不会徇私放人,所以从来没动过那个念头,此刻吃惊之余,还有满满的感动。
避开燕奕探寻的目光,风四淡淡道:「梁三精明谨慎,迷|药我没敢下太多,你快上路吧。」
「那你呢?」
「我不过是县城一个小小的捕头,出了事,朝廷即使追究,也自有梁三顶着,落不到我头上。」
话虽这么说,但此次押解非同小可,走脱了钦定要犯,莫说一个梁三,就是整个六扇门都难逃罪责,风四即便不被追究,今后也不可能再留在公门当差了,同行一路,燕奕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份差事对风四有多重要。
「值得吗?」燕奕看着他,轻声说:「你会丢了这份差事的。」
风四垂下眼帘,眼神掠到一侧,小声说:「你养我吧。」
轻淡淡的四个字,却似千斤般的重,燕奕知道风四在说这句话时,便是将今后的人生托付给了自己,把十几年的过往全部丢掉,去追随一个才相识不过月余的人,那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信任?
心胸被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充斥着,燕奕探手将风四拉进怀里,头靠在他颈窝处,贪恋的嗅着属于他的体香,淡淡香气就如风四这个人,清致淡雅,仿似廊下一炉檀香,在不经意间将气息点缀入他的心湖。
燕奕将吻重重落下,那唇好凉,却轻易点热了他的情感,所有烦恼顾虑在瞬间全部抛开,只想好好体贴眼前这个人,让他明白自己对他有多思念。
略带粗鲁的吻,却热情缠绵,风四的理智顷刻被压抑的欲火焚烧的干干净净,双唇微启,任由燕奕的舌霸道地探入自己口中,双舌缠卷摩挲,搅动着口中津液,尽情分享这半个多月来彼此的寂寞,还有,渴望。
「这么久你正眼都没看过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以为你想跟我划清界限……」燕奕喃喃道,吻顺着情人的唇角、脸颊,下颌依次掠过,像品尝一盘久违的美食,品完后再慢慢吮吻,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我,很想你……」风四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这句话已是他的极限,如果可以轻易忘记一个人,那他这么多天来的压抑担忧又为了什么?不是不想去看,而是不得不让自己漠视燕奕,梁三久在公门,他怕被对方看出行藏,所有的漠视都是为了今天铺路,和梁三搞好关系,让他放松戒备,才能一举得手。
靠在燕奕怀里,接受他缠绵的索吻,也尽情感觉属于他的气息,男人的欲望在纠缠中抬头,紧紧顶在他小腹上,知道自己不能再纵容燕奕了,风四推开他,催促道:「别磨蹭了,这里已近京师,不易逃离,再耽搁下去就走不了了……」
「不怕,我有办法。」布好的局因风四的出现被打乱了,不过没关系,自己一定会全身而返,为了他,也为了他们的将来。
「可是……」
「告诉我,你是怎么药倒梁三的?」打断风四的话,燕奕问,他实在很好奇那个比狐狸还狡猾的捕头是怎么栽倒在风四手上的,明明用饭时梁三都有试毒。
「我事先把迷|药涂在自己的筷子上,夹菜时药就沾在菜上了,你不吃香菜,所以我只挑有香菜的菜吃。」被吻得气喘吁吁,风四好半天才解释清楚,其实想药倒梁三并不难,难的是迷|药难寻,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久。
燕奕恍然大悟,敬佩中还有份无法言说的开心,讨厌香菜的事连自己都没太注意,没想到风四会留意到,这份关心比千百句甜言蜜语更让他感动。
「石生呢?」
「我把他丢到隔壁房间了,准备找机会再放他,你……」劝燕奕离开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双唇便重被封缄,燕奕此刻情正浓处,哪舍得放过他?热吻中,衣带被解开,手颤抖着伸入其中,温柔爱抚着他腹下早已坚挺的分身。
「四儿,四儿。」
缠绵低唤让风四沉醉,情至深处,燕奕只轻微撩拨,便点燃了他体内的情火,听凭他的手在自己分身上捋动,跟着腿被抬起,燕奕火热的欲望慢慢探入他体内。
身子靠在墙上使不上力,风四只好伸手攀住燕奕的腰背,浮萍一样随燕奕的冲撞飘摇,不敢唤出声,他轻咬住燕奕的肩头,燕奕笑道:「尽管用力咬好了,我不会痛的。」
汗水随交合在一起的身躯缓缓流下,空气中流淌着醉靡情Se,风四脸颊飞红,不敢正视燕奕的紫眸,把脸别到一边,却被他勾起下巴轻吻住,他喜欢这样的四儿,跟平时的冷漠完全相反,青涩羞怯的让他只想倾尽所有去珍惜。
热情终于在无数次冲击后宣泄而出,燕奕将欲望慢慢抽出来,风四也已泄了,神情有些倦怠,倚着墙缓缓下坠,燕奕忙架住他,帮他擦干净身子,理好衣衫,拦腰抱到床上,坐在他身旁定定注视。
风四清俊容颜上浮着欢好后的懒倦,凤目迷离,让自己沉醉,好想这样一直守在他身边,可惜自己要走了,等该做的事全都做完,再回来找他。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也不会私逃,让你难做。」握着风四的手,燕奕轻声说。
风四原本迷离的眼神倏然清亮起来,吃惊地看他,「你不可以进京,皇帝对天道恨之入骨,不会放过你。」
「不,他不会拿我怎样,毕竟我是永嵊的四皇子,他的亲皇弟,看,这就是当年父皇赐给我的玉坠。」燕奕取出藏在发中的那枚玉坠,看着它,笑颜中透满嘲讽。
「皇子?」
对上风四惊异的墨瞳,燕奕笑着抚抚他鬓角的乱发,道:「当年因宫闱之变我离开皇宫,不过身份仍在,所以此去京城没你想得那么凶险,只是叙叙旧罢了。」
燕奕起身要离开,风四忙拉住他,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