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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爱情-他(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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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米油盐酱醋茶,做爱也是国际标准体位,我以为这就是活该的一生了。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浪漫,许蒙连我的生日都不清楚,当然,我也不晓得他究竟比我大三年还是四年,两个人混混噩噩地过着最平淡的日子。    
    到商场挑床单的时候我特意稍稍打扮过,让自己看起来新鲜一点。我觉得自己就像那套旧床单,被生活的细流冲洗得斑驳褪色了,这样黯淡的神色怎么说也跟新的床单格格不入。然而化妆技术却有些生疏了,我有点悲哀,心情好比那上色不够均匀的唇彩。    
    许蒙毫不留恋的巨大关门声成功将我的骄傲拉了回来,我第一次感觉到愤怒了,对这桩毫无滋味的婚姻。    
    看中了一套黑底白格的款式,我左右寻找店员。一个松垮着衬衣领子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小姐,请问需要帮忙吗?    
    我仰起脖子看他的脸,心里不由自主动了一下。如果是在五年前,让我遇到这样昂扬的男子,我的生活何至于如此庸碌?    
    小姐?他疑惑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慌忙扭头指了指床单,脚步趔趄地走过去。突然脚下一滑,提包顺势脱手掉落在地板上。我窘迫地想要捡起来,他快我一步,弯腰捡起了提包,还细心拍了拍沾上的灰尘,微笑的递过来。我心跳如鼓,在他身后的落地玻璃镜子里不期然望见自己满面桃花,艳丽非常。    
    谢谢。我声若蚊蝇,他却听到了。不客气,如果您喜欢这套床单的话,我们可以给您送上门,货到再付款,您看如何?    
    好的。我忙不迭点头,飞速签了单子,取了他的名片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商场。路上细细把玩那张薄薄的纸片,他叫萧君生。之后一整天,我一回忆起那双含笑的眼睛,脸颊就莫名其妙的涨得通红。脸上的妆画了又画,总觉自己太老太老了。    
    下午,许蒙还没有下班,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我打开门,萧君生的笑容就跳进视线。苏灵小姐,您的床单送来了。    
    我迎他进屋,沏茶倒水紧张得一塌糊涂。他倒是从容,喝了茶,便要我试试床单。和他一起把旧的换下,铺上崭新的七件套。这时,从帆布包里掉出一个绒毛狗大公仔,我诧异的抱着那个柔软的东西,萧君生朝我俏皮地笑。喜欢吗?这是我向商场讨来附赠的非卖品!    
    眼里顿时湿了,我努力地眨眼,想说谢谢,喉咙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见我没回话,自己打圆场说。不用太感谢我的,有空请我多喝茶好了。我就笑了,你这招叫客户回馈吗?    
    真的就成了朋友,每次去商场淘打折商品,他都热情地当导购,还偷偷告诉我哪些是水货,白送都不能要。我应了承诺请他喝茶,结帐的时候总是他抢先一步。他常常妙语如珠,让我忘记了年龄像女孩子一样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还能把滞销的商品给哄进精明的妈妈桑怀里,把衣服上一道本是瑕疵的乱线描述成产品一大特色。我感慨他这样难得的人才怎么就沦落成了普通店员,他就诡秘地笑,露出小半个浅浅的酒窝。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能言善道的店员竟然是商场的柜台经理!    
    我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许蒙学会了自己做饭,也不过多询问我究竟去了哪儿。那些时间,我和君生要么在餐厅里聊天吃饭,要么在淡淡歌声的江边漫步低语,要么就是坐在他的超级坐骑雅马哈SRV…1后面,让风扬起我的长发……他的手早已越过界限掌握了我的腰,盈盈一握,我浑身都颤抖起来。    
    问过君生,后不后悔和我在一起。他温柔地封了我的唇,永无休止地打圈占地,我的身体缩得很小很小,融化在他的掌心里。他说我的定情信物早就送给你了,怎么可能后悔。    
    什么定情信物?我一脸茫然。你忘啦?那只绒毛狗大公仔不就是!它可是我花了巨款从专卖店里买的!他坏笑。你真以为是商场送的啊!    
    我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原来你早有预谋!    
    第一次在商场看到你,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我就知道,今生是逃不过你这一劫了。他长叹一口气,英俊面庞忧伤的样子深深烙在了我的心底。    
    回到家,我坚持抱着绒毛狗睡觉,许蒙没法,只好由着我。好几个月没有行房,这个粗心的男人也察觉不出枕边人早已同床异梦,我愧疚的同时也心寒不已。    
    周末,在君生那一百坪的公寓里给他拖地板,他光着膀子擦窗,俨然幸福夫妻。他擦到一半,忍不住跳下来捧住我的脸狂吻。那一刻两个人的激情燃到了沸点,我们吻得天地变色,衣衫尽褪,滚烫的身躯浑然不觉地板冰凉。君生动作生涩,我细细牵引着这个二十五岁的处男进入自己的花园深处,郁积的欲望像花朵一样绽放在水蓝色的地板上,洋洋盛开。事毕,君生贴着我的耳垂,酥酥痒痒地说:我爱你,苏灵。    
    我心尖一颤,有多久,没有人说过爱我了?甚至以前我都不敢问君生,到底是不是爱我。许蒙没说过,即使是求婚,他也就简单一句:我们是时候去登记了吧,完全公式化的语气。那时也没觉得有何不妥,老大不小的人了,就登了吧。现在我知道错了。女人是用来揣在怀里哄着的,君生如是说。对君生的话我已经深信不疑。    
    是该和许蒙摊牌的时候了,我反复掂量着,却偏偏在不合适的时刻发现了他的好。我回去晚了,他会问吃过没有。我说吃过了,不经意去揭锅盖,里面有温热的饭菜。天天如此,许蒙第二天会放进微波炉热一热当早饭吃掉。我睡觉有踢被子的坏习惯,睡得朦朦胧胧,感觉得到他嘟哝着帮我盖好被子。感冒迟迟不好,抽屉里的药却越吃越多,许蒙知道我怕打针,满抽屉都是最贵的特效药……为什么我就不爱这个细心得不是地方的男人呢?    
    离婚的话愈发难以启齿,我消极地一日拖过一日,在君生面前更是柔情似水,总觉亏欠了他。君生从未说过要我离婚的话,他越是如此宽容,我就越觉得这婚是非离不可。    
    正烦闷着,我的生日到了。君生早说过要给我一个惊喜,引诱我遐思不已。其实我并不开心,生日又到了,说明我已经三十一岁了,一个三十一岁的女人,有更多的理由在二十六岁的男人面前自卑。他有飞扬的青春和张扬得肆无忌惮的雅马哈,而我所有的不过是日上眉角的细纹和渐老的年华,又有几个女人能够保证男人爱她的身体同时也会爱她的皱纹呢?


第四部分 再见,心相印我曾那么嫉妒幸福(2)

    君生果然让我惊喜,他在他的公寓客厅里点燃了红烛,满含深情地给我的中指套上一个镶嵌了三颗细钻的白金指环。但为什么是中指?没等我来得及猜疑,他开始吻我,深入的悱恻的激情的吻,正情不自禁宽衣解带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迷糊地接起来,喂?阿灵吗?你妈打电话来说今天是你生日,早点回来吧。是许蒙不急不慢的声音,我有点慌了,蓦地清醒过来。简单利落答应他挂了电话,转过头发现君生靠在墙上抽烟,一口一口吞吐着厚重的烟圈。我整理好衣服,极不自然地坐到沙发上。    
    苏灵,你打算给我们的未来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君生冷静地掐灭了烟头。    
    我无言以对,他走过来,扳过我的身子狠狠地吻下来,双手粗暴地撕扯下我的衣服。我试图抗拒,可是没有用,很快地与他融为一体。激情过后,他懊恼地跟我道歉。对不起,苏灵,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原谅我。    
    可是,我能够原谅他,却不能够原谅自己。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客厅里还亮着灯,许蒙靠在沙发上等我,烟灰缸里挤了满满的烟头。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和巧克力蛋糕,蜡烛插在上面,还没有点。    
    他站起来,笑得有点勉强。阿灵,快点,零点还没到。    
    我一脸铅色,坐在他对面。    
    许蒙,我们离婚吧。我艰难开口。    
    他没有回话,沉默了很久。我低低地道歉,对不起。    
    我早就想到了。许蒙说,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提出来。只是没想到会在今天。他走过来,右手指抚摩着我脖子上的一块君生激情烙下的紫斑,那么温柔。我从不忍心在你身上留下这样的标记,怕你疼。阿灵,你为什么不要一个心疼你的男人?说完转身回房,将我的绒毛狗扔出来,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样绝望的背影,让我感到他连心也关上了。    
    搂着软绵绵的绒毛狗蜷缩在沙发上,我一夜不成眠。打电话给君生,他关机了。我记得他说过,没有哪个女人有理由半夜三更找他有急事,而我是不会在丈夫身边还打电话给他的,所以他晚上十一点以后会关机。    
    辗转熬到天亮,我简单洗漱后,仔细化了妆。刚要出门,房门突然打开了,许蒙满眼血丝地丢出来一句话:下午回来签字。    
    我且惊且喜,轻飘飘地赶到君生的公寓,告诉他我要离婚了。他激动地一把抱住我,一阵发狠地亲吻。我们兴奋地手牵手出去兜风,走到停车位的时候我看见转角有个熟悉的背影一闪而过,像是许蒙。我暗嗔自己多心,许蒙那么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会玩跟踪这一套。    
    君生的劲豹雅马哈一启动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在环城快道上如飞疾驰。我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呼呼的风刮过脸颊生疼生疼,可是我们止不住一波又一波冲出喉咙的尖叫。我终于知道那段错误结合的婚姻不止是埋葬了我的青春,更重要的是它拦腰斩断了我生命里所有的激情和想象。我要的是一个可以陪我一起尖叫一起笑一起体味人生百态的伙伴,而不仅仅是一个相敬如宾的同居室友。    
    转眼过了一个多小时,我被风刮得呼吸急促,就提醒君生减速。他猛烈地摇头,逆着风大喊:说你爱我!    
    我莫可奈何,把嘴凑到他耳边喊:萧君生我爱你!    
    他再憋足了气嚷:说你永远爱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使劲掐了一下他的腰,发现他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我没法子,只好再次凑近他的耳朵使劲喊:我永远爱你!    
    忽然感觉有水珠迎面而来,我抬头望了望天空,艳阳高照着,丝毫没有下雨的征兆。    
    君生突然挺直了腰。苏灵,有个安全帽在尾箱里,戴了就没那么难受。我一想也对,右手摸索着打开尾箱取出安全帽戴上,脑袋顿时轻松不少。    
    我们回去吧,我得回去跟许蒙签字呢!我隔着挡风玻璃朝他吼。    
    苏灵,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要记得我爱你!他继续逆风喊。    
    是,我知道!我吃力地答应着,总觉得心里有一股不安隐隐作痛。这时,隐约可以看到前方公路堵了不少车子,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故阻碍了交通。可是君生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我急了。双手抓住他的肩膀猛摇,君生,你快停啊!快来不及了!    
    小心!君生大吼一声扭转车头向左冲去,我几乎昏厥,左面是光秃秃的一座大石山!机身与石山相撞的一刹那,君生蓦然回过头来。他惨白如纸的脸上泪水纵横,眼里是深深的眷恋。    
    三天后,我在清晨温和的阳光里苏醒。我身边围满了医生和护士,还有许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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