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2-刘秀私密生活全记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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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刀法使完,收势站稳,自得地一笑,道:“大哥,怎么样?”
“不怎么样,”刘縯完全一副看不上的神色,“虽说你练会了招式,可是你的刀上没有功夫根本无法与人对阵。”说完,伸手抓起长矛,一招手道:“不信你攻我试试。”
刘秀小嘴儿一撇,“哼”了一声,双手抡起长刀,立劈华山向刘縯砍去,刘縯根本没当回事,等他刀头落下时,才用长矛轻轻一挑。刘秀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长刀扔出老远。站在旁边的刘黄慌忙把他拉起来,刘縯哈哈一笑道:“三弟,这次服了吧?”
“不服!”刘秀捂着屁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不服气地说,“你赖皮,我还小呢,等我长大了,一定会超过你。”
刘縯故意激他,道:“想超过我?哼,大哥从六岁就开始练功夫。你都九岁了,天天就知道往稻香园跑,什么时候能超过我。”
刘秀小脸儿胀得通红,一咬牙道:“练就练,总有一天,我要超过你。”说完抓起了大刀。刘縯转过身去,偷偷地笑了。
南顿令刘钦直到晚上亥时才回到府上,樊夫人已用过晚饭,正在书房里看书。刘縯、刘黄等公子、小姐也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刘钦勤于政务,常常很晚才回府,府中上下早已习以为常。樊娴都听见房外的动静,忙从书房中走出,看见丈夫正迎面走来,家人刘宽跟在后面。
“老爷回来了。”
刘钦点点头,径直走进书房,在抄案前坐下。
樊娴都跟着他进去,看见丈夫脸上挂着忧虑之色,忙关切地问道:“老爷还没用饭吧,我去叫人端上来。”
“吃过了。”刘钦总算说了三个字。
樊娴都有点意外,丈夫为官清廉,很少在外面吃饭。看着丈夫脸上的愁容,知道他又在为国事忧心。
“绮儿,给老爷献茶。”樊娴都吩咐道,然后走到门口,轻轻拉了拉家人刘宽的衣襟。刘宽忙跟在她身后,来到院子里。
“刘宽,老爷今晚在哪儿吃的饭,因何愁容满面?”樊娴都轻声问道。
刘宽忙答道:“回夫人,老爷在太守衙署吃的饭。今天安汉公王莽派绣衣使者来汝南郡巡视。太守大人和各属县的县令来陪使者饮宴。宴席结束后,老爷的心情就不太好了。”
樊娴都听完,叹了口气道:“老爷日夜忧虑国事,恐怕会伤着身子。”
“小人也为老爷担心啊!”刘宽说着,若有所思,突然他惊喜地道:“我有办法了,可让老爷开心。”
樊娴都正在惊异,刘宽同她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刘钦正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不时发出一两声叹息声。绮儿沏的茶一动未动。刘宽脸上带笑,轻轻走到跟前,喊道:“老爷!”
刘钦听出他的声音,眼皮也没抬,问道:“什么事?”
“大喜事!”刘宽故作夸张地说,看见老爷睁开了眼睛,便又道,“小人的贱内昨晚生了,是个男孩。”
“真的?”刘钦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惊喜地道,“快,快带老爷我去看看。”
刘宽慌忙把他按住道:“她娘儿俩恐早已歇息了。老爷明儿个再去看吧!”
刘钦只好坐下,怀疑地问道:“刘宽,你不是说,你娘子要赶在年底才生吗?”
刘宽忙支吾着道:“老爷可能听错了。哎,对了,老爷满腹经纶,就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樊娴都明白刘宽是在瞎扯,逗老爷开心,但看见丈夫脸上有了笑容,她也放心了,便也上前凑热闹道:“是啊!老爷才高八斗,取的名字一定又好听,又有意义。”“嗯,”刘钦皱皱眉头,郑重其事地动开了脑筋。刘宽是他的贴心家人,从小就跟着他,忠心耿耿,他也从不把刘宽当作下人看待。“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刘钦轻声吟道,猛地一掌击在书桌上,“就取名刘斯干!”
“刘斯干?”刘宽念叨着,皱起了眉头,虽说是骗老爷。但他娘子真的快要生了,老爷给取的名字,哪能不放在心上。
樊娴都知道刘宽不解其意,忙解释道:“‘秩秩斯干,幽幽南山。’是《诗经·小雅·斯干》的诗句。老爷的意思是老仆忠于我刘府,其子生在刘府,接替父事,犹如曲折的深涧水,依附、环绕主人这座大山。”
刘宽明白了名字的意义,满心欢喜,高兴地给刘钦磕了个头,道:“谢老爷给小儿赐名。”
刘钦满面含笑,俯身把他扶起。樊娴都故意说道:“老爷您看,刘宽虽是个下人,但他有娇妻爱子,一家人和和美美,何等快乐。世间的幸福,莫过于此。”
刘钦何尝不明白夫人话中的深意,便苦笑道:“有时我也想辞去这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回舂陵老家种那几亩薄田。可是如今我刘汉江山朝夕不保,如果就此遁去,怎对得起列祖列宗。”说着,双目竟流出两滴清泪。
原来刘家本是汉帝室一脉,高祖九世之孙,汉景帝嫡派。景帝生长沙王刘发,刘发生舂陵侯刘买,刘买生郁林太守刘外,刘外生钜鹿都尉刘回,刘回生南顿令刘钦。排排家谱,以王位降至侯爵,再至太守、都尉,以至于小小的南顿令,真正一辈不如一辈,犹如刘汉江山一天天走向衰败。
樊娴都本想劝慰丈夫,没想又勾起他的伤心事,她不敢再多说话,焦虑地望着丈夫。刘钦理解妻子的关爱,忙换上笑脸道:“夫人不必为我担忧,今天不妨明白地告诉夫人。安汉公王莽的女儿已被陛下聘为皇后,不日就要举行大婚。这汉室江山不一定哪一天就改姓王。今日来汝南郡巡视的王莽使者就是来要献仪的。”樊娴都听了,大吃一惊。她平素恪守妇道,相夫教子,从不过问丈夫的公务,刘钦也不肯谈朝廷上的事。但朝政败坏到如此地步,她不能不为丈夫和已经成人的儿子们担忧。
“老爷,依我看您也不必为朝廷忧虑,您也管不了朝廷的事。以后这天下不管它姓刘还是姓王,您这南顿令也没法做了。不如带着儿女们回舂陵,种家中的几亩薄田算了。”
刘钦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我也早有此念,只是觉得愧对皇祖皇宗。况且孩子们以后会怎么样?尤其縯儿,他的性情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老爷放心,縯儿性情刚毅,慷慨而有大节,有高祖遗风,将来必成大事。”
“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刘钦忧虑地说,“縯儿性情豁达,固然能成大事。但似乎不够柔韧,恐招致祸患。倒是秀儿机警过人,性情柔韧,让人放心。”
樊娴都点点头,丈夫说得一点不错。她想起白日里刘縯和刘秀斗嘴的事儿,也觉得刘秀虽小,却有着刘縯所不及的过人之处。说到刘秀,樊娴都突然想起似的问道:“老爷,我听济阳的百姓说,生秀儿时,有红光映天。是真的吗?”
“哪里是红光映天。”刘钦轻轻一笑道,“当时我们初到济阳住所,暂住在武帝曾住过的博园宫内。夫人临盆时,正值半夜天降大雪,为取暖照明,我让人搬来十几个炭火盆,堆上木柴,燃起篝火,再点起上百支蜡烛。博园宫亮如白昼,再加之积雪玉树银冠映射,附近的百姓看上去便好似红光映天。”
第一部分第3节 他将来才可成大器
樊娴都明白了原委,但仍神秘地说道:“老爷,众人错把灯火当作红光映天,或许与秀儿出生有关,秀儿大概天生异象,将来可能是大贵之人。”
刘钦却摇摇头道:“夫人,这种事切不可信之太笃,更不可告诉秀儿。荀子曰:‘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你我只有善加教导,他将来才可成大器。”
“老爷说的是。天太晚了,咱们歇息吧!”樊娴都柔声地说。
不料,天刚朦朦亮时,刘钦突然发起高烧,樊娴都用手摸着丈夫的额头,吓了一跳。慌忙一边穿衣,一边叫人。刘宽、绮儿和几个家人听到夫人的喊声,一齐跑进来。樊娴都忙吩咐道:“刘宽,快去请郎中来,要最好的郎中!
绮儿,快帮我伺候老爷。”刘宽也吓了一跳,来不及答应,转身就往外跑。绮儿则赶紧打了热水来,把热毛巾敷在老爷头上,樊娴都伏在丈夫的肩膀上,焦急地问道:“老爷,你怎么样?”
刘钦强睁开眼睛,低低的声音说道:“夫人放心,我……我可能受点风寒,会好的。”
樊娴都摸着丈夫烧得滚烫的脸颊,难过地道:“这风寒病怎么会这么厉害。”
早起练功的刘縯、刘嘉、刘仲、刘秀弟兄四人听说父亲病了。慌忙丢下兵器跑来,齐刷刷跪在刘钦床头。刘縯、刘仲难过地问道:“爹,你怎么样?”
刘钦强撑着身子道:“爹没事,縯儿,快去县衙找王都尉叫他带人去制止南门外张、李两姓的械斗。”
刘縯望着病中的父亲,不忍离去。刘仲难过地说:“爹,您都病成这样了,还过问这种事。”
“混账东西!”刘钦厉声骂道,气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快去,迟了要出人命的。”
“我去!”刘縯答应着,正要站起来。
身边刘嘉按住他道:“伯升,你留下照看伯父,我去县衙。”
刘嘉前脚刚走,刘宽就领着郎中进来了。这位郎中五十多岁,慈眉善眼,众人都认识,是南顿最有名的郎中万复生。
樊娴都一见,慌忙命人赐座、上茶,道:“万先生,快看看我家老爷,怎么病得这么重?”
万复生点点头,在刘钦床前坐下,先摸了摸额头,又摸了一会儿脉息,道:“大人偶感风寒,发起高烧,这倒是不难治愈。”众人一听,放下心来,不料,那郎中又道:“只是小人看大人脉息,忧郁之疾已入膏肓,恐不易治啊!”
樊娴都大惊,道:“先生说什么?”
“小人是说,大人的伤寒高烧,只需一剂药便可治愈。只是大人长期忧虑,郁积成疾,已入脾肺,小人没有十分的把握。”樊娴都脸色蜡黄,刘縯弟兄和不知何时来的刘黄三姐妹也脸色灰白,刘秀、刘黄、刘元、伯姬吓得大哭。
万复生看了,也觉心酸,站起来道:“大人的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小人一定尽力而为。”
刘钦努力装出笑脸,故作轻松地道:“好了,好了,孩子们都不要哭,你爹哪能这么容易就抛下你们啊!”
万复生开了药方,樊娴都忙命人去药铺抓药,煎好后给刘钦服下,只一顿饭的功夫,刘钦出了一身透汗,热退下去了,精神也好多了。全家人稍微放宽了心。
但一晃十几天过去,刘钦还是不能起床,而且日渐消瘦,面容憔悴。万复生每天都来诊治,总是不见好转。樊娴都忧心如焚,暗中饮泣,刘府上下也听不见一声欢笑。
一天,万复生诊治完,悄悄把樊娴都、刘縯叫到一边说:“老夫人,大公子,小人惭愧,实在无能治愈大人的病。”
樊娴都大惊失色,惶然道:“你是说,老爷的病没救了?”
刘縯急道:“先生请说,到底怎样方能治好家父的病,花多少钱都成。”
万复生忙说:“不是钱的问题,大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