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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袤原驰骋(上)-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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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奋抬眼望着我,又长叹一声,垂下头去。我见状知道一时还劝降他不得,只好吩咐把他先软禁起来,其部下凡愿降者,按才能高低,斟量录用;又命安抚城中百姓,不得滋扰地方    
    


上卷 大隐于朝第七章 武功会战(7)

    ※※※※    
    “传令,步兵校尉王巍以先锋功劳,率先登城,加品秩一级,暂统前锋、步兵两部。前锋营陷城有功,赐金百斤,杂帛五千匹,死伤各有抚恤。”    
    “传令,步兵校尉王巍率军击槐里,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传令……”    
    戊寅日这一天我都在紧锣密鼓地安排我军东进剧幕。卢横闻知令臂伤严重的王巍即刻出发攻槐里,不禁大忧,连忙谏道:“主公,王巍死战得城,我军伤亡又很是惨重,马上命令拔营起兵,是不是太过仓促了些?况且王将军有伤在身,不如让末将替他前去!”    
    我搁下笔,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叹道:“戏要演活,不得不如此呀!此战我军伤亡三千,已是不小的损失,但相比起能调动敌军,这些伤亡还是值得的。王巍虽带伤,但有破武功城的勇名,况且孙奋已为我军捕获,长安沿线仅有精兵,却无应变之将。他带伤上阵,便可激励士气,不然则多沮将士之意,反难收佯攻之效!”    
    “主公究竟要王巍去佯攻槐里,还是果欲拔之呢?”卢横终忍不住问道。    
    我呵呵一笑,道:“我虽言佯攻,却并未指派他究竟带多少兵马,王巍应该能体会得到我的用心。若可乘勇夺城最好,至不然也需威吓敌军,迫使皇甫嵩、盖勋等人从陈仓、雍县来援!”    
    “主公用兵,鬼神莫测!”卢横衷心赞道。    
    “啪啪!”    
    随着几记掌声,李宣微笑着走进帐中,先赞了句好,这才随口道:“近闻将军多次吟诵孙武十三篇,‘其势险,其节短,势如扩弩,节如发机’,以此观之,将军的计策果然是厉害呀!”    
    我反倒吃了一惊,道:“军师怎知此事?”    
    李宣自知晓我调遣小清回赴西海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想来清夫人的那些神妙高超的技艺,早已在她的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记了吧。她笑道:“近来多听将军侍婢朝夕谈论,妾不知也不行呢!”    
    我哑然失笑。卢横赶忙向李宣深施一礼,谦恭地退步出帐。    
    李宣道:“将军在三辅兴风作浪,恐怕已经震慑了董卓、皇甫之流。下一步是该想办法如何突围而去了。”    
    我对她向来佩服,此时忍不住笑道:“夫人莫不是颜鹰肚里蛔虫?什么事都知道得那么清楚!”    
    李宣面色微微一红,作礼道:“将军怎可如此比拟?妾又不是那……那什么……”    
    我哈哈大笑,起身道:“见你这么高兴,便开开玩笑啦!对了,何事劳军师亲来帅帐,莫非,是司马兄弟的捷报吗?”    
    李宣很快地敛容起来,也使得我不禁在心里责怪了自己一番,只听怏怏不乐的女诸葛轻声道:“这倒不曾,不过清夫人能随机应变,又素来令建威心折,应能使他服从将命,再不济也可得保性命无虞……妾此来,是向将军贺喜的,闻报说尹晏已在成国渠附近全歼敌军,还俘虏了亲来督战的上唐乡侯周慎!”    
    ※※※※    
    我又惊又喜,连忙与李宣迎出帐外,不多时,整齐的鼓乐传来,随即甲骑部伍皆昂首跃马,随乐声现身于远处。弓箭部队亦在其族统领,在加官“射日校尉”的著名白夷将领龚升的指挥下,整齐地排成数列,浩浩荡荡地押着成群俘虏和缴获的辎重,向营前开来。    
    数千甲骑兵士整齐划一地向我致礼,“主公万岁”的口号与沉闷的兵器撞击声响彻原野。随后,尹晏等打马飞奔,至辕前甩鞍步行,直奔至将军大帐前跪倒叩首。    
    我亲自搀起,呵呵笑道:“孝平,这一仗你打得好啊!”    
    尹晏道:“龚升之力!”    
    我问了甲骑营偏将,才知敌人来时,龚升指挥若定,以密集的箭矢破其阵角,随后尹晏指挥甲骑奋勇突击,两相配合,遂大胜。    
    我赞许地拍拍尹晏肩头,眼光望向龚升,不由得颇多感慨,“我们白夷族的苍鹰终于开始飞翔啦!”    
    龚升揖首谢恩,满脸肃然,“还未向主公贺喜,主公顷刻间拔下武功,这等功勋可比我们要强得多了!”    
    尹晏也慌忙道贺。我摆手笑道:“你们就不必谦虚了,都到帐中坐罢!”    
    回顾起战事,龚升眉开眼笑,连一向矜持的尹晏也不禁露出淡然微笑。实在这一仗胜得太过轻松,在敌军完全无备的情况下,以八千对敌三千设下埋伏,完全击溃并全歼了敌军,从敌军督战官周慎开始,十几名军侯、都尉皆成俘虏,此外还缴获了一批辎重,看样子原来是打算西运的。    
    “当初周慎为荡寇将军,率兵三万入金城讨羌贼,然而不听孙坚之言,反被断粮道致败。不过,除了董卓全军还屯扶风以外,周慎所折极少,不像其他四路讨剿的汉军般丢盔弃甲,看起来倒是个温和派,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李宣道:“周慎之才,守城护粮俱可,唯不可单独领军作战。若在将军帐下,恐怕尚可雕琢一二,妾以为……”    
    我闻言不禁看了她一眼,苦笑道:“就怕他像孙奋般难以抚定呢。”    
    被俘的周慎被押进大帐,他脸色苍白,虽个头不矮却显得稍微单薄了些,嘴唇悸动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周慎,你可知罪?”我慢条斯理地冷冷打量着他道。    
    “末将,末将何罪?”他颤声地道。    
    “跟随董卓兴风作浪,一罪;不辨是非来攻我军,二罪;见上官不跪,三罪!”    
    周慎呆立半晌,“扑通”跪倒,“末将冒犯虎威,还请将军宽恕!皇甫将军有命,慎不得不为。至于鼠辈董卓,焉能服众?慎决不敢为枭首灭门之计也。”    
    我闻言浮起淡淡的微笑,道:“周慎,当初我为校尉时,你已经官拜荡寇,想来也非灵帝昏庸如是故罢!此番见败,我有心放你一马,只是那董卓狐疑短信,又怎肯轻饶败军之将呢?何去何从,请你善加考虑。”    
    周慎哪能听不出我言外之意,叩首道:“周慎,愿降!”    
    我朝李宣交换了个眼色,道:“本将军待人接物,一视同仁,论功行赏,有过必罚,汝且在营下,暂时委屈参军之职,待搬来汝之家小,回到领地之后,再行安置。”    
    周慎连连叩谢,很快被带下去“洗心革面”了。李宣笑道:“恩威并施,今日算又让我见识到了主公的手段!”    
    卢横却是眉锋一皱,道:“主公明鉴,周慎倏忽便降,毫无诚心,若复用之,恐怕将士不服。”    
    射日校尉龚升也不屑一顾地道:“我刚刚就想说了,这人獐头鼠目,满脸卑媚之色,绝不像是个战士!”    
    我闻言暗笑,转尔问道:“龚升,那你们白夷族人若是被俘,会投降吗?还是宁死不降,愿意做个你口中的战士呢?”    
    龚升考虑了半晌,神色略窘地道:“那要看是谁把我们抓住了,若是像将军这样的明主,我们不战也会投降了。”    
    众人皆哈哈大笑,李宣掩嘴道:“龚校尉你这话说得好!那么请问,周慎也是向将军投诚的,难道他就算不上是战士了吗?”    
    龚升哑然失言,“这这”地说不出话,我见他满面涨得通红,忙笑道:“此事先放在一边罢。这次龚校尉、尹统领都立下了很大的功劳,着增龚升品秩各一级,加将军府从事。尹晏并录前功,加拜虎贲校尉,领后军营,仍为甲骑副统领。”    
    尹晏由秩六百石的武猛都尉终于一跃而上,变成秩比二千石的五部校尉之一,不禁心中大喜,连忙叩首拜谢。至于加将军府从事的龚升,反倒对提升没有太大兴趣,在他的心里,只要在族人面前吃得开,那就是最好的提拔,根本无需其他。    
    注释:    
    1公元前707年,周桓王十三年,春秋初期的郑国军队在郑庄王领导下,大败由周桓王率领的周室联军,使周室威信扫地。    
    2其时尚未有“九品中正制”出现,颜鹰将官秩加分品级的做法施行于其受拜虎骑大将军之后。由于官属渐多,在王据建议下,细分官阶严加制度,以便明长从尊卑,便于管理。品秩并非按出身高低授予。    
    


上卷 大隐于朝第八章 荥阳援曹(1)

    二月辛巳,仅仅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皇甫嵩、盖勋两军前锋已经接近武功县东境。    
    狐疑不决的皇甫一军,在王巍如潮攻势下又丢了槐里城后,终于顶不住西京连连告急的巨大压力,决意趁我进兵之机,袭我腹背,伺机展开决战。    
    皇甫嵩与盖勋合军三万余人,沿成国渠、渭水、武功官道三路并发,至县东,合兵为一,攻我邰亭。龚升指挥长弓部,卢横指挥铁甲卫队且战且走,在武功城西顺利与甲骑会师,敌军遂摆出合围的态势,却又松散地布防在西北沿线,一时竟并未攻城。    
    龚升大踏步地走进帐中,叫道:“主公,皇甫嵩既骄且疲,布军不谙阵法,是个无能之辈,我请命为先锋突之!定枭其首于主公麾前!”    
    参军周慎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年届四十五岁的老成持重者,最近刻意地将自己安置在帐帷一角,借阴影来掩盖自己的存在,以避免尴尬。说到底,他一仗被俘,如今却又在敌对势力中身为参军,更出谋划策,人家能相信并听从他的建议么?    
    虽然他自觉流年不利,却多少没了从前那些飞扬跋扈、骄矜傲慢的毛病,在效率又极高的我军阵营,令他获益匪浅。    
    “参军,你的意见呢?”此时,我微笑着转过头道。    
    周慎诚惶诚恐地起身作揖,“禀主公,下官与皇甫嵩、盖勋等多有接触,此二者皆有武谋,深通兵略,似不易犯如此低浅的错误。”    
    我尚未答话,龚升已冷哼道:“照周大人的意思,那么皇甫嵩是故布疑阵,等我军上钩了?”    
    周慎曾在对方手上被俘,闻言顿时大显慌乱,推搪道:“这,这……下官不敢妄断。”    
    龚升见状,倒也没再为难他,只是嚷道:“主公,我却不信皇甫嵩有什么能耐,请命我为先锋,去会会他吧!”    
    我沉下脸来,道:“敌情不明,光凭你的一点勇气,想去送死吗?且先退下,我自有道理。”    
    龚升垂手肃立,不敢再答,稍顷回了声“是”,便即气鼓鼓地退下。    
    我哼了一声,道:“来人,传军师和诸将。”    
    周慎站了半晌,方才小声道:“下官失言,下官先行告退。”    
    我并不望他,仍在翻阅军情报告,一面漫不经心地道:“参军,你留下,刚刚你说得很好,为什么不继续讲下去呢?”    
    周慎偷偷望了我一眼,斟字酌句地道:“下官幸得主公信任,得参谋议,已属万幸。然下官愚不可及,怎能与主公之深虑相比?故下官只愿以主公之进为进,以主公之退为退。至于皇甫嵩事,许是下官失察、失言了。”    
    我微微一怔,不禁开怀大笑,仰靠在矮几上,舒服地伸展起腿脚来,“参军啊,你在朝中过久,这些官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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