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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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所已被隔离”。无法得到对辩护律师的建议的评论,我能够想象出他和克
莱诺是如何在那垛巨门后面瑟瑟发抖。
丢勒站起来把报纸塞到我手里:“这是一个好机会。你最近已得到了许
多次好机会。但是就像我以前试图说的那样,在你继续前进之前,你仍然有
一些工作先要完成。”
“那么你是怎么平步青云的,丢勒?”我脱口而出,愤怒几乎让我找不
到语言的逻辑:“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七年,你已经呆了八年。告诉我你的秘
诀,为何你就能走在我的前面那么远?”
他踌躇着怎样回答我的问题。在他大费思量的时候,他把他黑发的额发
捋到一边,用白皙的指节敲着他的顶门,像是要用胶水把头发粘在那里一样。
“我和撒旦作了一笔买卖。”他的黑眼睛里的神色莫测高深,“当我还
是十几岁的孩子时我就想到要离开特拉维斯镇,立志在早年就要创出一番成
就,有一天我把这个想法和撒旦谈了,然后我就到了这里。”
“真的?那么你和撒旦做了什么交易来换取你的成就呢?”
“那是他和我之间的事。”丢勒毫无笑意地回答完,转身走了。
我在那儿坐了半天,对他百分之百的严肃性感到畏惧。
我打开电脑时发现电子邮件的方框正在闪烁,所以我立刻把它调进来。
这里面是我以简娜·玛森周围一百英里半径范围内所有相关人员所进行的罪
行检查的结果,从这儿我可以了解到他们的工作、建议、利益、吃饭、睡觉
和游戏。每一个人都足够的清白,除了大轿车司机,汤姆·保罗伊,在他当
州警期间,曾因为偷窃商品引起些小麻烦,并被迫离开了警界。
我从蓝色公文包用拉链锁住的隔离层里取出了“道德条款”,又打出一
份关于保罗伊的报告材料,然后就往SAC 的办公室跑去。
高罗威从他的办公桌后站起来身向我走过来,手里拿着雪茄向我做了个
抱歉的手势:“很抱歉,你得在报纸上读到它。”
“那么那是真的?我被从这案子上撤下来了?”
“局长看见简娜·玛森在《唐纳弗》上的大声抱怨极为光火,用新闻媒
介的话来说他想要加强火力。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默不作声。
“我正在提交你到C—1 的调职申请,祝贺你。”
他等着我的反应。而看到我竟毫无反应时他打直了膝盖,以便能弯下身
来斜着眼看到我的脸部表情。
“是我疯了还是你根本不想要那份升职了?”
“现在调不调职与这件事无关。”
我向他出示了那份传真,并且解释说因为这个道德条款,引起丑闻的行
为——比如是一个瘾君子——可能会危害一笔数百万的合同。我告诉他我相
信所谓阮德尔·依贝哈特的罪行,是玛森一直在撒谎。
但高罗威并未为我的信念所动。
“他们从华盛顿搬来了一个大人物,让他来处理它吧。”他又站了起来,
当他带着我走到门口时,他搂着我的肩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你已经
做得相当出色了。”
“好的,你不喜欢这个道德条款——”我把它捏成球扔进了垃圾箱,然
后在他鼻子底下挥舞那份打印稿,“这个怎么样:新花色。简娜·玛森的司
机在当州警期间因为偷窃商品而被除职。”
高罗威的眉毛一挑:“别忙了。”
“我们知道玛森是个支配狂。我会对那家伙施加压力,找到真正的毒品
供应者,只要掌握了这点我就可以驯服她。”
“真是胡扯。”
高罗威的手赶紧从我的肩上拿开,好像它已变成了一块烧红的铁板。
“安娜,我们已经从这件事上脱身了。”
“如果我能找出供应者并且证明简娜·玛森从事了部分违法财产交易,
那又怎么样呢?”
我触怒了他:“没有人会想朝这个方向去。”
“我知道,但是——”
高罗威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的一声阻止了我。他的声音变得缓慢
而柔和,晃动着手指的节奏就像在唱出一支童谣:“我们来回忆一下吧,这
次调查的嫌疑犯仍然是阮德尔·依贝哈特对不对?现在你仔细听着,告诉我
答案:怎样做才对我们起诉这个嫌疑犯有帮助?”
“也许是开释他。”
很快知得,不管“在城堡里”汤姆·保罗伊和莫瑞恩之间有什么麻烦,
但其余时间,他们都一起住在“太平洋岩壁”她租用的一套公寓里,位于从
圣莫尼卡到峡谷之间的一个舒适的郊外小镇上。尽管主要街道也只是一条小
林荫路,但是在那里仍然感觉到50 年代的氛围——个体农场和平房——这使
莫瑞恩的地方显得非同寻常。
公寓在一条弯曲的街道上,在一扇巨大的滑门背后,我循着滴水声迈下
石阶;这里有一个石砌的人工喷水池,水柱像百合花一样升起散落,池中聚
着许多“嗝嗝”直叫的活蛙。一直向前是一个很小的木制平台,长满了洋红
色的九重葛,平台里有一张白铁桌子,几把椅子。这儿可以远眺,维尔·罗
格斯海滩的模糊弧线,蓝隐隐地山脉,和银色的海浪,一路直到波音特…杜莫。
这些景象极为有趣。
尽管沿着街道有许多房子紧紧靠在一起,但是在这个美妙的场所,除了
静谧和微风拂过花丛的沙沙声却是什么喧闹也没有。这会使你饥渴地寻找“切
达”乳酪、咸薄脆饼和烈性威士忌,就着它们站在平台上欣赏日落美景。但
是你转身过来面向房屋,景象却同样的有魅力:人字屋顶,华丽的装修,一
个苏格兰式的小餐厅。
门上,用软木雕刻着巴厘文化里的人物形象,正拥抱在一起跳舞。门微
微地张开一条缝。我敲了两下,没有反应,我就走了进去。
“喂?汤姆?我是安娜·格蕾。”
没有回音。
我走过卧室,室内有一张四根柱子的床,被单皱巴巴的,衣服随便仍在
破旧的东方色彩的地毯上。空气中充满了檀香木的味道,还有性欲。梳妆台
上堆满了古式的香水瓶,有一半打翻了或弄得粉碎。壁橱全开着,抽屉也一
样。草帽、玩偶和围巾散得到处都是,像是被抓出来的然后朝窗口扔去,看
起来汤姆和莫瑞恩遭到了抢劫。
当我走进被洗劫过的厨房里就更加相信我的判断了。一只炒锅焦底朝
天,水散了遍地,炉子仍燃着,我关掉了火苗,嘎吱嘎吱地踩过地板上一个
装细条实心面的盒子。有人把一瓶苹果汁砸在墙上。还有人扔过罐头盒。我
听到从另一间屋子里传来轻微的呻吟声,立即肾上腺素剧增,武器已握在手
里。
我沿着门廊悄悄地移过去,门廊装饰着不祥的非洲面具,通向一间起居
室,起居室的两扇钻石式玻璃窗凭眺着海景。这里还有更多的面具,和眨着
眼睛,长着漂亮的中国面孔的玩具娃娃。二手货的沙发上塞满了闪光印花布
面的枕头。窗户吊着一块转动的玻璃棱镜,在下午的烈日映照下熠熠生辉,
把五光十色的色带抛散在屋里的物件表面。
在那些令人目眩的虹彩中央,是汤姆·保罗伊,除了一件白色的T 恤衫,
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穿,两条经过充分日晒赤裸的腿弯曲着,像桩子一样木然
不动,他正在那里迟钝地手淫。
他抬起两只赤红的眼睛向我瞟了一眼。我一下就捕捉到他未刮过的下巴
上白色短髭的闪亮。
“安娜,”他沮丧地咕噜着,“帮我出来。”
他的拇指和食指正向下套动他红胀的阴茎,我抢步上前,从一把摇椅上
抓起一床阿富汗羊毛毯朝他扔去。
“耶稣·汤姆,把它盖住。”
他接过毯子遮住他的前身,光着屁股倒在沙发里,然后开始哭。
“这里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们打了一架。”
“莫瑞恩在哪儿?”
“走了。”
他弯过腰来,上身和下肢折成了两半,用手抱着头。
“她没有事儿吧?”
他点点头。
“你没有把她抽得青一块紫一块,然后扔到悬崖底下去?”
“我不会那么做。我爱她,安娜。”他扬起脸向着我。虚胖的脸上现在
似要被泪水或口水融化到一块去了,仍在淌着自怜自惜的眼泪:“上帝,我
是个肥老屁。”
我把手枪插进皮套,坐下来,等着他自己恢复平静,沙发像岩石一样硬,
里面一定充填着马鬃或其他反常的材料。
“有趣的屋子。”
“它是60 年代一个电影布景师建的。”
他作了个深呼吸,用拇指揉了揉眼球。
“和简娜·玛森有关系吗?”
“不,莫瑞恩已经在这儿住了好几年了,而她不久前才遇上简娜的。”
“简娜怎么样?她一定正忙着,从一个脱口秀跑到另一个保护受害者权
利大会。”
“现在我可没法关心简娜·玛森。”
“她可相当关心你和莫瑞恩。她就是担心像这样的事情会发生。我们约
会的那天晚上她告诉我的。”
“简娜试过,但她永远不可能理解我对莫瑞恩的感情。”
“我们还是谈谈你吧。要杯水吗?”
他晃了晃头。
“好吧,我们来作一次交谈。关于一个卡车司机,他据说在加利福尼亚
沙漠的一个偏僻地区进行抢劫,然后一个州警出现在事件发生地,伪造了一
个报告,这样那些商品就可以被保护起来并重新出售,你认为怎么样?”
他牵起他的T 恤衫擦着鼻子:“那是过去的事儿了。”
“简娜知道你的过去吗?”
“简娜认为我是自有巧克力糖浆以来最棒的伙计。”
“她从哪儿弄到毒品的,汤姆?”
他站起来,把毛毯围在腰上。
“没地儿,安娜。”
“简娜觉得你是块巧克力苏打冰淇淋,可莫瑞恩不过是把你当成一堆狗
屎。”
他又变得伤感起来:“让我一个人呆着好吗?”
我也站了起来:“一点问题没有,我会去问问你年轻的朋友她的观点,
在这种时刻不会太难,我明白为什么你喜欢小姑娘。但是,别见怪,她们怎
么样看你?”
他白色的短髭底下泛起了一道红晕。
“在试图用一盒细条实心面杀你之后,我保证她会激动地告诉我你是怎
样为简娜提供狄劳狄德或德克斯代因或凡里尔首或柯卡因或其他任何形式的
毒品。”
“我跟那些东西没有关系。”
“但是你知道是谁干的。”
他的下颚绷直了,嘴唇紧闭着,公寓突然间变得小起来,玩偶的脸都成
了凶恶的原始崇拜物,封闭的房子让人窒息。
“那件事持续下来一定非常有趣,你和‘罗丽塔’,十四岁的奶头。”
“见鬼。”
“新安排:你穿上衣服,我们一起兜回韦斯特伍德去。”
“做什么?”
“调查局会对这件事产生强烈的兴趣,我相信那位来自华盛顿的神秘的
大人物将十分愿意和一位了解简娜·玛森私室内幕的人谈话,也许就不会在
意一点点你个人的过往史。”
虹彩罩在我们身上。
“那不是我。”
“好吧。”我做了一个夸张的、仁慈的手势好像我最终决定让他摆脱我
的钓钩,柔和地、寓于同情心地问:“为什么你不穿上点衣服?”
他从睡椅上拾起一件汗衫,匆忙地穿上,然后又带着一脸义愤的表情一
屁股坐回去,擦了擦鬓角的汗水。
“我们知道是依贝哈特大夫干的,”我说,像是吐露了一件职业秘密。
“我们已经打得他屁股开花。”
汤姆·保罗伊摇着头,冷笑着说:“那就是确切的原因,当我还是一名
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