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喜欢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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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解决这种麻烦事的手段之一,我临时想出来的。
想想吧,医院里得有多少人,光找人也够她受的,最起码得有两个小时。有这两个小时,我就能从容地把冬瓜喝醉并扔回家。接着,我会去另外一家医院,一定要先挂个号,保留着票据,以作证据。
然后给子纤电话,说正在医院,不过是扭伤,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只会关心我的伤,而不会再追问什么其他,这是人之天性。于是,剩下的时间里,我就可以和子纤和她母亲再吃一顿饭,庆祝她的生日。
这一切没什么难度,不过是吃两次饭而已。我已经是个小胖子了,我的胃能扛得住。
至于为什么把医院名字说错,这责任就完全可以都推在菲纱身上,反正她是外国人,说不好中国话情有可原。
第五部分第39节 善意的谎言
菲纱拿着话筒愣了半天,说:〃这不是撒谎吗?〃
〃中国有句话,善意的谎言不算瞎话。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是从你嘴里听到的。〃
〃那你就照办。〃
〃照办可以,可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回答我几个问题,照实回答。〃
〃你这是趁火打劫!〃
〃回答还是不回答?〃
〃回答回答,你问什么都回答。〃
冬瓜是绝对口是心非的家伙,他嘴上说得越严重,实际上就越屁事没有。在我看来,这是精神失常的一种表现,主旨是让大伙都能以他为中心,他喜欢当主角,不管是什么时候。
晚上,冬瓜喝了点酒后居然精神百倍,一扫上午的郁闷。我这才知道,下午的时候黄豆的行情已经有所回潮。虽然我不明白期货的具体操作规程,但我知道他做的就是黄豆。黄豆价越高,他就越挣钱,反之就越亏钱。
这种情况下,冬瓜很容易地喝醉了,然后开始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就这样,他稀里糊涂的就把话题扯到了黑路易身上。
他这话题弄得我心里挺沉重,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就陪着他又喝了点,接着再和他一起在醉眼蒙眬中怀念了一下黑路易。
然后,我把他扔回家,自己赶去了医院。
一切都和我安排好的那样,菲纱给子纤打了电话,子纤也去了医院,一环扣一环,没出任何问题。
作为代价,菲纱问了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有关于我的,有关于黑路易的,都是些偏得不能再偏的话题,例如我平时跟黑路易都上哪儿玩儿,我们都玩儿什么,黑路易有什么特别爱好,等等,她的问题怪异得让我几乎觉得她不正常。
不管怎么样,事情都解决了。
在酒吧有人找我借车,看着脸挺熟,就把钥匙给了他。他走了之后,我喝了两瓶啤酒,这才发现他脸熟的原因,他的脸经常在公安部门公布的通缉名单上出现。
我心里一个激灵,赶紧去报警。警察对我如此轻易地把车丢了感到很纳闷,他们甚至都认为我是故意给他们增加工作量。
离开酒吧时我站到马路上去拦出租车。马路笔直的伸向远方,上面跑着大大小小的汽车,只要有车祸发生,每辆都会成为刽子手,每个司机也都会成为凶手。
我在路边招手,没人理我,也没车停下。大家都视我不见,好像我是个多余的人。我站了半天,看着雨水般的大雾升起,自己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是个多余的人。
我不停地摸自己的额头,总感觉有角从上面冒出来,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能听到它摇摆的声音。
我感觉我是一条龙,一条头上长角、可以飞舞在云层上的龙。
这没什么可自豪的,现在的人对龙一点儿也尊敬,不仅不尊敬,而且不仗义,连个锈迹斑斑的破自来水管都叫它水龙头。
龙注定是寂寞的。它没有可以一起玩乐的伙伴,也没有可以争斗的敌人。高处不胜寒,快乐就成了忧伤。
一觉醒来,阳光依然明媚。
呆呆地躺在床上,眼前一片昏暗,让阳光映的。子纤在客厅里玩儿她的小狗,她刚买了一只小狗,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
在她眼里,甚至这狗都比我可爱。
冬瓜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显得非常神秘,说的话乱七八糟的,让人没法懂,弄得我莫名其妙的,就一个劲儿地追问他喝了多少。他叹了口气,说他是在我家楼下的公用电话亭给我打的电话。
在确定我家里没人之后,他急急地蹿了上来,进门之后跟我一句废话都没有,上来就问:〃你现在有多少钱?〃
我搞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有些蒙,要钱这事自古以来就没有这么理直气壮的,这不合常理。
〃你现在有多少现金?我要现金,马上就要!〃
他的表情很着急,看起来根本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我掏出钱包,很利落地把里面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加一起有一千多点儿。我问他:〃够吗?〃
他苦笑,说:〃没什么够不够的,我不是找你借钱,而是找你要。这笔钱,我肯定是不能还你了。〃
我说:〃你不是开玩笑吧?出什么事了?你说清楚点。我卡里还有些钱,银行现在下班了,我可以明天去提给你。你要多少?〃
〃明天就晚了,我现在要,越多越好。〃
〃这么急?那我一会儿去给你提,可以从自动取款机里提。〃
他拍拍我肩,欲言又止,一脸的无奈。
看他表情我就明白了,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但这很不合情理。在我印象中,自从他参加工作以来,他就没遇到过什么难事。他生来就是一帆风顺,任何麻烦都没跟他沾过边。
我和他一起去了附近的银行,提了15000块钱。这已经是极限了,是我用三张信用卡提出来的,自动取款机的取款额度把每张卡都限制在了5000块,每天只能提这么多。
我说:〃要不就再等等,过了12∶00还可以再提15000块来。〃
他拍着我的肩膀,眼圈明显红了。他说:〃我不能告诉你出了什么事,你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好。你是我真正的朋友,是我在困难时刻所能想到的惟一的朋友。〃
酒吧连着几天有人搞活动,一搞一整夜,我只能守着,陪着他们一起疯,一夜不眠。然后第二天狂睡,昼夜颠倒。
这两天乱花钱,手脚有些大,以至钱包很利落地被掏空了。一个身上没现金的男人,心里是很虚的,这一点我早就明白。我想在酒吧里拿些,可打开保险箱发现,这里也没钱,鬼知道菲纱把钱都藏哪儿了。
急着找菲纱要钱,这是我的酒吧,不能让她把钱都控制起来。就按照菲纱给我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没人接。就查菲纱所在的大学,打过去,说找她有急事,非常急。
第五部分第40节 错开好几个国家
我急,但接电话的不急。几分钟后,人家告诉我,这学校里没这么个人,你不是找错学校,就是念错了名字。洋妞儿的名字都差不多,差一个音就能错开好几个国家。
我气极了,就冲着电话大骂了几句〃我骂你妈〃,然后把电话扣下。很奇怪,骂了人,我心里舒服多了,就心情舒畅地继续睡。
刚睡一会儿,我手机又响了起来。号码很陌生,就没接。我的手机始终是开着的,这手机陪了我很多年,从来没丢过,也从来没摔过,这种情况对经常能喝醉的我来说,简直是个奇迹。
我把这总结为好人有好报,为电信捐献了这么多钞票,总该给我点儿奖励。
打电话的人很有耐心,而且很有技巧,每隔半个小时,等我一睡着他就打一遍,而且振两声铃就扣下。骚扰技术非常专业,既让人睡不好,自己又不很浪费精力。
我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抄起电话,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谁?有病没病?哪有这么打电话的?大白天的打什么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同样莫名其妙的声音:〃是你吗?〃
〃是我是我肯定是我。〃她这回答差点儿把我给气乐了,我说:〃有事说事,没事挂线,打错了我靠你妈。〃
〃现在有空没空?〃
〃有空是有空,问题是你是谁?〃
〃是我,萤虹。〃
萤虹?那个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的女人?我的睡意立刻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内心几乎要按捺不住的情欲,这冲动使我眼前一片模糊,心跳拼命地加速。此时窗外阳光是那么好,外面整个世界都显得金光灿灿的。只有我困在酒吧里,仍然一片昏暗。
我翻身起床,捧着电话,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我现在在飞机场,没人接我。你能来吗?〃
〃能。〃
扣下电话。我冲进厕所,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刮胡子,找衣服,接着就像女人一样,站在镜子前照了半天。
开车出门。
一路红灯。
等我赶到机场,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
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她。她已经完全变了样子,就跟我最初见到她时那样,显得那么鲜艳,那么惹人注目。她穿一件花花绿绿的裙子,戴一副墨镜,行李箱立在地下,她坐在上面,一脸的妩媚。
我刚下车,她就跳了过来,紧紧地抱着我,夸张得如同孩子般地说:〃亲我亲我亲我。〃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话语,只是人已老去。
在之前那些偷情的日子里,我们经常以这个招牌动作来配合偷情时的快乐,每次都能让我心潮澎湃。而现在,我变得麻木而僵冷。
我跟个傻子一样看着她,目光呆滞。我实在搞不懂,与上次的分别才仅仅几天,她就能有这样的变化。
她不理我的反应,反而更紧地抱着我,逼着让过去的时光重现。
我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于是我们就在候机大厅门口,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拥抱热吻……
以前她是有夫之妇,我是第三者,我们的一切都是偷偷摸摸的。现在我成了有妇之夫,她成了第三者,她却要让所有一切都变得正大光明。
她的想法太怪,也太离谱。
世界在慢慢地变老,我在慢慢地变傻。
在往市区开的路上,她一会儿摸摸我脸,一会儿拉拉我胳膊,弄得我心神恍惚,几乎忘了方向盘是圆的,连着跟好几辆车擦边而过,险些出车祸。
坦白地说,她这么热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为她还会接着骂我,或者像电影那样给我一记耳光什么的。在我看来,她有足够理由那么做,因为我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生活,甚至毁了她的一切。
如果她真那么做了,我心里反而能舒服一些。但现在,我难受之极。
她让我送去她酒店,随便哪个酒店,只要有张舒服的双人床就行。这事虽然我挺愿意做,但还是问了她一下原因,这是起码的礼节。
〃怎么不先回家?〃
〃家?〃她呵呵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