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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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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 
  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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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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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22节 
作者: 子金山 
         
  伴着暮鼓晨钟,经声佛号,和尚们开始只对自己的肚子负责,多轻松?“苦海”“世间”又不缺对他们供养的“名利客”与“梦迷人”人,从今幸福生活还不万年长了? 
  当然,任何工作都是需要对社会起点实际作用的,和尚们其实干得是种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劝人向善对任何社会人也都有好处,所以和尚们也算没有白吃干饭。 

  这种思想舆论教育对社会安定团结大有帮助,所以我们把它冠以宗教信仰等合法词汇,最自信或最会装的老头我们恭敬他为“大师”、“高僧”、“佛爷”等等,对普通百姓绝对不会有任何实际用处的经文等玩意,我们把它封为“文化”,连古时明星和尚用过的东西都成了国宝,死后体内被烧结晶的病灶都成了“舍利子”,不由人想打心底高呼:学习和尚好榜样! 

  但是对于真正的无神论者来说,这不过是羞于出口的“法不治众”之现象在实践中,不信你可以设想:地球上假如只有一个和尚及十个信徒试试?那就只会出现两种情况:像大熊猫一般被保护起来――非物资文化遗产灭绝不得!再就是被关进派出所:封建迷信的残渣余孽!还不得严厉打击? 
  苏东坡时代是和尚们走运的时代,北宋初期的朝廷对佛教采取保护政策,到了天禧五年(1021),天下僧尼已蓬勃发展到近46万余人;全中国寺院近4万所,为北宋佛教发展的高峰――和尚们的盛世到了! 
  具体到杭州,据史载,宋代环绕西湖有形色寺庙三百六十处,东坡便是这些旅游景点的铁杆游客,别担心,古代的和尚没有今天的和尚聪明,还没有学会收门票,东坡也不会被逼迫的胡造名目以公款付游资的。 
  苏东坡本来就性喜游历,甚至乐于独自一人漫游于山中,在高山之巅,在人迹罕到的水源崖壁上信笔题诗。而深山中的寺庙自然成了东坡歇脚品茗的好去处,日久成习,他养成了常去古寺名刹游览的爱好,这样一来,许多庙中的和尚、方丈们有幸成了东坡的至交。 
  这些高僧们大多也很够朋友,甚至在苏东坡去世后,还有和尚为东坡包装宣传,一个老和尚就宣传过年轻时在寿星院为僧的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下午,苏东坡赤背在躺椅上睡觉,当时还是小和尚的他不敢走近,但远处偷看这位一代风流才子的后背时竟然大有所获!这位大诗人背上有七颗黑痣,排状恰似北斗七星。这证明了什么?苏东坡是天上星宿下界呀,在人间不过暂时作客而已。 

  苏东坡爱旅游、常宿寺院之事有他后来所赋一诗为证,此诗是写给他的好友晁端彦的: 
  西湖天下泉,游者无愚贤。 
  深浅随所得,谁能识其全。 
  嗟我本狂直,早为世所捐。 
  独专山水乐,付与宁非天。 

  三百六十寺,幽寻送穷年。 
  所至得其妙,心知口难传。 
  至今清夜梦,耳目余芳鲜。 
  君持使者节,风采烁云烟。 
  清流与碧峨,安背为君妍。 

  胡不屏骑从,暂借僧榻眠。 
  读我壁问诗,清凉洗烦煎。 
  策杖无道路,直造意所便。 
  应逢古渔父,苇问自寅缘。 
  问道若有得,买鱼勿论钱。 
  在大量苏东坡与和尚交往的随笔轶闻中,一个叫佛印的和尚最为著名,其实,史载的苏东坡最要好的和尚朋友名叫参寥子,也就是道潜和尚,佛印并不算最重要。但是佛印是以风流潇洒出名的,这与苏东坡在人们心目中的影像极为贴近,所以在一般通俗小说及传说里,佛印比参寥等和尚,更常为人提到是东坡的挚友。 
  也或许因为佛印本身就是一个传奇的人,据说年轻时的佛印根本没有出家为僧的欲望,并且他出身富有之家,不需要做和尚工作打工度日。 

  另一个更为荒唐的故事甚至这样说:佛印的生母竟是苏东坡最大的政敌、仇人李定的老妈。据说李定的老妈是个放荡不羁的女人,曾主动找过三个老公,和三个老公各生过一个儿子,这在宋代确是个稀有品种。 
  是苏东坡无意中把来京参加高考的佛印举子推荐给了皇帝,佛印在信奉佛教的皇帝驾前表示自己也与皇帝的爱好一样,对佛祖虔诚无比。皇帝大乐,一看此人颀长英俊,面容不俗,便开金口说:既然小伙子肯出家为僧,便赐你个度碟吧。 
  这下佛印玩冒顶了,进退两难之下只好答应出家,君命不可违么!据说弄假成真后的佛印和尚也是个风光和尚,在庐山、黄州时,常有一队仆从侍奉,出游乘骡,富人出家苦修的生活也幸福无比。 
  据说佛印才智机敏甚至胜过东坡,苏东坡一天和佛印去游寺院,他俩看见两个把守大门但面貌狰狞可怕的巨大金刚像。 
  苏东坡考问佛印:“这两尊佛,哪一个重要?” 
  佛印知道谁厉害:“当然是拳头大的那个。” 

  到了内殿,看见观音手持一串念珠念佛的法相。 
  苏东坡又问:“自己是佛,还数手里那些念珠何用?” 
  佛印回答:“她也要祷告求佛呀。” 
  苏东坡穷追不舍:“她向谁祷告?” 
  “向她自己祷告。” 

  “这是何故?观音菩萨为什么要向自己祷告?” 
  佛印一下成了个哲学家:“唉!求人不如求己呀!” 
  佛桌上有一本祷告用的佛经,苏东坡看见有一条这样的祷告词: 
  “咒咀诸毒药,愿借观音力, 
  存心害人者,自己遭毒毙。” 

  苏东坡大怒:“荒唐!佛心既然慈悲,怎会移害某甲之心去害某乙?若真如此,佛怎会称慈悲?” 
  随即提笔删改如下: 
  “咒咀诸毒药,愿借观音力。 
  害人与对方,两家都无事。” 
  据说苏东坡与佛印最爱相互讥讽,妙语频出的对话大都是一语双关,例如有个关于“鸟”字的传说。 
  “鸟”这个字在中国南方俚语中颇为不雅,南方有些地方话读音为“吊”,小说《水浒》中黑旋风李逵就经常骂道:“这鸟人……”,由此看施耐庵家乡也是这样理解这时的“鸟”字,说白了就是男性生殖器的简称。 

  苏东坡用此字开佛印的玩笑:东坡说:“古诗中常将‘僧’与‘鸟’相对。举例说:‘时闻啄木鸟, 疑是叩门僧。 ’还有:‘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佩服古人以‘僧’对‘鸟’的聪明啊!” 
  佛印点头称是:“这就是我为何以‘僧’的身份与你相对而坐的源由了。” 
  多数这类的轶事中都是佛印斗智占了上风,胜过了绝顶聪明的诗人苏东坡。估计这些传说多出于佛印本人手口,慧根天授的佛印和尚怎么会不懂得怎样最大效果的宣传自己? 
  笔记所载逸事趣闻,不足为信,实际上佛印大和尚法名了远,字觉老,乃饶州浮梁林姓家子弟,出家后曾敬业于江州承天寺、淮州斗方寺、庐山开先寺,最后主持润州金山寺。结识苏东坡还是在数年后的黄州,与东坡倒是成为了真正的诗词知己,酒肉朋友,咱们后文还要细述。 
  杭州时真正与苏东坡往来频繁的和尚有:惠勤、惠思、清顺、可久、守诠、思聪、道潜(即参寥)等等,这些高僧几乎都是苏东坡的诗客词友,多是与东坡相交于文墨,往来于诗词。宋词的辉煌也有他们一功。 

  说道宋词,苏东坡是从何时倾心于词曲呢? 
  (请看下篇:二十五、职守通判词荟萃) 

日期:2009…11…01 09:13:43 

  二十五、职守通判词荟萃 
  据包括林语堂大师在内的许多名家说:苏东坡被贬黄州时才发现了词,才开始对其喜爱,证据是东坡从黄州的第二年才开始大量填词。――不过老孙估计可能是翻译之误,是否把林先生的原作“杭州”译作了“黄州”? 
  因为三年的杭州通判任期,东坡累有以词曲赠歌妓的记载,再说,堪称“词宗”的苏东坡,对宋词的传承发展居功至伟,焉能对西湖歌妓们唱于耳边的曲词毫无兴趣,塞耳闭目不察? 
  不过那时的词在妓女的红唇中吐出,也就只是一种抒情诗,歌词中大量出现的无非总是“香汗”、“乱发”、“春夜”、“暖玉”、“削肩”、“柳腰”、“纤指”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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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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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东坡这哥们儿――子金山侃史系列》    第23节 
作者: 子金山 
         
  而宋词之得以脱离柔靡伤感的滥调,就要归功于苏东坡了,一个旷古大词家,接触词这种形式,应该绝对不会错过西湖上的词曲,不会拖到四十岁后,才突然熟悉了词曲的格律,写出了绝代名词。 
  更为直接的证据就是苏东坡填于密州太守任上的两首名词了,两首词的词牌都是《江城子》,一首是我们前面欣赏过的《夜梦思》,另一首则行文豪迈,快乐心情见于字里行间,即:《密州出猎》。 
  连东坡咏明月思念弟弟的千古绝句《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也是写于被贬黄州之前的密州任上,此词咱们后文专篇赏析;实际上苏东坡在任杭州通判的三年内曾填数十首名词,就连离任杭州前往密州的途中,苏东坡还寄词《沁园春》给弟弟苏辙表示自己的思念之情: 
  沁园春 

  孤馆灯青,野店鸡号,旅枕梦残。 
  渐月华收练,晨霜耿耿,云山摛棉。 
  朝露潯疂‘世路无穷,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 
  微吟罢,凭征鞍无语,往事千端。 
  当时共客长安,似二陆初来俱少年。 
  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 
  用舍由时,行藏我,袖手何妨闲处看。 

  身长健,但优游卒岁,且斗尊前。 
  这首词便是东坡于熙宁七年(1074年)所填,词人东坡由景入情,忆昔叹今,以真挚的语言向自己的亲人在娓娓谈心。 
  词人以“孤馆灯青,野店鸡号,旅枕梦残”开篇,数语之间即绘声绘色地画出了一幅旅行晨图,词人眼中的月光、山色、晨霜、朝露,此刻已注入了自己的生命,这带着兄长真情的“世路无穷”,使他像回到了与弟弟“当时共客长安”的少年时。 
  这里的长安其实虚指东京汴梁,词中的“二陆”,实指吴亡后来到洛阳的西晋诗人陆机、陆云兄弟,词人这里用来比喻自己和弟弟苏辙。 
  “有笔头千字,胸中万卷;致君尧舜,此事何难?”――当年东坡兄弟也是怀着远大抱负来到京师的,对于“致君尧舜”建功立业,充满着信心和希望。 

  但现实中词人深感到对政治的陌生,兄弟俩都在新法变革中落马翻船,东坡把《论语》中“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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