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2-刘秀私密生活全记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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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鲔向王凤递个眼色低声道:“刘秀果然不简单,费尽心机,目的就在于此。咱们还傻乎乎地流眼泪呢。王兄,怎么办?”
王凤不动声色道:“现在众将都表示赞同,咱们也不便反对。大战在即,就让他带骑兵队先破甄阜。以后的事见机而行。”
朱鲔立刻面向刘秀,大声含笑道:
“将军有勇有谋,就请指挥骑兵队吧!”
“多谢各位渠帅!”刘秀抱拳致谢,“在下一定不负重托,誓死杀敌。现在请大家各归本部,依计行事!”
除夕之夜,天气出奇地寒冷,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天气,人们通常是呆在温暖的家里,一家人相约守岁。可是,棘阳城头却是灯火通明。刘秀率领众将士披坚持锐,高举无数的火把灯笼,在城头上不停地走来走去。
棘阳城下,泚水岸边,连绵数十里的甄阜梁立赐大营也是灯火通明,连日无事可做的新军趁着大年之夜彻夜饮酒作乐。众渠帅依刘秀之计率兵向甄阜梁立赐发起进攻。大获全胜,先后斩杀了甄梁二人。
日上三竿的时候,泚水岸边才渐渐平静下来。这一仗,义军大获全胜。甄阜、梁立赐原先拆掉桥梁,这时等于自掘坟墓。不但丢掉自己性命,还使十万新军全军覆没,无一漏网。
棘阳城头,义军的旌旗换成了飘舞的白幡。城中重设了灵堂。阵亡将士和眷属的灵位前摆放着甄阜、梁立赐的人头。李通一身缟素,亲作祭文,祭奠被甄、梁二人杀害的亲人和义军将士、眷属。刘縯、刘秀等人依次祭奠。祭奠仪式正在进行的时候,忽然,探马飞奔来报:“禀柱天大将军,王莽遣纳言将军严尤、宗秩将军陈茂率十万精兵已抵淯阳。”
刘縯闻听,慌忙站起道:“诸位将帅,非常时期就办非常事,丧事从简,请叔父和舅父大人主持料理,我等请入帐商议军情。”刘良、樊宏应声而答。
“请柱天大将军和各位渠帅放心。”刘縯与众将帅来到大帐,
刘縯道:“严尤深得王莽宠信,为新朝镇压过赤眉,征服过高句丽和句町诸部,也打败过的匈奴,不是徒有虚名之辈,所以我们要谨慎对待。”
王凤笑道:“我军新胜甄阜、梁立赐,得到良好的补给,今合下江兵和新军降卒,将近十万兵力,对付严尤,稳操胜券。在下就怕他不敢来呢。”
“王渠帅言之有理。”刘秀接口道,“严尤、陈茂是奉王莽之命援助甄阜、梁立赐的。如果得到甄阜、梁立赐兵败被杀的消息,一定不敢来犯。在下以为,我军最好轻装简行,从小路追上严尤,把他消灭在淯阳。如果让他缩回宛城,再想消灭他,就困难多了。而且,严尤如果与宛城守军合兵,对于我军攻取宛城将造成更大的困难。”
刘秀的分析有理有据,很有战略眼光,诸将帅非常钦佩。王常表示赞同道:“刘三将军言之有理,在下以为应该立刻追击严尤。”
朱鲔心有余悸,道:“冒险轻进会不会……小长安一战可是前车之鉴啊!”
“不,”刘縯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千万不能因一次兵败而贻误战机,我军新胜,徼获大匹的马匹、辎重。可以将百分之八十的步军改为骑兵,完全有条件轻骑追击严尤。”
众将帅顿时增添了必胜的信心,纷纷表示赞同。刘縯见大家意见一致,非常高兴。便道:“刘某还有一件事,想同诸位渠帅商议一下。我军连胜新军,日益壮大。但是反莽灭新任重而道远,以后还有更多的大仗、恶仗要打。我军四支兵马合兵一处,没有统一的调遣不行。今天大家推举一位主帅出来,统领主军。如何?”
刘縯一句话说到了关键所在。是的,这样一支十万人的军队,没有统一的指挥,各行其事,怎是长久之计?虽说各位渠帅都能够顾全大局,商议从事。但有时意见不一,不能很快作出决策,将士们无所适从。遇上大战、恶战肯定会吃亏。
第四部分第46节 夺绿林军将帅之权
王凤、朱鲔一听,暗吃一惊。刘縯的建议固然必要,但是,将帅之中,刘縯、刘秀弟兄战功最著,声望最高。毫无疑问,众将帅一定会推举他们。这不是明摆着夺绿林军将帅之权吗?王凤清楚,形势逼人,今日不选出主将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推举朱鲔或毛遂自荐,不但众将帅会笑话,自己也实在说不出口,于是,他想了个折衷的办法,第一个站起来,提议道:“下江兵渠帅王常素有贤名,此次破敌又立大功。在下推举他为我等共同的主帅,诸位意下如何?”
王凤话音刚落,新市、平林、下江兵将帅纷纷表示赞同。因为这三家源出绿林,本为一体、士卒最众,王常的声望早在他们中间扎了根。惟有舂陵汉军将帅沉默不语。王凤暗暗高兴,今天这步应急的棋算是走对了。
不料,这时王常站了起来,朝四周抱拳拱手,谦逊地道:“王某感谢王渠帅和诸位的信任。可是,王某不才,人微言轻,不足以当大事。论出身,在下不如伯升弟兄尊贵。如今,王莽暴虐,天下思汉。反莽复汉是号令天下的旗帜。我军能够克敌致胜,迅速壮大正是因为刘氏弟兄深得人望之故;论作战,在下不如伯升兄弟懂军事,会用兵;论读书,在下更是望尘莫及。伯升兄弟,高祖之后,进过太学,见多识广。况且此次大败甄阜、梁立赐,全是他弟兄有勇有谋。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打仗,不能只凭蛮力,要有胆识,有智谋才行。带兵这么多年,在下深感智谋胆识不足,白白送掉多少弟兄的性命。以往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使在下不敢有贪权之欲,故有推举伯升弟兄为帅的诚意。”
王常这一番剖心沥胆之言,着实震撼、感动了新市、平林、下江兵的将帅。回首往事,自绿林山起事以来,虽说打过几次像模像样的胜仗,但终究没能超出聚啸山林、占山为王的局面。只有与舂陵汉兵合兵之后,局面为之一新,义军方算大踏步地向王莽新朝展开进攻。刘縯、刘秀的声望如日之升,在绿林将士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因而,将帅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道:“对,请伯升做主帅!”
王凤一听,肠子都悔青了,想不到身为下江兵的主帅,王常竟将主帅之位推给刘縯,真是糊涂之至。可是,眼见群情激昂,要阻止也来不及。回头见朱鲔,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刘縯见王常推荐自己,心中感动,忙要推辞,却被王常上前劝阻道:“柱天大将军请勿推辞,大敌当前,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十万将士就等着您带领他们去打败严尤呢!”
众将也一齐上前劝谏。刘縯推辞不过,只得答应,慨然道:“承蒙众将帅信任,刘某不才,愿同诸位同生死、共患难,共赴大业。为号令天下,我军从今日起统称汉兵,以复兴汉室为旨。”众将欣然答道:“愿听从柱天大将军调遣!”“好!”刘縯以掌击案,开始发布军令。
“刘秀、王常、李通听令!”
“末将在!”
“本帅命你们率两千轻骑从小路先行,一定要赶在严尤的前头赶到宛城,做出佯攻宛城的态势。一定要牵制住宛城守军,不使他们出城增援严尤、陈茂。”
“末将遵命!”
刘秀、王常、李通领命而去。刘縯又道:“其余诸将请各回本部,尽可能地将步兵改为骑兵,一律轻装简行,随本帅追击严尤。”
“遵命!”
众将领命而去。王凤、朱鲔走出帐外,朱鲔不甘心地道:“王兄,怎么办?难道咱们这么多年拉起来的队伍就这样拱手让人?”
王凤低声道:“贤弟放心,当然不能这么便宜姓刘的。可是,刘氏弟兄声望甚高,眼下又是人心思汉,我们如果闹起内讧,势必落得孤家寡人,也不利反莽灭新的大局。此事须从长计议,你去把陈牧叫到我帐中来,我有话说!”
朱鲔点点头,转身一看,陈牧正往自己营中走去。忙凑步上前,低语几句。
两人一齐走进王凤营帐,陈牧问道:“王渠帅找在下有何事?”
王凤冷笑道:“我还算哪们子渠帅,陈老弟,你也不是渠帅喽!”陈牧莫名其妙。
“王兄这是何意?”
朱鲔提醒他道:“今日推举刘縯为主帅,陈兄以为如何?”
陈牧不加思索地道:“刘伯升很会用兵,由他做主帅,率兵打仗,我军一定能打败严尤!”
朱鲔用手指一点他脑门,道:“你呀!糊涂透顶。刘縯弟兄跟咱们是一路人吗?你这么拱手把兵权交给他,推倒王莽之后怎么办?姓刘的做了皇帝,咱们怎么办?”
陈牧恍然大悟,一拍脑袋,道:“哎呀!只顾打仗,我把这事儿给忘。你们说怎么办?要不,咱们现在就撤伙?”
“不。”王凤正色道,“大敌当前,现在撤伙等于帮了王莽的忙,也会被姓刘的笑话。愚兄有一计,叫以刘治刘。”
“以刘治刘?”陈牧、朱鲔大为不解。
“对,以刘治刘。现在来不及给你们细说,也怕走漏风声。陈老弟,你军中不是有一个姓刘的么?”
“有。”陈牧道,“叫刘玄,不过只是庸才,根本没法与刘縯弟兄相比。在小弟军中多年,还是个安集掾。”
“我们要的就是这样的庸才。陈老弟,听愚兄的,先提升刘玄为将军。以后的事儿,再说。”
陈牧很听话,道:“小弟就提升他为更始将军。”
“好,这事儿就说到这儿,对谁也不许说。你们各回本部准备出征吧!不管怎样,先要消灭严尤、陈茂这支新军。”
纳言将军严尤,宗秩将军陈茂奉王莽之旨,率精兵十万前往南阳会同甄阜、梁立赐平灭刘氏叛军。一路过驿舍,进城邑,沿途地方官员免不了迎来送往。严尤本想推辞一切礼仪,率兵直抵南阳,怎耐官场积习,凭他一人之力,如何能扭转,况且有些官员还是王莽心腹家人,他也着实不敢得罪。就这样,挨挨延延,直到过年,才进入南阳地界。谁知刚到淯阳就听到刘縯、刘秀联合下江兵,杀了前队大夫、南阳太守甄阜、属正梁立赐。严尤吓了一跳,慌忙命部队调转马头,向宛城退去。宗秩将军不解其意,道:“将军何必如此惧怕叛贼。叛军刚刚经过一场大战,来不及休整,我十万天兵正好迎头痛击。为何不进反退?”
严尤把眼睛一瞪:“你懂得个屁?叛军新胜,夺得马匹辎重,兵精粮足,又挟新胜之威。我军远道而来,必然不堪一击。一旦兵败,宛城不保。一旦宛城有失则长安门户大开,京师危急矣。”
崇山峻岭,怪石嶙峋,沟壑幽深,汉军艰难地行进着。遇到马匹无法通过的地方,士卒们搬石垫路,刘縯拉马走过,众将紧紧跟随。翻过一个山口,探马来报:“禀柱天大将军,刘三将军、王将军、李将军他们已赶到严尤的前头,正向宛城靠近。”
“好!”刘縯大喜,道:“只要宛城守军不出城,我军没有腹背受敌的危险,打败严尤,不成问题。我军离严尤还有多远?”
“禀大将军,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