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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第2章

小说: 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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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上,手提着扩音筒喊到:“你怎么样?”

我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手指在头顶一挥——然后他就斜飞出去,
那个疯狂的拉脱维亚机师是想把直升飞机就停在车坪的空场上,警报呼啸
着,起码有一打来自威尔郡的孩子跟过去想看他怎样做。场面好看极了。

第二天早上很清闲,我那一组的人都有在清晨八点喝咖啡的习惯,他们
都在等着我。而我前一天晚上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直到深夜才算把书面报告
弄完。

我得到了一圈掌声,他们送给我一只三尺长的手臂模型,绿色,泡沫胶
制成,竖着食指,No。1。另一件有意义的礼物是从棒球场弄来的:一只用纸
板剪成的道吉狗,全身用闪亮的铝箔包裹起来,还有双份的花生果,和我最
喜欢的冰麦芽乳,融化在凉滋滋的美味果泥里。

“我们都认为你现在春风得意,”凯乐·维侬说,“当然,如果没有我

们大伙儿在就难说了!”
其他人都笑了。他们没有走是因为他们全在我的箝制之下。
“我们的长官正在华盛顿出尽风头,为什么我们却在这地狱底下做着美

梦?”弗兰克,带狡黠的笑容说道。
“关他什么事?噢,他妈的狗屎。”
这时候麦克·唐纳多正躺在椅子里,双脚撂在桌子上,一副游手好闲的

样子,一只手扯着他亚麻色的络腮胡须,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它变成灰白色。
大家都围着他是很自然的,他比我大十岁,也是组里的长者和精神领袖。
“那么,唐纳多,”我假意问道,“卡塔尼娜岛怎么样?漂亮迷人?去

海底潜泳了吗?”
他皱了皱鼻子,“你真走运。”
“你妒嫉!”
“你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这里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而你和帕姆金却去看到了真正的美妙的海鱼。”
“如果你不是这样叽叽喳喳或许我会让你一道去的。”唐纳多懒懒的回

头道。
“嘿,我自己也能去。”
“你以为抓个人就算搞到了去C—1 的通行票?”
“我今天就可以写我的调职申请。”
“算了吧,孩子。丢勒·卡特尔才真的想借机调到总部去。”凯乐说。
丢勒·卡特尔是这个组的主管督察,并不怎么讨人喜欢。
“卡特尔已招到太多人的厌恶,”芭芭娜·苏立文是我们的协作员,外

号“电脑”,她说道,“他们决不会把他安排到总部去。他们会让他留在这

儿,直到腐烂为止。”
“你希望如此。”
“不,我才不这样想。”芭芭娜一面说,一面拨弄着她的金链上的珍珠

粒儿,”如果他要腐烂的话,就让他到地狱里去腐烂吧。”
“不过,丢勒做事情不这么简单。”凯乐说,“他喜欢折磨你,把你弄

成碎肉条。”
芭芭娜做了个怪脸。
“这是他的话,不是我说的。”凯乐耸耸肩。
“作为一名美国黑人,我认为你最好还是要懂得一点古老习俗。”


“原谅我,”凯乐捏着一副怪嗓,“我只是弄丢了我的性敏感指南,我
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这么说怎样:‘你!这头白种猪!’”弗兰克答道,我们全都笑了,
大家早就习以为常,这里本来就是多元文化的大杂烩。
“卡特尔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了。”唐纳多把脚伸向地板,干巴巴地碾

碎了一块饼干,“而你这一票的确干得棒极了。”
我有些飘飘然:“多谢。”
他的眼里充满了暖意:“你已经赢得了资本。”
罗莎琳,在地区分局办公室已干了二十年的行政助手,走了进来。
“安娜?我可以和你说句话吗?”
“来加入我们的派对吧。”
“你听说安娜的非凡业绩没有?”唐纳多嚷道,“如果还没有,她会告

诉你的。”
“安娜,”她仍很平静地说,“我只是想和你说句话。”
凯乐冲着她笑,论年纪,罗莎琳简直可以做他的母亲,不过今天她并没

想当这个角色。站在房间中央,我注意到她的神情有点特别。
“出什么事儿了?”
她领着我出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一个带给你的消息,是坏消息,安娜。”
一定是哪件案子出了毛病。哪件呢?我的大脑直到早晨还没有恢复运

转。我仍然留在那停车坪上玩着“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我们拐到门口以便私下交谈,我们面面相觑,她比我矮小得多,所以必

须仰起头来看我。
“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被杀了。”
我像一个木偶一样只管瞪着眼睛。
她递给我一张黄色的电话留言纸,上面写着:“你不在的时候。。”底

下是一个西班牙语的姓名,还有电话号码。我看了看但是我一点也不明白是

什么意思。
“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
罗莎琳点点头,她的眼睛有点潮湿,含着些伤感,普通人的伤感。她的

眉毛拧在一起,显出同情的样子,这种同情来自于一个已经懂得并珍惜生命
价值的人。
她微微耸动着肩膀,似乎是懂得我的慌乱失措。这是很自然的,如果你
听到类似的事情也一样。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他们说,她是你的堂妹。”
她看着我,耐心地,等着我作出理解。

(二)

在这间我们称之为“牛栅”的大房间里,有二十多张办公桌,成对地联
在一起,我的桌子只是其中之一。顶灯发出柔和的黄色莹光。只有当朝向丢
勒·卡特尔办公室的那扇门开青,并且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从他朝南的
窗户望出去,你才可以看到韦斯特伍德外面的世界。

但是从我坐的这方看过去,除了一方灰色的墙壁,却是什么也得不到,


靠着墙壁有一个金属衣帽架,但此时,唯一挂在上面的是一件老式运动夹克,
黑色标识牌上写着几个字: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衣服的前摆上点缀着大
概是好几代人传下来的什么奖章啊,建议啊,地图啊等等各式各样的东西,
以及包括从绿墨水到真正的血渍一类的污迹,血渍来自于某次特别行动处的
弗兰克,常和一个批发商之间龌龊的口角。

因为我成天都得对着它,所以一度我曾把这件“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
看成是我的拍档,他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手,是一个辛辣敏感的精灵,他知
道我们的全部秘密和答案,但从不多言多语。究竟是谁从他的这种静默感受
到更多的孤独?他还是我们?

我按照留言纸上的号码打了一个电话,听到话筒里传来拉丁语电视的嘈

杂声,然后是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Bueno?”
“古特瑞丝夫人?我是FBI 特别行动处的安娜·格蕾。”
那边立刻传过来一串急促的西班牙语。
“对不起。我不会说西班牙语。”
“不会?”惊讶,“没问题,我可以讲英语。对你堂妹的事,我很难过。”
我的直觉一向正确,就像这次在银行这样。现在我却觉得是不是某人在

对我搞什么恶作剧。
“等等,夫人,可我并没有一个叫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的堂妹。”
“但是,她谈起过你,你是在替美国政府做事的大堂姐。”
我脑袋里转着念头:什么叫作某人的“替美国政府做事的大堂姐。”
“我很抱歉。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奥尔瓦尔多小姐。”
“没错的。现在,你的家人需要你的帮助。”
她既武断,又荒唐,让我差点笑了起来:“那不是我的家人!你瞧,我

出生在加利福利亚的圣莫尼卡——”
“而你父亲的家族来自萨尔瓦多。”
我一下子感到不安了。多年来已没有人提到过我的父亲。他据说是来自

中美洲,但我从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国家。自从很小的时候他抛弃我们以来,
在我们家里他一直是个忌讳的话题。母亲和我与她的父亲住在一起,他是个
警官。我是被新教徒和白人抚养长大的;你不可能和白种人有更深的关系,
否则就会像我们的维京祖先那样满头卷发,可是碰巧我的头发又浓又密又
黑,如同高加索人。那么拉丁美洲血统就可能是我的另一来源了。

更加冷淡:“你为什么找到我,古特瑞丝夫人?你想要什么?”
“不是为我,是为了维奥莱塔的孩子们。他们在这个国家里没人照顾。”
我心里的某个部分仍在顽固地认为这是一个骗局。我敷衍着他们的虚构

看这场戏如何演下去:他们一定是先找一个死了的穷人,再找一个未曾谋面
的亲戚(真正的或者虚拟的),接下去是敲一笔钱“照顾孩子们”。迟早会
有人出于内疚寄上一笔款子的。我开始作一点笔录。说不定这会成为一条证
据。

“是吗?”我一边写,“他们叫什么名字?”
“克里斯多巴和特瑞萨。”
“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住在一幢房子里,因为我们都是从萨尔瓦多来的,所以关系很好。


她做工的时候,我就帮她照看孩子。只不过她一死这里就没有人了。”
“她怎么死的?”


“在街上被枪杀的,是在离这儿两个街区的圣莫尼卡大街。死得很惨连

手掌都被打飞了,他们把她抬进棺材的时候只好套上了白手套。”
“警察说什么了?”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话筒里一阵喘息和啜泣声,女人的音调变得急促起来,充满了渴望:“谁

将照顾这两个孩子呢?”
职业反应来得最容易:“我会安排你同慈善机构联系——”
她打断了我:“维奥莱塔受雇的最后那位女士还欠她一笔钱,如果你能

拿回那笔钱,我可以来照顾孩子们,直到他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家。”

她说“家”的时候,带有一种亲切的信服感,就像虔诚的人们谈到上帝
一样,让我感到发窘。我的家是我外祖父的,生活中缺少上帝的关照,我自
己仅仅在玛丽娜·德·瑞有一个带家具的卧房。还有我的1970 年造普利茅斯
巴罗库塔篷车。每周有六十、一百个小时呆在局里,中午一顿便餐,每天在
泳池里游一个来回。工作如此紧张,你只能寄希望于升职。最直接的途径是
作特别行动处的主管助理,甚至成为特别行动处的第一个女主管,拥有一间
像戴文那样舒适的办公室。但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所以要求至少在五年
期间你得恪尽职守,把每一部分工作都熟透,一丝一毫也不能放松;不许漫
无头绪,不许出错,不许发胖。

我必须做到这些。“我还是希望你去找社会服务机构。”
“不,”这个陌生人顽固地坚持己见,“那样不对。这些孩子是你的血

亲。”
“这恐怕有点荒谬。”
“维奥莱塔和你父亲来自同一个村庄。”
“什么村?”
“腊帕玛。”
“从未听说过。”
“她说这是个小地方。大概离圣萨尔瓦多有一百英里,有一个黑沙滩。”
在父亲遗留下来的零碎中,确实有一块瓷片一样的东西,就像是被海水

洗磨过的玻璃那样闪亮:“当你父亲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就是在那块黑沙滩

上玩耍的。”
这让我有点震撼。
“古特瑞丝夫人——很抱歉,可我还得接另一个电话。祝你好运。”
我挂断电话,抬头凝视着“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袖子是空的。我

心里有种轻飘的感觉。
之后我意识这个不速之客已骚扰我很久了。芭芭娜·苏立文还有事找我
哩,关于银行劫案的。

(三)

在芭芭娜·苏立文的办公室里,有一整面墙都挂满了劫犯们的照片,这
是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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