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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王者天下之神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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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列。 

狄长清何尝不知这些,群雄脸上的尴尬也径直只当未瞧见。 

“今日请诸位来,还有一事。”他目光扫过众人,神色一凛。 

“有个人想与各位见见面。” 

说罢,走至密室东侧,脚下用力,打磨得平滑如镜的石砖一块竟微微下陷,而旁边一块又微微凸起,本是紧密无隙的密室墙壁,东侧赫然缓缓旁移,露出道门来。 

密室之中,竟还有密室,当真匪夷所思。密室内的石门缓缓开启,里面走出个人来。众人的惊诧,在见到来人之后顿时静了,如同瞬间被夺了声去。 

几十双目光齐齐定在从密室缓步走出的人身上,几十人,静寂无声,沉寂得仿佛呼吸也消失了般。 

这人从青白色的石室中走出,便如这暗黑沉寂的空气中忽然开出一朵晶莹素白、玉色剔透、绝秀倾华的花,让人震惊,更让人无可防备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掠过一阵欢喜。 

来人悠然走到室中石桌旁,目光一扫全场,微微一笑:“一直期待能早日和各位见面,今日总算得偿所愿,欣慰之极。” 





第二十二章 

来人悠然走到室中石桌旁,目光一扫全场,微微一笑:“一直期待能早日和各位见面,今日总算得偿所愿,欣慰之极。” 

他的发很黑,很长,用天青色的缎带绾了个结,自然地贴着背脊垂下。没有任何修饰,却是绝伦的飘逸。一件式样简单的天青色长袍,用纯银的丝线滚了细细的边,同样色泽的玉带束了腰,依旧没有任何装饰,然而,是无比的贵气。 

至于他的眉眼嘴鼻…… 

“咳……咳!各位———”狄长清猛地咳嗽两声,众人才如梦方醒,从惊态中回过神来,一时不由都为自己的失态大是尴尬。 

来人似乎全不在意那几十双眼睛的紧紧注视,面上仍带着毫无芥蒂的浅笑。 

“各位当年报国无门,因朝廷冷落以致转投飞云阁,实为憾事。” 

众人心中俱是一凛,虽有几分猜着此人的身份,但终究是不敢确认。正惊疑间,来人已慢慢敛了笑, “只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这人微微叹着,从袖中取出一块墨迹斐然的白帛来,但见他手臂微动,那书帛瞬间无风自动,众人但觉一股疾风扑面闪过,眨眼那布帛已贴着石室正中的一根红木柱子笔直悬垂而下。方才那布帛飞过所夹带的刀尖锐利之气已让众人心惊,卷布成棍,飞花伤人,所谓绝顶高手,此人当之无愧。然当众人看清那将布帛固定在柱上的物事时,却不由骇然——四五尺来长的布帛悬垂而下,固定在其上端的竟是一颗玉珠,不,并非玉珠,那整个陷进柱中的竟是方才众人都已见过的‘碧魂’的解药。此人谈笑间竟用这柔软的药丸将布帛一端压进红木柱中,药丸形状竟丝毫没变,隔远看了,竟真如一颗玉珠完整地嵌进柱中。 

在座无一例外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然突见此等功力,众人再也无法镇住颜色,齐齐色变。 

“烦请哪位把这帛上所书逐字念出来给大家听。” 

当下,便有人走到帛下,逐字逐句地将上面的内容读出,末了,一室死寂。帛上内容不多,然众人听完却均觉流了一背冷汗。若非见到这字书,恐怕此间人人都做了卖国买家之贼而不自知。 

“不知者不罪。”来人面上又有了温和笑意,“诸位都是身怀绝技的血性男儿。” 

来人目光徐徐扫过每一个人,袖衫微抬,指着一人不急不缓徐徐道来,“左边这位,震雷手黄元霸,以一记震雷拳打遍江东高手,其拳势如雷力不可阻,一身硬功几至化境,更兼为人慷慨侠义,生性嫉恶如仇,在当地多有威名,曾凭一双肉掌从一百多劫匪手中救下五条人命,乃是大大的好汉一条。挨着的那位,外号‘云中燕’,以一身轻功独步武林,擅使软鞭,绝妙的鞭法配上外人难以企及的轻功身法,至今未有败绩。至于桌子右边那位,人称‘逍遥公子’,生性风流不羁,好交友,一纸折扇,擅使暗器,打遍大江南北,一身内功外功都至一流境界,据说少年时曾一人独挑江南九寨,少年一战成名,为人竞相传颂。紧接着那位,外号‘玉剑’萧冷,剑法自是精妙不说,一身深厚内力也是鲜有人及,擅用‘狮子吼’乱人心智,内外兼修,据称剑法掌法无一不精,剑法更是精妙无比,灵活多变,无人敢居其上,为人厚道,更是有名的孝子,接下来那位……” 

在场四十多位江湖人士,有些甚至是退隐多年之人,武功路数,家世师承,昔日事迹,乃至性格脾Xing爱好,竟被这人微笑间一一道出,如数家珍。 

无人出声,都只静静地看着,听着来人语调清淡地述说着他们自己的生平之事,那语声平淡有如述说家常,然瞬间,他们觉得,那不经意抬起的青衫,那随时挂着的浅笑,渐渐已变成了另一番景象。这人,此刻便仿佛着玉冠王屐,微笑着在他们面前指点万千江山。 

众人由先前的不确信转为了然的震惊。 

如此惊人的武功,如此慑人的气度,如此洞悉一切的睿智,更兼如此倾世之风华,无法不让人联想到传说中的那个人。 

而只有真正见过他的人才知道,这种气度风华,是任何人也伪装不出的。 

“诸位都是当世英雄,当前形势紧迫,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还请摒弃前嫌,以国以家为重。”来人肃容。 

众人顿时满面肃然,几乎是不约而同,在这浅笑淡然却隐现着王者之尊的面容前,拜下。 

“我等,愿跟随效命。” 

来人微笑。“多谢各位,如此信任本王。” 

**

夕阳照着河岸,一片金黄,连清澈的河水也金光灿然,只有河底的水草在深处的水中漂动着一抹清幽喜人之色。 

河边,两人伫立。 

“这就要走了吗?”狄长清轻声问。身旁的人未答,似乎看着河岸出了神。 

狄长清望着这已经许久未见的面容,叹了声气,也不再出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笑了。 

“王爷,先前厅中你露出的那手可把那些在场的人都镇住了,不仅他们,连我也吃了惊,你什么时候有了兴子玩这种花样。” 

随王一直看着河岸的深邃眸子也突地露出了笑,他悠悠道:“没什么,只是曾经见有人做过一次,不由得也想试上一试。” 

“是他吗?” 

随王以笑作答。 

狄长清嘴张了张,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说了:“王爷,那人真的那么可怕,居然让你如此劳心伤神。” 

随王转过脸来看着狄长清,语声慎重:“长清,我记得我说过,不要轻易地小看自己的敌人——那个人的可怕,就在于至今我也未能完全看清他。” 

狄长清顿时肃立:“是,长清受教。” 

“都准备好了吗?” 

“是,各个环节都以准备妥当。” 

“记住,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差。” 

“是。” 

随王又变回那幅淡定的颜色,转向河对岸那片在风里摇曳的碎花。 

然后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天要变了,要不了多久,这些花也要谢了。” 





第二十三章 

“要小的?还是大的?左边?右边?” 

左手一条半尺来长的银鱼,右手一块碗口大小的鱼脊肉。江远耐心极佳地等着回应,尽管他发问的对象是一只猫。在他面前的猫儿有着一双凌厉幽深的碧眼,一副可和幼虎媲美的庞大身躯,更难得毛色金黄,远看便真有如幼虎一般,威风凛凛气势嚇人。 

江远闲靠在软椅上,左右两手时不时在猫儿眼前晃上一下,看样子真是在等着眼前食客的选择。猫当然不会说话,但并不是说它不会选择。只是它想熊掌与鱼翅兼得,喂猫人却硬是恶意地要它只取一样,这一人一猫便僵持下来,自然,输的不会是江远,要比耐性这世上怕是少有人及得上江远,何况是一只猫。碧虎终于不得不服软,气呼呼地举起左爪扒向江远的左手。比起大块的肉,它更喜欢咬碎整条的鱼。一声得意的促笑,江远将鱼送到猫儿嘴边。 

“嗷呜——” 

“小碧虎,作猫也不可贪心呐,你想兼得,却徒然空耗让自己饿肚皮饿了这么久,须知这是世间事难有十全十美,更不可贪心求全,该取舍时必须痛下定论,否则你只会落得个被动挨打,两面皆失的结局。” 

江远笑着摸着大猫光滑的脊背,眼光却已移到了远处,这席话却也不知是真正对谁说的。 

秋云走进来,“公子,你从临洮回来这几天都没去外面遛过,成天和它腻在一起,真是,我怎么就不知你这么喜欢猫呐。” 

江远翻了个身,把右手的鱼放在几上的盘里,懒懒地情态真让人怀疑他直比那只吃饱喝足躺地上滚来滚去的碧虎更像只猫。 

“难得主上这几天不在,也好让我偷偷懒。” 

秋云抿嘴笑道:“只怕是公子你见主上不在,人都没精神了吧。” 

“哪里哪里,他不在,我不知多自在。” 

尽管是江远的小声嘟哝,然门外面的人该听见的还是一字不落。 

沐云一脚跨进,脸色不善地看着椅上慵懒之极的人:“看来,我不在,你的确很自在嘛。” 

江远望向他的小侍女,小侍女笑得灿烂,向着沐云福了一福,才不慌不忙地对瞪着她的人道:“公子,秋云正要跟你说,主上回来了。”说完,识趣地退场。 

沐云几步跨到软椅前。 

江远仍躺在软椅上没动,嘴里却夸张地叹了声:“孔子说得真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沐云不理他的故作苦态,手指绕上那散在椅上的发丝,冷声冷气地道:“你有胆再说一遍刚刚的话。” 

江远眨眨眼,“孔子说得好,唯……” 

“前面那句。” 

江远又眨了眨眼,却不出声了,那表情明摆地写着:我不敢。 

见了这幅表情,沐云哼了声,“量你也不敢再说。” 

话语未竟,人已俯身低头,压上了那两片很无辜的唇。唇瓣里外都带着茶香,吮着便有如细细品着一壶顶级龙井,让人心醉,于是沐云扣着这人的头在他口中细细吮了个遍。江远完全没有反抗,或者确切地说,他是整个人被困在椅中,反抗不得,只得任沐云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将他吻了个尽兴够本。吻到情浓处,自然想做别的事。只是这二人一个是不愿,一个则是自我控制力极佳,明明吻得体内欲望激涌,却硬生生地刹住,只是那双手却始终没放开椅上的人,一手打横,便将椅上的人抱着一起躺倒在椅上,压住气息,看着江远也是一副气息刚定的模样,靠在他肩上眉眼微闭,心中一动,嘴里便问了:“江远,你有过女人吗?” 

江远张眼笑道:“我很想回答你没有,不过你知道我已经二十有四了。” 

明知是这样的回答,沐云仍是恼怒地在他身体敏感处捏了下。 

“怎样的女人?” 

“……不记得了。” 

“多少个?” 

“也不记得。” 

沐云本恼怒着,问着问着却又愉悦起来。不管他有过多少女人,有过怎样的女人,终归都不曾在他心里留下印记。这样想着,却又继续问,“既然这样,为何你仍是孤身一人?” 

“本自一人,漂泊天涯,何以为家。”江远淡淡答了,又回问,“你如此问我,自己又如何?” 

“大丈夫,功不成,何以谈家。”说完又低了下颌在江远额头摩挲着,状似调笑,“何况,那皇宫深处的凤仪宫我可不想让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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