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惟我独尊-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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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没回应他的话,只是两手负背,不知所想的望着燃烧的灯蕊,淡淡道:“听说这次还是主公钦点自己贴身侍卫,军中第一猛将,虎卫许褚亲自带队,可见主公是如何看重此事。”
“啊”!满宠不由失声惊讶。随既神色变的十分振奋,不知觉间左右搓手。
许禇威名,早有耳闻,在大将如云的曹营中,无论是谁都公认武艺第一人。就连曹操心腹大将夏候惇,高傲的他也自认输上三分,可见许褚是如何出色,看来张浪此番在劫难逃。
荀攸不理满宠的激动之色,抖了抖手中的信笺,严肃道:“伯宁,主公为了防止虎豹骑失手,让张浪侥幸逃脱,一旦回到江东,无疑如纵虎归山,蛟龙入海,所以特地秘令下来,让我们有所行动,准备个万全之策,助虎豹骑成功阻杀张浪。”
荀攸说到此时停了停,望了满宠一眼接着道:“某沉思再三,决定明白一早,便去拜访刘表派来使者荆越,游说历害。如果可能的话便促使同盟,如若不行,便退一步也要使其保止中立。伯宁口齿伶俐,才思敏捷,明日随某一同前往,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满宠虽一脸不解,但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函谷关。关内最大的一家府邸里。
当今汉朝皇帝刘协,正躺在塌上,身上虽盖着厚厚的绸纶棉被,但怎么也遮不住他寒冷的心,在塌上不时左右翻覆,抱膝卷身,还是不得入眠。清秀稚气的脸庞,经过连继的惊吓受罪后,有着丝丝的惨白。清纯的双眼,也开始慢慢深沉,悲伤起来。
虽然他仍是名义上朝室的皇帝,可是却没有皇帝应该有的权力。过早让他经历人生的无常,环境的变迁,这让他明白很多事情。在他不成熟而又稚气的脸下,藏有着颗成熟而有受伤的心灵。
窗外的明月光线照进屋里,冷凄冷凄。
刘协傻呆呆的望着,忍不住的有种想哭的感觉,自己背负着太多这个年龄段不应该有的东西。
唯一值的安慰是,各地诸候都有了反应,而且很快就要带兵杀进洛阳,消灭叛党贼子。想到此时,紧张的心情,才有所松弛下来。 函谷关一片平静,城垛沟壕上的哨兵都冻的两唇发抖,睡虫满身。
就在皇帝和文武官以为一却平安时,银白的夜空忽然响起凄烈刺耳的号角声,吹遍关内每个角落。
第四卷 第十六章 深夜之变(二)
刘协几乎是本能的反映,从塌上迅速蹦了起来。幼稚的脸上现出惊吓之色,恐惧的双眼紧紧盯着窗门,心口七上八下。连日的逃亡,让他如惊弓之鸟,心灵处在崩溃的边缘。身上华丽的淡金龙袍,显的无与伦比贵气,但与他惊慌的神情相交,一付格格不入样子。
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杂和阵阵喧闹声,夜空不在平静。火把忽然平空多出无数,闪亮如白昼。
刘协脸色渐渐变的苍白起来,拳头紧紧捏紧,冷汗开始从脸上慢慢的往外冒出。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声,接着有人在门外喊声道:“皇上大事不妙,李催、郭氾军队快杀来了,现已离关外不足十里,皇上当快快辙走。”声色中明显含有急虑和不安。可见情况相当不妙。
刘协痛苦的捉住头皮,把头深深埋在胸前,心里一片绝望苍凉。自己贵为当今天子,竟落魄到惶惶如丧家之犬,四处逃命。兵不过千,将不过数。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但形式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有时候自己真的不想做这个皇帝。
外面几人见过了半响,房间里还是无一点动静,好像有些急了,强行冲进房里。不过见刘协还好好的坐在塌上,只不过一片呆狀,心里大松,还好圣上没有出什么意外。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几人快速上前,拉起献帝准备再次逃亡。
刘协缓缓抬起头,两眼涣散无光,暗淡无神。麻木的望了望破门而入的几人。
太尉杨彪、国舅董承、太子太傅马日禅等几位汉室重臣,脸色沧桑,一片悲愤,火光下脸色一片惨淡。对李催、郭汜的行为早已恨之如骨,而且到了无已复加的地步。众人中只有太尉杨彪显的颇为冷静,神色略带起点激动,上前两步拜俯道:“皇上,李郭恶贼兵马追赶,请快移龙驾。眼下弘农太守段煨,犬子杨修已领人马前来接应陸下,很快就要到达了。”
哀莫大于心死,刘协只是麻木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冷漠的让人吃惊。
众人心里首次泛起奇怪的感觉,这就是那胆小、无能、懦弱,只要一起事端就只会哭鼻子掉眼泪的皇帝吗?为什么和以往比起,显的那么镇定,从容不迫,一点也不紧张?难道是吓傻了?
然而时间容不下他们多想,事情已迫在眉急,众人拥蔟着献帝,夜色下,快速的往弘农方向退去。
只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是,史上被认为懦弱无能的献帝,就在这一刻起,开始慢慢变的坚强、历害起来。这是谁都始料不及的事情。而他也为了光武中兴汉室,努力奋斗自己短暂的一生。
马嗚风哨,火把点燃不了寒冷的夜空,被拉长的重叠无数身影,慢慢消失在热闹而又寂莫的关外。
同一时间,弘农城。
城内驿站里,袁绍所置的使者,河北智囊之首沮授,眼皮正上下不停跳动,心中惶惶不安的,感觉十分郁闷。仿佛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一般。但却又把握不了命脉所在,这让他左右不安,来回踱步。
自袁绍兵不血刃冀州以来,从韩馥手下的别驾从事,一跃之间成为袁绍手里的头号智囊,沮授以冷静的头脑,敏锐的眼光,慎密的心思,一直为袁绍所看中。
此次袁绍本派颍川郭图出使长安,郭图有限,还说绍,以为当今汉室陵迟,日久不远,如若想再次中兴,极为困难。且今各地英雄据有州郡,野心博发,兵以万计,甲为车量,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袁绍虽谋无断,左右不决中,又是沮授苦苦谏言道:“今迎朝廷,至义也,又于时宜大计,若不早图,必为他人捷足先登。所谓权不失机,功在速捷,望将军早早图之。”
经过沮授分析历害,然后苦苦劝说,袁绍终是动心,又见公孙平定指日可行待,于是下了决心迎帝于邺城。接着先令沮授出使长安,游说帝刘协。然后令审配统领三军,继续围攻易京,准备把公孙瓒在幽州的势力连根拔起。自己则插调部分人马,勤王室,举大军进长安,迎天子至邺城。
屋内昏暗的油灯壁火淅淅摇曳,角落里一付昂贵的云海松涛屏风丽图,映出无数长长的暗影,显的朦胧模糊。沮授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跪坐在案前,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满杯美酒沉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百思不得其解。鼻子里再一次顠来一股淡淡但却十分刺激难闻的气味,混杂着鼎炉冒出阵阵檀香味,两种气味交织一起,让人心中觉的十分郁闷。
沮授两眼忽然一亮,想起来了,这是松油的气味。一种从植物里提取出来极为易燃的油料。
但是沮授却兴奋不起来,反而脸色巨变,双目圆睁,眼里射出吓人的光芒。在灯火照映下,惨淡无比。他终是机智胜人一筹之辈,很快理清事情的始末,明白了为什么自入夜以来有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加上无缘无故冒出的松油味,很明显有人想暗杀自己。
当沮授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几乎末做任何想法便冲出门去,一股冷裂的狂吹迎面而来,心中不由打了个冷颤。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外面四边忽然似要打破黑暗和宁静般,同一时间开始变的暗红、并且燥动起来。接着很快火光冲天,浓烟密布,股股热浪不到半秒钟就层层扑面而来,驱散冷气,而且越来越热,整个驿站着起了熊熊大火。
沮授不愧为袁绍手下的头号人物,在这么危急的时刻便没有慌乱,而是十分冷静的观查四周情形。
驿站已上下乱成一团,各种声音在空中来回飘荡。胆小的以为自己命绝于此,放声哭爹喊娘,不绝于耳;有点力气的提捅奋力摇水准备来灭火。更多是在寻找生门,看那里没有着火,准备开始逃命。诺大的驿站里,杂役,丫头,护卫等等,来回穿棱,场面混乱到极点。
粗壮的韩猛已领着十来个护卫迅速向沮授靠拢,保护他的安全,是自己此行的最大任务和目地。
韩猛也是晚了一步,几个杂役打扮的下人,在慌乱的奔跑中,忽然怀里亮出闪光的长剑,剑锋似长了眼睛般直指沮授。如飞火流星般,快的几乎肉眼看不到。只感觉一道冷光划空而过。
边上的唯一一个贴身护卫极为忠心,奋力推开一时间还在发愣的沮授,在剑入自己身体的一瞬间,极其大声惨吼狂叫道:“有刺客……”悲烈的声响传出好远……
客栈里,张浪在塌上搂着杨蓉丰满香软的玉体,精神出奇的好。夜虽然很深了,却没有一点睡意。
想着野心勃勃的曹操,兵强马壮的袁绍,此二方人马,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是假借李汜之乱,驱兵而进,做到挟天子而号令天下。那么如何能早他们一步迎天子,平安下江南,成为目前最为头痛的问题。其中自己大军末能及时开赴关中,便等于失去强有力的军事保障,变的困难重重。
另数股军阀中,神秘难测、似敌似友的马腾,虽与盘居长安、虎视眈眈的张济结盟,然此二人意在关中,争霸三辅,倒和自己无多大历害冲忽。观张济从陕西进长安后,便赶帝刘协于洛阳,便知其对献帝没多大野心。但却不可能忽视他们的存在,谁也保证不了他们会横插一腿。
还有用意不明的刘表,虽名盟友,然却不冷不温,像白开水一样淡淡无味。不过一旦有人从中加糖加醋,那么又不知会变成什么味儿。刘表能在乱世之中,战败关中军阀袁术,令其退出南阳,又在后来与曹操长期对抗中而不落下风,确有过硬的本领。以自己发迹的时间,地盘来看,就算在怎么笨的人,也会从中感觉到一丝不安。江东一平,接下来要不北出青州,要不西进荆州。北面有袁绍,曹操两大军阀,实力雄厚,战将云集,一时急难图下;而西面虽有孙策和刘表,实力相对却弱上一点。孙策占据豫州以南部分地区,然而根基不稳,黄巾成群,不成大事。只要自己一出兵,便可平定。那么接下来便直接与刘表的疆土发生正面冲忽。刘表不是没远见的人,手下的荆越、荆良更是王佐之材,一定会发觉到自己野心,料到战略动态,而防自己一步。如此一来,自己的前行更是困难重重,要知道自己大军本就打算借道荆州,而出武关,再进长安。如果刘表翻脸变,那么大军便活生生被拦在荆州,不要说支援自己,能不能平安退出荆州也是个大问题。
张浪越想头越大,其间还不说交州的士燮、士壹兄弟;兵屯子午谷仍无动静的张鲁;前则在自己平定扬州后,定然能感觉到强大的威胁;后则一旦出奇兵,则又令关中充满变数,扑朔迷离。
哎,个个都是霸占一方有实力的割据诸侯,如何能从中捞到好处,实在是困难重重。
张浪从有没像现在这么发愁过,郭嘉、程昱、田丰等谋事不在身边,想找个人商量也好难。
水晶月儿透过窗帘,温柔的照射在床沿四周。屋内只传出阵阵的轻酣声,杨蓉在张浪臂弯里舒服的熟睡着,秀丽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相信一定是做了个好梦吧。
一却都是那么和谐沉静。
“笃,笃”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