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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谁喜欢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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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只有我自己。〃     
    〃你别骗我,我看到他了。他在哪儿?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累了,想去睡觉。〃     
    她猛地扑过来,揪着我的衣服领子说:〃告诉我告诉我,求你了,告诉我吧,我求你了,你告诉我他在哪儿。那是他,真的是他,我看到了,真的是他……〃     
    〃你看错了,那谁也不是。〃     
    〃是他是他!〃她已经泪流满面了,她说:〃我知道那不可能,可我真的看到他了,真的,我看到黑路易了,他又活过来了,我看到他和你在一起,你们有说有笑。〃     
    〃那不可能,死人是不会复活的,你别瞎想了。我知道你想他,可他不会再出现了。〃     
    〃你说谎,你在说谎是不是?你看到他了,是不是?〃     
    我不再理她,翻身上床,坦然躺下。     
    她跟了过来,扑在床头:〃大海,你能不能说一句真话,我求你了。咱们以前的事都算我错,算我对不起你。我现在求你了,你就告诉我真相好不好?〃     
    〃知道真相对你并没什么好处,你不如不知道。〃     
    〃他还活着?是不是。〃     
    我摇头,说:〃跟死了一样,他不会再出现了。〃     
    她喃喃自语:〃他活着,他还活着,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她伏在床头,慢慢地倒下,眼泪汩汩而出。隐隐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我感觉那泪的色泽是血红的,让人心痛。     
    窗外一片黑暗,零星亮起的灯光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凄冷。     
    菲纱告诉我,她不干了,她要退股,她有要紧事要办,没精力折腾酒吧了。     
    我理所当然地告诉她不行,不干了可以,撤股不成。换句话说就是,人要走就走,钱不能走。     
    她冲我笑笑,说:〃随便,我又不是为了钱才在这里待着的。再说,最近这阵子酒吧的收入都在我这儿,虽然还是有些亏,但总比血本无归要强。〃     
    〃你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想说,你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我不想多说什么了。〃     
    凭直觉,我觉得她隐瞒了一些事。但我觉得自己没必要去探寻出个究竟来,从最初开始她的注意力就没全放在我身上。     
    隐瞒就隐瞒吧,她又不是我老婆,她撒谎和我有什么关系?     
    晚上我是在酒店里过的,这一夜萤虹的精力特别旺盛,整整折腾了一夜。     
    早晨,太阳升起来之后,萤虹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边收拾边告诉我:她要走了。     
    我说:〃走就走吧,什么时候你再回来?〃     
    她摇头,说:〃不回来了,这次是永别。〃     
    〃永别?〃     
    〃是,是永别。〃     
    我伸手试她的头,想让温度告诉我她发烧了,在说胡话。可是不是,她的额头冰凉,根本就不像一具血肉之躯。     
    我伸着手,肌肉有些僵硬,一脸的诧异。     
    


第六部分第45节 为了掩饰

    她拍拍我的手,从脸上拉下来,说:〃我真的要走了,你多保重,这几天快乐已经是我生命的全部了。〃     
    这真是一个不怀好意的日子。子纤刚发现黑路易的存在,菲纱就要走,而她也来添乱。看来是我命中犯女人,天生就不讨女人喜欢。     
    难道这就是我的下场?     
    〃我现在依然还是别人的妻子。我和他之间没有爱情,什么也没有。他什么也比不上你,但他能给我大把的钱。我知道这很世俗,但我需要。在这社会里生存着,我只能现实地看待问题。我要离开这里了,我要去陪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要跟着他。〃     
    我怔怔地望着她,手脚一片冰冷,眼前一片雾水。     
    〃像做梦一样,我就回来了。梦里我重新见到你了,你依然是那样,没有一点儿改变。那么真实,这么完整。真是一场梦,一场美梦。可是,梦终究要醒的,我还是要回去做别人的妻子……〃     
    我已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头晕目眩,心痛得要死。     
    〃下午的飞机,你去送我好吗?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朋友?〃我摇摇头,实在是不相信朋友这帽子可以扣到自己的脑袋上来,〃下午的飞机?机票你早就买好了?你早有准备,是吗?〃     
    〃是,我就是为了做梦才来找你的。现在梦醒了,我当然也该走了。以前看过一个电影,说什么好梦一日游什么的,我这差不多就算吧。〃     
    我努力让自己做到坦然,但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她一离去,我就会摔倒在床上,昏睡好几天。我最了解自己的身体素质。     
    没有风,也没有云,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送她去机场这一路,我不停地抽着烟,像个上了瘾吸毒者,恨不得把整支烟都塞到嘴里,嚼一嚼然后咽到肚子里。我现在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塞进嘴里,装到胃中。     
    开了一路音乐,声音调到最大。她没反对,反而随着音乐的节拍摇头晃脑。这不是她的性格,她不是一个好动的姑娘。她这么做的惟一目的就是为了掩饰。     
    直到进了机场的院门,我才发现放的CD居然是我平时最不愿意听的一张。     
    沉默,良久的沉默。她不多说话,我也没多说,特别安静,我们甚至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就在她要走向安检大门的时候,她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扭过头来,告诉我:〃你酒吧里的那个女服务生,我认识,她不是什么外教,她好像是警察。她是个混血,是中国人,她的普通话说得比我还好。她在你那儿,肯定是查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有点儿数。〃     
    〃你说菲纱?你说她是……?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可能不可能的,你好好活着,也许咱们还会有机会再见的。〃     
    〃我会好好活着的,但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     
    她笑了,说:〃你能想开最好。〃     
    〃我一直能想开。〃     
    就在她离去的那一瞬间,她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最不愿意听的话:〃我们是朋友。〃     
    我也说了一句,相信这句她也不愿意听,我说:〃滚吧!我没有朋友。〃     
    呆呆地坐着,两眼发直地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男男女女,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哪里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杯里的啤酒泛着空虚的泡沫,数不清,但它们都会破碎。     
    手心很痛,受了伤。掌心的纹路告诉我,刺猬之间是不可能靠拥抱来取暖的。     
    我去菲纱当时说的那所学校找她,但查遍了学校也没有这么一个人,她根本就不是外教,于是我有些开始相信萤虹所说的了。     
    走出校门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一个碧眼金发的洋妞儿。印象中,这妞儿常去我酒吧里。就拦住她,用蹩脚的英语问她:〃见过菲纱没有?〃     
    她看看我,先摇头,然后用纯正的中文反问我:〃菲纱去哪儿了?是不是不干了?你那儿需要不需要服务员?我晚上基本都有时间,可以去你那儿打工,一小时给我10美元就可以。〃     
    〃要当我情人,一小时我给你100美元。〃     
    她冲我露出了一脸很可爱的笑容,然后正色地告诉我:〃一边玩儿去。〃     
    回家的时候,家里没人,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子纤的影子。坦白地说,她在不在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我又不是为了她回来的。     
    有些饿,可厨房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冰箱里也空空的,只有鸡蛋。一口气打了10个,坏的有8个,不是散黄就是有臭味,我这才意识到这鸡蛋已经放了好久。     
    一种不祥的念头忽地冒了出来。我扔下鸡蛋,冲到楼下,打开家里的信箱,和我最不想看到的一样:信箱里满满的,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广告。我的手脚在瞬间变得冰凉,脑子一片空白。     
    我返回家中,寻找一切能证明她存在的可能。但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屋里到处都荡漾着冰一样的死气。     
    我敲邻居的门,从楼顶敲到楼底,挨个问:谁在最近见过子纤?     
    他们的回答千奇百怪,有说子纤是谁的,有说水电费不是才交吗,有说子纤是什么时候跑丢的,黄毛还是白毛,京巴还是博美?就是没人说见过她。     
    我打开水龙头,喷出的是发黄的、充满水锈的水,它们慢慢地变色,一点一点变清。     
    我把脑袋塞到下面,止住呼吸。屋里所有的窗都是关的,但我却感觉到起风了,很大。     
    子纤失踪了。我找遍了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之后,我本能的反应是她去找黑路易了。为了一个目的,她可以不顾一切。她是一个可以把一切都置之度外的人,这是她的性格,是她的长处,也是她的短处。     
    


第六部分第46节 待在家里

    可黑路易又怎么是她能找到的?     
    连着几天,我都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就等她打电话回来。可是没用,电话就像在跟我作对一样,始终不响。     
    我把酒吧里的事情安排了一下,然后也开始了漫无目的寻找过程。     
    想哭的时候,我找不到子纤,哪里都找不到。于是我知道,在她身上我们曾经的所有亲昵都会化为冰冷。     
    或许,我们会恩爱又平淡地度过下半生的所有日子。     
    笑到最后,蜡烛就会熄灭,所有的光亮也都会消失。     
    很多时候,我都是傻呆呆的像个木偶似的被人摆来摆去,静静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女人从我眼前走过。     
    对于我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女人,我不爱她们,但我不讨厌她们,男人的生理特征使我可以满怀激情地去拥抱她们,不过我拿不准女人的生理特征会使她们作出怎样的反应。     
    在女人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失败的傻子。     
    我还记得在黑暗中抚摸她的肌肤,冷冷的,静静的,没有任何感动。     
    那是时间跳舞的场面。     
    我不想再让自己在她身上获得快乐。她的身体结实而健康,是我曾经所向往的憧憬。我不想这么快就让自己再到达山顶,然后一路滑下,摔得头破血流。     
    我太知道自己的德性了。     
    我不是没有爱过,而是根本不会爱。     
    还真有几个警察找到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从里到外地打量。看着他们的制服和眼神,我心里开始发虚,不停地回忆最近干过什么坏事。越回忆越心惊,因为最近这几个月里,我好像就没干过什么能上得了台面的好事。     
    他们几个在核实我的身份之后,说:〃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话是我最不愿意听的,但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们走。     
    他们没领我去拘留所,而是领我去了停尸房,让我认领一具女尸。这女人死于车祸,尸体被撞得面目全非,但她身上的遗物却在提醒我:这人是子纤。     
    但我知道她不是,我本能地知道这具尸体和子纤毫无关系,她的脖子,她的四肢,都和子纤毫无关系。     
    我还知道,子纤已经找到了黑路易,她也想和他一样,从这世界上消失,然后,她就可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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